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速
暑假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東京的夜晚還是這麼潮濕悶熱,黑尾鐵朗站在音駒高中前的公車亭旁,與其他排球隊的人一起等待著公車。周圍鬧哄哄的,隱約還能聽見山本在講烏野的女球經的事情,嘴邊有一顆痣,挺性感的女人,但也就是這樣了,他對女人並沒有像山本那樣的執著。倒是不知道烏野的那個眼鏡君怎麼樣了,雖然被木兔一講後,有開始認真起來了,但總覺得這個男人雖然表面裝的若無其事,心裡又裝著什麼似的。
「喂,黑尾!」夜久突然叫住他。
「幹嘛?」
夜久指著他的手上,「冰棒滴下來了哦!真浪費。」他低頭一看,果然沿著手臂滴下來了。研磨這時候抬起頭來,悠悠的說:「真難得,小黑沒有一口把冰棒給吃完。」
他皺起眉,把快溶化的冰棒解決掉,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夜久一臉得意地看著他,「你有心事吧?」這麼說完,其他的隊友也跟著湊上來,山本激動地攬住他的肩:「是女人嗎?沒想到黑尾你也藏著這一手。」還沒等自己回答,又抱著頭,崩潰的說:「可惡!果然隊長就是引人注目!」
「不、才沒這種事。」雖然這麼說,但似乎沒有人相信。連在公車上也不停的逼問他,他忽然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平常回家的時間有這麼難熬嗎?他轉向坐在博愛座上的研磨,但那傢伙一直盯著手裡的遊戲機,根本沒有要理會自己求救的眼神。
直到走過下一個十字路口,才剩下自己和研磨。他和研磨從小就住在隔壁,所以通常這時候都會只剩下他們兩個。「山本就算了,今天連夜久也吵得要命。」隔壁沉默了一會,才慢吞吞地出現了聲音:「其實我覺得今天他們說的是對的。」
「我沒有交女朋友。」國中的時候有交過幾個,但是後來都因為太投入社團活動而分手了,所以上了高中乾脆就不去碰這些事情了。
「不、不是這個。」研磨搖搖頭,「是小黑你有心事這件事情吧?」
「啊,其實也不算是。」他不自覺的揉著自己的脖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剛剛突然想起了烏野的那個眼鏡君。」
研磨挑起一邊眉毛,「你喜歡他嗎?」
「他的確是個很有潛力的副攻,身高很高,重點是腦袋很清楚,很擅長分析球路,總覺得他以後應該會變得很強。」
「啊、是呢。」雖然說出贊同的話,表情卻不以為然。
後來他們沉默地回到各自的家中。啊,好累。熱水沖過頭髮,流過全身,雖然是夏天,但是還是熱水最能舒緩壓力了。剛剛自己逃避了話題吧,講這種客套的東西,研磨鐵定早就察覺出來了,但是要把這種情感歸在哪裡呢?不是自己的隊友,說朋友也很勉強。他震驚的發現,除了教學之外,還沒有跟月島單獨聊過,大部分相處的時間,木兔都在旁邊。自從之前用小矮子副攻踩到他地雷後...。他煩躁地揉揉頭髮,只穿著睡褲濕漉漉地躺倒在床上。
陽光從窗外透進來了進來,黑尾翻了一個身,感覺自己好像壓到什麼東西。嗯?軟軟的,毛茸茸的,很像人的頭髮。他靠近一看,發現月島睡在他旁邊,淡粉色的嘴唇隨著呼吸開闔。腦袋突然一片空白,他輕輕的觸碰白皙的頸脖,把嘴唇湊過去,纖長的睫毛輕輕顫抖,一開始掙扎了一下,後來乾脆環住自己的脖子,熱情的回應起來。仔細一看,這傢伙什麼都沒穿,櫻花色的乳首輕輕一碰就挺立起來。「黑尾前輩...」甜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打開雙腿坐在自己腿上的傢伙真的是月島嗎?雖然這麼想著,但還是順從心裡的慾望將烏野的後輩給壓倒在床上。
「小黑?」睜開眼睛,研磨的臉在他的正上方,發出一聲慘叫,把臉埋進枕頭裡。「要遲到了哦?」他嗯了一聲,讓研磨先出去等他。翻開棉被,看了睡褲一眼,果然......。他竟然把後輩當做春夢的對象,難道是最近囤積太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