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不在时的自戏11 If the day is done , If birds sing no more . If the wind has fiagged tired , Then draw the veil of darkness thick upon me , Even as thou hast wrapt the earth with The coverlet of sleep and tenderly closed , The petals of the drooping lotus at dusk. 垂眸舔舐金属。因为其表面的黑色漆而没有尝到血的腥甜。但是没有因此失望,因为自己的口中即将溢满这不再名为生命的液体。 金属划过柔软的舌头给人一种淡淡的反胃感,是硝烟和血,还是冰冷和死亡?这种已经知道结局的东西总是勾不起自己的兴趣,想起以前陪Molly去看的电影,只是在小姑娘与小狗玩耍的时候尽量微笑,Molly倒是委实开心,不停晃动自己的手臂。但是她总是不知道,喜剧是为了最后的悲剧,只有毁掉人们以之为珍贵的东西,这个虚假的人类造物才称得上是好的悲剧。毁掉的越珍贵,他就越成功,这不过是一个套路。所以最后小狗死了,小姑娘孤独了,Molly哭了。自己只是冷漠地吃着爆米花,无喜无悲。 死亡?死亡是什么?无边无际的寂寞与让人恶心的平静。不再是和世界一样的腐烂而有光鲜的表面,而是永远的沉没。我厌恶自己的死亡,但是我现在才知道我对他的渴求——如果死亡就可以让自己最后对于社会的呼喊完美谢幕。 他没有死。所以我也没有死。 不知道是世界对我的报复还是希望我完成一切的奖励,我现在没有死。 I should sing with my husky throat? The land which is being hitted by the storm? The river which is always filled with our indignation? The wind which blows violently forever? And the most tenderness dawn which comes from the forest. 世界会后悔。 世界一定会后悔放跑了我这样的挣扎者。 我将永远在此,作为最后一个恶魔,最后一个清醒的人,奏鸣最理智的疯狂的卡农。 枪鸣。 倒地。 微笑。
小栗不在时的自戏12 慢慢扶着桌面起身,绕过桌子弯腰拾起掉在办公桌前地面上的刀子。 指腹微微划过刀片的侧面,一面感受刀子上尚留的温度,一面马上沾满了半凝固的暗红的血。于是微微垂眸看向地面,纷乱的血迹沿着手工皮鞋底下的花纹流出一个符号。边上留着一根手指。 恶心。 微微皱起眼睛下面的肌肉,嫌恶地俯视那个愚蠢的遗留物,像是某个漂亮的华丽的天天对着圣母玛利亚高唱赞歌的18世纪的基督教教堂大厅中心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湿润的保险套一样令人恶心。想起那个早就知道自己结局的人恶心地哭诉,咒骂,绝望地跪倒的样子。神明?忍不住嗤笑,就算有神明,也必然是一个喜欢看你们祈求,绝望地跪倒最后迎接必然的死亡的家伙。不然为何死亡这般美妙的东西却有着这样一个令这些愚蠢的家伙看不清其本质的序幕?宏大如同百人唱诗一般令人震耳欲聋,于是只知道赞美神明,而看不见自己的可鄙。 于是不再低头去看那个恶心的遗留物,反正一会总是有人会来清理的。 步伐轻快划过钢琴面前,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做出一个华丽的旋转,然后向看不见的观众深深鞠躬,表情高傲平静,伸出沾了鲜血的手指轻轻划过黑白的音符。世人尽可言语。我自风中起舞。 Hold infining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 And eterning in an hour. 手指轻轻按出一个单调轻快的节奏。 微微侧头闭眼似乎等待什么东西来应和。 于是再次睁眼又一次准确按出刚刚那个即兴的节奏,依旧闭眼侧头倾听。 我们的艺术家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于是夸张地旋身坐下,左手再次按出那个旋律,但是并未停留,开始后准确的几秒右手去和了,按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旋律,紧接着是第三遍,第四遍,同样的单调的旋律如同海潮一般自地面下巨大的水中由裂缝里涌出,于是一发不可收拾,狂潮一般在名为情绪的巨风中一波又一波打在世界的崖壁上,击打出名为反抗的怒吼。 这是最理智的演奏方式,以几乎是机械一般的精准一遍又一遍微妙地重复同一个节奏于是击打出最夸张的情感。 卡农一曲毕,钢琴家陡然起身出门,大有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