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猫佐助

宇……
宇智波……
佐助……
他在黑暗中翻了一个身。因为他听见有什么人在叫他。但他什么也看不见，意识也很模糊。时间未知，记忆不明，四周只有黑暗而已。黑暗中有一个清冷的女声：“我来，告诉你真实……”
所以他睁开了眼睛。
夏日夜晚的蝉鸣格外响亮，从窗子看出去是黑漆漆的城市。因为今晚停电所以不时可以听到附近邻居抱怨的声音。父母小声说话的声音从隔壁卧室飘来。借着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邻床的哥哥均匀起伏的胸膛。
他觉得口有点渴，可是他的身子又拒绝运动，他就这么半梦半醒地在床上躺着。突然的，月光消失了。屋中陷入一片的黑暗。
他起先不在意，只是静静地躺着，接着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太安静了。
月光消失了，蝉的叫声也在同一时刻不见，父母的聊天戛然而止。他回头去看他的哥哥，可是屋中太暗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他觉得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黑色而已。他仿佛在不断不断不断地下沉。他觉得自己有点窒息了，眼前好像有银黄色的萤火虫在飞舞。不，应该是那些银黄色的萤火虫在海里游荡着，飘浮着。
怎么……了？
他不知道怎么了。他的眼皮好沉，身体很冰冷。
很困。
他闭上了眼睛。

“佐助……”
“佐助……再不起来上学要迟到了哦！”
“妈妈，你就让佐助多睡会吧，傻瓜要多睡来防止继续变笨。”哥哥像故意说给他听一样提高了声调。
“那你才要赶快多睡会！你也别去上学了，今天就在家里睡觉吧！哥哥也不比鸣人那个白——痴聪明多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
“又是鸣人，到底这个鸣人是谁啊，你天天说到他。”
“笨蛋啊。和你一样。”佐助趾高气昂地瞥了他的哥哥一眼。开始仔细洗漱。有点完美主义倾向的佐助洗漱完毕后拿了一块面包一边塞一边往外走。
睡觉睡不饱，早上来不及吃面包，这就是高中的生活。
今天是星期一，作为学生会副会长的佐助要升旗发言。他要早点到学校去准备。就在路上他发现了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物——漩涡鸣人。
这个笨蛋老是迟到今天居然会这么早出现在去学校的路上？
佐助不禁不顾及自己“酷”的形象拍了拍自己的脸。
那家伙在做什么？蹲在那里，看上去相当专注。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是佐助又放不下架子去看看他在做什么。因为他们关系是全校皆知的不好，就算是同桌，他们的桌子上居然还可以看到画的分毫不差的三八线——这根本不是高二的学生该干的事情。
“佐助，你今天好不好啊？”
——哈？！！！
佐助觉得这个世界好不真实。为什么鸣人背对着他，还用这么什么的语气——佐助找不到形容词。他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
“佐助，你今天要乖噢~”
——喂……鸣人该不会是疯了吧……

佐助的脸狰狞了，佐助的嘴角抽搐了，佐助的眼愤怒了。
本来就对这只拽到天上去的猫好感全无的佐助一下子捏住了猫佐助脖子后端，把它提了起来。
猫佐助毛绒绒的黑色四肢在空中扑腾来，又扑腾去。尾巴还不安地甩着。
“佐助！！”鸣人叫了一声。佐助以为他是在警告自己放下他的猫，佐助刚想嘲笑着只猫和鸣人几句就听见鸣人脱口而出：“我的佐助啊！！”
佐助差一点摔倒——这句话也太……
“佐助！你快把佐助还我！”
佐助把猫冷冷地扔回去，然后还超值附赠一个冷瞪，最后手插口袋——走了。

不完美，太不完美了！
佐助痛恨着今天的佐黑猫事件，这直接导致他演讲的时候语气有冷了不止一个八度，在这炎炎夏日，在场的所有同学老师居然还可以听得如被冰雪。佐助演讲完迁怒地给了校长一个冷瞪，吓得校长硬是半天不敢站到话筒前面。
“佐助……那个今天早上还真是对不——”
“哼！”别过头连看都懒地看鸣人一眼。
“喂，你这叫什么态度啊！我可是很有诚意地向你道歉啊！”
“你还是少和我讲话，笨蛋是会传染的。”
“……这也是……程式设计的么……”就像在自言自语一样，鸣人好像轻轻低喃了什么，当佐助用怀疑的目光看他的时候他才恢复一脸不屑的表情：“你以为我想啊？混蛋也是会传染的！”鸣人说完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把佐助的书一推：“超线！”
鸣人趴在了桌子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和云朵。
湛蓝的天空——这是程序。
棉花一样的云朵——这也是程式……吧？
连那个看不清，太耀眼的太阳，也是程式。
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的鸣人有点落寞地看了看一旁认真听讲的佐助。
——他要是不是程式就好了。
哎……我是不是疯了，我在想什么啊？
鸣人搓了搓鼻子倒在桌上沉沉的睡去。

其实下面还有！汝们知道还有的吧啊？！
偶中午在来~

“我回来了。”进门，打招呼，脱鞋子，把鞋子放在鞋柜上，进入房间。佐助的动作总是一气呵成，因为这是他的坚持——完美。
“佐助回来啦？今天过得怎么样？”母亲一面煮饭一边问，她试了一口汤“啊，好烫。”
佐助看着母亲被烫着舌头的模样，不禁有点哭笑不得：“和平时差不多，哥哥呢？”
“难得你会问起你哥。”母亲有点怀疑地回头来看佐助。
“这里有给他的情书。”就像把什么讨厌的东西丢开一样，佐助飞快地从书包里把几分粉红色还喷了超浓香水的信扔到了桌子上。“这些女人……”佐助发现自己的书包内也充满了香水的味道，不禁皱了皱眉头。
“佐助！”突然地，母亲放下了手中的活，快步地冲佐助走来。“你的手怎么回事？”
糟糕……
佐助心里暗叫不好。他忙把被猫抓伤的手藏到背后：“没什么，我上楼了。”
“佐助！”
佐助不等母亲靠近就飞快地跑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关好了门。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和妈妈说被猫抓伤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妈妈最多说几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下次注意一点”就好了。可是为什么呢？
就像是自己有了什么小秘密，这个秘密被藏匿在心里。他想诉说可是又不想被人知晓。即饱尝不可开口的痛苦，又享受有了一个自己和自己私密的欢欣。
其实是……
我想拿这个伤口为借口和……鸣人讲话吧？
他可以说——“你看看你家的猫！都把我的手抓成这样了！果然主人笨，猫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到“抓成这样”，佐助又有点忧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本来今天早上还是一个很不明显的小伤口，但现在已经是一个只要把手亮出来无论是谁都绝对会注意的大伤疤。殷红的颜色，就像是花，或是红唇，或是——真实。
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不会是有什么致命病毒吧？
可是这样的忧虑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佐助以前也不是没有被小动物抓过，这些伤口到了第二天就会很快地复原。应该是说，无论是多大的伤口，总是很快就可以复原。佐助对自己的恢复力可有的是信心。
“咚”就在佐助凝视着自己的手的时候，他听见有人敲——窗子？！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8楼啊！
他冲窗子看去，就看见——他觉得自己绝对是看见了幻觉——他看见了——猫佐助？！
他皱起了眉头，把窗子推开，猫佐助就一副“国王我来视察”的倨傲态度，姿态优雅地跳进佐助的家里。
“你来干嘛？”完全不在乎猫不会说话这个问题，佐助自顾自地问着猫。
其实，如果从旁人的角度来看，这一人一猫完全散发着相同的气息。
猫佐助的尾巴从左边摆到右边就算是回答了。那个姿态简直就像在说“这种无聊的问题去问我的秘书吧，像我这种大人物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真讨人厌……

佐助的脸黑了。
据说有一种说法，人对于和自己很像的人或者物的感情很极端，要么很讨厌，要么很喜欢。
——小心我把你从8楼高空掷物下去……
就像是洞悉了佐助是怎么想的一样，猫佐助黑色的眸子移动了方向，它冰凉的视线冷冷地落在佐助身上。
看人一眼都可以把人看成冰雕的佐助自然是不会示弱，也是一个冷瞪过去。
就在这一人一猫之间，冰霜雪雨，冰矢乱飞。
“佐助？怎么了，叫你吃饭你都不应……”上楼来叫儿子吃饭的母亲在踏进房间的第一步就“呀——”地一声惊叫起来。
“佐助！！快点！！把猫扔掉啊啊啊！！！”平时有些严肃，但大多时候都很温和的母亲现在形象全无，她的脸惨白异常，她飞快地后退，眼边更是流出了泪水。
“妈妈？你怎么了？”看到这么慌张失措的母亲，佐助不解地问道。但是母亲却没有理会他，而是一边后退一边大叫“不要过来！！”
猫佐助却像是看见了什么好吃的一样扑向了母亲。
“不要啊！！！不要啊！！”这已经不是什么惨叫了，而是恐怖的惊叫。但是这个惊叫却又有它奇怪的地方。说是惊叫，但是却只是声调更奇怪一点，没有任何恐惧的情绪在里面。
就在猫扑到母亲怀里的一瞬间，母亲的叫声停止了。连身体都停顿了，身子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渐渐的，母亲的身体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先是母亲整个人都模糊了，衣服和皮肉竟然都融合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
佐助被面前的景象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母亲的身子失去了棱角，变得像是一颗浑圆的水珠。再也看不出来一点人的形态。接着随着一阵破裂声，母亲化作了地上的一滩银白色的，水银一样的物质。最后这些水银，消失不见。
“咚”——佐助难以置信地跪坐在了地上。
“梦……这绝对是梦……”他喃喃自语，无力喃喃自语。
“佐助，这么了？怎么不下来吃饭？”就在这时，父亲从门口探出了头来。
“爸爸，妈妈她——”
“妈妈？！佐助你在胡说什么啊？”父亲一副“你没事吧”的表情。“我知道你很想你妈妈，但是她已经……唉，快下去吃饭吧。”
“什么！妈妈她刚刚还再给我煮饭！我还跟她说有哥哥的情书！”
“佐助，你到底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是真的！妈妈她，她变成了液体，她，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不知道怎么说……”佐助非常无助，他情绪剧烈地起伏。
“佐助！你最近恐怖电影看太多了，在那个世界的妈妈会生气哦！快点下来吃饭吧……佐助！佐助！你要去哪里？！”
佐助猛地开始奔跑，他飞快地下楼，更加飞快地拉开家门，他冲到了大街上。什么都没有变。还是家门前的那条大街，还是一样的沿街树木，一样的商店，一样的忙碌车流，一切都是一样的，没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大口的喘着气。
其实……
他早就知道不正常了吧……
但是不正常在哪里呢……
他突然记起昨天的那个梦。在那个梦中，这个世界只有黑暗，没有光，也没有声音，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就像是沉入了黑暗的死亡之海。自己在不断地下沉下沉——下沉。他觉得窒息。周身冰冷，如同躺在冰山的心脏里。
他有一种感觉——是不是他快死了呢……
突然的，佐助的肩上传来温度，那温度那么温暖，就像一只慈悲又温柔的手把他从冰冷而黑暗的海里打捞了起来。
那么的——让人安心。
佐助回头望去是——鸣人。
漩涡鸣人。
鸣人笑得那么安心：“太好了……太好了，佐助你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好像自己已经被拯救了一样的佐助的视线晃动了一下，接着，他失去了知觉。
————TBC————————

好吧~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荒原的结尾和立意啊混蛋！够了！我决定要你给我荒原的授权！我要把它转载到鸣盟去！本来花那篇也打算转的！可是它太长了！XDD
好了！亲爱的你的荒原的结尾确实打动我了！

To 藕爱的貘貘貘~
米的！汝要转就转吧~~~~~~
汝明明知道藕这么爱汝汝汝，藕一定会同意的！�

……
我拾起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米想到你今天就发了
还一次性发蛮多的
果然写ZM有速度�

灭哈哈哈~没错！我知道你一定会同意的！TVT
爱的么~>3<
灭哈哈mo！[RP指！]
赶快回窝里给我写佐鸣文去吧！XD

……
明显我昨天写了2900
结果被小NR同学淘汰了
不怪我啊~~！！�

米的！！！
Mo那文本来就是坑！！她一边坑藕一边还雷藕！！
米的！！
Mo汝这狗血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