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佐助……」
獨剩浴白上衣,他改為半跪在溪邊搓洗,看見鳴人態度堅持的朝自己而來,他沒好氣的嘆口氣,「吊車尾,你給我旁邊去,沒看見我在洗衣服嗎?」
「你從剛剛開始就很奇怪。」不滿意的抱怨,他想起佐助主動遞來的溫暖掌心,接著卻又如同毒蛇猛獸的退避自己。
「讓開。」胸膛起伏,墨玉的黑瞳瞇的細長。
「不要!」就是不讓,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心底打定這個主意,竊喜的微笑不知遮掩的張揚在那張充滿活力的臉龐,滿滿心緒早已曝露卻不自知的可愛。
佐助靜默的望著他,蔚藍眼眸就如似他常常仰望的晴陽之空,遼闊卻溫暖。看他自得其樂的模樣,看不清速度的扯住對方垂落水中的手腕,強悍的力道讓他半個身子被提出水中,唇上軟軟的觸感,讓鳴人錯愕的忘記闔上眼簾。
相隔許久的四唇相貼,別於十二歲那年意外衍生的淡淡曖昧,他被他滿是侵略氣息的舉止震撼,彼此炙熱的唇舌交纏,腦子變得一片空白,所有思緒模糊一片,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再不讓開,我會繼續做下去。」低沉沙啞的嗓音足以蠱惑,佐助的眼神專注且深沉,在這被片片陰影交織的森林間,鳴人幾乎意亂情迷,無法言語。
溫暖厚實的懷抱是八年中日日夜夜念想的港灣,只是那軟弱的動搖在望盡那雙深幽的黑罈後,雲淡風輕化為水露,消散於塵埃。
他不知道自己是花費多少的力量,才能下定決心的推開早已深植在內心深處的男人,隨著放被放開的手腕,落入水底的身軀不自覺的打顫。
將洗淨的衣物放在乾淨的石上曝曬,佐助看著遠離自己幾丈,大半身子還浸泡溪中的鳴人,終究還是拾起與記憶中相差不大的外套,放在水中清洗。
這個人,總是一再讓他做出連自己都預計不到的事情。
輕緩手上的力量,柔和的目光內斂含蓄,那般淺淡的力道,像是掌中所觸的是他所珍愛的那人,這是他隱晦不懂袒露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