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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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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味道…… 


流川皱了皱鼻子,捕捉到方才掠过身边的空气中残留的余味,极淡的、略甜的、干燥的香味。 
太阳的味道……流川想。抬头,冬日珍贵的暖阳挂在当空,如同一张笑脸。前面那个渐行渐远的红发的背影,张扬恣意,遣散这缕遗香,让流川即使攫紧了手指,也无法捉住,只能贪恋的再呼吸一下。 
流川想起樱木是怎么叫他的。狐狸。或许真的是。因为流川天生就对气味出离敏感,并且爱憎分明。流川讨厌烟味、太浓郁的香水味、油烟味、酒味……唯一能忍受的异味大概就是体育馆里运动过后的汗水味道,当然并不好闻,但从小学起就常常置身这种环境里,怎样也闻惯了。 
也有特别喜爱的气味。那是每次母亲把晒过的被子捧进屋之后,满满飘散在整个房间的味道,睡觉时深吸一口气就能闻见的味道,母亲笑眯眯的告诉他的:“太阳的味道”…… 





IP属地:福建1楼2008-07-25 21:04回复
    又到星期天。流川睡了个懒觉起来已经是下午,看到浴室里那堆换下的衣服,愣了愣,翘了嘴角走过去,在盥洗池里放了水,加了洗衣粉,然后揉。 
    “小枫,你在洗衣服啊?”母亲的声音从里间传来,颇有些惊讶。 
    “恩。”继续搓。 
    “衣服的话,记得领口袖口要洗干净哦。”流川妈妈走进浴室看儿子劳作,笑眯眯。 
    “恩。”抹肥皂。 
    “那边还有一堆衣服哦,要不一起洗掉吧~”流川妈妈很高兴,因为她正在出门逛街和做家务的矛盾间抉择着。 
    不满的扭头瞪一眼,流川闷闷又“恩”了声,埋头苦干。 
    “那我出去了~~” 
    砰,关门。 
    流川翻个白眼,接着制造泡沫。雪白的泡泡无止境般争先恐后从他手下涌出,果然很可爱。 
    流川用手撩起一掬泡泡,睁大眼睛看。窗口射进来的阳光正照到那掬泡沫上,七彩缤纷。流川的黑眼睛里顿时装满了彩色的泡泡的倒影。 
    哗,过水。 
    唰,挤干。 
    嘭,丢到空桶里。 
    然后——流川看了看桶里洗好的衣服,再看看烘干机,想了想,拎起桶往阳台走去。 
    太阳正好,流川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个耀眼的球体,慢慢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抖开,上架,晾晒。 
    流川正忙着把衣服的绉摺捋平的时候,樱木骑着车从流川宅门口经过。 
    “流川?”樱木平时是绝对不会注意到路边房子大门口挂的名牌的,但刚才扭头,眼光一溜而过,看见似乎是这个姓。不算常见的姓,因此樱木停下来仔细看。大门是半掩的,于是又探头朝院子里看。 
    光秃秃的院子,不但没有花木,连草皮都不见一星。只有一个篮球架格外引人注目。再一抬头:“狐狸?!”索性下了车跑进院子里去,抬头咧嘴大笑。 
    流川一低头,就见顶着红色脑袋的樱木笑得嚣张。“白痴!”冷冷骂。眼神却不凌厉,因为太阳实在温暖。 
    “狐狸居然在晾衣服~~哈哈哈哈~~”樱木插着腰,笑得生气勃勃。 
    流川看得一呆,手肘不小心碰到放在阳台上那个空桶,桶立即上演跳楼悲剧。 
    说是空桶,里面其实还有水,刚才把有些湿的衣服再挤干时留下的。因此,樱木很不幸的被泼了个正着。 
    于是天才笑不出来了。红头发被水湿得耷拉了下来,还在不断往下滴水。衣服是肯定湿透了,贴在身上。樱木愕然的瞪大眼睛看着阳台上的流川,后者面无表情并且随即从阳台上消失。 
    “奸诈的狐狸,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樱木破口大骂,却见流川从屋里出来,手里一条浴巾,劈头对他丢过来。 
    “白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樱木听到。流川把摔得脏兮兮的桶捡起来放到旁边,抱着臂看他。 
    樱木拿浴巾胡乱擦了几下,听到流川又骂,正要反驳,流川已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直往屋里拖。 
    “狐狸你家不是有篮球架么,怎么还老是往外跑。”樱木跟着流川走进去之前,回头再看一眼篮球架。 
    “又不是篮球场。”把白痴领到沙发旁边,“等着。” 
    樱木坐到沙发上,好奇的看看周围。 
    恩,狐狸家还真穷啊,什么都没有…… 
    四周是白白的墙壁,别说挂画,连壁纸也没贴,白墙上一个挂钟;整个客厅的家具只这一套沙发,倒是有个壁炉,也是没有任何修饰;那边厨房的门开着,里面也很简陋;卧室没看到,但樱木已经想象出整个卧室只放着一张床的惨况。樱木想起自己家里花木扶疏的院子;客厅里挂了数幅画,有沙发有茶几有组合柜有地毯;厨房里架子上挂满了烹饪用具,炉灶脱排一应俱全;卧室里则有电视,还塞满了漫画电玩,还有一张温暖的大床。 
    可怜的狐狸,生活在这种冷冰冰的环境里,怪不得性格这么差劲。樱木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依旧面无表情的流川,露出怜悯的眼神。 
    “给你。”流川把手里拿的那件T恤给樱木。怕他不穿,补了句,“新的。” 
    原来是叫樱木换下湿衣服。是深秋,虽然樱木不怕冷的穿着T恤,可湿的衣服已经不像夏天那样容易干了。 
    而樱木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不能自拔。他想象流川有个狠心的恶毒后母,整天虐待流川,让流川睡在地下室或者小阁楼,还逼流川做家务——本来嘛,狐狸怎么能和洗衣服联系在一起呢?狐狸就是该整天打球睡觉然后该吃饭时理直气壮对父母一摊手说“我饿了”的嘛!至于这新衣服,可能是难得才有的一件吧,天才怎么能跟狐狸抢呢? 
    


    IP属地:福建3楼2008-07-25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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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旧的给我吧。”樱木说。 
      流川一愣。“旧的?”昨天母亲刚把衣服都搬到新家去,因此这边他的衣服除了晾出去的,就只有身上这件跟这件新的。好吧,既然别人这么要求。流川没有丝毫犹豫,干脆的把身上那件NIKE的T恤脱下来丢给樱木,自己套上手里那件POLO。 
      呃?樱木有些傻眼的看着流川自然的换好衣服,自己则愣愣抓着那件还带着流川体温的T恤半天没动作。 
      “白痴!”流川见状不由又骂。“别以为笨蛋就不会感冒!” 
      “死狐狸!你又骂本天才!”樱木说归说,还是乖乖的换上了那件有熟悉的洗衣粉清香的T恤。 
      这时流川的肚子咕噜了一声。樱木再次愕然。 
      “我饿了。”流川手一摊,并不算是解释的说着。理直气壮。 
      “你没吃午饭?” 
      点头。 
      “早饭呢?” 
      摇头。 
      啊啊啊,果然有人虐待狐狸啊!樱木同情心上升到最高指数:居然有人这么没人性的虐待动物啊——让狐狸做事到现在连饭都不给他吃,太过分了。 
      “你坐着,我来做饭给你吃!”樱木气壮山河的拔高嗓子说,硬是把流川按在沙发上坐好,自己挽起袖子就朝厨房走去。 
      流川有些茫然的看着樱木义愤填膺的背影,眨眨眼,把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头靠上去,打盹。再想一想,扬声喊一句,“我要荷包蛋。” 
      不用被油烟味熏,真好。 
      樱木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荷包蛋、煎蛋卷、蛋包饭。一边感叹狐狸家那么吝啬,冰箱里只剩鸡蛋和香肠。难怪狐狸永远这么瘦。 
      流川被香味弄醒,抓起筷子就吃。饿得狠了,不管不顾的狼吞虎咽。 
      “啊!”樱木一看挂钟,叫了起来。“跟人约好的,快迟到了!狐狸我先走了,如果有人欺负你就来告诉我吧,本天才保护动物~~”说完朝门口冲过去。 
      流川吃完最后一口,喃喃骂,“什么保护动物啊,自己就是只猴子。”说完,盯着空盘子笑。 
      电话铃响,接起来,是母亲。 
      “小枫啊,晚上在香菊居吃怀石料理,六点钟。” 
      “吃过了。”流川一看钟,五点半。 
      “是跟妈妈从前的死党裕子阿姨见面,她家的小孩好象跟你差不多大哦,过来见个面,说不定能成为好朋友哦。” 
      “吃过了。不去。”拒绝。 
      沉默。 
      “好吧……”流川妈妈放弃。 
      挂了电话,流川跑去收衣服。 
      有两件稍厚的没有干透,其余的被流川收下来,抱在怀里。干了的棉布摸起来软软的,流川凑上鼻子闻,果然有太阳的味道。 
      眼前浮现生气虎虎的一张脸,不觉又笑。 
      这,是他的味道吧……


      IP属地:福建4楼2008-07-25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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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么?” 
        “很漂亮,不过,干嘛送我这个?” 
        樱木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的确是迟到了五分钟,对方没有生气,还满脸笑容的叫他收下面前这样东西。 
        “不是给你,是托你送。” 
        “干嘛不自己送。” 
        “因为你们明天要和翔阳比赛啊!顺便嘛!我想来想去,能拜托的也只有樱木君你一个人了~~”一顶高帽送过去。 
        “哈哈哈哈,没问题,我是天才嘛~”果然得意忘形了。 
        “那么就拜托了……” 






        隔天,湘北跟翔阳的练习赛结束后,樱木拿着个小瓶子,走到还在擦汗的藤真面前。 
        “给你。” 
        藤真愣住,看看送到面前的东西,一个玻璃瓶子里装满五颜六色的小贝壳,还有彩色的沙子,摇一摇,发出沙沙的声响。 
        “给、给我?”藤真看看樱木,忽然有些口吃,手指住自己,难以置信。 
        “人家托我送你的。”樱木放下瓶子,一摆手走了。 
        藤真默默打开瓶盖,咸咸的、淡腥的、干爽的……海的味道…… 
        “他的味道……” 






        “那是什么?”流川站到樱木面前,眼睛死盯着藤真手里的小瓶子。 
        “那个啊。别人送给候补的。”樱木换着鞋子,满不在乎的回答。 
        流川放松下来。 
        “狐狸,明天篮球社要出去郊游,你不要又跷头哦!” 
        “你呢?”坐到樱木身边换衣服。 
        “当然去啊!”樱木红了脸,“因为,因为晴子小姐也去~~”有点心花怒放。 
        “哼。”白痴。 
        “死狐狸你哼什么!!” 
        “白痴!” 
        终于,还是忍不住大打出手。 
        外面一群人看着更衣室里翻飞的拳脚,迟迟不敢走近。 
        “算了,我们先走吧,等他们打累了就好了。”三井招呼着大家,于是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去。 
        樱木其实放轻了手脚,因为觉得太用力的话对这只营养不良的狐狸实在不公平。打完后各自闷闷坐在地上检查伤处。 
        “狐狸你有OK绷么?” 
        “没。” 
        穷狐狸,OK绷都不带一张,没想过常常要打架应该常备这些么?还是天才未雨绸缪啊。 
        “过来,帮你贴。”拿着OK绷招呼,当然是出于同情心。一边对自己说以后一定要控制住不跟狐狸打架,不然狐狸太可怜了,被本天才揍之后回去还要受虐待。 
        流川很不客气的凑过来,让樱木帮他贴创可贴。 
        “你的衣服还在我家。”流川忽然说。 
        “啊啊,对。上次穿走的那件我已经洗干净了,明天带来还你。” 
        流川抢过樱木手里的创可贴,啪的一声贴到樱木额头最明显的伤口。 
        “啊——”樱木惨叫一声。“你个恩将仇报的狐狸!!” 
        流川抱着臂,笑得真的像只狐狸。 







        郊游那天早上流川差点睡过头。走得匆忙,忘记带上母亲准备好的餐点。 
        因此当大家都坐下来开始吃东西的时候,流川发现自己两手空空。 
        扫视周围,走到樱木面前,“我饿了。” 
        “你自己没带吃的啊!!”樱木含着寿司,无奈的问。 
        “流川君你忘记带饭了么?我这里还有很多……”是晴子。 
        “流川君,吃我做的东西吧!”“去,应该吃我的!”“吃我的……”……流川后援团。 
        “流川你怎么这么粗心啊。不然过来这里跟我们一起吃吧。”彩子翻白眼。 
        “彩子,我也要吃你做的饭团~”宫城插嘴。 
        …… 
        流川头也没回,直直看着樱木。 
        “我饿了。”理直气壮。 
        樱木叹了口气,认命的把手里的饭盒递过去。 
        “吃吧……” 
        眼巴巴看着狐狸吃得很得意。算了,天才是善良的,不和动物抢饭吃。 
        “樱木君,那这个给你吧。”晴子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善良的请樱木吃自己做的三明治。 
        “啊,晴子!”樱木感动得两眼闪闪,正要伸手接过,一个寿司塞到嘴里。面前出现一双恶狠狠的利眼。 
        #%#•%?”(狐狸你干嘛?) 
        流川转过头去,平静的对着晴子:“两个人吃,够了。”举一举手里的饭盒。 
        一群人掉了下巴,看流川怡然自得的吃着樱木的便当,时不时塞一个寿司给樱木。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人人惊疑不定。 
        而樱木苦着脸,在心里叹息。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便当,狐狸却可以吃得好象本来就是他的一样呢? 
        没天理……


        IP属地:福建5楼2008-07-25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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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玩游戏。本来提议玩丢球,但女孩子们唧唧喳喳说要玩捉迷藏。这个提议一出,男生大多露出尴尬的表情。彩子皱着眉头批评:“好歹你们也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吧!偶尔玩一下捉迷藏很丢脸么?!” 
          好吧,就玩。 
          剪刀石头布之后,首当其冲者是输了的流川。流川冷着脸不情愿的被绑住眼睛,站到场中央。能听到大家四处奔跑躲避的声音,还有女孩子们的笑声。 
          流川抽动鼻子,仔细辨别空气里的味道,然后选定一个方向开始往前走。 
          樱木愕然的看着流川径直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嘴角还挂着抹得意的笑。近了,更近了……哇…… 
          “停!!他、他布条没绑紧!”樱木大喊。 
          旁边的人聚过来,彩子检查了一下,白了樱木一眼。“绑得可紧了。流川,你能看见么?” 
          流川简单的摇头。 
          “白痴!”这下三井宫城一致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樱木。 
          樱木讷讷的不说话了。 
          可是,他真的觉得狐狸其实看得见啊!不然怎么那么准确的就走到他这边来了呢? 
          “好了,继续!”彩子一挥手,大家一哄而散,各自跑开。 
          樱木当然也跟着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看流川。 
          流川无奈的耸肩,辨认一下四周的气味,再选一个方向。 
          樱木看到越来越靠近的流川,吓得一矮身,窜到另外的方向,可流川准确无误的改变方向朝他走过来。不死心,再试。还是一样。 
          难道——狐狸就要抓本天才??啊,死狐狸果然跟本天才有仇啊!亏还让便当给他吃! 
          流川感觉到樱木跑来跑去,慌慌张张的。笑意在嘴边扩大,他停一停,听一下动静。 
          不出流川所料的,樱木正傻傻的看着他,想,狐狸怎么突然不动了,就是没想到要快跑。 
          等樱木想到的时候,流川已经扑了过去。 
          哇!樱木暗暗惨叫。 
          而流川张开双臂,贪婪的、热烈的、紧紧的抱住樱木,手指轻微的移动,摸索着充满年轻张力的背部分明的肌肉线条。太阳的味道……流川模糊而满足的想。流川怀里的樱木动都不敢动,因为凭着种本能,他发现流川此刻激烈而热切的情绪。其实流川的情绪表达向来如此强烈而直接,因此这只狐狸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樱木花道。”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说出来。 
          “啊啊,猜到了。那下面就是樱木来捉人~”大家再次围上来,七嘴八舌。 
          流川松开手,扯下布条,冰刃一般尖锐锋利的眼神在樱木甜甜的秋日暖阳般的气息里雪一样一点一点融化。 
          而可怜的樱木在接下来的游戏里连片衣角都没摸着,直到大家因为实在厌倦了这种怎么都不会被捉到捉迷藏而饶过他为止。 
          “都怪那只讨厌的狐狸……”樱木嘟着嘴抱怨。转脸却见那只“讨厌的狐狸”靠坐在树旁,于是走过去,坐到狐狸旁边,正要抱怨。流川回头看他,细长的眼睛不再凌厉,弯弯儿的、笑笑儿的、暖暖儿的。金色的阳光洒在黑色的头发上,反射出黄金一样明亮的光芒。狐狸对他伸出手来,白皙的手腕举到他鼻端。 
          “现在我也有。” 
          “有什么?”樱木愣愣问。 
          “太阳的味道。”流川说。眸子清澈,眼波荡漾。 
          樱木凑上去闻了闻,真的:干净的、暖和的,太阳的味道。因为狐狸刚才在阳光下奔跑的缘故吧,皮肤上沾染了这种好闻的气息。 
          因樱木的动作,彼此靠近了些,黑发的头与红发的头偎在了一起。流川手里那个玻璃瓶子掉下,翻倒在地。风吹出里面的浅红色花瓣,轻轻飞起,环绕在两人四周。 
          “这是什么?”樱木惊讶,拿起瓶子看。 
          “干燥花。”流川回答。有些懊恼的看着瓶子里仅剩的半瓶花瓣。 
          “你怎么会有这个?是樱花吧?”樱木伸手去抓,擒住了两片,放在手心里端详。 
          “买的。”想了想,又说,“送你。”带点薄赧。 
          “送我?”樱木发呆。“不过,这种东西不都该自己做了再送人么?” 
          “不会!”流川恼羞成怒抢回来。 
          “啊,你说送我的。还来!” 
          “哼!” 
          “啊,我忘记把衣服带给你了!” 
          “白痴!” 
          “死狐狸你又骂我!” 
          “大白痴!” 
          结果,还是打架了…… 
          瓶子重新掉到地上,任由略暖的风将粉红的花瓣悉数释放,纷纷扬扬飘了起来,围住了拳脚相向的两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用在这两人身上不合适。”彩子摇着纸扇喃喃说道,“可是,真的有点……浪漫的感觉哦……” 
          粉红的花瓣微笑着漫天飞舞。


          IP属地:福建6楼2008-07-25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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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三,樱木带了流川让他穿回去的T恤来还衣服。这次铁门是关着的。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个笑眯眯的女子,年纪应该不小,可看起来挺年轻,身段也保持得很好。最让樱木张口结舌的是,她实在跟流川长得很像。 
            “是找小枫的吧?”流川妈妈打量樱木一番,回头喊。“小枫,有朋友来找你啊!”接着又微笑着把樱木让进来。 
            “没想到那个呆小孩终于也能交到朋友,我这做妈妈的也放心了。”流川妈妈感叹。“请问你的名字是?” 
            “樱木花道……” 
            “啊,小枫有提起过你哦……” 
            …… 
            樱木进客厅一看,又傻眼了。几个箱子放在客厅地上,沙发不见了,挂钟也不见了,只有一只狐狸慢慢从楼上下来,手里捧一个纸箱,箱子上用不算好看的字写着篮球实况录像。 
            “我们最近忙着搬家,连坐的地方也没有。樱木君你将就一下吧~”流川妈妈把刚才买的饮料递一罐给樱木。“不如等会留下一起吃饭吧,这两天一直叫外卖吃,樱木君你喜欢吃什么?” 
            樱木愣愣接过饮料,发现自己猜测的什么狠毒的后母啊、受虐待啊,全是他单方面的想象。 
            “怎么,要来帮我搬家?”流川对他一挑眉毛。 
            “狐狸!你骗我!”樱木实在无话可说,只好大喊一句。 
            “骗你?”流川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骗过这白痴了? 
            樱木已经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手里还拿着忘记还的衣服。 
            “喂!!”流川放下箱子追出去,没忘记拿上樱木上次落下的那件上衣。 
            “小枫啊,记得早点回来帮妈妈搬东西!”流川妈妈没辙的摇头。 
            “知道。” 






            樱木跑得气喘吁吁,一只手里一罐饮料,另一只手里一件T恤。等他发现这个的时候,立刻停了下来。而身后赶到的流川又一把抓住了他。 
            “说清楚!”流川抬高声音。 
            “什、什么?”樱木的声音不争气的小下去。现在的狐狸,好凶。 
            “什么我骗你!”流川拧起眉头。 
            “我、我……”总不能跟狐狸说是自己想象力太过丰富吧?总不能说是…… 
            “你!你什么!”流川凑近樱木,“白痴!” 
            “再、再送瓶干燥花给我吧……”结果,天才憋出了这一句。 
            流川一愣,想了想,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瓶。 
            “呐。”举到樱木面前。 
            有些枯枯的花瓣,白色的。流川打开盖子,清香飘出来。这是流川妈妈今年夏天摘的茉莉花,晒干后准备泡茶用,流川偷偷拿了少许。 
            “这是什么花啊?” 
            “茉莉花。” 
            “我又不叫茉莉!”樱木嚷。 
            “闻。” 
            晒干的茉莉,没有了新鲜的甜香,是干燥而清香的味道,最重要的,在那清香背后,有因为晒得过干而残留的淡淡气息,那浓缩了一整个夏天的味道。 
            樱木把手里的T恤也举起来闻,再闻闻小瓶子。 
            很相似。 
            “太阳的味道。”流川说,眼神坦然。 
            樱木怔住。 
            “你的味道……”流川又说。 
            “我们的味道……”流川把手里樱木的衣服举到两人之间。 
            樱木低下头,叹气。 
            “笨蛋狐狸……”樱木红了脸。 
            “白痴。”流川不无得意的把衣服塞到樱木怀里,拉着他往回走。“吃饭去。” 
            “那天你也是靠味道找到我?”樱木忽然恍然大悟。 
            流川哼了一声算是承认。 
            “啊,果然是狐狸!” 
            “白痴。” 
            “那么就算把眼睛蒙上,耳朵也堵上,你也能找到我么?” 
            “白痴。”当然。 
            “你怎么想起送这个给我?” 
            是因为看见那人送给藤真的东西才想起的。当然,流川绝对不会这么回答。 
            “闭嘴,白痴。” 




            虽然只是因为同一种洗衣粉同一种布料在同一个太阳下晒出来的同样的味道——但,管它呢!这样说,不是很浪漫么? 
            看,连夕阳都在微笑呢……


            IP属地:福建7楼2008-07-25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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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记加了个END...


              IP属地:福建8楼2008-07-25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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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50.36.*
                好看哦好看哦好看哦
                很细腻唯美也很丰富


                9楼2009-05-24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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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这文居然都有惊叹!~
                  06年的时候在新花流坛子看过,感觉很好,后来就没看到过了~
                  想不到在这儿又看到了,激动啊激动


                  10楼2009-10-03 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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