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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娟问:“你跑船多久了?”
  赵金生说:“虽然祖上都是木匠,不过我从小是在部队家属院长大的,因为我爸没跟着我爷爷拿刨子,而是跑到部队当了海军,从列兵一直干到正团,然后转业回地方。所以我从小就喜欢水,几乎是在水里泡大的,再加上又不是上学的料,十八岁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成天在外面瞎混,我老子让我去当兵,我死活不愿意去,所以闹翻了。你们不知道他那倔驴脾气,不但不给我生活费,还威胁说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日,最后没办法,先跟人跑了一年船,然后干脆自己买了一条船,那时我二十岁不到,到今天,吃跑船这碗饭有十四年了。”
  我问:“你几几年生的?”
  “70年,今年三十三岁。你们几个看样子,恐怕也就二十三四岁左右吧。估计这姑娘年纪稍微大一点,但不会超过三十。”
  杜志发说:“赵老板,这你就看你走眼了。人家大美女才二十五,你说人家不超过三十,这不损人家嘛。”
  我又问:“你不是跟你爸闹翻了吗?怎么那时还有钱直接自己买条船?”
  “靠他部队那点死工资,就算认我这个儿子,也买不起船。”然后嘿嘿几声坏笑,说:“我不说了嘛,人干一行就得钻一行,我那时候爱赌钱,曾经发了大誓愿,准备以赌博事业为生。后来走火入魔,钻研千术,那条船是被我出老千赢回来的。”杜志发听了两眼发光,说:“真的?什么时候教我两手呗?”赵金生摇了摇头,说:“从赢了那条船之后,我再也没赌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楼2015-09-12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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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说:“你这是见好就收啊,能控制得住,比较难得。”谁知赵金生说:“那倒不是,主要是原先的船主因为输了那条船,而船又是他的全部家当,他一家子都得靠船吃饭的。所以后来他精神崩溃了,先是把自己的两个小孩全都扔进了江里,然后把老婆打晕,最后用绳子将自己跟老婆绑在一起,也跳江了。咳……所以说,赌博真是作孽啊,要么害别人,要么害自己,要么既害人又害己。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赌过。”
      杜志发听直了眼,问:“公安局没查你啊?”
      赵金生眼睛瞪道:“这怎么查?买卖船的合约是他自己签的字,他把自己一家子搞得全都投江,又没留下任何什么遗嘱或是什么。我这良心发现,才说给你们听这事,真要来查我,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有罪吗?”
      杜志发看看四下,说:“该不会就是这条船吧?”
      “不是不是,哪能呐?都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条船早就淘汰了。现在我的三条船都是后来自己慢慢盘的。”
      我说:“那你还真挺厉害的啊,正儿八经白手起家,搞到现在,光这条船就值三百万。”
      赵金生开始得意洋洋,说:“这算什么,我入行时好多人开始下海经商,做得大的都发财发到天上去了。其实我现在特想转行做装潢,然后再积点本钱后,搞房地产,那行一定大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楼2015-09-12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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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原本对郭文娟是有那么点想法的,此刻也基本消失地没影了,因为觉得跟她的距离太大。首先她是个实打实的美籍华人,ABC;其次她三岁时就来过中国,后来他父亲每次因为生意上的事要来中国,都带着她,中国就没有她没去过的省份,这么一个“洋”妞,在中国,竟然比我还玩得转,而家里的产业更是我无法想象的。估计她的父母不但很重视对她中国文化的教养,毕竟她全家三代都是地道正宗的华人,且在中国、印度这边还有生意;更是从小就让她接受生意场上的熏陶,所以才造就了这么一个,我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尤物。
        大家不要嘲笑我当时的这种怯懦,换做任何人,我想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人但凡说话做事,得先有底气,你一无阅历、二没钱,想装老油条、老江湖、老混子都没法装,又从哪里来底气?没有底气,你又怎么可能说话响亮呢?这是每个人成长必须经历的过程,但这一切却也让我当时在心底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我一定要把游蜂这行做到最精,做到最大,我得闯出自己的天空!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
        那天上午,因为船员们都不在船上,全上岸了,所以赵金生约第二天碰头,我们几个合计,既然已经有了眉目,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便同意了。回宾馆的路上,我问郭文娟:“你真打算买船,还是只是跟他说着玩的?”
        郭文娟说:“当然是真的,我可没心情跟他儿戏。”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5楼2015-09-12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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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自然界感兴趣,但木材生意是什么?木材行当是砍木头,也就是在破坏自然。虽然现在都有规划,每年必须增加多少林场面积,然后砍伐多少,但看到树木被砍,心里就是不舒服。以前我去过巴西亚马逊雨林,那里伐木真是让人触目惊心,平均每分钟消失6个足球场面积的雨林,你能想象吗?所以不是我不想做生意,不想赚钱,而是我不想做对自然界有害的生意。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么?我父亲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有底线,尤其商人更要如此,破底线的钱不能赚,否则你会迷失,到最后发现你所赚的钱,根本不能给你带来一丝快乐,一切都将失去意义。我的底线就是不能破坏自然,只要还能活,即便只是咸菜、稀饭,我都不会去做破我底线的事。做人如果没有底线,跟狗有什么分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7楼2015-09-12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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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论资历,无人能比。桂清晖当时五十多岁,跑船也有五十多年,有人会问这怎么可能?别着急,听我说。1949年时,有艘很牛逼的船——“民俗号”,这本是一条江船,可却被国军强征为运兵船,开到了台湾。一条江船,能渡过台湾海峡,最后开到基隆,这有多牛逼,你们可以感受下。后来1950年时,“民俗号”被营救,辗转香港,回到广州,再一次江船过海。而就是在这次回大陆的航行中,桂清晖他母亲,把桂清晖生在了“民俗号”上。
            所以,桂清晖出生,就出生在江船上!而他的父亲,正是民俗号上的老轨,回到大陆后,一直也是干的这行,后来子承父业,桂清晖顶替他老子,仍然干轮机,直到后来被赵金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么一号神人,想尽办法,终于把他给挖了过来。
            江心洲很近,没过多会儿就到了,本来按理说,这么近的距离,用不着这么多船员,更犯不上请老鬼出马。我心里寻思,大概是赵金生想让自己的公司能卖个好价钱,所以精兵强将齐出动,为的是彰显一番实力。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0楼2015-09-12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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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就没有听说过,因为这些已成历史,不存在了。我只是讲到这里,稍微顺带提一下当时社会上的这些个情况。而与我出生在同一个年代的朋友,读到这里,想必是会有些感触的,社会变化实在很快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15-09-12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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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志发蹲到岸边,看着水面,说:“这把好了,简师公还说只是让我们砺练一下,结果连吸血鬼都给整上了。”
                赵金生说:“又不是真吸血鬼,你怕什么?再说了,吸血鬼是外国的,到咱中国来,还能翻什么泡?肯定也得水土不服啊!”我听了这话差点没笑喷,说:“行了,行了,咱也别再说什么吸血鬼了。那船最后确实是停在这附近吗?”
                “这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天天蹲这里。我唯一能肯定的是确实有那么艘船,而且有外国人在上面。”
                郭文娟说:“估计是了。国外贝商通常都是包船,或者自己的船队,直接开到目标水域的。”
                赵金生耳尖,立马问:“贝商?贝商是什么玩意儿?”
                我连忙抢话说:“她说的是英语,就是地质水文学家的意思。”这个谎话着实低劣,要碰上个稍微懂点英语的,一准露馅,幸亏赵金生半点不懂,就这么被蒙混了过去。
                郭文娟和杜志发听我这么一说,也都明白了我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此行的真实目的。于是杜志发说:“光靠猜也没什么用,我看还是潜一趟吧。有啥没啥,下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其他人没意见,于是便折返回船,我和杜志发开始准备潜水器材。一个小时后,两人从船舷处下水。郭文娟反复叮嘱我们:“只要有什么不对劲,立马上来,安全第一。”我背对着她,竖起大拇指,做了个手势,然后就跟着杜志发下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楼2015-09-12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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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珍珠只是异珠中的一类吧,并不代表全部
                  1:猩猩海菊蛤珍珠
                  2:帝王唐冠螺珍珠
                  4:黑旗江珧蛤珍珠
                  5:大赤旋螺珍珠
                  6:巴拿马珠母贝珍珠
                  10:射肋珠母贝珍珠
                  11:鳞砗磲珍珠
                  7、12:美乐珠
                  13:鹦鹉螺珍珠
                  9、15:女皇凤凰螺珍珠(孔克珠)
                  17:鲍鱼珠
                  3、8、14、18:天王赤旋螺珍珠
                  19:花布海扇蛤珍珠
                  20:锯齿牡蛎珍珠
                  16、21:大珠母贝珍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5楼2015-09-12 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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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朋友会说这怎么可能?长江才15米深,扯淡。但我告诉你,那个位置确实只有十五米深,而且一般长江主航道水深都是在10~20米左右,某些地方30米,就算是比较深的了。
                    另外一个,潜水下沉的速度,虽然如果你是使用水肺潜水(通俗点讲就是要氧气瓶的),得稍微慢一点,但其实还是很快的。十几米的深度,压根什么也算不上,一眨眼就到了。如果像我老家的祖辈采珠人,完全是自由潜水(也即靠憋气潜水),那么速度可以更快。为什么靠憋气潜水反而可以更快呢?因为水肺潜水时氧气瓶里的氧气,是混合了惰性气体的,比如氦气,且压缩了的,你潜水时,随着深度不断加大,压强也会加大,惰性气体会溶解到血液中,这个时候如果你上浮的速度过快,惰性气体还没来得及排出体外,你人就已经到水面了,那么会非常危险,不及时抢救的话,是会死的。我一点没有夸张,这种上浮过快导致惰性气体无法排出的症状,叫做“潜水病”或者“减压病”,每年都有不少潜水者死于此。
                    那天本来风平浪静,而且日头很好,按理来说,江底应该更为寂静才对,可是除了能见度比刚才潜到一半时,更为清晰了不少,但水流速度却陡然加速了很多。如果不是有锚链可以抓住,人不动的话,是会被冲走的。
                    杜志发还是很有经验的,毕竟这么多年珍珠潜水员没有白干,他趴在底部,先是朝四周观察了一番,确定没什么危险后,解开腰上的绳子,一头的挂钩卡住锚链,然后做了个他要巡潜的手势。因为虽然江底的能见度高了很多,但还是没法看出很远,不会超过十米。十米的范围内,能观察到的东西就实在太有限了,所以他得尽量朝外围再勘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15-09-13 0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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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示意OK,然后用挂钩将自己与锚链固定的同时,还用手抓住了他的绳子。杜志发渐渐游远了,我便朝四周仔细观察。现在想起来,那时也真是傻大胆,我和阿发两人,都是从来都没下过长江,在对水下水文状况根本一无所知的情况,直接就特么潜进去,真是如同找死。不过呢,其实干任何行当都会有这种情况,叫做无知者无畏,他不明白会有什么危险,他自然不会害怕,这也是任何行当内老手总比新手胆子要小的原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9楼2015-09-13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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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水底很烂,都是类似腐泥淤泥一样的东西,水草极少,也不像海底还有奇形怪状的石头,这儿除了碎石,其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蚬子、螺蛳等都没有看到。我当时就很纳闷,要知道蚬子、螺蛳、虾蟹、水草等是很重要的,如果没有这些底栖生物,那么以它们为食的鱼类,比如一级保护动物中华鲟,就没有食物,必然灭绝,整个水域的生物链就断了,真正成了流动的死水。后来我知道了一个专业术语形容这个的,叫做“水底荒漠化”,想想真是贴切,当时我第一眼目力所及范围内的情况,真跟荒漠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荒漠沉在水底。当然你要说完全一点没有也不可能,否则那些人也不会整天在江边钓鱼了。
                        大家都知道,滚滚长江东逝水,长江是朝东流的。而这段长江,由于是西北东南向,所以自然是朝东南方向流。刚才我说过,江底的能见度虽然高了不少,但水流速度却诡异地加快了,这时我发现了一个非常怪异的现象,我右前方不远处的一簇水草,它的叶子竟是往西北方向漂。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江底水流的方向,居然跟江面水流的方向,完全相反!
                        过了许久,杜志发巡潜回来了,右手做了个对着脖子横着一刀的手势,意思是什么都没发现。我又朝四周回顾了一圈,想了想没什么遗漏的项目后,便翘起拇指,朝上举动几下,示意可以上去了。于是两人解开卡扣,顺着锚链向水面浮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0楼2015-09-13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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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次潜水虽然很成功,但同时也很没劲,因为江底什么都没有,别的都不说,光是十几米的深度,以及那种水文状况,就几乎不会有珠母贝生存。
                          我和杜志发上船卸下装备后,一人倒了一杯朗姆酒,跟郭文娟大致把情况说了一下。听我讲完,周围几人都默不作声,赵金生嘛是压根不知道我们想干啥,自然没什么可以说的,郭文娟一时半会也没想出什么头绪。
                          这时原本蹲在一旁抽烟的老鬼桂清晖,插了一句:“相公,你刚才说什么?江底的水流方向和江面相反?”我那是头一次听人喊出“相公”这个叫法,以前只在电视里的古装戏中听过,而且戏里的相公都是指公子或者丈夫等意思,所以老鬼这么一喊,把我喊糊涂了。
                          我愣了片刻,然后说:“你喊谁?谁是相公?”
                          赵金生这时笑了起来,说:“咳,相公是老鬼老家那边的说法,就是指年轻后生、小伙子的意思。”
                          我这才明白了,答到:“哦。是啊,江底水流是朝西北走的,水草的叶子全是往那边漂的,总不可能出错吧?”
                          老鬼皱眉又抽了两口烟,说:“听你刚才的说法,这下面的水不但对流,而且还有些分层。跑船的有句老话——含沙不同、泾渭分明;含盐不同、下不犯上。”
                          杜志发问:“嘛意思?”
                          老鬼说:“泾渭分明,就是两道含沙量不同的水,并列而流,互不相融;下不犯上,就是两道含盐量不同的水,垂直分层,互不相融。不过后者通常只有静态的水域才会出现这种垂直分层的情况,像长江流动这么厉害的,倒是不太容易出现。”
                          郭文娟恍然大悟,说:“你的意思是,这处水域之所以出现分层现象,有可能是因为江面与江底的含盐量不同?”
                          老鬼说:“如果是像西湖那种非流动水,出现分层现象的话,就几乎能肯定是含盐量不同。但是浩浩荡荡的长江出现,就未必了。”说到这里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即又说:“不过也不尽然,因为这位相公刚才还提到了对流。本来若是同一流向,那么只要流动不是特别慢,不同含盐量的水最终还是会混合到一起的;但加上这个对流因素,或许就能发生改变,比如盐分高的水往北,而淡水往南,那么,尽管也是流动的,却也可能仍然保持上下垂直分层的情况。”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1楼2015-09-13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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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金生听了,咂嘴说:“不对啊。虽然分层是分层,但杨宣说上面的水浑,下面的水稍清,这就是含沙量不同的体现,但如果真是含沙量不同的话,那么应该是并列而流,而非上下分层啊。奶奶的,弄得我都糊涂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楼2015-09-13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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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文娟说:“你还是没能领会老鬼说的对流因素,对流一是可能让两道流动的含盐量不同的水,继续保持分层;同时又能使含沙量不同的两道水,从常规的并列,变为上下分层。”稍微顿了顿,“所以,始终是不能排除的是,这里江底的含盐量较江面为高。”
                              杜志发喝了口酒,摆摆手说:“我他妈头都快大了,说了这半天,不就两个意思么?一是对流造成了含沙量不同的水却能上下分层,而非像泾水渭水那样并排;二是同时也不能排除还有含盐量不同的因素。”说完,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烟头弹出一道弧线,扔进了江里。
                              赵金生一看不乐意了,嚷起来:“小子,你烟头往水里扔做什么?”杜志发被问得莫名其妙,说:“怎么了?”赵金生说:“要是个个都这样,烟头往水里扔,船上的剩饭剩菜也往水里倒,厕所直接冲进江里,这后人以后还能继续吃跑船这碗饭吗?说不定用不着等到后人,咱自己过不了几年就没法在水上待了。岸上的那些人不在乎,我们自己也不在乎吗?”
                              杜志发被讲得哑口无言,只得晃晃脑袋说:“得,你嘴巴大,讲不过你。”
                              我仔细把老鬼的话又想了一遍,然后说:“现在的重点也就是为什么会产生对流?另一个副要素就是,为什么会含盐量不同?把这两点弄清,就彻底能解释这个现象了。”
                              郭文娟接过我的话,说:“只不过,即便调查清楚这个现象,对于我们找到当年长江断流的确切位置,似乎也没有什么帮助啊?”
                              虽然郭文娟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确实弄清上下水流分层与对流的现象,与我们确定断流处和寻找鬼雨法螺,这二者之间八竿子也打不着。但就如同我总是会不自觉地隐隐想起那个骑车去钓鱼的中年男人一样,我也隐隐觉得这个诡异现象,是在暗示着什么。但究竟是什么?我不明白,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老鬼在内,也没有一个能明白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楼2015-09-13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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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金生满不在乎地说:“哎,跟谁吃不是吃?就算你们不来,我们也照吃。这段长江是最正宗的江刀产地,你们是外地人,应该没怎么来过这里,不尝尝就可惜了。”
                                杜志发也拿出我们带过来的朗姆酒,说:“老赵,我也就不喊你赵老板了。这酒是洋酒,我和杨宣哥俩最喜欢喝这个,你们也一起来,要是喝的惯,尽管放开喝,我们车子里还有很多。今天就来个洋夹本,刀鱼配朗姆酒,哈哈!”
                                几个船员跟着后面起哄,大家都蛮高兴,虽然年纪有老有小,但没多会就都熟络了。其实但凡在船上过活的人,男人中,很少有不喜欢酒的,我分析应该与这种潮湿阴冷的环境有关,环境会在潜移默化中,对人产生影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5楼2015-09-13 0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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