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岑
我想捂住耳朵不去听她的话,但这很明显——不可能。
她的声音陆陆续续地传来,在这空寂的房间里飘游,被四周的墙面驳回来,在我的耳边蜂拥而入,像是来自路西法的邀请函,要将我拉入无尽的黑暗一般。
“够了,我都说了让你别再说了!”
声音中掺杂的怒气与不耐烦显而易见,音量的忽然提高惊起了窗外的鸟。余光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他脖颈处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犹如我与陈杉的友情一般,也已经凝固了,并且结果只会是碎裂,并非是融化。
“我爱的人已经死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我转过身,低头看着坐在那男人身边的她,她激动欣然的神情将我心里对她留有的最后一丝情谊抹杀干净,剩下了憎恨与厌恶在重塑她在我心里的印象。
“你自己去警局自首吧。”
压抑至极的气氛与内心对她的憎恶驱使我离开这个房间,临走之前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余下的只是节奏分明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