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ಥ_ಥ) 该篇讲述了老八因为琐事劳累烦躁,觉得自己本不应该就在长沙从而对佛爷产生怀疑,
他觉得自己跟佛爷是肉身关系上建立的利用。
所以老八恼火,对佛爷付出是真怕自己真心喂了狗。
佛爷信任才会每每有事找八爷。
嗯,其实八爷睡觉进来的就是佛爷,至于管家为啥会让人进来,
因为管家知道的多啊,跟张副官一样。
八爷觉得被注视,因为佛爷一直坐在旁边看啊。
八爷生气为啥会去撩佛爷,因为他想上佛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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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二九,卡着年关上,
手头账目要核对,底下伙计要银饷,还有与各门往来要清算,全是赶得紧。
虽说只有一个盘口却也容不得大意,何况盘口小人手少。
毕竟是关乎一年收成的事,怎会跟钱过不去。
一大清早眼睛还没睁饱米便急着爬起来往盘口去的老八,困于那地一两日没顾上喘口气,手指和虎口都酸软起来脖颈也疼,周围伙计还嚷嚷着邀功。长叹一声:当初怎会留在长沙啊,累得要死要活,且不谈摊上佛爷这种人,净碰到些奇怪东西……
八爷内心的默然抱怨渐渐显露到面上,苦着张脸拉得臭长,平日里开朗性子也被琐事磨损到殆尽。
至次日日头还算高才将将忙得消停下来,得了空暇,老八累坏了,迷迷糊糊,脑袋甚不清醒地回走。
进门后平时进进出出进货卸货,前来问卦求卜人来人往的大院,一时因除夕时节冷清下来,
眼尖的管家自厨房方向迎来问中饭,老八眼皮沉重看都不看只顾向屋里走,滞了半晌便草草以一句“不吃了”交代,
走了不过几步,向来爱干净的老八此刻犯了难,没洗漱爬床上睡去自己肯定不接受,于是老八窸窸窣窣寻摸到旮旯角的躺椅,
搬到阳光透过窗格的支棱日影里,舒服而安心地,躺下了。
这种时刻,天未黑,想赶在饭点醒来的老八睡得不深,他可以模糊听见些微声响,旁邻小孩在叫喊嬉笑,
不过意识就像是被投入胶着黏腻的湖水,一点点下沉……归于寂静。
突然老八敏感地察觉到身边似乎有人走来,
意识像咬上钩的鱼,迅速提升而上,恢复感知。
来人似乎走来,带动风的触感,继而坐下。
眼皮似乎逐渐透明似乎能够看到透射的阳光,是不完整的,镂花切割过的光线。
上钩的鱼始终无法钓起,无法脱离水面。
老八内心并不慌张,他甚至想将睡眠继续下去
做这行不是没有碰到鬼压床,这次却明显不同,是真真切切有人在身旁,被注视被观察,细细密密的目光。
来人用手指扒开自己脑门上睡得杂乱的头发,老八内心有点崩溃——怎么看着看着还动起手来?
同时他从心底深处泛起厌烦来,因为睡梦中半清醒状态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细密。
“八爷,八爷,晚饭吃吗?”,管家在屋外叫起,
鱼瞬间被强力拉起,猛地突破薄薄的一层水膜,暴露在空气中,扩张鱼鳃。
老八一下醒来,双眼失神一片灰度,良久视线才涌入亮光,而自己这才长出一口气
他发现罪魁祸首正坐在自己身旁,竟是一脸关切的模样,“佛爷,我做噩梦了。”
这话说者无意,出于事实毫无修饰的陈述,在张启山听来有了些求慰的意思,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也没被躲开没惹得他不悦。
抬头打量起张启山,满是狐疑,“看我睡觉,进屋多久了?”语气有点冲。
“约摸一小时,”实话实说,“我来是想你给写幅楹联。”
看见老八躺着,大约不很清醒,没有起身的意思,张启山趁机又多看上好一会,发现他眼下是青黑的眼窝和脸颊陷进不少,看上去硌手。
依旧是看不厌的。
这目光又如同梦中那样灼热,老八早有所察觉却抵不过张启山注视许久,无奈只有起身去书房取红纸,
张启山跟进书房的时候,老八拿刀片在裁取红纸,神情不苟而严肃。
“我央求的事你都这样认真?”张大佛爷站在一旁看着刀片在灵活修长的手指尖转换,内心其实是对自己这提问从不置疑的,“小心着手。”
“是啊,我还没赶得及写上,您来了。担心是多余了。”说话间,老八利落裁好一幅,“佛爷,可有字数?”
“你看着写。”
“好。”老八得令后开始折纸压痕,指细长而指节分明,实在是一双文人的手,好看得紧。
折完再铺展开,上端拿镇纸压住,提笔便写,上联已成,
及至下联时不是张启山出声提醒,老八根本没发现自己一连几字与上联相重。
“佛爷等等,我再裁一幅。”扒拉了下,剩余红纸颜色深浅不一,唯有此幅边角料,不够用。
“别写了。”张启山上前抽走老八的笔,搁书桌上,握了握他的手
“你今年不回家?前些年那么急。”
“有事耽搁了。”实则老八是怕了,每年回家无论以何种方式总能被张启山堵截到折腾一番,加上路途劳累,身体吃不消。
“倒是佛爷怎得空到老八这来?”老八打量他,不是平日的军装打扮,一身得体的西装外面长风衣看上去格外惹眼,怕是有要事去做。
“你别挖苦,纵使有事求你帮忙是目的,我待你的心你装糊涂也没用。”
“您不说漂亮话,老八也不听,直说吧。”
“明天有事,我来接你。”
“好……”老八此时一颗心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