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这是临近山西太原官道上的一个小茶馆,只摆得下四、五张桌子。时下战祸频起,往日热闹非凡的官道上过往行人甚少,时近正午,茶馆里坐了两桌客人,一桌坐着两个商贾打扮的中年汉子,另一桌却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书生打扮的青年公子和一个四旬左右的精壮汉子。“唉,如今这生意怕是没法再做了。”
“是啊,不瞒王兄,我正打算这趟完结之后,便举家北上啊!”两名商人刻意压低声音,却不想对话一字不漏的都被那青年公子二人听了进去。
“现如今,这元朝大军竟不敌区区数万人的明教教众,短短数月时间一路溃败到了扬州,传闻这几年明教教主处处针对朝廷,是因为赵敏郡主嫁给了豫王……”
“元军撤入山西以后,明教虽末追击,而是返回濠州休整,但只怕是狼子野心,一场大战在即啊。”不过区区数月,形势却已发生了惊天逆转。他二人谈起当下态势,均是唏嘘不已。那青年公子长身向二人作揖,说道:“二位兄台,在下赵承豫,适才听到二人所言,怕是这太原也是太平不了多久了?”此二人虽感这青年公子甚是唐突,但见他姿容俊朗,气度不凡,也不以为意,当下回了礼,那姓王的商人说道:“只怕如此。大宋朝还在时,于边境驻有重兵,蒙古人犯我关内也是不易,既便是入了关也只是大肆抢劫一番。蒙古仍蛮夷小邦,大宋若仍在,又岂敢有据我中原之意。如今天下几分,元朝虽仍拥有百万兵将,皆是忙于与明教作战,自是顾不上张士城,陈有谅等人了。倒叫陈有谅得了便宜,占了江南。那陈有谅仍是靠抢掠起家,此番岂有不大捞一笔之意?”
王姓商人说到后来神情激昂,却被另一人拉住,说道:“唉,祸从口出,少说为妙。”二人便闭口不再说话。那赵公子却暗自心惊:“想不到汉人当中寻常商贩竟有如此见地。”却不知此二人虽只是商贩,但多年来走南闯北,见识广阔,此番话一说出口,自是与常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