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觉
斟了壶茶与她,又捧着茶盏暖手,待手暖和了些才略带惆怅的开口道:“大抵是人老了,都奈不住这寒了。”
梅宿
屋内开口便瞧白雾阵阵,嘬一小口茶暖暖身,才说道“终有老的一天,只是,这人老珠黄你可休要嫌我。”顿顿“奈不住这寒,到底是有壶暖手。等等又是春了,你呀,可别颓了!”
叶觉
热源接触久了手也奈不住红了,搁了茶盏把手伸到嘴边呼着气,看着那白雾时而消散时而冒,倒也来了几分兴致:“真是有趣。”忽的话调儿一转:“趣是趣了,却也会消散。”指着窗外的梅朝人道:“就同那梅,颓了你就不喜了。”轻叹了口气,松散了身子朝后倚去:“我怕呀。”不觉手上的温度又失了几分,下意思的伸手去摸方才那盏茶,却因冬日的寒早已冷了。恍然间想起已故的宋氏,神色暗了几分。
梅宿
随着他所指,腥红应帘,一壁应着点头又启声“散聚,散聚,早晚有恶的一天。”见松了身便塞予他个软垫,就着茶香踱步一言“怕?你叶觉劳碌庞杂一生,可只在今日慌了神。”
叶觉
手有些泛白,脸上满是无措,手无意识的往梅宿那边伸去,却是一场空。猛然间意识倒自个失态了,敛了几分却神情,眸中惧意还是残留了几分:“就是这一生都在奔波,今个回过头去看,竟不知是为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