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有一门考试,全寝室的人都起来晚了,一片手忙脚乱。
乔唯匆忙洗漱,抱着大衣拎上包包,急忙地往教学楼跑,刚到寝室楼外时,听到二楼的公共阳台上有人喊她的名字。
乔唯顿住脚步抬头,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毫无征兆。
她被吓傻了。
那么大一盆冷水从上面砸下来,无疑会让乔唯的额头和脸颊感到一丝疼痛,好像被冰雹拍在头上一样。冷水渗透进她的针织衫里,她整个人仿佛被扔进了大冰窟里,下巴上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落进胸口,长发也紧贴在头发上。她开始瑟瑟发抖,仿佛在这快要接近零度的寒风中淋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雨。
周围被波及的同学气愤地骂着走开,二楼的公共阳台空无一人,早在她被冷水蒙住双眼时那人就已经消失。她看不见人,只听见一声嘹亮的咒骂:‘学人当小三!让你清醒清醒!’
接着,公共阳台的玻璃窗被关上。
周围的人开始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她,她恨不得张开翅膀,直接飞上二楼,抓住那人暴打一顿,然而此时教学楼方向传来讨厌的音乐铃声。考试已经开始。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来不及追究,套上大衣,拔腿便往考场跑。
但她还是迟到了,好在这不是高考,不会因为迟到而被拒绝进入考场。
教室一共四位监考老师,离门最近的男老师偏大,看见她很不悦,觉得学生邋邋遢遢,明知道要考试还大早上洗头,看向她的眼神很不友善。
很巧的是,陶琳有些意外,说一句:“大早上洗头发,有没有吹干容易感冒啊”
她让乔唯赶快答题,没太理会那个中年男老师。
因为高度紧张,乔唯变得注意力高度集中,拼命地想把卷子上的问题看得明白真切。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脑袋这么清醒过,那一盆冷水没有浇醒她的人格,到是浇醒她的理智,让她下笔如有神助。
公共教室非常大,坐满是可以容下几百人,现在考试到不会坐满,一人隔三位,整齐利索,优点是防作弊,谁有一星半点小动作老师都看得清清楚楚,哪怕你掏掏耳朵都会被注意到你的衣服袖子上是不是有答案。然而地广人稀的缺点是不保暖,而且为了便于流动监考,教室的门也是敞开着,别的同学穿上大衣外套,大概也不会在意一点点冷风,但在乔唯感觉起来,哪怕是浮动头发丝那么轻微的一点点风力,都会让她忍不住打寒战,毕竟,她本来就比别人怕冷,现在头发和里面的衣服又被打湿了。
乔唯一直试图裹紧身上的衣服,反复如此便引起监考老师的注意,开始有男老师站在她身边。她没有作弊,到也不在乎他的盯消,继续答题,读题时间便用来抱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