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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柴)我身边的事:第二十四章 再去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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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报道后,我被编在了三连二排,开始了正常的学习。学校里不见了大字报,也没开过批斗会。
不过接下来的运动很快打破了这个平静。学工,学农,学军,挖防空洞等等接踵而来,占了学期的一大半时间。
学农的时候,我长了个心眼,给老师请假,说我本就是家在农村,回乡参加劳动不是一样学农吗?班主任乐老师批准了我的请求。我就留了下来,我是全班唯一一个没有参加集体学农的,跑回家里挣工分去了。
就这样,一个学期很快就混过去了。
到了1968年6月,初一的学习结束,现在不考试了,也没法考,只是平时测验一下,成绩好坏都一样,也不会留级。布置的作业做不做没有关系,老师也不督促,只是尽自已的义务讲完该讲的课程。由于占用了大量的学习时间,好多课程都是一带而过,囫囵吞枣,没法消化,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正应了那句话: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在执行中加深理解。
快要放暑假的时候,给父亲去信,母亲想带着我们去部队探亲,暑假是四十多天,在部队可以住一个月。父亲回信说同意我们去。母亲决定一放暑假就起程。
哥哥准备上高中,妹妹已上二年级了,弟弟还没有上学。妹妹上学就没有去市区,而是在本村,我们上学太远,她一个女孩子,怕上学的路上出意外。
为了筹措路费,母亲把院子当中长了二十多年的一棵大椿树卖了,卖了三十块钱。如果不卖的话,母亲怕爷爷趁我们不在家时把树给偷偷卖了。爷爷说过,把椿树卖了,给我两个钱花。由筹措路费的名义,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路费的问题解决了,母亲决定留哥哥看家,带我们三兄妹去,不然的话,家里会被爷爷那边洗劫一空的。
暑假一到,我们就起程了。我和妹妹是半票,弟弟虽然个头高了点,但教给他过检票囗时稍微弯弯腰,就可以混过去,不用买票了。
二舅把我们送到兖州车站,等我们坐上了京福51次快车后他才返回。
在火车上,大部分时候是吃我们自带的干粮食物,母亲有时也会给我们买盖浇饭,两毛钱一盒,不收粮票,菜是一荤一素,吃起来那叫一个香啊,只能在坐大席时才能吃上这样的菜,菜的香味漂满了整个车厢,别人吃的时候闻闻香味也很满足。
盖浇饭是列车员推着餐车到各个车厢叫卖,一到广播要卖饭时就禁不住流囗水,但知道钱很紧张,不会给母亲提。弟弟不懂事,吵着叫买,母亲就买一盒或者两盒,不过规定一天只能买一次。
母亲是不吃的,等弟弟妹妹吃饱后,剩下的我再让母亲吃一点,母亲总是推给我说:我还不饿,你把它都吃了吧!
铁路比以前畅通了,但要到漳州,中途还要转一次车,需要三天三夜的时间。
坐车的人还不是那么多,过几站总是会有座位的,到了徐州站,我们就都有座位了,慢慢地与别人调整一下座位,别人看着母亲拖儿带女的也很同情,很快我们就坐到了一起。
列车到了南京,长江大桥还没有建好,火车要过摆渡。列车分为三段上了渡船,旅客不准下车。
坐在车上,看着滔滔江水,心里想:火车怎么还能坐轮船呢?到了江那边还能接上道轨吗?
大人们就是能啊。等到过完摆渡,时间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火车没有不晚点的,始发站发出两三站就开始晚点,列车广播员隔段时间就要报晚点时间。有时晚点两个多小时。每每在想,火车为什么要晚点?都误点了它怎么跑?会不会撞上其它的列车?调度员也会非常的伤脑筋吧?
终于到漳州了,离营房驻地还有三十多里的路程。母亲雇了两辆脚踏车,是自行车改装的,加长了座位,加粗了辐条,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未完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5-01 07:05回复
    当时的福建属于前线的吧


    3楼2016-05-01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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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起


      4楼2016-05-01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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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柴出品,必然精品


        5楼2016-05-01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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