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
她脑海里不停的想前世的画面,与现在此情此景是如何相似,她回过神来,手抓住容垣的深色腰带,佩环轻响。容垣看着眼前的女子,低头的那一下美极了,她应该不是个脆弱的女子,可想起她刚刚那样哭。容垣的心里怪怪的。
容垣突然握住莺哥的手,她抬头讶然的看着他,莺哥乱了阵脚,因为容垣的唇突然贴着自己的脸颊,耳朵感受到他的喘息。热热的又带了几分急切。床榻上两人的身影被幔帐隔了一层,月光清冷不是很明亮。
容垣的衣带才被解开,而莺哥一身紫色段子却露了大半。莺哥记得这一幕,她曾无比怀念这一幕,他不要她的几年里,没有一天不想初遇这一天,她每次想,都在后悔,要是能早点爱上他就好了。
她今天仿佛把这辈子的泪都流干了,眼睛又包了泪。她以前,连得知容垣的死讯也不曾落泪,随容垣进棺材也不会犹豫。怎么重活了一世,在他面前就这样脆弱了。
容垣看她眼角有泪,问她“害怕?”
“不,陛下,不害怕”莺哥想,重活了一次,再也不要以前的样子,她一定要救容垣。
“你忍着点,可能会疼” 容垣把莺哥压在身下,唇贴上了她的。莺哥睁开眼睛,她怕这一切不过虚妄,她怕闭上眼睛就什么都没有了,她怕眼前这个容垣在她闭眼时消失了。
容垣也睁着眼睛,两人唇齿不分。容垣一路吻到莺哥的颈,留下一串红色的印记。莺哥由于入宫前的药物,已是肤白胜雪,这一串红色仿佛雪中的红梅,娇艳至极。
撕裂又熟悉的痛,前世她没有丝毫感觉,做杀手时的痛,和容浔丢掉她的痛让她忘了一切。而现在,她用力感受容垣带给她的每一分痛,莺哥情不自禁起身抱住了容垣,埋在他颈窝喘气。似乎想说些什么。
容垣不敢有大的动作,特别是她抱着他时,他努力想听清楚莺哥想说什么。最后,当他在她身体里爆发时,他终于听清楚了
莺哥说的是“容垣,不要丢下我”
容垣看着眼前熟睡的女子,想着她那句话。不要丢下她,难道她被谁辜负或是欺骗过?他吻了吻莺哥的嘴角,抱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旦日,莺哥醒来发现已是日上三竿了,身旁也没了容垣的身影。侍婢敲门进入,端了热水给莺哥擦拭身子,漱口。下身的不适告诉莺哥,一切都是真的。容垣真的还活着,就算重生了些时日,莺哥还是觉得不真实。
“锦雀姑娘,你可以到屋外走走,阳光好得很。”莺哥想起她的身份还是锦雀。
“陛下今日回来吗?”莺哥问了一个侍婢不好回答的问题。容垣宫中算上莺哥有八人,几率不多不少。
可侍婢还是要讨上头欢心“姑娘别多想,陛下一定会来的”
莺哥望着屋外两棵老樱树,开始想着怎样不会重蹈覆辙。雪豹只是个引子,若只是把雪豹处理掉,下次指不定会来个阿猫阿狗。她只能把背后的人找出来,不过雪豹看似无害,一旦被激怒便是大祸。
昭宁西殿里好东西不少,容垣也给她留够了银子。她买了两个护卫,叫人把雪豹放归山林,若不行,便杀死。两个护卫虽是爱财,可这雪豹的确来之不易,又是放归山林不行还要杀死,不知道新夫人唱的哪一出。
两人犹豫之时,莺哥又拿了两个钱袋出来,说道“出了什么事,我担着”两人才领了钱办事去。幸好当时雪豹还小,放出去也不至于显眼。
莺哥就一直坐在屋外的石凳上,风吹着,有些冷。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莺哥心里一直想着容垣,固执的不肯回屋。偏生要等下去,侍婢到底不好说什么,只好拿了汤婆子给莺哥暖手。可作用也不大,莺哥全身的衣服都不厚,到了夜里更是不保暖。脸色有些苍白,晚膳也没用。
容垣进了昭宁西殿,一进去便看见一个人等着自己。他皱了皱眉,加快了步子,“锦雀,你怎么在外面?”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丢下我。” 明明莺哥前世是绝不会说这种话的,可见了容垣就顾不得了,连陛下都没有喊,直接以你我相称。
“我若是不来呢?”容垣也没有在意她用你我有什么不对,似乎天生就该如此。
“我就等你。”
容垣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表情始终淡淡的“进屋里去,你等了多久”
“我说我等了你一天,信吗?”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