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在前夜呻吟着死去了。
羸弱的露水季节怀抱着时历数月仅剩的一点爱意,不再缠绵病榻。
无根水无机质的腥味巍巍颤颤地在薰年轻的发尖汽化,碇真嗣用白衬衫的袖子小心翼翼拭去对方脸孔上的雨痕,眼睛一眨不眨。
轻触男生面颊上本该浮现梨涡的那片拇指指甲大小的肌肤,他想象着薰体温欠奉的骨指温柔回扣住自己的手,指尖相抵,掌纹相融,指关节交互摩挲直到掌心与掌心无法更亲密无隙,不禁翘起唇角笑得眉眼月牙弯弯。
心儿躁跳,碇真嗣笨拙而执拗地将鼻尖贴上薰的鼻尖,变声期的嗓音跌跌撞撞出了牙关,细若蚊呐。
“那、那个,虽然这么说十分失礼……不过如果薰君不介意的话……
“可以,吻我吗?”
周遭充当传声介质的气体分子吱吱娇笑着过敏般噤若寒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