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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consolable‖心如刀割】
I close the door
【我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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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ke so many times, so many times before
【如同从前那么多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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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t like a scene on the cutting room floor
【感觉像剪辑室地上被剪去的一幕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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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I let you walk away tonight
【当我今晚让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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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out a word
【一言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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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try to sleep, yeah
【我设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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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the clock is stuck on thoughts of you and me
【但时间停滞在种种关于你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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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thousand more regrets unraveling, ohh
【无尽悔恨散成千头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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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you were here right now, I swear I'd tell you this
【如果此时你在我身边，我发誓会告诉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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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 I don't want to waste another day
【宝贝，我不想再多浪费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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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ping it inside, it's killing me
【一再压抑感情快让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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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use all I ever want, it comes right down to you
【因为你从来都是我全部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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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wishing I could find the words to say
【但愿我能找到合适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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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 I would tell you every time you leave
【每当你离开，我都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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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inconsolable
【我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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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climb the walls
【攀登一道又一道厚厚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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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can see the edge but I can't take the fall, no
【我能看到边缘，但却无法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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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e memorized the number
【我把号码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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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why can't I make the call?
【为何又不能拨出?】

Maybe 'cause I know you'll always be with me
【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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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the possibility】
哪怕一线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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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 I don't want to waste another day
【宝贝，我不想再多浪费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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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ping it inside, it's killing me
【一再压抑感情快让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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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use all I ever want, it comes right down to you
【因为你从来都是我全部的憧憬】
‖
I'm wishing I could find the words to say
【但愿我能找到合适的言语】
‖
Baby I would tell you every time you leave
【每当你离开，我都想告诉你】
‖
I'm inconsolable
【我心如刀割】
‖
I don't want to be like this
【我不想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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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just want to let you know
【我只想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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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thing that I'm holding
【我所坚守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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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everything I can't let go, can't let go
【是我不能放手的一切，放不开手】

Cause baby I don't want to waste another day
【宝贝，我不想再多浪费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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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ping it inside, it's killing me
【一再压抑感情快让我窒息】
‖
'Cause all I ever want, it comes right down to you
【因你从来都是我全部的憧憬】
‖
I'm wishing I could find the words to say
【但愿我能找到合适的言语】
‖
Baby I would tell you every time you leave
【每当你离开，我都想告诉你】
‖
I'm inconsolable
【我心如刀割】
‖
Don't you know it baby
【难道你不知道吗】
‖
I don't want to waste another day
【我不想再多浪费一天】
‖
I'm wishing I could find the words to say
【但愿我能找到合适的言语】
‖
Baby I would tell you every time you leave
【每当你离开，我都想告诉你】
‖
I'm inconsolable
【我心如刀割】

沙发

事实上恺撒只是在脑海里想了想怎么才能见到楚子航，并没想采取什么实质上的行动，他也不想让对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颓丧的模样，楚子航会撑着精神打趣他——都是爱情惹的祸，芬格尔前几天来看他的时候就这么说过，表面上他嗤之以鼻细细想来还真有几分道理——着实有点惭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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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假期，他做的每一次任务都和对方组成坚不可催的搭档，之前关系不融洽的时候，他还故意到人家的地盘上做无谓的挑衅——日本之行之前楚子航对他的行为爱答不理，回来之后对方对他做的小把戏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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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每天都会见到，源家兄弟和真死在他面前之后，这种感觉就一日比一日深刻，就如同每天都会升落的太阳，在他的心头灼灼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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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恺撒突然发现大战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对方了——其实也没有好久，他床边有座台历，负责看护他的护士每天都在已经过去的日子上画圈提醒他，所以他知道今天是世界和平的第十一天，一周之后的一个不算暖和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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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有说他的身体还是比意识的反射弧短一些——这其实也是好事，免得日后因为错失机会而抱憾终身，他这么想，见到护士小姐看着她脸上挂着亲切善良的微笑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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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扰了，请问你知道和我一起入院的那个男人身体情况如何么？你知道我现在大好了，可以下地自由走动，所以想去探望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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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眨了眨眼睛，“加图索先生这么想真是太好了，说实话前几天我在监视器里看到您呆滞的表情真为您心急，您的身体早已经恢复正常了，只是我觉得您的心理状况还不大好，所以才跟院长说多照看你一段时间。”护士抿嘴笑笑，两个酒窝在精致的脸蛋上若隐若现，很是迷人，“不过您说的病人，我并不是很清楚，据我所知，你们是组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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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也笑了起来，一摊手，“谢谢你的好意，上帝会保佑你的。”他的眼神掠过护士脖子上带着的十字架项链，扫到胸前佩戴的名牌，“Bella小姐，他是个东方人，个子很高，偏瘦，皮肤很白，刘海有点长，之前在重症监护室。”

“哦，我想起来了，”Bella恍然大悟，“他昨天被家属接走了。”她猛拍了下大腿，道，“他还让我的朋友转交给你一份东西，让我放在办公室了，该死的我全忘了，你等等，我这就给你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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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一下——”恺撒从床上弹起来，“接走他的人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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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个东方姑娘，身材很棒，个子挺高的，好像叫苏什么来着。”Bella的发音费了好一番周折，听起来还是怪怪的。“她带着东西把手续办完了之后就带着他一起走了，好像是要回一个什么学校处理事情。那啥，我把东西给你，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第一章 完】

黑王尖锐恐怖的大笑在空中回荡，恺撒暗骂一声，心说这次要完蛋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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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准备在战后正式向楚子航表白的——连仪式都在脑海里彩排了无数遍，就像当年和诺诺那样，只不过要更宏大更有震摄力更有诚意——其实恺撒乐昏了头才会这么想，他们两个人的审美大家有目共睹，这是显而易见的，在他们还没爱 上对方的时候就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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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毁灭性质的言灵就要击中恺撒的前胸——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路明非和诺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片惊恐之色，零更加卖力的颂唱言灵，芬格尔趁此机会狠狠的在背后给黑王背后扎了一刀——黑王猛的甩回头去与芬格尔对峙，可那条言灵所卷起的锋利刀刃仍旧直直的向恺撒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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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一把推开了他，那把由风王之瞳递送过来的刀锋就像三年前一样在他的胸口处炸开了血红色的涟漪，那个时候的楚子航还保有一丝神智，挥开了恺撒惊慌失措抱住他的手，嘶哑着声音最后一次唱出了那个拥有最好听名字的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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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的火焰在空中爆发，开出一朵一朵绚烂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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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楚子航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空中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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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恺撒就像疯了一般朝着黑王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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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路明非就开启了小魔鬼模式对黑王实施了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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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黑王就被空中的六个人联合消灭了，黑王凄厉的吼声响彻天际，听起来就是困兽犹斗般的无助不甘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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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受了伤，但是都没有倒下，整个校园都沸腾了，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排山倒海般的掌声与狂笑，世界末日结束了，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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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恺撒的世界末日才刚刚开始——

他飞奔着扑向校内的医疗室，医疗人员却说楚子航伤势过重已经转到全美最好的医院诊治了，能不能救回来都看他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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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帕西打电话周转资金派专机将他们六个人一起送到了那家医院检查——路明非和芬格尔还有他自己的伤势都不轻，路明非尤为严重，最后的大招是他放的，而恺撒是吃了心神不宁的亏，芬格尔也是竭尽了全力把战局拉到自己那边——诺诺，零和苏茜只是受了些相对于他们较轻的伤，呆了两天就出院回学校处理事情了，帕西也在一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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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还一下子想了起来他这些天来为什么情绪不佳像个活死人——他来到这里的那一天，楚子航已经在重症监护室呆了一天整，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生命体征微弱，就像他以前经常做的那样，靠着营养液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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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看到他的神色很平静，一点也看不出他正受着病痛的折磨，还有他们曾经许诺过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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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脱力般靠在病房外，眼泪流了满脸——如果楚子航最后离开这个世界或者永远躺在这儿，不会对他说过的蹩脚笑话微笑，不会皱着眉头说他做的饭菜不对他的口味，不会在自由一日上面对着全校的学生和教授同意他的表白——是的，虽然他们两个人毕业有一段时间了，但在路明非诺诺几个人的撺掇下两个人还是决定举办一场友谊赛，路明非和诺诺做裁判和证婚人，不幸的是作为高中校友兼娘家人的路明非还要绷住时刻能透口风的嘴给楚子航一个惊喜，而新郎的前女友诺诺特意找了中国式传统婚礼的礼成方式排练了好几宿——场景很浪漫，路明非很别扭因为零显然不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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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些都是他的错，是他今生都无法还清的债，恺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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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他一蹶不振谁都懒得搭理——这也可能是楚子航离开的时候没有告诉他的原因，有这个可能存在，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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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楚子航伤势那么严重怎么可能跟苏茜离开，还是两天前——他一共就在医院住了九天，第六天他偷偷趴在病房外往里看的时候，楚子航还没有恢复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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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想到这里，接过Bella手中的包裹，又问，“他走的时候，身体看上去怎么样？有和别人打过招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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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真的不清楚，包裹是他房里的Amy送来的。”Bella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医院有规定，生命体征如果不平稳的话我们是不会放行的，那是草菅人命的行为，一旦出事我们要负法律责任，会吊销医师资格证，我们才不会做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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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点点头。“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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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你好好休息，不打扰了。”Bella一摊手，推门出去了。

他想离开的不光是这里，还是混血种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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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神不宁的拿着话筒，直到熟人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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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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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楚子航带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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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出院了么？”苏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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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你还是先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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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的问话被苏茜粗暴的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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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卡塞尔来。我们都在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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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马不停蹄的回到学院，那是个午夜，他在登机前收到了苏茜在英灵殿门口见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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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灵殿。。。。恺撒一阵唏嘘，他和楚子航第一次结识就在这里，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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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不敢多想，见到苏茜几个人都在那里等他，还有富山雅史教授，看到他到来的时候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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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恺撒恨不得去晃苏茜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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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得好好的，现在已经回北京接手家族的生意了，就这么简单。”苏茜没什么表情，“着急找你回来是有事想跟你商议，我们恢复重建的工作需要马上进行，你弟弟已经把所有需要的地方都打点好了，等路明非的伤彻底好了之后我们就开始，我们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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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想开点，”路明非坐在轮椅上解劝道，他的腿还没好利索，还要在轮椅上待一段时间才能康复，“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你也知道，当初还是你提醒我们的，混血种的世界自从黑王死掉之后就开始不太平了，你也知道，龙族肆虐的这些年，他们不知道为自己攒了多少条后路。现在我们终于打破了这种战时的平衡，美苏冷战你知道吧，如果不靠战争来消灭他们那么他们就会来处理我们，这样的话卡塞尔就不会存在了，他是校长这么多年的心血和我们作为同伴的见证，老大你也不希望他们像当初的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一样被毁掉是不是？”

“当然。”恺撒道。“别绕弯子了，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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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看了富山雅史一眼，后者拍了拍恺撒的肩膀，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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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有点长，你耐心些——三天前，我让苏茜到医院找你们，是因为一个比较显赫的混血种家族——我们原来的校董，洛朗小姐，现在是夏普夫人了——也是一个在战前装缩头乌龟的家伙，她来和我们谈判，她很想知道黑王屠灭之后学院将何去何从。恺撒，你是屠龙世家的人，和明非不一样，你应该知道这帮王八蛋是什么样的处事作风——当然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恺撒·救世主二号·加图索先生，你现在真的应该为你的姓氏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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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什么救世主。她想干嘛？”恺撒不耐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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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支持他把话听下去的动力就是楚子航的下落，被一群人蒙在鼓里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他想。至于为姓氏所骄傲什么的——当他知道他的父亲一辈子只爱了他母亲一个人，他叔叔直到最后一刻才让帕西认祖归宗，又把藏在心里很多年的复兴计划全盘交给恺撒处理的时候，他心中燃烧着的近二十年的仇恨和愤懑之火早就随着亲人的相继离去而彻底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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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想来分一杯羹。以战争英雄的名义。”富山雅史道。“他希望能以同门的身份继续参与卡塞尔的运作，也会给我们提供便利条件，包括现在最重要的校舍的修葺。同时因为她的身份在混血家族中声望很高，她话中也明里暗里对我们施压，放话说如果不跟他合作，那么日后混血种开战，她也会不顾情面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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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妈的，这些年她搅和的也不少了，当初搞黑王的时候也没看他这么积极，又是送礼又是登门拜访的，咱们可受不了这个。那群圈养死侍的王八蛋就等着机会想搞垮我们，我们要是这时候答应就等于把自己往死路上推。”芬格尔说。

“楚子航对洛朗说，‘我并不是只有营养液才能活下去。的确，如果我参加卡塞尔的恢复重建工作再上战场的话，我活不长，但是，从来没有人逼我非要留在这里。你想做的事情，与我无关。’”富山雅史叹了一口气，“他最后甚至还笑了，他说，‘没有一个人愿意死，谁不想好好的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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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逼我非要留在这里，”恺撒道，“所以他回北京不是想暂避风头，把他的手机卡留给我也是单纯的想给我留个纪念——”话到最后，恺撒盯着富山雅史的眼睛，“教授，你给他用了诺玛的诱导记忆，他忘了我们，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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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山雅史看了路明非一眼，点点头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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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你也知道他来屠龙的目的，大仇已报，如果他在继续参加混血种之间的战争，他甚至都活不过今年——我们都知道你舍不得跟他分开，可照他那个性子，你觉得他能忍受呆在屋子里看你们打得热火朝天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那种痛苦么？你在战斗的时候想到他不会分心么，就像现在一样？他现在离开你，至少他会好好的活着，做他本来应该做的事情，如果你非要让他呆在你身边，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他去世了，你受不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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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恺撒的脸色变得惨白，“我不想他死，他也不会那么容易死——”

“老大，那是战前！你以为黑王的名声是平地一声雷白起的？”路明非道，“老大，你别告诉我你心里不清楚，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两个人好，他接受诱导之前还跟我们说，‘如果我最后病到连床都下不来自尽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我都不想面对这样的自己，更不想让他承受这样的折磨，与其这样，还不如留一个比较好的印象在他脑海中更好’。我们那个时候都在场，听了这话心里也难受得要死，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你爱他，至少要让他好好活着吧，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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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没错，可是——”恺撒在脑中快速的搜索着反驳的词汇，情感上他无法接受楚子航主动选择离开忘掉他的事实，可理智上他明白朋友们说的这些话都是对的——楚子航不离开这儿会死，楚子航死了也许他真的会把在医院那些日子延续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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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一直没出声的零终于说话了，“他在接受诱导的时候一直在抗拒，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你的名字说对不起，等到结束的时候，他流泪了。这就够了，恺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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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看着恺撒脸上不断变换着的表情，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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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以为他知道了之后会痛哭流涕，或者去中控室找诺玛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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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最后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儿，什么表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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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他出声了，是平淡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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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好准备重建学院的事情吧，洛朗是个说一不二的女人，被他盯上不是容易解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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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并不是很明亮，路明非看向眼角潮湿的恺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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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抹掉那块水渍，仿佛没有哭过。

好多，，，

“老大，给师兄的请柬写好了，你拿去寄了吧。”路明非从桌子上拿起那个让恺撒十分好奇但一直没机会打开看的的信封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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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恺撒接了过来。“他一定会来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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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路明非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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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恺撒虽然接受了楚子航彻底忘记他的事实，但是在最开始工作的那半个多月他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工作效率也明显不如以前，而且他整天就把自己关在狮心会原来的办公室里，也不和他们几个人交流，看上去又疲惫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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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路明非看不下去了，作为铁三角中唯一正常的一员，他在楚子航走后的一个月后敲响了恺撒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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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路明非拿着恺撒给他倒的水坐在恺撒对面，恺撒自顾自的敲着键盘写东西也不理会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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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几分钟后，路明非清了清嗓子，终于开门见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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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整天闷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我想让你去签一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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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都不想去，你找别人吧。”恺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