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紧张,放松些。”
看他目中无焦,却仍一本正经,敛容屏气,一时忍俊不禁,又觉出格,弹指间,轻咳两声掩饰过去。
晴窗木细,桌上裁阳,不同豫州景象。自来雪盟不过百日,之前一岁复一岁,其间诸多耽搁,虽未有什么久别不成悲,物是人非,相较少时也要多些生分,因而他的反应,我十分理解。
理解之外,也稍有一些担忧。默不作声打量一番,方才打算的单刀直入未宣之于口,你我皆不是春山点墨的诗人,在俗世中披风戴雨,凡事应有苦衷,因而不欲质问,更不欲责怪。
“我自是无妨。”
“只不过,七弟看起来面色不好,很是疲倦,可是中暑过于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