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伤痕累累,但怎么也影响不到那与生具来的王者气息。
用指纹识别开了那道庄严肃穆的铁门,郑号锡吸了一口气,那是新鲜的空气,就像心脏沸腾的血液那般。
缓慢的走上那一块块木板搭在铁架上的楼梯,每一个步伐,都发出吱吱的响声。古老而深沉的秘密,已经开始模糊。
“王妈,帮我去放洗澡水吧。”郑号锡懒洋洋的的对着一位在郑宅已经工作了很久的阿姨道,她虽然只是个仆人,但郑号锡也很尊重她。
王妈是他亲生母亲的贴身侍女,在他母亲离开后,也是王妈在小心翼翼、关怀备至的照顾他。
“少爷,王妈看见你这个样子也觉得心疼啊。”郑号锡身上的伤痕,骇人得很。王嫂无奈的摇头,她无论说什么,郑号锡还是没有变化。她非常清楚的知道郑号锡自从出生,哪怕拥有一切的现在,都还是在吃苦。
“没事的,我能够撑住。”接过王妈手上的衣服,郑号锡便转身进了浴室。雾气缭绕着眼前的景象,一切都变得只有朦胧的影子。
郑号锡躺在浴缸里,俯瞰着水面上漂浮的花瓣,手指轻轻夹起一块花瓣,然后又随手把它扔到一旁。
花,谁会去珍惜它的昙花一现?妖冶的绽放在只属于它的那个时节,过后便又是任人弃之。
郑号锡在想,他也是时候要完全蜕变成噩魔了。反正,他的双手沾染的血迹还少吗?
起身,拿起墙上挂着的浴巾裹好下身,往卧室走。郑宅的第三层是郑号锡的卧室,包括书房。第三层,也是除了王妈可以打扫,其他人都不能踏进半步,不然下场会是惨不忍睹的。
但凡事都有例外,那个例外就是金泰亨。
王妈还没离开,她还在收拾着郑号锡刚才换下来的衣物。郑号锡走过去,轻声说道:“帮我叫金泰亨上来,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王妈。”
“那好,我就叫泰亨上来。”王妈应声,把沾了血的衣物都放进篮子里再离开。
一下楼梯,便看见金泰亨坐在二楼阳台的门槛前。王妈上前轻轻拍了下金泰亨的肩:“泰亨,少爷让你上去。”
“嗯,知道了。”金泰亨的目光投向那篮带血的衣物,他不会痛吗?
金泰亨走上楼梯,心也在颤颤的。他害怕郑号锡疯起来的样子,简直就是地狱里的撒旦,把他的骨头和肉都要拆吃下腹。
可是,那个荒谬的事实无法改变他和郑号锡的关系。他和郑号锡有血缘关系,他的出生就是导致郑号锡下地狱的缘由。
可是这种叛离了亲情的关系,任谁也会指指点点。金泰亨他恐惧,从脚趾到头顶,他都是发颤的。
金泰亨停下脚步,往门口敲了一下再进去。郑号锡的门并没有关,只是虚掩着。轻轻推开,一眼望去便看到了那盆用鲜血灌溉的玫瑰。
它不腥,也不臭。只是它没有了血液该有的温度。
走进那盆用古典雕刻盛着的玫瑰,像有什么似的让金泰亨越看越离不开视线。为什么只有鲜血才能让它绽放得娇艳欲滴呢?可是,它从头到尾都只是花而已。它没有人类拥有的喜怒哀乐,它没有人类所惧怕的仇恨,它比起人类,更不堪一击。
“你在干什么?”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金泰亨一个冷不防的往前趴,殊不知,那盆玫瑰已经被推了下去,花瓣与那破碎的瓦片镶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