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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月·梦一场】戏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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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6-04-23 20:22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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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景绝佳,风光疏狂,骊山委伏,在我座下,绵绵山不过一头,断爪之龙,跌我座下,成一个张武牙爪的空摆设,仅此而已。我正待着我的褒姒,忽有平朴衣衫来报,闻说王后那儿的一对优伶,又败下阵来。
    “欺君。按祖制。”早我已厌烦此类消息,挥挥手,再懒多一字,平破了这雅兴。世人多逐利,大抵都有心而无力。泥鳅在乡里水沟翻翻,搅起浊泥便罢,若到了龙王庙前撒欢,欢脱了节,再痛哭流涕,磕头捣蒜,便是自作孽,送一贱命入阎王府,也怨不得谁。可万万不想,那宫人却道,她说,不必斩了。她知我,向来随她意。我自无可奈何。
    默然间,一声娇语入耳,周遭隐约惊羡声。这般庸人,未见过何谓风华,我不理睬。不屑理睬。我转身,只为迎她。
    “是。这会儿人皆齐了,只待你一人。”
    是了,的的确确是齐了。伶俐些的臣子,迤逦而来的婢仆,手持焰炬的卫卒。衣冠楚楚,服冕堂皇,充盈这骊山,三百余里。镐都将空,除却那些个迂阔儒生,痴顽谏老,冷宫囚嫔外,我大周泱泱堂堂,其间风流富贵人,尽来了。
    倾城而出,只为一人。不情愿的,不看美人面,也得仔细瞧瞧,我的脸色。
    “你猜,这般阵仗,为了哪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我让她猜,谜底却呼之欲出。若不为她,莫非还为哪个籍籍无名的庸脂俗粉,来招四路八方,诸侯尽出?不过是一个使她愁眉轻展的玩笑话。
    如今盛景已备,观景人已来,便不必玄虚,故作疑阵。只需——
    我拥她入怀,美人温香软玉,令人神往。我看不见她的眸,但晓得,那双琉璃琥珀,自愧不如的眸子,想必已落了目光,在山川之上。这青山,何其有幸。
    “传令——点火。


    9楼2016-05-22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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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意之/叁皇子/越/不知是哪反正是金陵城内
      燕地动荡不安朝局风云变幻甚是令人眼花缭乱,有心人若仔细去推难免一个不小心便误入歧途,如此,反而不去琢磨欲要看透为好。
      更何况,这叁国之间的风起云涌,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他去操心不是?
      一早便换了青绸裙颜色不甚明艳恰好是掩饰了不似女子的端倪,这天青色淡再怎么说也不会如石榴红裙一般惹人不适。对镜描摹红妆远山眉长腻粉色淡端得是个纯熟,十三载女儿身的生涯并非虚度他到底也学了些女儿家的小技巧,虽谈不上心灵手巧不过涂脂抹粉这事他确实再精通不过。
      发髻绾成及笄少女式样随手挑了个粉蓝珠花簪上铜镜中“楚明秀”真真是个官家女子,瞧着不露些破绽便虚掩了房门悄然从后门溜出去——若是让那些大惊小怪的丫鬟看见恐怕又是一番粤犬吠雪白白消磨了游街玩乐的好时辰那可真是大煞风景。
      绣鞋许久不穿有些微妙的陌生感,凭了感觉扶正珠花冷笑一声轻手轻脚地往熟悉的地儿走去,好不容易重新拾回了那什么......弱柳扶风的姿态却瞧着身侧雕梁画栋觉着已经到了地。
      听说秦楼又来一批乐伎风姿绰约青春年少秋波频送自然是一番好风光,那家店儿又是一个惯接女客的倒也不担心被拒之门外。如此思索着叩了端木府那扇教人好不艳羡的朱漆大门嘴角浮起一丝暗暗的笑意:
      “端木,陪我秦淮河一游否?”


      10楼2016-05-22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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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劫持的第四天,逃脱的方法仍未得出。
        无法挣脱的弹力绳绕起大约是渔人结的绳结将双手反缚在背后束得极紧她毫不怀疑此时她的手腕上一定有两道极深的勒痕,双眼被布料蒙蔽接收不到任何光亮的虹膜失去效用她就算立起也不过是乱转的无头苍蝇,游曳于仓库四周的风妖于她现在的困境毫无帮助——并非没有想过靠听力逃离只是她可没忘了美丽的绑匪小姐还在这个废仓库的另一端优哉游哉地释放二手烟,受制于人无能为力的感觉令她烦躁不已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她的胃袋还能按时消化着食物与水。
        倚在墙角身后混凝土依旧冰凉,将收着的双腿伸展并直以防长期保持同一姿势所带来的血液运行不畅,九十多小时的不见天日之间她从惊惧与防备的情绪裹挟中脱出无所事事间如反刍的牛一遍一遍回想以失败收尾的记忆。猝不及防的突袭无数次令她恼怒的烈焰升腾而起恨不得立即撕碎束缚拔枪送那位小姐一颗直达太阳穴的子弹,但大火燃烧太多回渐渐失去不可遏止的气势它被搁入真空环境毫无支持临末了连灰烬都未留下。平心而论绑匪小姐的出手堪称惊艳即使是为她诟病的突袭手法也不能抹消她对那位小姐的实力印象。
        她揣测过自己的处境。被绑架前她尚在执行任务然而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她所扮演的角色都毫无被赎回的价值,绑架的意图显而易见那便是让她暂时或永久消失这样看来对方显然不介意消失的娜斯塔西娅·卢卡申科是活人还是蛆虫的食粮…思及至此身体微不可见地紧绷,危机感命令神经紧张催醒畏惧死亡的本能。
        该死。她鼻腔无声推送气流向外沉默地嗤笑与斥责自己可笑的反应,四天了自己还没有去陪伴早死的母亲不就证明对方的态度了吗,如若情况一成不变自己除却失去自由与委屈骄傲外没有什么受害之处,况且她站在欣赏者的角度来说绑匪小姐那样迷人又强悍的姑娘可不多见——虽然她现在也欣赏不到就是了。
        啧……嗯?猛然以手抵与灰墙直起躯干侧耳细听镰鼬带回的讯息,覆盖黑布下的眉微乎其微地蹙起,收回双腿手借力于身后的墙支撑自己一寸寸站起,身躯久未运动僵硬四肢有微妙的不适仿佛换了具躯壳。
        不用眼看也知道绑匪小姐此时如果注意着自己那么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想必浮现了诧异一类的表情。清了清沉寂许多的嗓子开口声音沙哑在预料范围之内:“亲爱的……绑匪小姐。您大约没有邀请客人造访?”
        “我想,这会儿我们也许要换个地方待着了,您应当不会让一个'盲人'自己摸索路线吧。”
        “请您帮我带个路?”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6-07-11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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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分
          应天知府温辙,家中有二姝。一为嫡女温零陵,岁拾玖;一为其妻女侄楚氏,年贰捌。温氏好算计,楚氏善丹青。楚氏欲入宫,跃上凤凰枝头,温氏劝阻。
          温零陵
          [雕窗外,烟水苍苍,笼千里江南。柳色招摇天边,壹抹青黛雾雨间,依稀风扶柳腰。朦胧瞧不清,正是初春,好风光。]
          [独缺了壹赏景人。]
          [皓腕翻,合了诗书,扶正鬓上银钗。秋水半阖,娥眉轻锁,莺声宛转,却轻如蚊呐。]你当真不听我劝,欲要去,闯出壹条青云路?
          [那花王座,太过富贵荣华,聪慧女子,自无心宵想。只是她瞧着,面前佳人,玲珑心肠中,巧算盘似是,觊觎君王身边,解语娇花位。]
          [教她如何不忧心。]
          楚折腰
          [芙蓉面,柳叶眉,铜镜容颜,是她所骄矜。]
          [宣纸铺,端砚卧,湖笔蘸来,徽墨温润色。]
          [画中仕女红衣,殷殷如血。墨色染来乌发,相映更秾。]
          [细看含笑丹唇,微挑凤眸,的的,一如作画人。]
          [闻言语,眼儿掠,停在面前人。搁了作画笔,笑。]有何不可?
          值得一搏。[不怕砚墨将干,纤手托腮。眼角眉梢,是轻狂笑意。仿佛天下之大,皆无她所畏惧。]你可曾记,当初我道——
          有朝一日,天下为我折腰。
          温零陵
          [她竟无言可以相对。昔日巴山蜀水,含苞杜鹃,如今已是好锋芒。]
          [端面前茶。龙井青青,有御封之耀,也不过供人饮壹时。小啜香茗,静默许久,才搁了茶盏。捋腕上玉镯,翠色上头,纹饰光润,显已摩挲多年。]
          你非君主海棠,媚色绝艳。蜀帝琼花,终不能移向宫阙。[她眯了眸子,笑带讥嘲,语中有刺浑然不是平常,那江南闺秀,眉目低垂,启唇都要思量壹刻。葱指微抬,遥向北。]喏,那头便是帝都。你有何德何能,有个信心,能使那边芳娥,尽数折腰?
          楚折腰
          [她话勾我忆。梦中巫山,不知如今,是何容颜。啼血杜鹃,想来应是,年年岁岁相似。漫山赤色,是否还是,花枝娆娆,好似九天火凤凰,扶摇上万里?]
          [恍然失神,眼前翩然浮,满山灼灼。艳胜夭桃,颜杀芍药,纷繁美景,比西洋玫瑰,更飒爽十分。]
          谁道巴山石榴,不能折煞西府、垂丝?[她傲然相驳,色比花更,烈上叁分。眸子一转,见了那雕兰玉镯,话语稍稍软些。]怎的?你还爱蕙兰,那素心纯白,如是丧衣?
          温零陵
          果如你所言,便极好。[懒正襟危坐,半倚椅上。风过绮窗,满翻书卷,离骚恰露,一句纫秋兰。]
          [心中好笑,嘲这清风,既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兰是花君子,有王者香,何故不喜?[覆手合书,又倚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6-07-29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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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吟江畔,锦衣不惧夜行。纵刀剑加身,万鬼噬神,无损傲骨,殷殷讽笑。但攀峰峦无涯,一览世间微尘,额手江山。不与卿卿,孑然身。
            执剑为己,扫濯蜉蝣。我愿绾发束冠,为巾帼讥须眉。教人知,何来鸟兽虫蛾,犯我巍巍。
            艳骨天成,傲气世铸,刀光寒影又何妨,自有赤堇若耶在手,格去,银光落刃,反手挑魂魄血肉,不留尘。
            踏青云而扶摇,烟雨平生事,功名不自评说,也不容后尘妄议。我嘲凡夫俗子,魑魅魍魉,非明非智,何来癫狂胆,说纷纭。
            但不屑一顾,有我澄明。
            青霜所指,俗世归一。
            总归不是梦一场。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6-08-09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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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商戾/林表弟/二五/军火商/池昌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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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灰堆。
              钞票堆铸绚烂辉煌明亮接近惨白他却不惧不避任由强光蒙蔽视线短暂性失明,大踏步向前随手拿过一杯红酒随意嗅了气味心下已了然,黑皮诺。
              黑白面具造型诡异似笑非哭像是一块薛定锷猫的骷髅万幸这并不阻碍红酒入喉顺着食道蜿蜒,他眯起眼睛在光影错杂中穿过一群衣香鬓影的艳妆女郎没必要驻足,眼下他只是一个孤魂野鬼,希腊神话中白银时代的亡灵,游荡于繁华到倾颓的旷野冷眼旁观炎凉世事再从喉深处发出一声不屑讥嘲。
              视线中有红色背影独坐,颇是熟悉的穿衣风格他心下大致做了个范围圈定,不过人啊这种生物真是可笑只要缺失了一块大致轮廓哪怕其余细节给的再详尽说着深爱的恋人都不可能斩钉截铁认出彼此。然而除了眼前所见以外一无所知那自然是庸人脑回路,他径直走到那人对面钩开椅子将半杯酒落在桌上自己却直挺挺立着端一副居高临下模样:“红色很衬你,但是面具眼窝开的太大了,看得出黑眼圈,姐姐。”他刻意压低了最后两个音节,却干净利落毫不放缓。他从不多嘴饶舌,连开枪都只扣一次扳机。
              “你向那边请了假?”他最终落座,状似不经意询问,一句简短话语任谁也旁听不出所谓那边究竟是何意义,他将双手支起十指交叠,一副气定神闲模样。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7-01-07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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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凉惊雀起,振翅点过琐窗.
                她取阳春方溶雪,松尖乍寒露,和敲冰碾玉为汤,煎一注新焙茶,碧色清明.唇噙笑,眉眼稍弯,指尖挲摩手边素陶罐,有沙沙声作.
                "一壶粗茶,不成敬意,小娘子见笑."她展袖递杯与人,骨瓷清凉.低眉自眼帘后瞧人,那一瞬犹疑,未曾脱逃.小指勾起牙箸,轻轻巧巧兜转一圈,落在碟中桔红.糯粉化开软了唇齿,她呷一口茶,吊起眼脸细细打量了一番人,慢悠悠开口.
                "妾身呀,顶喜欢你这般的小姑娘了.有根骨,颜色俏,又乖巧,那些个毛头小子怎能比得?你入了妾身的房呀,就算妾身照料着了,以后哪个欺负了你,只管向妾身来说.
                她搁了那罐儿,斜身燃了香,苏合袅袅,极和蔼地道:"妾身听闻你是大家出身,想来也应喜香,往后想燃了,直向妾身讨便是."她有意无意多夹了几回糕点,舌尖回甘.
                她听讷讷奉承,女孩儿似是忘了那手边茶,白汽渐散.她不紧不慢地与她诉著体己话,俨然一位长姊.那姑娘瞧着喜甜,甚恋那碟桔红.
                有人敲响三更,扰梅枝清眠,树影不安,客告辞欲归.
                "小娘子莫去呀."她忽曼声,引得女孩回首,"明日七窍流血,令同门惶恐可怎生是好?"
                她罔闻女孩儿尖锐咒骂,兀自言语:"你以为呀,妾身在茶中下蛊,一计不成又欲以香倾你不是?妾身那碟桔红糕,你见妾身频频取食,以为解药不成?"
                她忽地嗤笑,揽过那陶罐,如待至宝:"香的的确确是苏合,未曾掺了一星半点,那桔红糕里头却是裹着食人心髓的.至于茶么…"她反手将茶尽数泼了,"这才是真解药喏."
                "小娘子嗳,报仇雪恨那一流已不时兴了.你莫不是真以为罗生门来者不拒?"
                她施施然起身,避了那垂死一扑.
                "当真可惜了这幅好皮囊."


                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7-04-04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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