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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什么时候也玩起浪漫了？”松田觉得已经无话可说，瞥了一眼荻原捧着的大束玫瑰。

“哦，这个啊，不是我浪漫，是别人把浪漫送我了。”

“女朋友送的？”

“我可没那么容易追到手的。”

“呸，你少恶心了！”
“哈哈哈。”荻原把花插到宿舍的瓶子里，“可惜啊，三天后的检查就得扔了。真是好花不常开。”

“荻原。”

“什么？”

松田阵平在起身后一直望向荻原研二的双瞳深处，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只留给对方离去的背影。自那之后，他们再没有长时间的对视过。


“荻原。”

“恩？”

“和我一起去警视厅实习吧。”

“你同意了？”

“我欠你的情，必需得还。”

良久的沉默后，荻原说：“好的，等我伤好以后。”


灯光昏暗，荻原打电话把松田叫到这个门可罗雀的小酒店，一个人在音乐中独坐等待。

“怎么跑这里来了？”

“让你还人情啊。”

“怎么？”

“请我喝酒。”荻原趴在桌上笑笑，晃着已经空了的杯子。

“你醉了。”

“没有。”

“你喝多了。”

“一点都不多。”

松田走到荻原身边时，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酒精味。“起来，我送你回家。”

“不要。”从荻原嘴里说出的拒绝实在是相当罕见。现在的他就如同一个任性的孩子，一定要一个心爱已久的玩具一样，就这样耍着脾气，甚至哭闹。

拉起荻原时，松田感到他一直没有停止颤抖。看见两人影子在灯下重叠时，荻原的眼泪已经涌了出来，悄悄滑落。无声。滴到了松田扶着他的手背上。


坐上计程车后的松田发现身边的荻原已经彻底睡过去了。面对不知目的地的松田只好说出了自己的住址。把荻原抱上三楼，松田阵平发现自己也累得够呛，跟穿着40公斤防爆服上三楼差不多，也许更累一些。掏出钥匙开了门，松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门边的荻原拖进了屋。


当阳光唤醒醉酒的荻原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盖着干净柔软的被子，而床边趴着的是睡着的松田。因为床的摇晃，松田也睁开了眼睛，第一句话就是“以后你再这样，我就把你直接扔马路上给车撞”。

荻原笑笑。“你还真什么都做的出来。”

“你说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真的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松田迟疑了一下，看到的是荻原略带失望和忧伤的眼神。不会再次说迟钝。他已无力。

吻，覆在荻原有些口裂的唇上，荻原觉得要被抽去灵魂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下，重叠的身影如此美好地映在地板上，拥吻的人像化为一体般亲密。


东京警校校务室内法条警官和朝仓队长正在批阅通过考核的爆破物处理班学员名单，在松田阵平之后紧挨着荻原研二的名字，朝仓队长在他们名字上面刻上合过考核的红色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