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班有善抄袭者
会早晨七点
于教室之东北角
施八尺作业
抄袭者坐教室中
一桌
一椅
一笔
一排作业而已
众生各进
少倾
但闻抄袭者狂吼一下
满坐哗然
无敢停者
近闻教室中人沸
便有同学补作业
组长催语
既而班霸来
大叫
组长应。
把作业呈上
点头哈腰
霸拍而夸之
又一课代表进
曰：“老班来了！”
当是时
人抄写声，
口中话声
班霸夸奖声
组长答应声
课代表催组长声，
一时即停
众响毕绝
满坐同学无不伸颈
侧目
生气
唾骂
以为当真
未几
抄写声起
唾骂声亦渐骂渐止
微闻有人作作索索
笔盒倾倒
课代表教室中解释
学生意少舒
稍稍正坐
忽然一人大呼：“老班真的来了！” 组长起大呼
班霸起大呼
抄袭者不呼
俄而满坐人大呼
有个人哭
没有犬吠
中间哇咧大喊之声
抱怨声
隆隆板凳声
百千齐作
又夹百千翻书声
卷子哗哗声 忙碌声
凡所应有
无所不有
虽人有百手
手有百指
不能抄完一端
人有百笔
笔有百头
不能写完一处也
于是同学无不变色失落
低头看
两股战战
几欲先哭
忽然老班门口一叫
群响毕绝
东北角
一人
一桌
一椅
一笔
八尺作业抄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