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共享的房产在上一次世/界/大/战中被摧毁了。现在他称之为家的房子在大一些的那边,是的,但是并不能称之为宅邸。他的办公室在一楼,跟他的会客厅在一起,还有餐厅和厨房,显然现在那个厨房已经不仅仅是用来烤面包了。楼上是他的卧室和客房,他的书房兼音乐室。他有一个女仆和一个园丁,是的,不过他们目前不住在这里;现今他独自居住着。
参观完毕,他们站在他的客厅,那风格还是跟以前一样典雅,不过简单了许多。夏日傍晚那低远的金色光线映射在象牙白的窗帘上,奥/地/利终于说了出来,“我很抱歉。”
听着他严肃的嗓音,匈/牙/利抬起了她的头,神情温柔而好奇。“为什么?”她问道。
“所有的一切,我觉得。尤其是一/战之后的一切。”
她的唇角抽动着——很轻微的,他不知道这表情跟笑容还是皱眉有关。她视线转移到了一边,看向窗外。“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轻声低语,就那么一句。
奥/地/利等着下文。弹指间一小时过去了。
“你觉得我们还能——?”她停顿了一下。她抿紧了双唇转身背对他。“我还想重新开始,”她说。“跟你。”
奥/地/利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就好像那样她会消失一样。他听见自己问,“你觉得这能行吗?”
匈/牙/利耸耸肩。“你再也不是一个帝国了,”她挑明道。“我不是你的女仆。”
“我们没有结婚?我们没有在打仗?”他补充道,有些自我贬低的语气,然后她试探性地笑了笑他这前所未有的,滑稽的一面。
“国/际/关/系应该会更容易一些,我觉得。”
奥/地/利呼出一口气,感觉有些希望,他想知道他的心脏有没有因为宽慰而罢工。
“我好想你,”他轻声说。
匈/牙/利咽了口口水,她翠绿的眸子在闪光。“我也好想你。”
他不确定是谁先行动了起来,但是他们陷入拥抱之中,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肢,她的双手抱着他的肩膀。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发梢,她的脖颈,她的脸颊,七十年来第一次,他亲吻了她。(他没有计算他们在二/战末期的那一次见面;他那时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了。)
七十年来第一次,他亲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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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剩下的夜晚全都花在了做/爱上,只堪堪留出吃顿晚餐的时间。在把所有的剩饭剩菜留在炉子里,把酒扔在桌上之前,这房间中就已经充满了爱抚和喘息声。奥/地/利甚至没有在意明天才能清理碗筷和变质的食物。
他们在那天深夜倒在了他的床上,她的后背依偎在他的胸前,他的手臂抱着她的腰,两具赤裸的躯身紧紧相贴。
“我猜我要做一些现在的女孩儿们都在做的事情,然后在你家留把牙刷,”匈/牙/利沉思道。
“嗯,不错,”他埋在她发间咕哝道。“要讲究口腔卫生嘛。”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他们十指相扣。他们在那静谧的夜晚安静了下来。
在他们睡着之前,匈/牙/利打破了那宁静,好奇而可爱地低语道,“最后一个问题……”
奥/地/利满足地抱紧了她,确保不会松开。“嗯?”他有些困了。
“为什么不是我拿到的从黑市里弄来的香奈儿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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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知识:
-Pan-European Picnic(泛欧野餐):1989年八月十九日在奥/地/利与匈/牙/利边境展开的一场和平的游行。这场游行在匈/牙/利的边陲小镇索/普/朗举行了三个小时,让两个国家能够有时间交流与融合。(预期的)结果就是数以百计的匈/牙/利人(甚至东/德人)能够逃亡西方。这也是铁/幕政权倒台的重要因素之一。
-La Vera Constanza: 一种(隐晦的)歌剧,本来是关于一对早已成婚的爱人,戏剧性的被迫分离(几乎是悲剧式的分离)后来又在一起了的故事。这最开始是为匈/牙/利的皇室所写。
--"Guten tag"和"Jó napot": 是德语和匈牙利语中打招呼的方式。
-电影《音乐之声》是在奥/地/利的萨尔茨堡和德/国境内的巴伐利亚拍摄的。
-波/兰献血: 1956年匈/牙/利革命被推翻之后,波/兰人很多都进入了献血站,他们非常希望能够帮助到他们的匈牙利邻居。
-香奈儿裙子: 参见Diamonds and Rust,这个系列里我的另一部同人文(奥/地/利有过匿名把香奈儿的裙子送去波/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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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事:这实际上是“泛欧野餐带回俩”。我引用这个事件作为我的第一篇黑塔同人文的背景—不过它没有特别符合我脑海中的标准,所以我最后对它没有特别满意。所以我为了这个系列把它重新修改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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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啊啊所以这里就是这篇文章的结局啦!(我是真的喜欢HE,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喜欢让我的角色们得到幸福结局。XD)我很高兴也很遗憾这里就大致是(暂时的)这系列的结局啦。(更多精彩在主页有)真心感谢你们的阅读、评论以及关注的人。写这篇文章花了一些时间,不过真的很有趣^^。
还有,请关注我的雪绒花系列的储存地址(呃应该会在不久的将来)(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把这玩意儿放在主要通信方式上面,看看那东西有没有跟我这文章有点联系,宣传这文章就跟娼妓似的。XP)不管怎样,请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