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和父亲二人最后一次作为自由人谈话。下次会面就是一年半以后,在纽伦堡审判后。就像我曾经说过的那样,在行刑前他们不允许我向父亲告别。我们面对面坐在书房里——令人吃惊的是,这房间战后依旧存在,只是被打砸得很厉害。他说严酷的饥荒马上要来了。他还会留在柏林。在那之后是片刻的寂静,他凝视我很久,带着深厚的感情,他缓缓的说:“这对德国是个绝佳的机会。”之后他又重复了一遍。其中深意大约是:“如果他们真的有听过我的话!”我不能更加明白父亲的意思了:东西线的战争,对苏联的突袭,纯属无事生非。我们拥抱了对方——这是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