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时光很快就过去,很快,赴美时间到来了。
飞往费城的飞机上,芝芝全程都将他的手抱在怀里,她的脑袋紧紧贴在他肩上,十几个钟的机程,张暄取笑她:“像个小朋友,不累啊?”
“和你在一起,永远也不累。”
他笑了。
可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一晚,当他将芝芝送到学校,当他转身离开,当颀长的背渐渐融入到北美微凉的夜风时,手机突然间响起。
接过,是何芝芝的声音。明明就在身后,她还要是要通过这一把诺基亚,毫无预兆地:“张暄,我们分手吧。”
他一僵,在她视线里移动着的步伐再也踏不出去:“你说什么?芝芝,不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她的声音轻轻地,却再认真不过:“我一直以为,等我对你的感情变得只剩下习惯时,就能心安理得地和你走下去。可原来,我做不到的,你说,一个人怎么能以深爱的姿态和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呢?张暄,怎么可能?”
她哭了,在异乡九月微凉的夜风里,在跨越了千万与万水后。
她原以为,爬山涉水是为了抓住不敢失去的这一根稻草,可终究,该失去的,还是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