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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love】【转载】士兵/团团之成才 主成才、袁朗 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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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娘安好便是晴天~


1楼2016-05-26 14:23回复
    简介
    如果说,成才在参军前灵魂穿到抗战时期并成了国军士兵会怎么样?
    如果说,成才在抗战时期遇到了团长一行人会怎么样?
    如果说,经历战火洗礼的成才又重新回到现代会怎么样?
    想知道吗?那么就看下去吧。
    PS.由于阿七是历史废,军事废,所以如果有BUG,见谅见谅PPS.为了剧情发展,可能在时间情节神马的上面会和原著有出入,所以,包涵包涵
    PS.为了区分,称晨儿演的龙文章为龙乌鸦,老段演的为龙文章,即死啦死啦。
    原作者:七渊


    2楼2016-05-26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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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啦死啦的炮灰团
         炮灰团的弟兄们被拉回了那个低矮破败的收容所,下车前,阿译营长曾试图向带他们回去的长官打听对死啦死啦的审判结果,可惜长官目不斜视,连个眼角也没给他,就当他在放屁。
      炮灰们又恢复了吃完睡、睡完吃的猪一样的生活,唯一的消遣,就是出去禅达城的条条巷子里溜个弯儿。
      看到了法庭上虞啸卿那个架势,不辣他们都认为死啦死啦这次凶多吉少,可迷龙固执地认为死啦死啦他死不了,说如果有谁敢说个死字,就让人吃他老拳,而且,他还不知道从哪儿捡来好几块砖头,啪啪啪地像切豆腐一样用肉掌把砖头切成了一块一块,吓得炮灰们都闭紧了嘴巴。其实成才也觉得那人死不了,有句老话叫啥来着,祸害遗千年,而死啦死啦就是个祸害、妖孽,上天天不收,下地地不要,只能在人世间蹦跶。
        一个灰蒙蒙的天儿,被炮灰们念叨着念叨着的死啦死啦突然一身崭新的军装,神气活现地出现在了收容所门口,还别说,换了身新衣服,真有点人模狗样。
        虞啸卿最终还是放了死啦死啦,为局势,也为军人的人道。他承诺给死啦死啦一个团,有装备、有兵力。
        川军团的交接仪式是在个下着绵绵细雨的早上,淅淅沥沥的雨,像是谁断断续续的眼泪。死啦死啦用锅勺儿刮着锅底,发出指甲磨砺玻璃时让人起鸡皮的声音,催魂似的叫着他团里那帮扶不上墙的货起床。一群人用着各种方言骂贼老子,不甘不愿地套上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军装
        死啦死啦打头,带着十几条人爬山路,中途的时候却抽风似的突然拐了个弯,走上了和虞啸卿等人站着的方向完全相反的祭旗坡。炮灰们知道他为什么要到这个地儿来,因为祭旗坡的对面,就是南天门,那个埋葬着炮灰团一千个弟兄的丧葬场。
        死啦死啦用树枝拨开面前浓密交错的杈桠,左手举着望远镜看对面小日本造防御工事。


      14楼2016-05-26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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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蛋子把眼瞪得更大,破口大骂,“**你的,要打你自己……”  还没说完,就被一枪崩了脑门子,红的白的溅 了一地。开枪的是赶上来的死啦死啦,杀鸡儆猴,这时候,最不能动摇的,是军心。
          所有人都被这丝毫不手软的一枪给震到了,寂静,沉默,像疯草一样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你们都知道为什么总打败仗,最后日本人指着你们的尸体说,这是沙子堆出来的军队!”死啦死啦目眦尽裂,对着天空放了几枪,“是个军人的,都给我掉头回去打仗!小鬼子把你们当烂泥轰,那就让他们看看烂泥堆成的城墙有多坚固!”
          主力团的众人动摇了,他们突然觉得自己该做的,应该是掉过头去干死小鬼子,而不是拿着枪拂开挡路的百姓。这时候,虞啸卿乘着他的座驾及时赶到,推了最后一把。
          “临阵脱逃,格杀勿论!何书光张立宪,带着他们组织反击!”
          主力团去反击日本人的进攻了,而这边,虞啸卿终于承认了死啦死啦是个短兵相接的天才,他邀请死啦死啦去他的主力团做团长。死啦死啦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嬉皮笑脸地拒绝了虞啸卿的邀请,虞啸卿肃目,要求一个真正的理由。死啦死啦敛下笑容,我还是信得过川军团。
          虞啸卿气愤死啦死啦的不识时务,可也佩服他的仗义,于是他说:“川军团,祭旗坡,本来那里是不打算设江防的,我现在是宁缺毋滥!”
          死啦死啦听了,笑得猥琐又卑微,扁着嘴伸手,像极了死要饭的,“我没物资。”
        虞啸卿一噎,转头平复了蹭上肝的怒火,然后转回头瞪视死啦死啦,“你真是个补袜子的!”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于是死啦死啦蹬鼻子上脸,要了装备要兵员,要了主阵地要侧翼防护,要了侧翼防护就要炮火支援,最后连虞啸卿的座车也被他要了,包括车上的机枪和驾驶员。
          死啦死啦现在很高兴,因为他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的团,不错的装备,可以大干一场。
          烦啦刺他,说他干嘛为了这一群炮灰放弃了虞啸卿的精英团,脑壳子被门夹了。
          他听了,反而更高兴了,大声嚷嚷着说烦啦给他起了个名,叫死啦死啦,而你们,被他叫做炮灰团,这感情好啊,死啦死啦的炮灰团。


        16楼2016-05-26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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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发前,一群人在烦啦他爹家里检查自己的装备,沉默和紧张在每个人之间蔓延开来。烦啦他爹在人群中走来走去,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自已要和他一屋子书同生共死的决心,就连被儿子用枪口抵着胸口都不松口。先前就说过,死啦死啦就是个疯子,他最后竟然让每个人背着书一起跑……个疯子!
            炮灰们和游击队的战士们一起隐藏在山道边茂密的树丛中,等着一小队摸进林子搜寻他们下落的小鬼子走到射击范围内,就拿起冲锋枪突突突突扫射,就跟不久以前日军对待那时炮灰团的溃兵们那样。
            游击队中有个世航法师,他的庙被鬼子占领了,没了木鱼和佛珠,他只好加入了游击队一起抗日。他建议炮灰团们过只有当地人知道的那条索道到东岸,在这种情况下,那是唯一的生路。死啦死啦正趴在地上对着一张地图涂涂画画,听了法师的话,他当下拍板定案,就从索道那儿过。
            快要到索道了,死啦死啦需要排头兵,那是个几乎等于去送死的活儿。游击队的小书虫子犟着脾气,一定要当这个排头兵,他认为这是部队的先锋,那让他感到勇敢和荣幸。而烦啦看了几眼坐在队伍最后面的父母,一反常态的也自告奋勇去当排头兵,死啦死啦目光沉沉地盯了他们俩一会儿,终是缓慢地点了点头。
            烦啦和小书虫子穿上从死了的小鬼子身上扒来的衣服,一路说着仅会的几句日语,晃荡到了日军埋伏的地方。
            一个军官模样的日本人虎着张脸冲他们嚷嚷:“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
            烦啦低头哈腰,很卑微地回答着“去厕所了”,而小书虫子则配合地说着他唯一会的“嗨,嗨”。趁着那军官半信半疑但警戒有些放松的时候,烦啦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地从衣袋里摸出个手榴弹,拔了栓就朝人数最多的地方扔过去,然后眼疾手快地拽着小书虫子躲到小土坡后。
            战争正面打响。
            双方胶着在了一起,战场上烟火弥漫,小书虫子在土坡后面扔手榴弹仍得欢快,可他不懂得隐蔽,为了仍远点,他索性整个人站了起来。手榴弹确实是命中了较远地方的机枪手,让敌人的火力暂时大减,可他却也被对方打中了胸膛。
            小书虫子死了,那个大声嚷嚷着少年中国,曾经被炮灰们好一顿胖揍的小书虫子死了,为了掩护他们回到东岸。
            游击队的小头目忍着悲痛,怎能不悲痛,那是他当作弟弟一样护着的孩子。他让炮灰团先走,他们游击队留下来掩护,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其实已经存了死志。
            死啦死啦也明白,可他的兵还没打下南天门,不能折在这儿,所以他只是对着游击队的弟兄们深深地鞠了个躬,毫不犹豫地跟着为他们带路的世航法师走了。
            索道简陋又狭窄,仅容一个人通过,世航法师端着枪,站在口里为他们警戒,他还是那副世外高僧的淡然从容模样,就像丝毫没觉得他自己正站在战场上而不是庙宇里,他手中端的是要人命的枪而不是普渡众人的木鱼一样。小鬼子很快追了上来,而炮灰团还有两三个人没有走到东岸。法师把他的身子整个儿挡在索道口,刚好堵住了去路,端起枪,朝着小鬼子一阵扫射。一个人的火力毕竟比不上一队人的火力,很快就有数不清的子弹打在了法师身上,鲜血染透了他那件灰白的僧袍。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炮灰们全都平安地过了索桥,用尽了最后一点儿力气,世航法师拉着了一早就埋在索道口的炸药包,在炸断了索桥的同时,他自己也落入了万丈深渊。
            炮灰团终是平安地回到了东岸,还有烦啦他父母和一大堆的书,可代价却是游击队所有弟兄的命。过于沉重的代价,让他们连庆幸一下劫后余生的心情都提不起来,只是沉默地看着对岸,久久,久久……


          21楼2016-05-26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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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才跪在许三多旁边,摸着他的脖子,“三儿,你从小最听成才哥的话了不是,现在把行李还给班长,啊。”
              “成才哥……”许三多转过脸,脸上汗水泪水混在了一起,“我不要班长走,班长不能走,他怎么能走呢?他走了我怎么办?”
              成才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掐着许三多的脖子晃他,“许三多,你给我争气些,不能老把自己的想头寄托在别人身上……你可是咱钢七连的兵王啊,是尖子啊,你要有尖子的气量知道不?”
              许三多的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史今的行李包上,“我不要做尖子,尖子太累了,跟你说话的人越来越少……我要做傻子,傻子不怕人走,傻子不伤心。”
              所有人都控制不住地落泪。
              “三儿,”成才把自己的额头靠在许三多的脑门上,“你这样做,是想让班长走得不安生啊,你是想让班长不安生吗,啊?”
              史今也蹲了下来,用手一下一下地拍着许三多的后脑勺,哽着嗓子说:“三多啊,你心里自己开着花儿呢,一朵一朵地多漂亮啊,我走了,能帮你割掉最后一把草。你该自己长大了啊,三多……我走了。”
              史今抹了把脸,示意成才他们拉住许三多,然后在他一叠声“班长”的哭喊中头也不回地离开。
              两个月后……
              “号外!号外!”白铁军扯着他的破铜锣嗓跑了进来。
              甘小宁抽出脑袋下的枕头扔了过去,没好气地骂他,“白铁皮,你瞎嚷嚷什么,大中午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白铁军敏捷地闪过,举着他手上的大信封晃啊晃,“是班长,班长来信了!”
              “什么?!”众人一窝蜂地涌了上去。
              “诶,别抢、别抢,小心弄坏喽!”
              众人一听,集体停手,唯恐把班长的信弄坏。
              白铁军清了清嗓子,“咳咳,下面,就让我老白来给大家朗读史班长的来信。”
              “同志们、战友们:你们好,我是史今,我现在成了一名摄影师,那其实是我从小唯一的爱好来着……哎呀妈诶,原来咱班长还会摄影啊。”
              许三多咧着两排白牙,楞楞地接了一句,“其、其实班长会的可多咧。”
              “别打岔,你个许真理!”甘小宁白了他一眼,转头对着白铁军命令,“继续。”
              白铁军把信往下看了看,“班长说他现在在一个叫做禅达的小镇……”禅达在哪儿啊?他刚想这么问,却在抬头的瞬间看到了众人一副“敢再废话就毙了你”的表情,连忙缩了缩脖子接下去,“我在禅达的国殇墓园遇到了一位老人,他说自己叫做孟烦了,曾是中缅边境那场南天门之战中国民党远征军的一员,后来成了钢七连第六百个士兵……”
              孟烦了?!烦啦!成才的拳头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紧紧地握了起来。烦啦还活着,他还活着!很想立刻去看看他,很想很想。
              “……我计划在以后的日子里走遍中国每一个抗日战争时期,我们中国军人抛过头颅,洒过热血的地方,并把它用镜头记录下来……我虽然不再是一名光荣的军人了,但我还是想做些什么……”
              白铁军还在声情并茂地读着史今的来信,可他的声音已经离成才越来越远。
              成才手里捏着一张刚才从信封中掉出来的照片,照片上,有一个戴着红帽子的老人,用他枯如柴枝的手敬着极其标准的军礼,而他饱含沧桑和刻骨疼痛但却依然清澈如往昔的眼睛,正久久凝视着不远处那座名为南天门的山峰……


            40楼2016-05-26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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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妈诶,那我们这一天得弄到啥时候啊?”刘苗拍着大腿哀号。
                成才轻飘飘的一个眼神过去,惊得他一哆嗦,连忙面无表情地站正。
                “下面,薛林出列,看守营地,其他人,全体都有,目标936高地!”
                “是!”
                成才一开始是跑在最前面的,他用不紧不慢的速度让后面的三人能够跟得上,可到底是在草原上混了不少日子的人,体力严重退化,没跑几步就开始老牛喘气,脚步虚浮了。皱了皱眉头,成才跑到最后面一把扯起蹲在那儿休息的方珏。
                “我说过你们可以休息了吗,啊?作为军人,连最起码的听从上级命令都不知道了?看看你们那个熊样,还算是个兵吗?就是随便拉一个放羊的姑娘来,说不定也不会跑成你们这副难看的样子!”成才故意让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不屑的眼神。
                别说是一个军人,就是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被拿来和姑娘比,那也是极大地戳伤了他们的自尊。为了证明他们肯定会比放羊的姑娘跑得好,他们一个一个地全都咬紧牙关,死命往前冲,眼里的世界就浓缩成了一个936高地。
                “为了男人的尊严!”魏洋。
                “为了不输给姑娘!”刘苗。
                “为了、为了今天的晚饭!”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方珏。
                听了他们的鬼哭狼嚎,成才脱下帽子一把扔过去,笑骂,“你们也就这点出息了。”然后紧紧负重带也拔腿跟了上去。
                短短半年时间,成才领导开垦的菜地里的瓜果也不过才熟了一季,他就让红三连五班所在的这块荒地,变成了各作训部队宁可绕远道都要来的休息之地。而五班的那几个孬兵,也成功地脱胎换骨,真正成为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兵。
                说实话,这大半年他们过的苦,真苦,往往被他们班长操练地半死不活之后,还要抢人农民伯伯的活去种地,每当这时候,他们就会开玩笑,说是哪一天退役了都可以当个蔬菜瓜果培育专业户了。可这架不住他们心里舒坦啊,自从班长来了之后,他们就不知道空虚是啥滋味儿了,满心满眼都是实实当当的,用刘苗的话来说,那奏是活出个人样了!
                而在成才他们还不知道的时候,五班的大变样早已经上了团报,弄得整个团部几乎没人不晓得,这也就难怪他们越来越纳闷为什么往日连鸟毛都见不到一根的草原五班现在竟然是一拨接一拨地来人了。


              43楼2016-05-26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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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才应声抬眼,看到了紧紧注视着他的袁朗,那投向他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信任,只对他的信任,成才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袁朗看着亮起来的天,平淡地说:“现在的可视条件比刚才稍好,我不想占你的便宜……当然,四十一你可以看着组装。”
                  成才很有骨气地和袁朗同时背过身蹲下,十指翻飞,用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极快速度拼装好整支枪械,然后几乎同时转身,跪蹲,扣扳机连续单发。
                  “砰、砰、砰、砰……”场上顿时硝烟弥漫。
                  放下枪,起身对视,两人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冷漠和肃杀,那是独属于顶级狙击手的眼神,他们把枪当作了第二个自己。
                  所有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身上还没有散去杀伐之气的两人,有一瞬间他们以为自己见到的是同一个人。
                  “报告,两块靶子,二十五发全部命中靶心,完毕。”
                  齐桓这下是真的震惊了,他的队长,在枪法上从未被任何人超越甚至只是并驾,但现在居然出了一个能和他在枪法上争个高下的嫩南瓜!齐桓在心里摸下巴,原来如此,难怪队长对于这号小南瓜那么重视,好几次在训练的时候鼻子上架个蛤蟆镜偷偷观察他……
                  其实拓永刚已经差不多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但他还想垂死挣扎一番,“我要求看靶纸。”
                  靶纸被拿到了他的面前,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拓永刚摸着靶子上还有余热的弹孔,脸上是无法遮掩的懊悔,眼神无比颓废,“……我弃权。”
                  袁朗静静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成才三人从寝室窗户里看到齐桓站在车旁给拓永刚整了整领子,虽然还是一副黑脸屠夫的模样,可动作却意外地轻柔。
                  他们没有下去送拓永刚,因为他说自己走的不光彩,怕大伙儿跟着他丢人,但其实谁都知道,他只是害怕离别那种气氛会让他忍不住落泪。
                  拓永刚对着齐桓敬了个礼,扭头看了寝室的方向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坐进了汽车。


                57楼2016-05-26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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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大队二三事
                    正式进了老A,那就是自己人了,自己人得有个只有自己人才知道的代号。
                    那天傍晚,一茬子新老南瓜窝在成才他们寝室捉老A,哦,对了,他们已经换到了A大队成员专用寝室,一室两人,成才的室友是个老熟人,就假扮南瓜的那位陆军少尉,三十一号杨成。话说杨成的身份揭穿后,立刻遭到了被他骗的很惨的一众新南瓜的报复,吴哲打头阵,率先把他压在地上,然后一个接一个压上去,最后叠在人山顶部的是虽然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但依旧装作不知道的成才,一群人直折腾得这个面上冷然内心火热俗称闷骚的家伙连连讨饶。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寝室,据说是杨成自己去要求的,理由很简单,杨成是三中队的专职狙击手,虽然袁朗有时候也友情客串一番,但毕竟他是指挥官,难免有所顾及不到,现在来了个成才,于是杨成终于找到了有共同话题的同志,肯定是要牢牢把握。至于那时候接到了他的要求的袁朗是什么表情,那就不是我们猜测得到的了。
                    言归正传,齐桓摸了一张牌,突然想起来那四个新进南瓜还没起代号,于是隐形身份为三中队之母的齐妈不淡定了,赶紧把这件急需解决的事提了出来。
                    “代号?”吴哲抽了张梅花8扔地上,“什么代号?那齐桓你的代号是什么?”
                    齐桓指指自己,笑,“我?我喜欢厨艺,所以叫八一菜刀。”然后指着周围一圈人数过去,“马健是C3,你也可以叫他小猫,石丽海是石头,杨成是AK,因为那是他最喜欢的枪……”
                    话音未落,吴哲迫不及待地指着自己说:“我喜欢园艺,要不就叫锄头吧。”
                    齐桓一拍大腿,“那感情好啊,你就叫八一锄头,和我整个八一组合。”
                    许三多叫完毕,因为上次最终考核他被齐桓要求被半分钟报告一次“我在跟进,完毕”,大伙觉得挺有意思,就给他定了这个名。
                    伍六一的代号颇费了一些功夫,因为大家说他本来的名字就挺像代号,伍六一,伍六一,不如就叫61得了,却遭到了吴哲坚决的反对,说是没新意。齐桓嚷嚷着锄头你就是娘娘腔腔,遭到了吴哲的一记老拳,当然没打着。吴哲搭着伍六一的肩去墙角嘀嘀咕咕了一阵,回来后伍六一就同意了他给起的代号,墨水味儿十足的‘居士’。
                    轮到成才了,吴哲一脚踏上旁边的小板凳,背后有熊熊火焰在燃烧,说一定要给成才起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代号。成才看着吴哲那副打了鸡血的模样,嘴角抽搐,心说锄头你不用那么积极的,真的,我只要低调一点的代号就行了。
                    袁朗坐在椅子上,给吴哲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锄头,说得好,正合我意。清清嗓子打算宣布自己给成才起的代号,却不想二中队长林岭这时候突然把头伸了进来,兴奋地提议:“哎,老三你不是喊他小南瓜花吗,我看他的代号叫花花得了。”
                    袁朗额头青筋凸成十字,一把捏烂了手中从铁大队长那儿顺来的中华烟,挤出一个特渗人的笑容对着林岭咬牙切齿,“老二,这是我家的事,就不劳烦你个外人来掺和了。”特地在“老二”、“我家”和“外人”上加了重音,看着林岭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袁朗心里得意地笑啊得意地笑,叫你抢了我给花花的代号,叫你抢!
                    林岭很快调整了面部表情,眼见成才有拒绝的趋势,连忙一个箭步蹭到他的身边,用他水汪汪的大圆眼睛瞅着成才,还装模作样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唉,自从上次之后,我这喉咙就没好过。唉,上次之后,我在床上躺了一星期啊一星期,唉……”
                    成才被他的话勾出了些许愧疚,话说那次最终考核他以为是日本人,确实是往死里下手,那伤肯定不轻,虽说二队长联合队长骗他,但也是迫不得已,果然还是要道一下歉吗?
                    林岭见成才有些动摇,连忙趁热打铁,“所以,就叫这个代号吧,好吧好吧好吧?”
                    成才被他的语气弄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眼皮直跳,连忙退开一步点了点头,在心里做失意体前屈,他竟然这么容易就妥协了,所以说装可爱的人都是大杀器啊TAT。
                    ……于是卖萌是可耻的二中队长,特别是三十岁高龄还顶着张娃娃脸的!
                    袁朗眼看事实已经成了定局,心里那个郁闷是无处发泄呀,瞪着林岭的眼神中的杀气都化作了实体。齐桓见情况不对,连忙拉着林岭往外走,边走还边扯嗓子吆喝,“二队长,一队长喊你回家吃饭了!”
                    林岭赶忙顺坡下,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要死不死地回头对着袁朗挑衅一笑,看着一直很妖孽,从未被超越的老三那张X求不满的脸,心里痛快地仰天欢呼,让你把长熟了的南瓜都挑走,让你跟我们抢南瓜!
                    袁朗死死盯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嘎吱嘎吱磨牙,老二,你给我等着,小心别犯到我手里!
                    于是沧桑大叔脸的三中队长VS滑嫩娃娃脸的二中队长,大叔脸完败!
                    A大队的生活一如既往地紧凑,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们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又一次常规演习,地点,A大队基地某个专门演练室内救援的废旧楼房。
                    成才和石头对视一眼,点点头,同时交错着踢开相对的两扇门,房里立刻伸出了伪装成匪徒的黑色人形靶,成才毫不犹豫地举枪专打致命点,脑袋、喉咙、心脏、肺部……枪枪命中。
                    清扫完了另外几间房的战友集中过来,对着成才竖起大拇指,然后分头行动。


                  64楼2016-05-26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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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高城
                      A大队的训练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就停止,此次夜里,三中队的项目是巷战,需要熟练掌握在狭窄走廊中的作战和爬墙梯的同时向外射击。为了增加压力,袁朗充当在暗处的狙击手,时不时地在不同地方放冷枪,考验训练人员的临场反应能力。
                      黑夜是最好的伪装,齐桓、伍六一和吴哲三人已经趁着夜色从敌方阵营顺利地偷出了机密图纸,正原路打算撤回。
                      成才和杨成伏在顶楼,看到了下面齐桓用镜子打的暗号,对视一眼,同时把手中的绳子放下去。
                      伍六一和齐桓首先攀着绳子爬到了顶楼,吴哲是技术兵,相对来说战斗力较弱,所以排在最后。
                      那边杨成已经收了绳子消灭痕迹,成才这边的吴哲还在向上爬,刚刚到达顶楼边缘,杨成就从狙击镜里发现了对面袁朗若隐若现的帽檐,连连向成才打手势示警。
                      吴哲眼见自己必是躲不过的了,索性以自己的身体为屏障,掩护成才隐蔽到安全的地方。就在成才刚刚脱离袁朗的射程的时候,一束红色激光信号打在了吴哲的身上。
                      袁朗露出小半个脸,把激光束从吴哲眉心扫到胸口,得意一笑。
                      吴哲拿下帽子,对着袁朗耸耸肩,并且不着痕迹地往成才的方向移了移,让自己的影子彻底掩盖了成才的身影。
                      期间杨成也试图偷袭过,可每次都被袁朗及时闪开了,成才加入之后双方也交了几次火,但无奈先天不足,袁朗所在的楼层比成才他们这边高了一截,所谓易守难攻,于是双方陷入了僵持……特么的四对一竟然还陷入了僵持说出去会被笑死的啊喂!
                      于是成才果断打算速战速决,于是战况如下。
                      成才朝着袁朗的方向打了几枪,依旧感觉是放空,皱皱眉头,匍匐过去和杨成接上了头。
                      “AK,这么下去不行,我们要想个法子绊住队长然后喂他一颗子弹。”
                      杨成给自己的88狙换了弹匣,皱眉,“怎么做,队长太鬼了。”
                      成才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有了,等一下我作诱饵,然后你就这样、这样、这样,明白吗?”
                      杨成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下意识地就想反对,却终是在成才坚定的眼神中妥协了。
                      成才举拳跟杨成相撞,深呼吸,一鼓作气从隐蔽处冲出去,一边开枪一边翻滚,弹孔每次都堪堪出现在前一秒他身体所在的地方。杨成趁此机会借着楼檐的阴影飞速跑到另一侧。成才靠在扶栏下,跟杨成面对面,然后对着他点点头,两人保持完全相同的姿势紧贴着慢慢站起来。成才和杨成无论在身高还是体形上都极其相似,于是在夜色的掩护下,远远看去,完全紧贴的两人竟是仿佛成了一人,就像落在袁朗眼里的景象一样。
                      从袁朗的角度看来,就是成才一不小心露了空档,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自从进了A大队以后,每每有演习,那小南瓜花总是想尽办法狙了自己,虽然成功的次数用一只手数都嫌多,可还是让他很憋屈,这次花花都自己送上门来了,岂有不采之理?所以袁朗果断用激光束瞄准了那小南瓜花的后脑勺。
                      成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队长的枪下之鬼了,庆幸的是队长果然没有发现跟他贴着的杨成。
                      是时候了!杨成闭上眼睛,睁开之后精光乍现,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双手从成才腋下穿过,同时偏过头找准了袁朗的方向,开枪——
                      袁朗很快反应过来,可已然太迟,在他的激光信号正中杨成眉心的那一刹那,杨成双手的手枪发出的激光信号也击中了他的心脏部位。
                      同归于尽!
                      袁朗无奈地看着转过身对他笑得灿烂的成才,摇摇头,心说这小南瓜花对他的执念真深,哪怕是不惜把自己当做诱饵也要让人狙了他,至于吗?
                      又一个烈日炎炎的天,三中队所有人都在湿答答的烂泥地里把自己摔得满身都是黄泥。
                      “花花、居士,队长有请!”齐桓站在高基上扯嗓子吆喝。
                      成才和伍六一停下来对视一眼,摸不着头脑。这个时候,队长找他们会有啥事?
                      袁朗坐在办公室中,心里有些干着急。许三多这个木头,感情他是乐不思蜀了啊,都这么多天了还不回来,眼看着铁大给的最后期限就要到了。
                      敲门声响起,“报告!”
                      “进来。”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还门窗紧闭,成才快走几步打开窗户,袁朗见状灭了烟头。
                      两人跨立,抬头,等待指示。
                      袁朗手指点着桌面,似是有些烦恼,“许三多在外面也够久了……他现在在高副营长那儿,你们把他去押回来。”
                      成才和伍六一听到高城的名字,眼睛倏的亮了起来,特别是成才,嘴角那小梨涡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袁朗看着成才那个高兴劲儿,心里莫名地有些发酸,忒不舒服了。
                      “哎哎,我还没说他们目前的所在地呢,就那么着急啊。”话语中的醋味浓的,想闻不出来也难。
                      成才很上道地凑过去递了杯水,眼巴巴地瞅着他。
                      袁朗满意地招招手,示意两人过去,指着屏幕上一处地方,“就是这儿。”
                      坐在越野车里颠簸了几个小时,成才和伍六一终于到了目的地。
                      风吹草低,黄沙漫漫。是红三连五班,那个独守在草原上的五班。
                      已经入夜,高城正带着他那帮子兵开篝火晚会,许三多就在他旁边,看样子似乎好了许多,大白牙又拿出来闪了。
                      成才和伍六一下车,压低了帽檐牛逼哄哄地走过去。
                      甘小宁和马小帅两个传说中高城的哼哈二将抱着手拦住了去路,挑衅地问:“你们谁啊,不知道先要报上名头的吗?”


                    70楼2016-05-26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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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才和伍六一不说话,就这么特拽地挥开他们朝高城走过去,其他人见状以为是找茬的,都围了过来。高城站起身,刚要拿出他装甲老虎的气势震震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却发现那两人突然朝他扑了过来。
                        “连长!”X2。
                        成才快了一步,首先整个人挂在了高城身上,伍六一紧接而上,于是高城就这么结结实实地被压在了地上。
                        高城缓了口气,推开压在身上的两人,然后一边一条胳膊箍住了两人的脖子,“好小子,你们两个孬兵,那么久不见,刚一碰面就送我这么大份礼,啊?”语气中却是掩不住的欢喜。
                        “咳咳。”成才和伍六一就着这个姿势把高城扶了起来,“连长,惊喜不?”
                        “惊喜?屁的惊喜,喜倒是没有,光剩下惊了!”高城没好气地拍了拍俩人的脖子。
                        许三多高兴地迎了上来,“成才哥,你们怎么来了?”
                        伍六一抬腿踢他,被躲过,“来接某个不肯回家的木头!”
                        许三多摸着后脑勺咧大白牙嘿嘿傻笑。
                        马小帅一个箭步上来对着成才左右开弓“啪啪”亲了两口,兴奋地见牙不见眼,“成才,可想死我了!”
                        高城看着那几个孬兵的激动劲儿,抬声吩咐,“小宁,通知厨房多加几个菜!”
                        甘小宁“哎”了声屁颠屁颠去了,成才偏头对着厨房方向扯嗓子喊,“老薛,我要吃你做的叫化鸡!”他知道薛林现在已经成了草原五班的班长。
                        薛林从厨房里钻出个脑袋,高声应和,“知道了!”
                        酒足饭饱,一干子人窝在火堆旁嗑牙。
                        “成才,六一,你们在死、死老A那儿过的好吗?”高城突然发问。
                        伍六一怔楞一秒,毫不犹豫开口,“我在那儿挺好的,真的,我现在觉得每天过的忒充实,早已经把那里当成除钢七连外的第二个家了,有归属感。”
                        成才在旁边停了不住地点头表示认同。
                        “那感情好啊。”高城的眼睛中有欣慰也有失落,欣慰的是自己这几个最好的兵都在那号称“步兵巅峰”的A大队生了根,失落的是他们的成长自己终究是不能看到。
                        “不说这些了,”高城拍拍自己的脸,转话题,“来来来,给我这几个孬兵露一手呗,看看你们在死老A那儿都学了什么。”
                        成才和伍六一对视一眼,抖抖手脚站了起来,龇牙笑得妖孽。跟袁朗呆的久了,都近墨者黑了。
                        成才和甘小宁他们比射击,往往酒瓶子刚扔出来就被成才打爆了,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伍六一和师侦营其他弟兄比格斗,他一个人挑一群人,最后站着的只剩下他一个。
                        高城在外围笑得开怀,这就是他带出来的兵王,他们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71楼2016-05-26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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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甘小宁赶了过来。
                          高城顺手关上显示器,在他关上的一刹那,屏幕上又多了两个红点,而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说。”
                          甘小宁有些泄气,“刚一照面,第四小组报销,全部。”
                          高城扭头叉腰,来回走两步,“报销的好啊,这是让你们明白,什么叫战场意识。”转头看着靠在栏杆上吸烟的那位,走过去用胳膊杵了杵了,“哎,这谁啊,这么厉害。”
                          袁朗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猜啊。”
                          高城挥挥手,“我不猜,也不用猜,不就是那……”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报告!”甘小宁支支吾吾,眼神闪烁,“额...就是那啥,二组又报销两个,三组,三组全灭。”
                          “啥?!”高城这下有些惊讶了,这二组和三组可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怎么会一块儿报销,不是明明只有两人吗?转眼看向袁朗,那死老A也一副想不到的样子。
                          那么情况到底怎么样呢?
                          话说许三多和成才分开后,他很幸运地没走几步就碰上了吴哲和伍六一,可惜此时受伤过重的他已经无法在行动了,为了保证任务的顺利完成,他留下来用身体挡住了那唯一出口的门,给吴哲和伍六一装引爆装置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相比之下,成才就比较倒霉了,在和高城的三号战斗小组交过手后,他竟然跌跌撞撞地跑到舱底把自己困死了,失血过多加上伤口泡了海水发炎,让他开始发起烧来,迷迷糊糊间就这么失去了神志。
                          那边厢高城刚让甘小宁背着已经晕死过去的许三多回到甲板上,吴哲和伍六一也成功发出了引爆中枢机房的信号,相携着走出船舱。
                          “队长,伍六一归队!”/“队长,吴哲归队!”
                          伍六一向袁朗报告过之后,貌似不好意思地对着高城笑,“不好意思啊连长,我们赢了。”
                          高城拿脚往伍六一屁股上招呼,被灵活地躲开,然后上去一个熊抱搂住了他,大力地拍着他的后背,“我最好的兵,干的不错,在死老A那儿待着是越来越长进了啊。”完了左右看看,却发现最该在的那个人不在,“成才那小子呢?”
                          伍六一身体一僵,眼眶有些发红,“成才他……”
                          “他受了重伤,我已经通知敌方展开救援。”袁朗打断伍六一,接过了话茬。
                          高城闻言瞪视袁朗,眼看就要发作,却被甘小宁背上的许三多挣扎着拉住了衣袖,“不、不对,成才哥也来了,他、他在这里,我跟他一起来的……不是,我跟他碰到了……”
                          许三多说的话有些颠三倒四,可这不妨碍袁朗他们听懂,成才竟然也在这里,在那场巨大的爆炸之后?!
                          “小帅,马小帅,赶紧给我把人找出来!”高城对着不远处的技术人员马小帅喊。
                          “是!”马小帅拿出仪器一阵噼里啪啦地搜寻,“找到了,在舱底!”
                          高城听到后立刻带着人风风火火地杀了过去,袁朗慢了一步,只能扼腕紧随其后,好几次想超上去,无奈高老虎的亲兵们把狭窄的通道堵得严严实实,没办法只好心焦地远远缀着。
                          当众人找到成才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昏迷,高城二话不说,一手托着脖子一手抄过膝盖,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急急地吩咐,“小宁、小帅,快,联系师部野战医院!”
                          甘小宁开着高城专用的越野车过来,袁朗先一步“刺溜”窜了进去,然后帮着高城把成才抬进车里,让他的脑袋搁着自己的腿,高城随之进车,扶正了成才往下滑的身体。
                          吴哲愣愣地看着开出武直速度的军用越野呼啸而去,很想说他们这儿还有一个重度伤员呢,有谁来接济一下啊。
                          ……于是可怜的许木木,乃被乃的连长和队长抛弃了。


                        76楼2016-05-26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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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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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才、伍六一、许三多三人听到这个消息,乐不可支,早早地收拾好了东西,第二天一大早就从齐桓手里A来了袁朗那辆专用驾座的车钥匙,一溜烟飞驰往师侦营,看望他们亲爱的连长去了。
                            袁朗从食堂吃完早饭,心情甚好地提着份早餐往寝室走。刚才他没在食堂里看到那小南瓜花,估计是还赖在床上。呵,这小花儿,平常看着挺自觉,这一放松下来就原形毕露了啊,睡懒觉睡到这个点上。
                            推开寝室门,袁朗才发现自己扑了个空,那小南瓜花的床上叠着的枕被整整齐齐得跟豆腐干似的,床单也是整理得一丝不苟,哪里还有人?
                            操场、作训场、靶场……哪儿都没有那朵小花精瘦挺拔的背影。
                            袁朗回到宿舍楼下,郁闷地抽烟,吴哲这时候刚好从水房出来,手里提着个洒水壶,迈着官步溜达了过来,打算给他的妻妾们沾沾雨露。
                            甫一到后宫旁,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小粉红色月季成了光杆司令。
                            “啊~~~~”吴哲惨叫一声,纵身虎扑到花坛边上,心痛地看着只剩下茎杆还在随风摇曳的某朵花,“小粉啊,你死得好惨啊,你怎么就舍得丢下为夫自己去了呢?”
                            袁朗汗颜,心虚地把自己刚才附庸风雅摘来闻闻的花往身后藏了藏,掖了掖。
                            吴哲低头,猛然发现不远处他精心呵护的几朵蓝色妖姬的花瓣或是花叶上被灼出了几个小洞,捶胸捣足,又是一阵哀戚的悲鸣:“蓝儿啊,是为夫没用,保护不了你啊!”
                            袁朗嘴部肌肉抽搐,额角挂下一排黑线,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时候,吴哲突然回头目露凶光地等着打算开溜的袁朗,皱起鼻子嗅了嗅,怀疑地问:“你身上怎么会有小粉的气味……说,是不是你对她下的毒手?”
                            袁朗把那朵粉红色月季花揉巴揉巴塞进自己衣袖里,正色道:“当然不是。”
                            “真的?”吴哲不信任地看他。
                            袁朗气定神闲地背着手,任由吴哲绕着他走了一圈儿,细细查看。
                            吴哲走到袁朗正后方,突然抬腿横劈向他的后腰,袁朗听到了身后凌厉的破空声,忙一侧身提腿格挡……
                            一番缠斗过后,吴哲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指着周围零散的粉色花瓣控诉:“你个烂人,还说不是你,看看这些从你衣袖里掉出来的罪证!”
                            袁朗看天看低就是不看他,顾自点一根烟坐在花坛上,问:“锄头,花花今天哪儿去了?”
                            吴哲惊奇地看他一眼,“你不知道?花花昨晚上没跟你说?”
                            袁朗送给他一对卫生球,“我昨天整宿都在办公室里整理上次行动的报告。”
                            吴哲嘿嘿一笑,撇头坏心眼地不告诉他,让他干着急。
                            袁朗舔舔牙根,嘴角拧出一个焉坏的笑容,延伸促狭,“哎锄头,你这些小花照顾得真好,想必费了不少心思吧?”
                            吴哲得意地抬高了下巴,心说个烂人,你再怎么说好听的,小生也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却被他的下一句定在了原地。
                            “……听说食堂的老李头养的旺财就好这口,改天要不要带它来溜达溜达?”
                            大硕士悲愤了,烂人你真恶毒,净拿他娇弱的妻妾们威胁他!
                            “花花回娘家去了。”扁扁嘴,不甘不愿地说。
                            袁朗挑眉,“娘家?”
                            “就高副营长那儿。”
                            袁朗听了这种说法很舒服,得意一笑,“高副营长那儿是娘家,我这里就是夫家了。”笑过之后,心里却拧起了疙瘩,离上次见面后才多久啊,这小南瓜花又迫不及待地往那只装甲老虎跟前凑了,真是,真是不安于室!


                          78楼2016-05-26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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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才和袁朗在同一个房间。
                              袁朗半扶半抱着脚底直打滑的成才回房,好在小孩儿的酒品挺好,没有做出什么囧事,不知道为什么,袁朗心里有种莫名的遗憾,一直以来那小南瓜花都很理智,真想看看他失控的样子啊。
                              把小孩儿放到床上,袁朗叉腰站看着睡梦中的成才咂吧咂吧嘴巴,无奈地摇摇头,认命地给他拉过被子盖上,刚要离开,却被猛力拉下,一个不妨压在了成才身上。
                              两人的呼吸很近,近到他都能闻到小孩嘴里的葡萄味。看着近在咫尺还带着水光的薄唇,袁朗觉得自己被蛊惑了,控制不住地慢慢低头……
                              “队长……”
                              袁朗倏然一惊,当即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用手撑起上身,眼见成才只不过是在说梦话,按住额头苦笑,他这是怎么了,变得都有些不太像他自己了。
                              恍神间,身下的成才慢慢攀上了他的脖子把他拉低,眼帘半阖,渐渐靠近,突出的热气喷在袁朗的颈部,让他有些酥麻。
                              袁朗屏住呼吸盯着床头的一点,喉结上下滑动,静静等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他明明可以就这么拉开成才的,可他不想,他对接下去的事情有种不可名状的期待。
                              成才神志模糊地看着眼前的东西,心说菜刀你真好,知道我最喜欢你做的牛肉了,于是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上去……
                              “嘶~”袁朗轻呼一声,好笑地看着啃他脖子的小孩,拍拍他的脑袋,刚才那种旖旎的气氛一下子全都消散了……才怪!
                              成才还在坚持不懈地啃咬袁朗脖子上的嫩肉,力道并不是很大,但他连舔带咬的动作,生生弥漫出一种色.情的意味,让袁朗直觉得有电流窜过四肢,带出一股股的酥麻感,体温在不可遏止地上升,全身的热量都快速朝下腹聚集。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袁朗这下是真的有些心慌了,急急忙忙推开成才往卫生间跑。把冷水开到最大当头淋下,袁朗闭着眼一拳捶到墙上,他竟然对自己的战友起了反应!
                              原来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啊……袁朗终于明白自己对成才那种无法理解的注意和在意了,其实很久以前他就已经一头栽进去了吧。
                              慢慢拧上开关,袁朗终于张开一直闭着的眼睛,漆黑的瞳仁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无论是天堂是地狱,既然他已经进来了,那么他绝不允许让他进来的那人还在人间,所以花儿,准备好了吗,和队长我一起。


                            81楼2016-05-26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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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烦了之殇
                                齐桓坐在军部报告厅的最后面,看着台上唾沫横飞的首长,眼皮直打架,心里内牛满面,他不知道最近自己哪里得罪了队长,这次竟然让他来军部听最让他痛苦的思想教育。
                                这不能怪他,真的,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时间回到温泉旅馆那一夜……
                                袁朗随随便便披了件浴袍从卫生间出来,一屁股坐在床边,心里极度不平衡地看着睡得脸上都飘着小红晕的成才,伸爪子戳他的嘴角,心说老子在卫生间里那个纠结哟,且都沦落到靠五指兄弟给自己解决问题了,你个小南瓜花倒好,惹了火就管自己睡死过去,真应了那句“不知情的人是最幸福的”。
                                就在这时候,熟睡的成才下意识地蹭了蹭脸上的手,无知无觉地叫了声“菜刀……”
                                袁朗的脸一下子黑的跟锅底有一拼,改揉为捏,可劲儿蹂躏成才有些肉的脸蛋,咬牙切齿,“很好,这次去军部听思想报告会的人选有着落了!”
                                蹂躏完花花的脸后,袁大尾巴狼还是觉得不解气,索性低头在成才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心说小南瓜花我这都已经盖章了,以后你可逃不掉了。
                                其实,成才那句话完整的是“菜刀,你刚才的那碗牛肉煮得不够老啊,都咬不动……”,所以说,为躺着也中枪的齐妈默哀吧。
                                齐桓端端正正地坐在位子上,无比羡慕还在休假期间的弟兄们,特别是花花那孩子,据说又向铁大队多申请了一天假期,好像是去云南了。
                                成才当然不知道齐桓对他的羡慕嫉妒恨,此时他正坐在去云南的飞机上,心情……无法言喻。有期待,期待见到还活着的烦啦;有悲痛,悲痛那些死在南天门上的弟兄。
                                在云南下了飞机,成才向当地的老乡问清了路,乘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到目的地。
                                国殇墓园在腾冲县城西南一千米的叠水河畔小团坡下,就是禅达这个古镇的后山阴,跟怒江另一边的南天门遥遥相望。
                                静静地走在墓园中,成才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停止了跳动。他刚才在走过大堂的时候,看到了右侧盟军军士的陵墓,上面有他很熟悉的老麦和科斯林的名字。
                                老麦是个脾气很古怪的外国老头,常常尖酸刻薄地说些他们这群没读过几年书的大老粗听不懂的话,他的同事不喜欢他,可成才知道,他对于炮灰团有真正的怜惜,他和死啦死啦一样,想让炮灰们能活着下南天门。可是老麦死了,是为了他们。老麦死的时候,他们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小鬼子一刀一刀地刺在他的身上,为了让他们投降。老麦声嘶力竭,让死啦死啦向他开炮,他说和炮灰们一起并肩作战,是他这辈子最值得纪念的事。最后的时候……对了,最后的时候是成才和死啦死啦一起点燃了火炮的引线。
                                轰!绑着老麦的土坡上炸起了好大的土屑,老麦闭上眼睛虔诚地去了天堂给他们守望。
                                正堂后面是一座高高的丘陵,那里就是弟兄们的长眠之地。“青山埋忠骨”,他的弟兄们到最后都没有回到心心念念的故乡,其实比起顶上那座刻着“民族英雄”字样的纪念碑,他们更愿意归去,归去那来时之地。
                                成才随着心走到了竖着一排排墓碑的地方,石碑上痕迹斑驳,饱经沧桑。
                                成才瞳孔紧缩,就这么直挺挺跪了下去,向前缓缓膝行,直到伸出手颤巍巍地触到了那最前面的一块墓碑。
                                “少校 龙文章”。
                                眼泪无知无觉地流了下来,怎么会这样,他死的时候,死啦死啦明明还活得好好的,那他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成才把头靠在死啦死啦的墓碑上,眼泪砸进土里,地面上的小石子儿磕得他的膝盖生疼,可他好似全无感觉,只是像受伤的小兽般低低呜咽,“团长……”
                                “你是……成才?”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成才身后响起,话语中满满的不可置信。
                                成才闻言转头,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出声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年纪已经很大了,可腰板还是很挺直。成才从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依稀看出了熟悉的影子。
                                “……烦啦?”迟疑,兴奋。
                                老人拄着拐杖用他最快的速度急急向成才走来,由于腿脚不便,绊了一下,成才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对、对,我是孟烦了……成才,真的是你?”有眼泪从老人浑浊的眼中流出。
                                成才的眼眶也湿了,拼命点头。
                                七十年过去,在那场战争中烧成焦土的南天门已经长出了新绿。那座埋葬了他们许多弟兄的树堡早已被炸开,只有依旧在山脚下嘶吼奔腾的怒江诉说着几十年的轮回。
                                成才扶着孟烦了走上了南天门,坐在上面遥遥望着对岸的国殇陵园。
                                “烦啦,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成才犹豫着问。
                                孟烦了笑着看他,摇摇头,长叹一声,“我已经九十多了,离耄耄之年都过去了很久,没有力气好奇了。再说了,早在几年前见到过和死啦死啦长得一样的年轻人后,我就有种感觉,总有一天,我会再遇到自己的弟兄……还有,两年前我还遇到了一个跟我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呢……不好奇了……”
                                成才紧了紧放在膝盖上的手,有些艰难地开口,“团长,他,为什么……”
                                孟烦了拉过成才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眼神悠远。
                                “南天门一战后,死啦死啦他就带着你不知道去了哪里。后来啊,战争很快就结束了,上峰在禅达修了个纪念牺牲的抗战将士的陵园,我就向他们请求,让我去给弟兄们立墓碑,上峰同意了……之后那么多年我就一直呆在禅达守着南天门,守着弟兄们……那上面本是没有死啦死啦的,后来有一天,在你的石碑旁突然多了死啦死啦的墓碑,还有迷龙的、不辣的……”


                              82楼2016-05-26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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