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文笔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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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流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三日。虽然用了蔺晨送来的吃食,人还是清瘦些许。除了吃东西飞流也没有到处走动,一向孩童心性的他也真正能耐得住性子。可长时间的保持同一姿势,致双腿免不住有些许麻木,飞流瘪了瘪嘴,放轻动作换了一个。
飞流与往常一个模样,只要他的苏哥哥犯了旧疾需得卧床,他就会一直守在身侧。记得那时烛光曳曳,他伏于床沿,望着苏哥哥削瘦的侧脸,心底泛起莫名的情愫,可他抓不住也不明白,只当是自己饿了,他只知晓陪着他的苏哥哥是多么要紧。如今更是如此,与苏哥哥福祸相依,是他的夙愿。
这会儿正过了日中,飞流有些犯困,眼皮都打架了,他望了望苏哥哥的坐处没什么动静,打算小憩片刻,闭上眼后少顷便睡了去。
密室内,梅长苏正陷入一片混沌之中,回忆似走马灯一般地在他脑海中回旋。从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到赤焰军的覆灭,再到他已面目全非一心助靖王夺得皇位、洗刷旧案冤情。已故旧人的面貌在他眼前拂过,父亲、母亲、祈皇兄……然后是他的朋友、战友,黎纲、蔺晨、靖王……最后一个明媚的笑脸跃然,是了,是他最珍视的那个人,他的飞流。
何时,对飞流的情愫渐渐转变,他不知晓。也许是在那日夜的陪伴生死与共,又或许是他如一泓清泉般冲净他的烦忧,能让他暂时忘却那些阴谋权术,笑得如同当年的林殊一般罢。飞流于他,是特别的存在。他于飞流,亦是唯一的存在。
梅长苏的意识愈发明晰,五脏六腑如同火烧一般的痛感在维持了三天后徐徐平复。一身燥热褪去,他这才真正感受到密室中寒冷,然艰难地抬起双臂圈住自己来取得一丝暖意。梅长苏缓缓睁开双眼,即使密室幽暗,他仍一眼捕捉到了少年的身影。他眼含柔情,一点儿也不惊讶飞流的出现,他就知道瞒不了飞流多久,本想等完全好了再回去的呢。
飞流似是感应到了有人盯着他,瞬时警惕地睁开眼摆好了架势,发现是苏哥哥在看着他便愣了一愣,眼眶立马就红了。梅长苏向他摆摆手示意他过去,飞流马上冲上前去小心地将狐裘披在苏哥哥身上拢了拢紧,他的苏哥哥终于醒了!又想起什么来,在苏哥哥脸上轻啄了一口,涨红了脸随即埋在梅长苏的怀里紧紧抱着他。
梅长苏脸颊灼热,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摸摸飞流的马尾,笑意更浓,“这是谁教给你的。”
“坏人。”
“坏人?”想想会交飞流这事儿的也只可能是那人了,“飞流说的可是蔺晨哥哥?”
“是!这样,会开心!”飞流仍埋在梅长苏怀里,环抱着他劲瘦的腰,闻着苏哥哥身上清幽的味道顿时安心了大半。
“苏哥哥只要能见到我们飞流,就是最最开心的了。”将怀中的人收紧了些,“飞流都瘦了,回去给我们飞流吃许多好吃的,甜瓜柑橘还是饺子,只要是飞流喜欢的,苏哥哥统统给你。”
“苏哥哥吃!瘦!”
“好好好,咱们一起,一起。你先扶苏哥哥起来。”
飞流起身,小心地搀着梅长苏,就怕哪给磕着碰着了。梅长苏脚步虚浮,勉强行走到了岩洞之外,远离那片阴冷在一树桩坐下。摸摸飞流的脑袋,告诉他自己没事。飞流重重的点了点头,使了轻功去林中摘了几个野果,用溪水冲净送与苏哥哥手中。“甜的,吃。”
梅长苏心中漫溢温情,即使在这深山中,自己身体并未痊愈仍是半个病躯,可只要两人在一起,纵是再多不适也不足挂齿。只需少年一个明媚的笑脸,自己便心满意足。至于这后续的保养,还是要烦请那三位医者多多费心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