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我靠着墙壁深吸了一口气,原本一片空白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即便带着眼镜,但是我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从白川的房间中出来一个女人。又不单单只是一个女人,假设如此我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最多觉得对白川有些想法罢了。
那个女人手里拿着黑色公文包。
一个非常破旧的公文包,我一眼认出来那是葛佟遗留下来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个女人必定和白川打过照面,否则不可能拿到钥匙,打开房门,取走线索。而且她很可能是一个对于白川而言的敌人。白川一幅老奸巨猾的样子,恐怕对于自己人都信任不了,当初没有吧公文包和DVD一起给我,而是吩咐我改天去看就足以证明。
改天去看……
就是今天。
我愣了愣,随即跑出墙角想跟着那女人。我承认我的尾随技术在这几次和白川的周旋中为我的成绩加分为零,但是这人看起来步履匆匆,不像是装的,稍稍跟一程,估计不会出意外。
女人还是女人,脚步非常轻捷,但是速度达到了小跑的最高时速,我跟着她绕过了几所客房就开始停下来喘气,距离就这样越拉越大。最终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追到正堂,刚步入大门,四下环顾,人便不见了。
正堂空空如也,连烧香拜佛和打扫内务的喇嘛都不见一个。
我脆弱的小心灵彻底崩溃了,切身体会到这个世界对于我深深的恶意。
白川是百分之百不在客房里的,而且这个人对于这个寺庙的熟悉程度绝对比我深。至于那个女人,我也不愿意再耗费体力多去追究,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分散注意力思考整件事情。
我刚刚坐下来想干些其他事情的时候,听到正堂一个侧厅中传来木制品与石头碰撞发出的沉闷响声,可能是个空厅,带着丝丝缕缕的回声传进我的耳朵中。
我突然记起上一次尾随白川,被他进入了这个正堂,引进了那个方才发出声音的空侧厅。
于是我开始蹑手蹑脚地接近。
其中可能有任何东西,对我有利的,对我压迫的。总而言之我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要是蹦出来个鼻涕怪兽我就和他干。假如那个女人在里面,我一样上去打,打的天昏地暗,也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自我防卫方法。从小到大我也学过一些东西,要是算上打架喝酒骂人的话。
扶着门边探了探脑袋,我低声骂了句娘。
墙角里绑了一个人,真正意义上的“五花大绑”,我就能看到这么一点,可能嘴里还塞着毛巾之类的东西。我没实施过绑架,但是起码在普法栏目上面接触到过类似的东西。基本可以确定的是,他她或是它不会对我构成威胁。
也可能是……绑架?
Ta在向我求救吗?
我咬咬牙决定进去。违背人皆有之的好奇心和同情心,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不管接下来究竟发生什么,我也相信自己可以应对。或许这几年在北京接触到太多的人和事了,他们完全颠覆了我大学时代想象中的社会,正是因为经历了这些,才知道坚持立场的后果也不是最坏的。总顺着潮流走也不是我的性格。
同时抱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心理,我闭上眼睛前脚迈进屋中。
我不敢直视Ta的眼睛。
被绑的家伙不再乱动,哼了几声。
“别烦。”我的目光游走在他眼部以下,仔细打量才发觉眼前这个只穿着淡薄羊毛衫,双手因为血液无法循环而发紫且嘴里咬着一块破麻布的人甚是熟悉。我昨天,或是更早,一定见过,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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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第四章根本就不是最短的hhh'
另外特地设计了这个捆♂绑♂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