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缘，六道之间，三千大千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为何与我笑颜独展，惟独与汝相见？
若有缘，待到灯花百结之后，三尺之雪，一夜发白，至此无语，却只有灰烬，没有复燃。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我希望他和我有些关系：那个胡子拉碴就要老去的人，
我希望他死的时候想起我，不害怕；
如同我想起他，就不怕活着。
如果我病重了，我得去看看他，
告诉他，我从来没有一张病历 ，
他们说的，都是假的。
如一滴水，醒在结冰的河上，
他醒在我梦里，
如一针之疼，醒在麻木又盲目的生命里。
——余秀华《在我们腐朽的肉体上》

因为在遗忘的深处，
从我面前再现的那些时光中，
还留有对纯粹激情的一种完美的回忆，
对于悬浮于永恒之中的时刻的回忆。
这是我身上唯一真实的东西，但我知道它总是太迟了。
——阿尔贝·加缪《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