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人角度】
快点!再快一点!
急切的心情让我全力轰着油门。前方,是日本的首都——东京。无论是那里繁华的街道,还是其颇为不错的风景,都不是让我如此着急的缘由。令我如此疯狂的,是已与我定下约定的少女。
她昨天晚上下线前说早上八点半要来这附近办事,我可是答应了、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了要来接她。而且,天上正下着雨,她到时候就只能在寒风冷雨中等待。所以,我绝对不能食言!
雨点从前方击打在头盔和雨衣上,溅起了无数水花。这令视线有些模糊,我却让机车继续加速。
身下的机车发出震耳到宛如噪音的咆哮,引来了路人和其他司机厌恶的眼神。我顾不上道歉。与她的等待相对比,这点小小的失礼算什么呢?
终于抵达了银座。我迅速找了地方停车,摘下头盔,飞快地撑起伞准备冲到车站。想起她可能会冷,时间也还算足够,我转而跑向了一家饮品店。
“麻烦,一杯热奶茶带走。请尽快,我赶时间。”一口气说完如上台词,无视店员诧异的目光,我坐在柜台前把一次性雨衣脱下,然后丢在垃圾桶里。看看玻璃里的反光,里面的年轻人一如往常。满意地笑笑,站起,接过奶茶并付了钱,撑起雨伞向外走去。
时间是八点半过一点。想象着她看见我时的开心,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远远看向车站,那里的熟悉瘦小身影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视线。
怎么她到的这么早?我有些惊讶,出站再怎么也需要四五分钟吧,这离八点半才过了多久?
不管怎么说,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眼神却一直看着上面。
少女带着急切的表情左顾右盼着,看来是在寻找我的身影。
恶作剧的想法略略萌发。我收起雨伞,一是为了便于行走,二也是为了不被发现。不过,我的脚步却再次快了不少。
仔细看去,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显然是并没有看见我。
心中略微有些心疼,我忍不住小跑起来。
躲过无数把行人的伞之后,我终于到了车站附近。少女已经低下了头,正在慢慢地翻找着包。看来,是以为我不来,准备自己离开了。
平稳了一下心跳和呼吸,我再次撑起雨伞,走到她面前,停住。
少女的动作一顿,然后慢慢抬起头来。她的脸上仍残留着失望,眼睛也还红红的。随着抬头,她的脸上接连闪过惊讶、惊喜、恼怒,最后定格成了一个“不高兴”的表情。
我笑着打了招呼:“呦,早安。没有等太久吧?”
微微撅起嘴,少女移开了些许视线:“等了很久很久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傲娇呢,明明很高兴嘛。但,这不正是她可爱的地方吗?
没有揭穿她,我只是笑眯眯地、小心地道了歉。同时,我伸出手把她轻轻拉了过来,生怕弄疼了她。
将伞往她那边挪了挪,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想起之前坐在机车上差点被淋成落汤鸡的经历,我决定多花点钱:“办完事以后我陪你坐电车回去。下着雨呢,坐机车容易淋到,会感冒的。”说到感冒,我才想起奶茶还没给她。我赶紧塞进她的手里:“来,这个给你驱驱寒。”
奶茶上腾起丝丝热气,将少女的眼镜雾住,让我看不见她的眼神。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感动和兴奋。
“嗯。”少女靠得更紧,小声地应话。
伞外还在下雨。透过雨幕看这个世界,简直像仙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