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阿诚,今天有什么行程?”
“先生,今天上午您将参加特务委员会的例会,下午与经济司要员共同商讨经济政策,晚上…”阿诚顿了顿,欲言又止。
“晚上怎么了?”明楼追问道。
“晚上约定了去参加金家举办的晚宴。”
“金家的晚宴,推迟了。”
“什么?那…这样的话,晚上便没有行程了。”阿诚的脸上闪过几分惊讶,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嗯。”明楼答得漫不经心,表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其实享受着阿诚刚才诧异的神情,不禁有一丝得意,就像个孩子。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们的生活还是像往常一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阿诚还是如往常一样在清晨替明楼泡好一杯红茶,在夜晚向明楼道上一声晚安,岁月在他们身旁静静流淌,好似所有的变故都未曾发生过。至少对于他们来说,明楼还是明楼,阿诚还是阿诚。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与金家重新约定的日子终究还是到来了。
明楼心里想着,一直推脱终究也不是办法,不如就参加晚宴走个过场,过后再找个合适的理由把金家拒绝了,顶多再带着阿诚登门陪个不是,这事也就算过去了,毕竟缘分这事,也不是说成就能成的。
明楼心里的算盘打的倒是挺响,可他不知道的是,阿诚未必就会买他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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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公馆晚宴上的繁弦急管,灯红酒绿,都是为明诚和金小姐精心准备的序幕。年轻的公子名媛伴着音乐携手共舞,穿过轻歌曼舞的人们,明楼和另外几位所谓的政界人士正高谈阔论着国家政治。其实明楼内心是极不愿与这些人交谈的,因为他们说话都不带脑子。不过这也使得他在和他们交谈的过程中可以不用脑子,从而空出脑子来关注一些其他的事,比如时不时装作不经意地将眼神移向坐在另一边的阿诚和金小姐——觥筹交错间,两人相谈甚欢。如果要说得再准确一点,那就是自从大姐走后,阿诚是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这小子不用演的这么逼真吧,太亲近了到时候可不好拒绝啊。明楼想着,微微皱了皱眉。
临别时,阿诚似还有些不舍地向金小姐道了声晚安,走出金公馆时,还回头朝金小姐笑了一下。这一切,都被一旁的明楼尽收眼底。
明楼开始有些乱了阵脚,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判断,除了这次。
他与王天风赌了一辈子,即使是最险的时候,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自己将要满盘皆输的感觉。
可他终究还是不信,除非是阿诚亲口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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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一会儿到我房间来,有事和你说。”
“好的,大哥,我正好也有事想和你说呢。”
“哦?那你先说吧。”
一直以来,明楼与明诚,在内是兄弟,在外是搭档,铜墙铁壁,出生入死,二者不可缺其一。
但直到今天,明楼才明白,纵使他再了解阿诚,但他终究不是阿诚,终究不能替阿诚做决定。
“大哥,明天我想请半天假,陪金小姐去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