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约济南吃饭，难得地，济南答应了。从前他总推脱，理由就是没时间。
夏天夜里，街道旁边最火热的还是烧烤摊。淄博和济南分坐在一张小铁皮桌两端，面前的肉几乎一串儿也没少，只有啤酒在塑料杯里晃动着，和橘黄色路灯底下的热闹快要融为一体。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只有他们两个相对无言，好像冷清得脱离了这个充满喧哗的世界。
可淄博想着的全是那通电话。对于青岛，这无疑是个极好的发展机会，年轻人的未来那么高远，谁也阻拦不了。可是济南呢？不是不希望他好，淄博很希望济南更好一些。只是济南细致的心思，他往常的顾虑，总觉得只有他是最不可能离开的人。
“你……”
“指令还没下来呢，我总觉得哪儿也去不了啊。”还没等淄博开口问话，济南仿佛已然看穿了那点儿小心思。
剩下的又只是沉默。
没人知道那太过清净的一桌是什么时候散的，什么时候留下了那半杯酒，和橘黄色路灯底下的热闹融为了一体。
来得更急的是雨。淄博站在楼底下的防盗门前刚要掏钥匙就听见雨点啪嗒啪嗒砸在地上，干脆就不想回家了，站在那儿看起雨来。其实小区里的灯光到了晚上也一样暗淡，只能朦朦胧胧地照出个大概，可是淄博不管，就在那站着，静默地，呆呆地。
我还没说完呢你咋知道我待问啥。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切。

“我真得走了，保重。”
济南还是要走，匆匆道了别。淄博没想过济南非走不可，想说几句话，又觉得似乎再说什么都不合适，踌躇之间，济南已经走到了检票口跟前，很快下了站台的楼梯。列车开出的一刹那，淄博才突然想起，是不是以后再难见到了？
谁也没有说，谁也不知道。
从这以后，所有济南做的决议，换成了淄博来做。
就算他曾经居于战国之首，就算他经历过历史的埋葬之后仍然带着半身傲气，就算他真的想和其他人争个高低，如今淄博也觉得自己不适合过这样的生活。
他怕自己做不好。深夜里只有书桌前的灯光，他最终还是攥紧了那些报告，又无所适从，很不舒服。他不断地想起以前的生活，想起那些同样忙碌但意义不同的日子，想起天天和数据图纸打交道的沉静生活，甚至是久远之前的齐国都城，哪怕张袂成阴，挥汗如雨，也干净得吓人。
想他。
这些太过重要的核心，那些推杯换盏的应酬，完全应付不来。
要是他还在的话——
感觉不出是发泄还是委屈，眼眶里有积聚起泪水的意思。淄博用尽所有的叹息，放弃了一样把手里的笔一摔，漠然听着它在桌面上弹了几下，滚到一边去。

模模糊糊地，淄博听到有人开了门。
“济南先生！老师他还好吗？”
“不是很严重的病，很快就好了。他的脾气，什么时候会把学生丢下不管啊？你就不用太担心了。”
张店和济南……
好像有了点儿力气。淄博睁开眼，清楚地发现什么东西滑落到耳朵边上，眼角真是湿的。他慢慢坐起来，床边传来纸张摩擦的声音，赶紧伸手按住以防惊动外面谈话的两人。打眼一看，还是那些繁琐的公文，上面大多都已经工整地写好了意见和回复。是他的字迹。
送走张店，济南回到屋里来，脚步声让淄博停住了遐想，赶紧抬手胡乱抹去眼角的水迹，露出一个不很自然的笑，好像很难堪，又好像很庆幸。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还哭了呢。”
“没……打个哈欠不就这样了。”
淄博朝济南看去，发现他铁定了心盯着自己，心里有点儿发虚。
“你没走啊？”话一出口，淄博后悔了——这不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济南不知道是被这态度逗乐了还是因为他冲动的后果怒极而笑：“走？我走哪儿去？然后把你扔在这儿烧死在床上？”
淄博摇了摇头：“你不是要调出去吗……”
“拟了个计划又没说一定要执行，瞎担心啥啊。不是给你发短信来？”
完了，是自己一赌气把手机关机了吧……
怎么回答都是吃亏，淄博索性不再搭话。窗外没有之前那么嘈杂，细细一听，更多的是雨的声音。
“下雨了？”
“是呢今年天旱难得下雨，连着下了几天了。”
所以那不痛快的一晚上不是梦。
淄博依然没有把脸转回来，趁着这个机会笑了，是一种得到幸运之后的欣喜。

张店好像有点儿魔性怎么破_(:з」∠)_还有最后一段慢慢码吧【喂
这个脑洞，大概是几个月之前我听说要把济南和青岛提成直辖市，然后淄博可能会变成省会……瞬间吓die怎么能这样
希望是我耳朵瞎_(:з」∠)_
还有更早一段时间，微博上有个全国堵车最严重的城市排行（虽然并不知道真假），济南和淄博已经在勇夺前几名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了。当时有人的回复我觉得很有道理，“淄博没有大城市的命却有大城市的病。”
于是就有了这样文笔被吃的短篇【胡说你根本没有文笔

于是果然没人看……吗

入邪教了xx
等等直辖什么的不可能吧【尔康手】

终于找到组织了。哭泣。

啃完之后傻笑着跳了济淄坑【你】

蒙太奇手法，高

我入我入！太好吃了

啊啊啊入！我不管我不管老家你接着为我懵逼反正我要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