一期执起她一只手,软玉柔荑瑟缩了一下,温顺地停在他掌心。他温声道:“莺,嫁给我好不好?我带你回粟田口去,你若是不愿意,咱们就永远留在这碧茶涧,生儿育女,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好不好?”
莺丸一怔——一期的心沉了,她面上浮起一个惨淡的笑,又慢又坚定地摇了摇头,羽睫眨动间,一滴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来。她说:“一期,你人很好,待我也实在是不错,可是我的心早已给了那抛下我一去不回的小**大包平啦,我……我只能是辜负你了。”
一期知道事已无可挽回,一片灰心,手一松,莺丸的手自他掌中落下。莺丸别开脸,接着说:“你回去罢,粟田口……你家里的人想必找你找得急了。一期,一期……咱们一开始就错了,我实在对不起你,往后你若有事相告,我必不推诿。”
一期强忍酸涩,道:“莺,你大可不必如此,颜如舜华,洵美且都……我贸然动心,明知你对他念念不忘,向你求婚,反而该是我唐突了。”
莺丸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