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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屋子放着四千万,我到天亮也睡不着。就这样,夜里三点,我一个人在店里等你们。” 他说完正准备挂,又加了一句,“我他妈一个人都不怕,你们两个人怕个蛋啊?”挂了。
  我把阿四的话一复述,杜志发劲儿也上来了,说:“就是啊,他他妈一个人都不怕,我们两个人怕个蛋啊?到时候就按宣哥你说的,我先进,要真只有他一个人,到时候你再带珠子进。一点问题没有!”
  事已至此,没得选择。况且人家阿四说得很在理,让你没法怀疑;最后还只有他一人在店里,确实不太可能有什么风险,简师公也想不出什么漏洞或者不妥,所以,事情就这么定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5楼2015-10-26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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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人做事很谨慎,所以次日夜里十一点,提前四个小时就出发了,因为我想先开车在阿四珠宝店周围一带停停转转看看,确保他没在外围安插伏兵。并且特意重新规划了行进路线,从头到尾都是开阔大道,这样即使有车追我们、拦我们,也没法堵得住路。
      眼看快到三点,在他店周围也绕了几趟,确实没什么异常的,而且说实话,阿四那店面,后面挨着幼儿园,左边是个宾馆,左前方是个公园,右边和正前面是一片刚被拆迁掉的平地,周围架起了围栏,里面还没开工,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压根不存在附近埋伏不埋伏的。
      最后我还是远远地选了一个开阔的位置停车,让杜志发先下来,我带着珠子在车里等。并且商量好了,如果杜志发有事,我直接开车闪人,同时报警。
      因为是半夜,店铺大门锁着,卷帘门也拉下了,杜志发按照事前约好的,从背面的巷子拐进去,走到后门。约莫过了十分钟,阿发打电话过来,说了句暗语:“宣哥,我已经到了,你还有多久?”意思就是没有危险,你来吧。
      于是我开到巷口附近,带珠子下了车。
      后门没锁,露出条缝,我直接推门进去,店里除了杜志发,果然只有阿四一人。
      看到这里,我略微舒了口气,阿四站起身,立马就要倒酒,我摆摆手,说:“还是忙完正事再喝吧。”
      阿四停住手:“好,也行。那咱们就开门见山,珠子带来了吗?”
      我走过去,先把后门关上,锁好,心想:“这回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就算阿四喊人来,我们两个也可以用阿四作为人质,怎么都能出去,实在不行就报警。”于是掏出一只楠木盒子,打开让他略微看了一眼里面的红光夜明珠,然后再合上,说:“那你的钱呢?”
      阿四直接走到墙边,嘴里叼着烟,霸气又麻利地打开两只几乎跟书橱一样高大的保险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都严严实实地塞满了一堆堆的钞票。
      我和杜志发两人都有点被震住了,说实话,那是这辈子头一次见到整整4000万的现金,看得两眼几乎要放光,有种浑身血液涌向脑袋的感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6楼2015-10-26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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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实在太多,刚开始还是一捆钞票来回点两次,最后就跟流水一般,我拆带子递给阿发,他直接放进点钞机过一遍就行。没多会儿,阿四就从工作间出来了,捧着酒杯,悠闲地看着我俩,显然他对珠子很满意。
        又过了许久,数的我俩都不好意思了,就将剩下的直接抽点,主要是看看真假,以及是否连号,到最后干脆就只是放在手里捋一下,不是连号钞票就行。
        烟灰缸塞满烟头时,我们总算将钱全部点完,杜志发去车里取下提前备好的几个麻袋,谁知没装下,最后又问刀疤阿四找了两个旅行包,这才装完。等到将麻袋和旅行包全都塞进兰德酷路泽,我俩靠在车身上,累得气喘吁吁。
        阿四在巷子深处远远朝我们挥了挥手,便进闪身进了店里,我和杜志发面对面看了很久,然后两人仰头朝天哈哈狂笑起来。阿发嘴里叼着一根烟,两手不断捋着头发、扯着头发,喊着:“我日,我日,老子真他妈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8楼2015-10-26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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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杜志发负责开车,我则注意观察周围,并且走的是事前设定的路线。当珠村出现在不远处时,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打了个响指,说:“安全返航,搞定。”
          杜志发咂咂嘴,说:“咳,看着后面这些钱,觉得日尼玛来得好容易,其实回头想想,老子当时都快挂了。”说着抬起手背,看了几眼伤疤。
          我说:“如果当时阿发你真挂了,我却一个人遇到梁丕他们,最后回了家,估计这辈子都没法心安。老天有眼,幸亏遇到他。”
          “梁丕的两百万,和那俩哥们的一百万,咱们一人给一半吧,各出一百五。”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想了想,问到:“这些钱你准备怎么花?可别再像在澳洲那样,全送人了啊。”
          这句话戳中了杜志发的痛处,他急忙抢着说:“我说杨宣,你怎么越来越跟大叔似的,太过谨慎也就算了,现在还这么爱唠叨。你不是我爸,别管我。”
          我知道他是因为被澳洲那华裔姑娘骗惨了,输了钱又输了感情,所以这么敏感,也就不跟他计较。
          来到珠祠,我们将钱全都抬进后院一间厢房,因为忙了整整一夜,到这时尽管仍然兴奋,但身体也着实疲倦,房间里有两张床,分别靠东墙西墙摆放,于是两人累得连澡都没洗,就直接躺倒。
          杜志发还不尽兴,我知道依他的脾气,恨不得立马带着一大包钱,跑到酒吧卡座,喊上一群人,狂嗨起来。只是忧虑耗精力、数钱花脑力、搬钱费体力,忙了一宿,累得跟狗一样,没几秒钟他就呼噜声响起。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9楼2015-10-26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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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志发重重地朝脑门上拍了一下,说:“Fuck,阿四这狗日的搞什么鬼?早知道不要现金,直接让他开支票,或者转账了。”
            我看着手上的钞票,说:“转账或者支票,就等于有了这次异珠买卖的成交记录,现在没人查你是没事儿,但以后税务找上门时想赖都赖不掉,银行的交易记录清清楚楚,税务一查一个准。我倒是想去交几百万的税,但关键是如果那样,你小子不拿菜刀砍我才怪呢。现在说不要现金,马后炮有用吗?”
            杜志发不吱声了,其实他明白,虽然我们不是公司,但个人私下交易、转让财物等仍然是要交税的,税率20%。所以阿四说要现金支付时,我俩都没有意见。
            半晌后,杜志发皱着眉头说:“不过这钱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假的呀,要是假钞,怎么可能故意造个水平这么高的附加小水印?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假的呀?说不通啊!”
            我这时有点冷静了下来,说:“我也觉得不是假的,否则验钞机验不出,水印什么的又跟真钞一模一样,这造假水平也忒高了吧?”我忽然想起什么,“该不会是错版吧?”
            “错版?”杜志发惊讶地问,“如果只有一张,那还真有可能是错版的,他妈的这么大一堆,如果全是错版的,那还得了?”
            我说:“无论真假,这批钞票肯定不是现在从银行里取出来的,否则不可能每张上都有那么个隐秘的小水印,应该是阿四早就有的,或者直接从哪里运过来的。”
            “我也说他个狗日的动作怎么这么快,36小时之内就准备好了四千万现金,敢情这批钱早就在那儿等着塞给哪个冤大头了啊?”沉默了一会儿,杜志发掏出手机,“我给那狗日的打电话,问问到底什么意思。”
            我挡住他的手,缓缓说:“先别急。如果真有问题,现在最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还被蒙在鼓里,一切正常。别叫他先有了准备,到时万一想到应对的办法,也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2楼2015-10-26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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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志发坐到柜台前的高凳上,说:“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要是真钱,哪里还分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的?”
              老板将票子推回到我们跟前,说:“你可以不相信,反正我就告诉你这票子绝对真,但要是用出什么问题,乃至用到监狱里,可别来找我。”
              这话还是有点分量,我坐了下来,说:“话也不是这么讲,我们是外行,乍一听之下,肯定有些惊讶。你能给我们稍微解释下吗?”
              “给你们说说无妨,以后有需求,来照顾我生意。”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名字“廖锦世”。我当时接过名片,嘴上说好,一定,但心里想:“你一做钱币收藏买卖的,跟我八竿子打不着,我能照顾你什么生意啊?”
              廖锦世指着玻璃上那张钞票,说:“行里人把这种票子称为子母钱、青蚨钱,而我个人喜欢把两个合起来,称为子母青钱。”
              杜志发问:“青蚨是什么?”
              “青蚨是一种虫子。青蚨生子,如果母虫与子虫意外分离之后,两者最终仍会飞回聚到一处。所以古代的人,便用青蚨母子的血,分别涂在钱币上,将涂有其中一方血的钱留在家里,在外面用涂有另一方血的钱币,这样花出去的钱还会自己飞回来,所以民间有‘青蚨还钱’之说。”
              杜志发一脸惊讶地问:“难不成这张票子上是涂了青蚨血的?”廖锦世摆摆手,说:“怎么可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信这个。”杜志发追问道:“那干嘛叫做子母青钱呢?”
              “因为这种钞票是为特殊用途专门印造出来的,用出去之后,警方、银行是会追踪并追回的,所以叫子母青钱。你们手上的这个,属于第二代子母青钱。”
              听到这儿,我有些明白了,问:“也就是某些特殊情况或者案件中,比方巨额绑票案等,不得已要先给案犯提供现金时,就用这种专门的子母青钱?”
              廖锦世说:“正解。第一代最简单,就是完完全全的真钞,只不过提供的全是连号的,所以你们也知道,那些悍匪勒索赎金时都有要求,不要连号的钞票。因为连号钞票的冠字编号银行都有记录备案,案犯只要持有这些钞票,去银行存钱,很快就能被查到。除非打散,混进普通钞票里,去菜市场、超市等地方零用。但一般需要用得到子母青钱的,都是惊天大案,几千万上亿赎金,你让他打散去买菜,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问:“那这种第二代的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5楼2015-10-26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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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志发急着问到:“那你一开始说有的人能用,有的人不能用,这怎么讲?”
                廖锦世说:“如果你是做正规合法生意的,被查到这批钞票时,能够解释清楚资金的来源,并有证据支撑。那么你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用,因为这不是假钞,全是真的,不可以直接没收的。”接着话锋一转,“但是,如果你本身做的就是灰色乃至违法的行当,一来你不敢报警,二来被追踪到这笔钱时,你本身的犯罪行为肯定也会被查到,那就谁也没法救得了你了,钱肯定是没了,你自己也得被抓起来。又或者你能解释来源,但却没法证明,靠自己那张嘴说是从谁那里来的可没用。那这笔钱就悬了,不但有可能被扣押,而且人还得抓起来盘问审查一阵子。”
                说到这儿,廖锦世拿起个铜质水烟壶,用火柴点上,咕噜咕噜抽了一阵,然后继续说:“所以,一般情况下,黑吃黑时,用有问题现金的情况比较多,因为对方也是黑的,他吃了亏也不敢报警,再加上交易的时候注意隐蔽性,就算对方想来个同归于尽也不可能,因为你没有证据表明这笔钱是从我这里来的。要知道,这类钱通常在黑市上已经倒了无数次手,给你钱的人,九成情况下,是与最初源头的案件无关的,警察去查他查不出问题的,因为他是完全合法的正经生意人,再加上你又没有证据表明钱是从他手里转过来的,口说无凭,拿他一点脾气没有。”
                听到这里,我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忽然想到,不管是现在主动去报警,还是到时被查到,我如果说这笔钱是从刀疤阿四那里来的,他完全可以矢口否认,因为他很可能就是如廖锦世所说的那种生意完全合法,暗地里也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唯一做的,就是从黑市上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弄到这笔问题钱,然后以极高的票面价值塞给我们这种冤大头。
                杜志发急了,也忘了需要隐瞒什么,直接问到:“如果没办法解释来源,或者没证据证明是从别人那里来的,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安全把这笔钱花出去的?”
                廖锦世小眼一抬,说:“病人治病,得如实跟大夫讲明病情,你不说实话,再高明的大夫也救不了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7楼2015-10-26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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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狗日的东西,也太阴险了吧。”
                  廖锦世说:“没办法啊,人家既有进货证据,而且本身就是珠宝店。对方又有十足的抢劫嫌疑,白天踩点,晚上还开车先在外面兜几圈,而且时间还偏偏选在半夜,那几个游蜂最后没坐牢就算是运气好的啦。林冲误入白虎堂,跟阿四设的这个套,不是如出一辙吗?只不过林冲运气差,最后被判刑充军。”
                  我摇头叹着气说:“有点不可思议啊。”
                  廖锦世说:“他身上不可思议的事多了,还有在茶楼直接调人家包的,在店里直接换人家珠子的……最要命的就是那张嘴,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跟他做生意,你就不能听他逼叨,一听就上套。只不过有些手段不能多用,比如诬陷人家抢劫,顶多一两次,否则次数多了,警察也会怀疑,怎么就你家店老被抢呢?所以他总是变着花样坑人。”
                  杜志发有些上火,说:“干这么多缺德事,就没人来报复吗?”
                  “有啊,他脸上那道疤不就是被人砍的吗?只不过他小子精明着呢,想逮到他、阴他,可不容易得很。另外,他也不是什么人都坑,只有大买卖、好货时才会动手脚,一般的人和货,他是很公道的,因为一来不值得,二来也不能把客户赶绝。不过逢上千万的大货,他就动心思了,因为性价比高啊,你被他坑,以后不来就不来了,但他一旦得手就是上千万,来钱快、划算。”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9楼2015-10-26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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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牙小声骂了一句:“这个王八蛋……”然后问:“廖老板,能有转圜的可能吗?”
                    廖锦世抬头看着我,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又略带诡异地说:“有啊。”
                    “有?”杜志发惊喜地问。
                    “是有啊。我有办法能够帮到你们的。”廖锦世转头看着杜志发。他这么一讲,我心里倒反而有些忧虑,因为被骗怕了,不知道他又会耍什么花样。
                    廖锦世似乎看出我的担忧,说:“如果你们不放心,我可以只提供方法,具体的流程,你们自己去操作。不过咨询费不能少了我的,但可以事成之后再付费,够公道吧?”
                    我问:“那如果全权委托你来做呢?”
                    廖锦世说:“你们先告诉我,一共需要处理多少钱?因为不同的金额,我的收费标准是不同的。”见我们俩还是有点犹豫不决,他继续说:“你们现在没得选择的,既然专门来问这事,肯定钱不少,如果不处理,你们又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从阿四那里来的,到最后免不了钱被没收,人还得被审讯调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况且,说说又不犯法,大家先谈谈咯。”
                    我心里计较已定,说:“阿四一共给了我们四千万,全是子母青钱。如果要处理,最好这四千万全都弄妥当。”
                    “一千万以下,我抽20个点;三千万以下,18;超过三千万以上的,15个点。你们付我600万,包你们能把四千万的子母青钱,全都换成正常钞票,并且要现金有现金,要支票有支票,想转账就转账,绝无风险。”
                    杜志发一听,说:“你先等等,我俩商量下。”说着,拉着我来到门口,点上烟说:“宣哥,该不会又遇到一大忽悠骗子吧?有这种好事?”
                    我看着外面市场上的人群,吸了几口烟,说:“他再骗能骗到什么呢?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可骗的呢?要先付钱的话,那我们肯定没有,所以他说了,可以事成之后付款,并且还说可以我们自己操作,钱不经他的手。应该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杜志发沉默了片刻,一跺脚,说:“这次听你的,干!”
                    两人回到店里,我说:“老廖,你具体说说怎么弄。”
                    “我一旦说出口,300万的咨询费就跑不了了,你们可得想清楚。我说完之后,如果其中一切事宜都需我全权包办操作的话,就是600万。”
                    杜志发说:“可以是可以,但我们现在除了这钱,其他一分钱没有。”
                    廖锦世的水烟台又咕噜咕噜翻起泡,过了会儿说:“这个没事,你们可以押500万的子母青钱到我这里,先操作剩余的3500万。成功后,该我的钱给我,然后第二次再把押金500万换掉。”
                    我想了想,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0楼2015-10-26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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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可以,我们现在就回去取。”
                      “行,那我在店里等你们。不见不散。”
                      “嗯,好!”我起身朝门口走去,杜志发跟在后面,上了车后,说:“咱是不是太快了点?这就去取钱给他了?”
                      我启动汽车,说:“怕个蛋,反正这钱也花不掉,真留着到菜市场买菜啊!?不把这事给解决了,我他妈晚上都睡不着觉。”
                      当两人带着押金,再次来到邮币卡市场时,已经临近天黑,散摊基本都收摊了,人流已经很少。车直接开到“纸钞客”门前停下,我们各提一个包进了里面。
                      廖锦世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仍旧捧着他的白铜水烟台咕噜咕噜抽着烟丝,一颗浑圆的金绿色猫眼石,吊在细长如鹅颈的烟嘴上。
                      两人将包放到他旁边,我说:“这是押金,你点点。”
                      廖锦世拉开拉链,随意抽了几沓翻了翻,然后将两个包分别掂了掂,说:“行,差不多。”接着拿起遥控钥匙,摁了下按钮,将店门口的卷帘门放下后,说:“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找个替死鬼,把这笔钱继续塞出去。”
                      我微微摇头,浅笑着说:“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哪有那么容易能找到人,愿意接手4000万现金的?”
                      “这就是为什么得付我咨询费了。”廖锦世抬头扬起眉毛,“这个替死鬼就是——地、下、钱、庄。”
                      “地下钱庄?”杜志发奇怪着问。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1楼2015-10-26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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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锦世说:“是啊,地下钱庄。首先,咱们选的替死鬼必须是本身见不得光的行当,选地下钱庄,即使他们后来发现自己被坑了,也不敢报警,对不?其次,得让这个替死鬼接手这么大笔钱而不起疑心;第三,还得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里完成操作过程。那除了地下钱庄,还有更好的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2楼2015-10-26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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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乎有些顿悟,但一时又未全然通彻,便说:“你具体讲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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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志发问:“这四千万,他们需要最终运出国吗?”
                          “通常情况下是不需要的,也就是说他们在国内收的钱,仍旧留在国内;境外注册的汇款公司的外币,仍旧在境外。两边的钱其实是不需要跨境流转的,这叫对敲。”
                          我觉得有点意思,问:“那要是他们两边账目失衡,怎么办?”
                          廖锦世不以为然,说:“这个你不用替他们操心,他们轧差平账的办法很多的啦。我们要做的很简单,在境内把四千万给他们,然后提供一个海外银行账户,让他们把外汇打到那里面。”
                          杜志发插话道:“钱到国外有什么用?我们可是人在国内啊,到时候找人从国外再汇进来,不还是要受到5万美元的限额限制吗?”
                          “你别着急,我还没讲完。这也是为什么我说,你们可能需要我全权操办的地方。因为这个时候,就需要再换一家地下钱庄,进行反向操作,即从国外向境内汇款,把这四千万最终换回来。”廖锦世有些洋洋得意,“在整个过程中,几乎不会有太大损失,钱庄只不过赚些汇差,或者收取点手续费而已。”
                          杜志发问:“手续费多少?”
                          “千分之五到千分之八左右,四千万的金额,也就几十万罢了,不算多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3楼2015-10-26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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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锦世轻叹一声,说:“算了,大丈夫不拘小节,斤斤计较的也只能做小生意。既然你们有本事操作后半程,那么我免费提供几家地下钱庄的信息,你们自己带着钱去找他们就是。”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有一个要求,既然为此我不多收钱,那你们也不能给钱庄留下跟我有关的消息,也就是说,我跟这件事毫无关系。你们自己打听到的钱庄,自己想出的法子,自己去办的。明白了吗?”
                            杜志发说:“这挺公道,没问题。”
                            于是廖锦世从包里掏出几张名片,递给我,说:“这几家都是比较靠谱的,实力也不错,你们回去自己选吧。不过事成之后,我的三百万可是跑不了的。”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两大包,“押金还在这儿呢。”
                            我接过名片,说:“不会忘掉的,放心吧。”
                            廖锦世打开卷帘门,我和杜志发走出去,坐上车便往回开。路上杜志发问我要过名片,前后翻看了一遍,说:“姓廖的这钱赚的也太容易了,就他妈动了几下嘴皮子,咱就得给他三百万?我心里有点那啥……”
                            我说:“阿四那狗日的做生意不讲规矩,迟早会遭报应的。但咱们做事得讲究,事前说好了的,现在反悔太不地道了吧?况且有什么不服气的,他不说,你能想到找地下钱庄的法子吗?你要是不给他这么多钱,到时他去钱庄那里告状揭发,摸到我们这里来,到时更麻烦!别小看这三百万,某种程度上是封口费呢!”
                            过了会儿,阿发又说:“宣哥,你说这里不会有啥猫腻吧?”
                            “有猫腻又能怎么着?你还有别的办法能处理掉这批钱吗?处理不掉还不如这样碰碰运气呢。”
                            杜志发被我噎得无话可讲,我继续说:“该担心的时候不担心,没什么可以再损失时乱担心,我也是服了你了。”
                            “话可不能这么讲,当时还是我先说阿四会不会搞鬼的呢!”杜志发急道。
                            “你那是问阿四会不会埋伏人在附近,直接抢我们的珠子。所以我想了个办法,让你先进去,我带珠子在外面车里且等着。后来确实被坑了,但跟你担心的不是一回事啊,反而是我后来总感觉不妥当,想换地方换时间,才沾点边。”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5楼2015-10-26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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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美元给人家了,却没给咱人民币,那才是真要命的。再加上郭文娟家本身就是跨国企业,哪里没账户?美元打给他们总部那边,让国内这边分公司给我们人民币,不是小菜一碟吗?”
                              杜志发歪嘴笑着,说:“还是你脑筋转得快,这主意听起来真不赖。”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7楼2015-10-26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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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被阿四坑了,心情就很不好,现在正是最麻烦的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成,母亲又来跟我扯这一出,在我看来简直是无理取闹,就算我真说谎了,至于如此吗?
                                所以心里一横,继续说:“本来就是嘛,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什么东西非得去死啊?我和小芸儿这么孝顺,你到别家能找到第二个吗?”
                                这下子,我妈还真是安静了下来,不过安静得我心里有点发毛。过了会儿,母亲幽幽地说:“你以为我想死吗?但儿子要是死了,我这做妈的还活个什么头绪?”
                                我急道:“你说什么呢?我这不好好地在这儿吗?”
                                母亲坐起身子,指着我说:“你去告诉简临玉这条老草狗,我儿子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我就去把他庙给烧了。老不死的,自己家人死光了,又来祸害我家。”(简临玉是简师公的名字)
                                这话一出,我就听懵了,愣了半晌,说:“妈,你说什么呢?怎么突然扯到简师公身上了?”
                                “你以为我是傻子啊?回来这么多天,除了回家一趟以外,其他时间都住在他那破庙里,不是财迷心窍,想着去采珠,才见鬼了呢?他也就只敢坑蒙拐骗你和杜志发两个没了爸的苦孩子,咳。”说到这儿,母亲躺下,喘了起来。
                                杨芸连忙过去给妈拍着胸口,我更奇怪了,既不承认是跟着采珠,也不否认,问到:“唉?妈,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坑蒙拐骗我们?跟没爸又有什么关系?”
                                母亲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片刻后说:“村里有些东西你们孩子都不知道,简临玉一家死的只剩他一个,这是早就注定好了的。你们现在要跟着他采珠,会惹祸上身的。”
                                我惊讶地问:“他家采珠不是最厉害的吗?怎么死光全家是注定好的?什么意思啊这是?”
                                杨芸扭头对我说:“哥,你没见妈这会儿气得都喘不过来了啊?歇会儿再问。去给妈倒杯水来。”
                                我扭头去厨房泡了杯蜂蜜水,端了过来,杨芸喂她喝了几口之后,母亲情绪缓了下来,说:“还是养闺女贴心,生个儿子有什么用?成天闯祸,让老娘跟着担惊受怕!”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9楼2015-10-26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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