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和弗朗西斯的初遇在我十岁。
那时候我爸妈才离婚,因为我爸工作的原因我和我哥跟着他到了加/拿/大。在渥/太/华我们租的房子隔壁就是弗朗西斯一家。
我当时和我那个脾气烂得要死的哥斯科特在清理庭院里的杂草。在我们对骂了一会后,我就走到庭院最旁边坐下摸我养的猫弗兰——我喜欢它的绿眼睛。这时,弗朗西斯慵懒的声音就从我背后的木栏后传来——
“你好啊,我喜欢你的绿眼睛。”
这多少有些调笑意味的毫无教养的语言自然是不会得到我的好感,但我也不好怎么责怪他,倒显得我小气。只好淡淡回了一声谢谢就转过来。弗朗西斯听出了我的厌恶也不责怪,笑笑就离开了。
但我平静的内心就此泛起了最初我都没有重视的涟漪。
我没想到,弗朗西斯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这种改变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循序渐进......深入骨髓。
从每一天的早上开始,一直到晚饭后的散步时间结束。中间几乎每时每刻,我都会看见他。
一个学校,一间自习教室,一天五节课四节都一样,放学后也是一条路回家......
他有很多朋友,也很会说话,他能很快融入一个集体。凭借他外貌带来的优势,他连轻浮地调笑甚至说句脏话都有着一种该死的风度。
在我面前出现得太频繁就是他的不对了。虽然之后我们交往时他坦言这些都是他刻意引起我注意力的小把戏。
“没有这些,你不会这么早注意我的。我祖上是法/兰/西贵族,这点外表的气质还是有的。你说呢,小亚瑟。”
“你就和你祖/先一样混蛋。”我坏笑道。坏笑这个表情也是我学来的,在学喝酒的时候。
那时我否认我嫉妒他。虽然他拥有太多我不拥有的东西。但在我的内心,类似的疑问却从来没有停止。很奇怪,我对于他的感情是复杂的。
有意无意地,我注意着他的一言一行,甚至是他的穿着,发型......因为它们看起来是那么和谐,仿佛是一个梦,是我梦想的。
“柯克兰,你是有病吧,头发不剪啊!”斯科特早上在餐桌上看着我的头发大声喊道。
“你,滚。”我不甘示弱地回嘴。刘海有点挡眼睛,但我不在乎。
令我惊奇的是,他居然乖乖停了下来,但嘴角还是抑制不住贱笑。
到学校的时候,他从后排座灵巧地跳下车,冲着进入校园的学生大声吼:“亚瑟·柯克兰是个娘们儿!”说完还不忘揉乱我的头发。
我在不少人的注视下狠狠踢了他一下,然后强装镇定地走向教学楼。我的脸在发烧,别人的嗤笑灌入我的耳朵。
妈/的,难受极了,回家就剪头发。
“亚瑟!”一个爽朗的男声突然响起。我的直觉告诉我救星来了。
充满期待地一转,那个人就是弗朗西斯。我没有想象中的厌恶,也没有丝毫排斥。
就好像是我早就期待的那样。
那时我才明白,一切早就是命中注定。我的嘴唇都已颤抖,看着弗朗西斯笑着飞奔过来,我半天只憋出一句:“你......你怎么才来啊。”
“对不起啦,哥哥来晚了。”他靠在我耳边悄悄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亚瑟~果然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乖宝宝,至少现在不是。”
我想,这是我们两个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对话,但却似厮混已久的老友。
“......走快点啊。”
“好~。”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