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守望者---罗夏
1:
我静静地待在黑暗里,一声不出。周围的民居中传出了音乐声,喧闹声,酒醉后的大吼或者哭喊声,甚至还有做爱的呻吟声。这城市,真是一锅大杂烩,每个人都在这锅杂烩汤里起起伏伏。不过我不是其中的一员,我是戴面具的罗夏,黑暗中的守望者。
两个巡夜的警察叼着烟从我面前经过,烟头的红光映出了他们略显麻木的面孔。他们不是在尽职,他们只是在工作。
警察走远了,随着一声轻微的口哨,两个身着风衣的人影出现在街道的另一端,其中一个拎着背包,里面肯定装满了海洛因。两个人在昏黄的路灯下东张西望,我知道他们在等谁,那两个人现在就躺在我脚下昏迷不醒,至于装满钞票的公文包,就提在我手里。
我走出黑暗,来到了路灯下,让灯光照亮了我的面具。一个人发出了惊叫,另一个倒抽了一口冷气,“罗夏!”其中一个人伸手掏枪,拎着背包那个则转身就跑。公文包从我手中飞出,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逃跑那人的后脑勺上,那小子扑倒在地。我的手劲好像大了点,公文包砸开了,钞票随风乱舞。
枪响了,我侧过身让子弹擦肩而过,没等那人开第二枪,我已经扑到他面前,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举向天空。枪声再次响起,子弹击碎了路灯,破碎的玻璃片纷纷堕地,四周顿时一团漆黑。
音乐声停了下来,一扇窗户后传来了一声惊叫,几间民居的灯光灭了,周围变得很安静。我顺手捋下手枪,趁势砸在了那人的头顶。温热的血沿着枪柄滴下,那人晃晃悠悠的竟然没有摔倒。脑袋还挺结实,我在他太阳穴上又补了一拳,那家伙终于扑倒在我脚下。
完事了。我把四个人拖到一起,抽出他们的腰带把他们牢牢地捆在路灯杆上。几张钞票在我脚下打着旋,我没有理会,转而拎起两个包抛到那四个人身上,这玩意还是交给警察去收拾吧。
几道手电光划破黑暗,刺耳的警笛一声接一声响起。我耸耸肩,警察们来的还真是时候。
这个城市害怕我,我见过它的真实面孔。街道只是另一种排水沟,而排水沟里流的是血,当排水沟最终毁掉的时候,所有的歹人都会淹死。他们的性和谋杀积累起来的罪行……会把他们淹没,所有的娼妓和政客会大喊,“救命”我会轻轻地说,“不”。
其实我的真名叫沃尔特·科瓦奇,不过太久没人这么叫了,久到连我自己都快忘记了我曾叫过这个名字。我不愿提起往事,并不是因为我老妈是个妓女,而是因为回忆中有太多阴暗的东西。
我在一个噪杂的城市中长大,亲身见证了黑暗中的种种丑恶,多到我无法一一列举。这个堕落的社会需要英雄,于是我加入了守望者团队,并用曼哈顿博士研制的布料做了一张墨迹面具戴在脸上,从此我叫做- - -罗夏。
有人说我的面具千变万化,每一刻呈现在别人面前的都是不同的形象,我要说的是:变化的不是我的面具,是你们的心。
城市的夜晚是我们的天下,我们乘坐肥肥胖胖的猫头鹰号翱翔在夜空,化身为正义猎手,狩猎犯罪者。但是开心的日子不会长久,很快,尼克松这头蠢驴竟然通过了一项法律:禁止我们带着面具搞地下执法。其原因更他妈的扯淡,那就是:谁来制约带着面具的守望者们?
或许这世界已经变了,人们已经不再需要我们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于是,夜枭、奥兹曼迪斯、丝鬼退出了,夜枭和丝鬼隐姓埋名,从此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小丑则应邀作了政府的秘密特工,替总统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奥兹曼迪斯这家伙永远都出人意料,他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并创办了实业,凭借他超乎常人的聪明才智,竟成了人尽皆知的大财阀;曼哈顿博士这位帮助美国打赢越战的英雄仍然做为一台超级武器为政府效力,尼克松的法令只针对我们,并不包括神一般的他。
至于我,我仍然是我自己,守望者,守望者罗夏。继续在夜幕下的城市中穿行,捆起强奸犯,交给警察;干掉杀人犯,交给上帝。所谓的法律法规对我而言全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