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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麟德殿的那个我们可以去吗？？？

我是随着母妃一同来的，身上穿的是不同于平日便服的极规整庄严的装束。其实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但是听着母妃的温言软语，这大概是好事，因为大人很高兴。
在母妃身边不能久呆，随容娘前去皇子席位，坐的久了也是极无聊的一件事。扭头看了看站得很远并不曾关注这边的容娘，告诉定渊一声拜托他打个掩护，自己趁着不注意，偷偷跑去了殿外。

【好月色。】
【盘腿坐在一掌宽的栏杆上，细颈瓷壶里装着和席上截然不同的烈酒。壶盖掀开，浓香四溢。长吸一口酒香，手上的壶盖趁机滑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一个小娃娃脚边。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良久，方抬手一礼，酒壶还捏在手里。】殿下。
【左右无人，我倒不得不看着他了。】臣送殿下回席吧。
【跳下栏杆走近。】

有东西滚落在脚边，月色很好，弯腰捡起才发现是一个壶盖。
吸了吸鼻子，鼻尖萦绕着的是酒的味道。我仰着头看着坐在栏杆上的人，他穿着官员的朝服，原本极庄重的衣服加上他现在的模样，也是有点滑稽。摇摇头，小手搭在栏杆上，将壶盖递了过去。
“我不回去。”
抿了抿嘴，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手里的酒壶。
“你不必在意我，殿里太吵，我出来透透气，还不想回去。”

【倚在栏杆上，低头看着这双好奇的眼睛。家里没有小孩子，也从没见过旁人是怎么哄孩子的。于是只好像对其他人一样，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殿下想试试吗？

“啊？”
有些惊讶，不说身子是否康健，单说年纪，大概也不到能饮酒的时候，更不用说自己顶着个先天不足的由头。眼珠一转，正巧与他四目相对，半天吐出一句话。
“你……你家的小孩子这般大小的时候，喝酒？”

对，在臣的家里，男孩子会走就能喝酒了。【正经的回话。脏壶盖在手上转了几转，又随手扔出去了。这身朝服脏不得。灌下一口酒，轻轻地舒一口气，神色缓和下来。】殿下不喜欢宴席吗？

趁着月光正好，我看得清那个被扔出去的壶盖飞去了什么方向。
“哦，那你们家的孩子身体一定很好吧。”
我低着头，看着扶在栏杆上的小手，略微踮着脚尖向下面看去，漆黑一片，逼仄压抑。
“我不能喝酒，母妃和医正都不让我喝。”
歪歪头，眼睛里写满了疑惑，没有回答，反问道。
“你喜欢吗？”添一句，“看起来不像是喜欢的样子。”

下意识想厉声喝一句放肆，但是我没有，只是摸了摸被他揉过的后脑勺。
“你是想喝酒，所以才出来的，对吧？”
摇摇头，话里透着固执。
“我不想回去，那里太吵。”
翻来覆去不过只是这一个理由，揪了揪自己的袖口。
“其实我想知道，您是……”

【他别扭地去摸我揉过的脑袋，显然对被当成小孩子对待很不满意，识趣地收手，颠了颠手上的酒壶作为回答。】
秦舒望。【仰头，将酒壶中剩下的大半烈酒一气饮尽，转头看一眼远处的灯火辉煌。】吐蕃人该来了，臣要回去了。

点头表示知道了，看着他离开。很快容娘寻了过来，不过是念几句殿下着实不让人省心，小手拉了拉容娘的衣袖。
“容娘，你知道秦舒望吗？”
容娘理了理我的额上细碎的发，道，那是征战过吐蕃的人。我扭过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入目灯火璀璨。

我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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