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我们的第一架和大脑壳交手之后,前前后后的办了无数的事。我们和十三太保打过群架,和三哥一起亲手办了黄皮和向志伟,打过欺行霸市的新疆人,动过五癫子,赶走了小兵儿,砍过缺牙齿,还残了方五和莫之亮。
因为三哥的交代去收账,我亲手用剪刀剪下了一个不愿意还钱的叫陈哥的流子的一只耳朵;也曾经下了三哥厂里一个闹事的工人的手指头;三哥在市里和人闹起来,我们连夜赶过去,用砖头一下一下把和三哥发生矛盾的那几个人的手和车都砸了个稀巴烂。
也被外地派出所连夜抓人,逼得跳车,跑下公路,冒着滂沱大雨从河边的田间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路;还在市里的一家KTV包间,被仇家拿枪抵着脑袋,跪在地上,以为再也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更曾很多次地被人围住,打得一身血污、伤痕遍体、骨折多处。
砍过人,伤过人;自己也被砍过,也被伤过;也曾经亲眼看见自己的兄弟被人砍过,被人伤过。
几年之间,我们都从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学生变成了一身戾气、下手毒辣的流子。比起当时让我们措手不及、痛恨不已却又高山仰止的向志伟来说,现在的我们已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都变了,人还是原来的那六个人,但是心却已不再是以往单纯的心。唯一不变的也许只有我们之间深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