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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开封档案之《寒玉珠》 BY: 伊丽莎白·林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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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献给展昭和 @伊丽莎白·林敦
不知道为何放不上授权书……


1楼2016-08-06 11:59回复
    “多谢大人。”展昭也不推辞,撩袍而坐。
    包拯知道他必是有话要说,却并不开口询问,只是淡淡的望着他,静静等待着。
    “大人可知,那锦盒内装着何物?”静默良久,展昭终是开口言道,却是神色平静。方才在此地打开锦盒时,展昭只是微微瞄了一眼,就发现那锦盒缝隙处有些怪异,似是被人刻意拆开再加以包装,故有此问。
    “本府不知。那锦盒被耶律王爷送来后,本府亲自将它拿到书房妥为放置,到方才交与你手,之前绝无他人碰触。”包拯的目光何其犀利,展昭注意到的事情,他亦没有理由看错。
    “那锦盒内,是一袭契丹王族专有的圆领袍服。”展昭对包拯方才的话报以微笑,而后重又凝重了神色,径自说下去:“他要展昭,穿上那件袍服,跟随他一同回转契丹,并要展昭,”深深吸气,深邃目光定定望着眼前的长者,修长手指无意间已紧紧握住官服的下摆,简练的言语自他那有些发紧的喉间迸出,似有着金石相击的火花:“认祖归宗!”
    饶是包拯情绪镇定,此时听得展昭口中话语,亦是无异于遭受当头雷击。不过只是短短数字,竟然震得他头脑一时发懵,所有思想意识似乎在这一瞬间都离他远去,使他无力思考,一时作声不得。幸而,毕竟是久在官场,惊涛骇浪见得多了。纵有一时震惊恍惚,然而在下一刻却已沉静如常。抬目看着虽然表面平静如常,但还是难免透出些微莫名的紧张的青年,“继续说下去。听你之意,莫非你与他,是血亲关系?”
    感觉着包拯的目光渐渐转为复杂,展昭心中一紧,缓缓点头,面色凝重之下又带了三分不易察觉的落寞:“是。”
    “什么样的关系?”包拯屏息询问,看展昭的面容,他已然猜到了几分,但犹是不敢相信,亦或是不愿相信,才定要听他亲口说出。
    “展昭体内,流淌着他的血液…与他,实乃是父子血亲。”展昭一咬牙,这层关系不管他愿否承认,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无从推脱。
    包拯霍然从椅子中站立而起,难掩满目的震惊与忧虑,背着手缓缓踱出桌案,以他那一贯强韧的理智压制着心中翻滚的波涛。
    展昭随即起身,复杂目光追随着长者的身影,缓缓续道:“展昭乃是从母姓。家慈本是常州城一家大户人家之女,只因家道中落生活所迫,不得不流落青楼,但纵是如此,也仍是卖艺不卖身之歌妓。二十八年前耶律王爷微服出游到了常州,遇上了家慈,就…”展昭略一停顿,接着又道:“他在常州住了数月,直至契丹国君主召他回国,他为了保住颜面,即便是知晓家慈那时已然怀有身孕,却仍旧狠心抛下她不顾而去。数月后家慈怀胎十月顺利产子,却仍旧巴望着他能顾念旧情,有朝一日归来将她接去。”青年说着,自怀中取出一把短小精致的匕首与一枚镶金戒指:“这是他当时作为信物留下的,被家慈生前惜若珍宝,随身携带。”
    抚着那象征着契丹王族图腾印记。包拯深深一叹。“原来如此,看来你与他是父子,这一点当无疑虑。那么你方才前往驿馆,可曾…”包拯微微迟疑,尽量以平稳的声调问着:“可曾与他父子相认?”他深深知道,若此时展昭给他肯定的答案,那么他与开封府之间,便当真是缘分已尽,所有情义牵绊便如那东流之水,随波逝去,再无回旋。
    十年朝夕相随亲近信任,十年视若子侄情谊深厚,此情此景之下,怎不令他心生忐忑,悬念于展昭的回答?世人皆言他是明查秋毫铁面无情,然而又有谁知他包拯亦是血肉之躯,寻常凡人,即便是铁面无私,却又怎能当真做到这“无情”二字?
    然而展昭却并不正面回答,只是凝重微笑,接着说道:“展昭自从存在于世间的那一刻,大概便已注定要失去亲生父亲的关爱,然而我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凭这天下之大,又岂会无容身之所?只是,她身子本就羸弱,又因为有了展昭而无法重拾之前的那种生活,积劳之下加之心情郁抑不快,而渐渐隐下沉重的病根。”展昭说到此处,清澈双眸中已满是黯然伤痛。双眸微敛,胸膛略微起伏,将情绪强自压下,这才缓缓续道:“展昭四岁那年,耶律天宏前来宋朝为先皇庆贺生辰而趁便来到常州游玩,我母子二人与他在烟雨亭上相遇,那时我娘她依然对他情痴一片,然而他却是无情决绝到了极致。非但未曾与我们相认,反用言语将她打击羞辱一番。可怜我娘她痴心数载,最终却换得他如此对待,这当头一棒当真是将她打垮了。自那以后,她日渐病重,最后,终于丢下了她年仅四岁的幼子,撒手西去。”


    8楼2016-08-06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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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堂下听判!”啪,惊堂木的响声震得跪在公堂之下的人浑身一抖,继而重又伏下头去。
      堂外聚集的百姓神色肃穆,默然无声,安静地听着堂上那身着青色官服的县官威严的判词。
      “戚俊,尔本是本县良民,无奈在你父逝去之后,你竟不思进取,不好生安守本分,居然纠合党众,横行于山林间,沦为盗贼,打家劫舍,强抢民女,与官府百姓为敌,真真是恶贯满盈、罪不容诛!今既就逮,便应认罪伏法。你方才业已画押坦承罪状,本县即依大宋律例将你判处斩刑,上复州衙勾决。你可服罪?”
      见堂下跪着的人颤抖着点头,堂外的百姓猛然间暴发出一阵叫好声,直震云霄。
      人群中悄然站着一名蓝衫青年,从县衙升堂起,便一直站在角落里,似乎并不惹人注意。
      从大盗戚俊的顽强辩驳拒不认罪,到堂上县令的严厉质问,再到戚俊诡辩不过,人证物证俱全而终于俯首认罪,最后是县令义正词严的判决。青年舒了口气,望着身旁百姓一个个拍手叫好,一张张从心底流露的笑颜,也不禁微勾了唇角,浮现出一丝清浅恬淡的笑意,而后悄然转身,挺拔欣长的身影静静地脱离了人群。
      这个青年不是别人,却正是为了寻找寒玉珠而追踪到此处的展昭。
      展昭循着江湖朋友给出的线索千里追踪,终于在此地截住了江湖上有名的西北双煞。
      西北双煞乃是一对结义兄弟,行事为人介乎于邪正之间,不过也并没有听说过他们曾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展昭找到他们,据他们所言,他们的确在寒玉珠失窃的当天下午应人之邀前往那契丹驿馆,不过却并未见过什么寒玉珠。他们进去之后被一个年轻人所接待。那年轻人什么也没说,给了他们一笔钱便让他们快马离开开封,跑得越快越远越好。当被问起缘由时,年轻人却只微微一笑,说不关他们事,他们只要拿钱办事然后走人即可。
      二人虽然觉得诡异,但也并不多问,拿钱办事本来就是他们这条道上的行规,只要不让他们去杀人放火,人家阔公子心中打什么主意他们可管不着,也不想管。
      “二位可曾留意到,那年轻人是否有什么异常?”听完二人的叙述后,展昭皱眉问道。
      “异常?”二人想了想,“有了!他好像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乃是以人皮面具易容改装后,才与我们相见的。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我兄弟闯荡江湖,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物,他那点伎俩还瞒不过我二人。”
      展昭心中一沉,果然是他!记忆中有一张易容改装的面容随着这二人的叙述而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之中,那是在使臣驿馆,他曾经见过此人,当时虽觉得奇怪,但自己那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此,也并无兴趣对此人的生活作为深究到底。那人,便是耶律天宏的儿子,辽国的小王爷,耶律均。
      展昭暗自握紧了拳头,自己之前的感觉并没有错,果然是他们父子俩在搞鬼,只是不知他们的目的为何?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愚弄开封府上下而如此大费周章安排的一场恶作剧?不,展昭一边整理着西北双煞留下的亲笔书写并签名画押的供词,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这是一个局,他们这么做,或许只是为了将自己远远地调离开封城。可是为什么呢,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便在展昭在这个偏离城外官道的小小客栈中凝思默想时,店中忽然传出的一阵骚乱惊醒了他的思索,前往细察之下才知是一伙山贼前来客栈打劫骚扰。轻而易举地出手制住了对方,并将来人送交官府,帮助县衙循线抓获了一伙四处拦路打劫、猖獗一时的山贼。
      当县令找到他,询问他姓名并要按照官府的悬赏缉拿告示付与银钱之时,他只是清风一笑,淡淡推辞道:“在下不缺钱财,大人不必费事。这些财物还是省下来,救济那些真正需要银钱的贫苦百姓罢。大人清廉爱民,在下佩服。盼大人日后也能够继续一秉大公,体恤百姓,如此便是大人治下的子民之福。在下尚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片刻之后,蓝衫青年牵着马走出城门,跨上马背上了官道,催马急行,顷刻便将那座小小的县城淹没在身后马蹄踏起的烟尘之中。行路匆匆日夜兼程,只在数日之间就已奔波千里。


      13楼2016-08-06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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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大人,本部相信大人是遭人遭人陷害才落得如此境地,老夫亦深感遗憾,但却也无能为力。国法严苛容不得丝毫宽松,包大人亦是执法之人,想必明白其间道理。请不要让本部为难。”丁大人言辞恳切,语气间略带无奈。
        “包拯明白,展护卫也深知其理,不会贸然行事,做出违法之举。方才之事乃是一场误会,还望丁大人海涵。”
        “包大人这番言辞,不知展护卫意下如何?”丁大人紧紧盯着展昭,一个狱卒悄然上前,低声说了方才所见之事,丁大人眉头紧皱,思量着方才那悄然遁走之人既是身穿官服,必然为真。眼前这人倒显得十分可疑。
        “你究竟是何人?假扮朝廷官员夜闯本部大牢,你可知有罪?”
        展昭眉梢微扬,黯淡的双眸满是沉黯,转头看着包拯那满是期待信任的目光,强忍心中涌上的酸苦内疚,低声说道:“大人的意思展昭明白。然而展昭今日却是注定要辜负大人教导之情。”随即决绝转身,朗声言道:“我是何人对丁大人来说并不重要,丁大人只要知道,在下今日的确是来救包大人的便足够了。”
        “展护卫,本府一生不做违法之事。”包拯的语调透出钢铁般的强硬。看向展昭的目光敛尽柔和,带出几分严厉,“本府也绝不允许你如此做。”
        “展昭不得不如此,冒犯之处,待出城后再向大人请罪。”展昭一咬牙,狠下心来,指尖轻扬制住了包拯的数道大穴,歉然望着包拯那满是怒火的失望目光,淡淡道:“委屈大人了。”复又点了包拯的昏睡穴,随即左手暗运内功扶住了陷入昏迷的包拯,右手横剑在胸,说道:“丁大人,得罪了。”
        丁大人见他有此举动,心中便更加确定他绝非展昭,“大胆狂徒,既然你执迷不悟以身试法,那好,本部成全你便是。”说罢后退数步,“给本部将此无视法纪之徒拿下!”
        一场激烈的打斗开始了。展昭虽然左手扶着包拯,身手大不如往常灵活,但对付这些狱卒守卫还是不在话下。巨阙清冽,剑锋游动,剑身犹如白色翩鸿于各式各样的刀兵间灵活扫着,真真犹如银蛇一般。但见刑部之人手上刀兵不断纷飞着落地,耳边闻得怪叫不断。展昭出手已是留情,只是伤了他们,并无一人丧命。
        当下展昭不惜大闹刑部,硬生生的打出一条路,闯出了大牢。
        展昭走出纳森寒的牢狱,迎面扑上的清冷气息令他精神为之一振,回头看了看那在身后穷追不舍的众人,运起内力扶着包拯只顾向大门奔去。好在他日常办差也经常来刑部走动,所以自是不存在路途生疏的问题。随着喊声渐近,前方又杀出一队闻知消息仓促赶到的衙役,展昭不欲恋战,竟然架着包拯的胳膊,足尖点地凌空跃起,堪堪越过了刑部那不算低矮的围墙,落在了寂静空旷的街道上。
        足方点地,展昭毫不迟疑的向城门奔去。身后出现点点火光,喊声震天,刑部众人紧追不舍。忽地,一枚信号弹冲天而起,在空中炸开。那是刑部往常于夜间通知守城士兵捉拿逃犯的信号,士兵们只要一见信号,就会全力抓捕在逃之人,阻止逃犯逃出城去。
        展昭见到信号,便知今晚若要出城,大概就必须浴血奋战,再不能如方才那般手下留情。扶着包拯的左右臂弯不觉紧了紧,幽暗夜色下他注视着陷入昏迷的大人,略微笑了笑。他知道,大人知他如此作为,心中必定会十分难过,不过没关系,只要救得大人出城脱险,到时他如何生气,他展昭也必当承受。
        后边刑部众人紧追不舍,片刻后前方却又出现身披甲胄的守城士兵。后面数十条嗓子集体大吼:“休要放走他们!”士兵们挺起刀枪朝着二人冲杀而去,当看清要抓捕的“逃犯”是何人之时,他们不禁全体一愣,各自惊疑不定。那分明是他们人人敬仰的展大人啊!
        后面的喊声不断震着士兵们的耳膜,虽然心怀惊讶,但是服从上级命令已是他们这些兵士必须执行的天职,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于是,他们唯有重又挺直刀枪,呐喊着向展昭疾步冲去。
        外面如此喧闹,开封城中的百姓又岂能无视?昏黄灯火晕染了不少窗格。百姓们纷纷透着窗子向外观望,一个个吓得失了魂,各自在灯下议论着,但不知又是哪个穷凶极恶的囚犯越了狱,暂且逃出了牢笼?
        明亮的火光照得城中街道亮如白昼,展昭护着包拯逐步靠近城门,不知何时,额头上竟然有了一层细细的薄汗。他的剑招较之方才在刑部之时要狠辣许多,但还是不伤人命。左手臂上因为保护包拯而挨了一刀,明快蓝衫上漾起一片殷红,所幸伤得不重,只是皮肉之伤。
        一路冲击,终于来到了城楼下,展昭望着紧闭的城门与围堵而至的几百号人,一咬牙,毅然登上城楼,巨阙开道,一路击退了守在城楼上的士兵,到了城墙边。
        展昭望着身后紧紧跟着,只有咫尺之遥的兵士,略微一笑,笑容中尽显苍凉。对面的士兵闹了这么大场也还不知原因为何,所以也不逼迫,双方就那么僵持着。透着火光,展昭换换扫视着开封城中重重房屋,层层小巷,条条街道。
        开封,在此间停留十年,奋斗十年,守护十年,对这里,他有着非同一般的眷恋与感情,今日看了这最后一眼,也许此生再也不会归来…哀凉一叹,微微转过身去,略微敛了敛双眸,片刻后已是无怨无悔的清明决绝。
        “大人…”望着包拯沉睡的容颜,展昭不能不充满着愧疚歉然。如果自己对此间有着如此深切的眷恋不舍,那么大人得知后又将如何?大人对这里的感情该是更为深沉,心情该是比自己更加难过万分。展昭思及此处,越发痛恨起自己来。正是因为他,大人才会落到如此凄凉的地步。出了这个城门,他不再是人人仰慕的包青天,而只是一个遭到全国追缉的在逃要犯。
        可是,为了大宋社稷,他别无选择…
        一咬牙,再次扶紧了包拯的身躯,望着护城河对面的郊野,施展那绝世轻功带着包拯直接跃下了城池,头巾纷飞,衣衫轻扬,衣袂飘然,足尖点地后又再次跃起,踏着护城河上的船只,直到越过了护城河,身影渐渐消散在浓浓夜色中。
        城楼上,众多官兵不知所措的望着这一幕,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展昭扶着包拯纵轻功向前疾掠,渐渐脱离了开封城的视野。深深郊野,马车辚辚,展昭抬眼一望,只见不远处一辆马车正朝着他们而来。
        “展大人,总算到了。”驾车的乃是一个黑衣人,蒙着面,看样子已在此地等了许多。“多怕你们困在城里出不来,明日就难办了。”黑衣人勒马下车,拱手为礼:“主上令我驾车在此等候,车上带了衣物与干粮。主上要你与包大人赶紧离开不可耽搁,不必担心城中之人,主上自会有所安排。”
        “烦劳阁下替展某回禀,展昭必定不负使命。”展昭言语淡淡,像是早已料到似的毫不惊讶。
        “如此,在下告辞。”黑衣人说着,打了一声唿哨。一匹骏马从身旁的林间小径中奔了过来,黑衣人跨上马背,最后望了二人一眼,“保重。”打马急奔开封城而去。
        展昭望着那一人一马消失在夜色中,深深一叹,缓缓转向包拯,目中尽是内疚与歉然,抬手解开了包拯的穴道,而后抿唇敛襟,双膝重重的砸在那冷硬的地面上。
        包拯缓缓睁开眼帘,视线慢慢扫过这片郊野,目中透着难以言说的悲凉与绝望,沉沉一叹。他一生捍卫着大宋律法,可如今,却从一个执法之人变为一个违法乱纪的在逃罪囚…
        “大人…”展昭迟疑着开口,却见大人转向他的目光中充满着悲凉,夹杂着对他的深深失望与愤怒。大人望着他,竟似笑了。可是这冰冷得毫无温度的笑颜,却比眼泪来得更为悲伤。展昭只觉得呼吸一滞,心痛如绞。
        包拯望着展昭,良久良久,心中翻搅的绝望与哀凉使他的目光变得冰冷空洞,缓缓开言道:“你明知本府不会违法偷生,却又为何执意劫持本府出牢?你强行劫狱,难道…”包拯淡淡说着,平静的语调却有着一丝绝望与愤怒,“你想让本府背弃原则、违反律法,为大宋甚至世间所不容么?”
        “不!”展昭闻言大震,抬目望着眼前因绝望而平静淡漠的大人,心中惊痛交加,下意识的摇头,“大人…”颤抖着吐出这两个字,他深深垂下头,再难言语,心中辗转搅动。大人的痛楚绝望如此明显,是他造成的么?是他一手将大人逼到如此绝望的境地么…
        不错,是他。眼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存在,才会变得如此绝望黑暗…


        20楼2016-08-06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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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好了完结文的么,嘤嘤嘤,后面怎么了啊……
          可怜的我展……居然还有个乔峰一样的身世,还有个双生兄弟……
          额,双胞胎啊,一出生弟弟就被抱走了吗?展大人一直不知道?


          IP属地:河南23楼2016-08-07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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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是说,那展昭他,是假的?乃是他人易容改扮?”这下轮到王丞相觉得不可思议了。
            “如果有人处心积虑陷害包拯而蓄意安排了一切,找人假扮展昭以让他们的计谋更为真实可信,这也不无可能啊。”八贤王说着,摆了摆手:“这其中的内幕你我都不清楚,再讨论下去也是于事无补,还是静观其变吧。”
            八贤王既如此说,王丞相也不便再多言,只点头应道:“是。刑部已发下海捕公文对包拯展开全面追缉,如今也是别无他法了。”


            26楼2016-08-07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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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他们能够吉人天相,化险为夷。”八贤王喃喃道,二人陷入了沉默。
              太师府中,那庞太师一回府,厅堂中便传出一阵甘畅淋漓的大笑,庞总管看着自家那兀自笑得合不拢嘴的太师,小心翼翼的上前,拱手问道:“太师何事如此高兴?”


              27楼2016-08-07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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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杀子之仇即将得报,老夫能不高兴么?”庞太师好容易止住了笑,言辞间得意至极:


                28楼2016-08-07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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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金光出现在东方,泛白的天际中,一轮朝阳自远远绵延的山脉中缓缓升起,红红地泛着光亮,好似蕴含着无限生机,甚是可爱。张老伯缓缓走出茅屋,立于院中 浑浊的双眸凝注地望着天边那团初升的旭日,深思着。一阵脚步轻响,他转身望去,从屋中出来一名男子,白净面皮,三十上下年纪,看着他招呼道:“早啊,老伯。”
                  “乡下人,早起惯了、”张老伯笑道:“你起得也早啊。”
                  “唉,睡不着啊。”那人叹息着,略带歉意道:“这几日白白地住在老伯家中,打扰老伯了。在下真觉得过意不去啊。”
                  “没那事儿。”张老伯摆摆手:“这么几间破茅草屋,平日里也只有我们祖孙三人,空着两间房反正也没人住。再说了,若非展大侠当日恰巧路过仗义打走了官兵,只怕这破房子早已不复存在,我们一家子也无家可归了。你既然是被官府所害。展大侠将你救出来,留在这里嘛也是理所当然,就别往心里去了。”
                  “这个刘旦自从上任以来就没做过一件好事儿,成天想办法四处敛财,还把他手下能够调派的厢军驻扎在深山之中,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男子转身凝望着登州的方向,咬牙恨恨道。忽又想起一事,“不知道展大侠他们前往查探,情形如何?这一去半个月的,怎么也没个信儿啊?”
                  “多得蔡兄挂记。”男子话音方落,便听得身后响起一清朗声线。二人一惊回头,见那一袭雪白衣衫的展昭不知何时已然站立院中,漾起一丝浅淡微笑看着他二人。“展某已经查得端倪。”说着又转向一旁的张老伯,笑道:“我在山里已经见过老伯的儿子张德,他现在很好,除了有些消瘦,余者也没什么大碍。请老伯放心。”
                  “真的…”乍听此言,张老伯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眼底猛然涌上喜悦的泪花,“他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展昭二人微笑着看着他,但当最初的激动渐渐平复,疑惑也就跟着来了:“在山里…他不是被县衙征走了吗,为何却会跑到山里去?展大侠,你有没有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矿场之中有许多分工,展昭与耶律均被派去冶炼生铁,那张德却在矿坑中搬运矿石,展昭凭着张老伯告知他的形貌特征认出了他,由于矿场的兵士看管得严,展昭只来得及询问他的姓名家世以求确认,却没有机会深谈。“他是被登州州衙的人抓去山中的。我回来就是要找蔡兄商议,看看怎么样才能将他们都救出来。”
                  “好,那么到屋里去谈吧。”姓蔡的男子说着,与展昭一同进到后屋,关上了房门。
                  “展护卫,现今情形究竟如何?那刘旦他做出这些事,却究竟意欲为何?”
                  “蔡大人请稍安勿躁,且听展某一一说明。”原来这名男子便是登州辖下安乡县的知县蔡英,只因他不肯按照刘旦的指令去强征敛财,言辞间得罪了刘旦,被刘旦罗织罪名关押于登州大牢。展昭强闯牢狱将他救出,暂且安置在张老伯家中。当下展昭将在矿场上的所见所闻告知于他,听得他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思议。
                  “铜矿、铁矿?这些事务朝廷每每筹拨专款,自有专人负责处理。他弄一帮平民百姓去那里开采冶炼做什么?莫不是违法盗采?可他要这许多铜铁来又有何用?”他皱紧了眉。
                  展昭低下头,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良久,深深一叹,抬起方才因思索而垂下的眉眼,沉声道:“数月前辽国有位王爷来开封担任两国和平大使,这件事情蔡大人可知道?”
                  “听说了。”蔡英皱眉:“自檀渊之盟后,那辽国仍旧屡次骚扰我大宋边庭,此番却派了个和平大使来,说是要确保两国和平,可是谁又知道他们打的是究竟什么主意。”他冷冷笑了笑,不觉涌上满脸的不以为然之色。“这件事儿与眼前之事有何关联,展护卫却为何突然提及?”
                  展昭简略地将那晚在山中矿场所听闻之言语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耶律均之言。“展某心知事有可疑,于是设法逃出矿场并且一路尾随着那人到了密州,亲眼见那耶律王爷就在城内客栈中。”
                  “什么?”蔡英震惊得瞪大了眼,“他不是早就动身回国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密州呢?”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狠狠吸了口气:“此地乃沿海边防,与高丽倭国隔海相望,而其早有入侵大宋之意。那耶律王爷无端端的在密州出现,再联系上那山中的铜铁矿…”他慌乱地转着眼珠,神色也越来越紧张不安,一个闪念将这数月来发生的看似互无关联之事紧密地连在了一起,他望着展昭,略微颤抖着说出了瞬间盘旋在脑中的想法:“难道说,是他串联了刘旦,欲联合隔海的高丽倭国,将要侵略我大宋的国土不成?这数月来刘旦所做之事,都在为此事做准备?”
                  “极有可能。”展昭凝重地点头,眼眸中是无边的忧虑,“为今之计,必须立即禀报朝廷,将那刘旦替换,或可阻止这一场灾劫。蔡大人不妨立刻将这数月来此地的情形如实写下,展某立即休书一封,设法让朝廷知晓。”
                  “但此事若是走漏风声。必然会逼得他们湮灭证据以求脱罪。如此一来必然会毁掉矿场,那些无辜的百姓岂不就…”
                  “我知道。”展昭站起身来,缓步走至窗前,凝眸望着东方那抹渐渐高升的旭日,沉默良久,一字字道:“此番送信务必隐秘,不能让他们察觉有半点异样。至于那些被困矿场之人,我相信,他们暂且不会有事的。”
                  (伪版的黄金梦,不会有抄袭之嫌吧。。。。某作者顶着锅盖遁走。。。。。)


                  36楼2016-08-07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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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倾斜的阳光淡淡地,射在这寂静的小巷中。耶律均回转身,冷冷地看着出现在巷口,衣着与寻常百姓一般无二的三名男子。“为什么跟着我?”
                    “这…这是王爷的命令。”其中一人看了看身旁两人,趋前两步,低首答道:“日前王爷曾传密令,要小的们密切注意各大药铺,说若是三王子在药铺露面,我们就要查出三王子落脚何方,并且随时传信向他禀报。
                    “是这样…”耶律均深深沉吟,父王如此作为,莫不是为了展昭日前对他说的那样东西?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呢?“父王可还在庄园中?”见三人齐齐点头,他淡漠一笑:“我知道了。你们不用跟着,替我传信通知父王,就说如无意外,三日之后的夜晚我会回庄园,而且将那东西带回去。”
                    “是,三王子放心。”那人点了点头,仿佛得到这样的回答已经足够,朝着耶律均微微一礼,而后转身出了小巷。耶律均快步走回杨令的医铺,言说已经为展昭配好了解药、
                    待二人回到山中小屋,已是暮色四合,浓雾渐生。
                    展昭头上覆辙冷毛巾,但额头滚烫的温度却很快地令毛巾变得温热。药早已煎好,李老伯一点一点的喂他服下。待到二人回来后,杨令又替他换了一次药,伸手搭了搭他的脉搏,轻叹着摇头,同李老伯一同轻轻踏出了门槛。
                    耶律均取出解药塞到他嘴里,见他本能的咽下,却依旧昏昏沉沉,不禁担忧地皱了皱眉,定定望着他憔悴的面庞,幽深的眼眸中凝着深深的情感。这几日以来,他细思良久,发现自己长久以来一直渴望从父王那里得到的东西,即一份真正的亲情,如今已然从眼前这个人身上得到了。
                    没有条件交换,没有利益交杂,那是一份崭新的、纯粹的、温暖的兄弟之情,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静静地思索着,他就这样看着他,良久良久,直到仿佛想起了什么,他的视线才缓缓移开。
                    角落里是展昭换下来的衣物,上面还沁染着鲜血。他起身拾起衣物,下意识地翻找搜寻,终于在里衣的衬里中摸到了几页纸张。他顺着缝纫处撕开,取出展开细看。
                    暮色降临,寒意渐重,耶律均拿着纸页的手狠狠颤抖着,只觉得脑中一阵剧烈的轰鸣,燥热难当,浑身冷汗淋漓。
                    那正是萧震的供词,将耶律天宏意图吞并天下的图谋以及如何藏起寒玉珠,嫁祸暗害包拯的经过记载得清清楚楚,还有一份,是他安排在辽帝耶律宗真身边的杀手名单。
                    小小的几页纸张,若是落在辽帝的手中,那么父王面临的,将是身败名裂的灭顶之灾。
                    毁了它,这是耶律均回过神后的第一个念头。只要毁了这几页纸,父王那边任何潜在的威胁都将消失。他的手捏着那几页纸,颤抖着缓缓伸向桌上的油灯…
                    “如果毁掉这份资料,那么展昭醒后,他的解药该怎么办?”这个念头一闪过,他心中忽然痛了起来,一个强烈的颤栗掠过周身,瞪视着那份资料,心中剧烈的疼痛与惶惧迫使他又一寸寸地将手抽了回来。回身定定看着展昭,他缓缓摇头,如果他能醒来,他就再也不要失去了…
                    整整一夜,他寸步不离床边,喂药、换药、包扎,他与杨令就这样忙了一夜。清晨缓缓来临,时间点滴滑过,展昭的情形,在令人欣慰地一点点好转。
                    轻轻抚着不再那么烫手的额头,杨令放开了他那瘦削的手腕,微笑着说道:“总算不那么凶险了。热度在一点点的退去,伤势也趋于稳定。不过还是要按时换药,以防止伤口再度发炎。公子的解药果真有效,他体内目前只有一种毒素在盘旋了。不过,”他顿了一下,面容重又凝重起来“还是最好能找到另外一种毒的解药才是。”
                    耶律均缓缓闭上眼,封住那即将冲出眼眶的泪水,胸膛也略微起伏着,睁眼望向杨令,极力平静着语调:“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他身子太虚,一时半刻只怕还不能醒来。不过快则今晚,迟则明晨,他定会苏醒过来。”
                    “杨大夫妙手仁心,在下佩服之至,感激不尽。”耶律均说着,透着喜悦的眼神缓缓转向窗外,望着那淡淡的阳光。当时,正是午后。
                    朦朦胧胧的暮色再次升起,夕阳西落,新月东升,淡淡的星河间似闪烁着无数细小而璀璨的光芒。小小的木屋中,耶律均趴在床沿,正疲惫地睡着。桌上明亮的油灯流泻出悠悠宁静,柔和的光线洒在二人身上,泛起一片暖暖的黄色光晕。
                    随着意识逐渐恢复,展昭那纤长的羽睫轻微颤抖着,终于撑开了一条细缝。视线由模糊渐转为清晰,脑中昏昏沉沉,腰间的伤口也在疼痛着。明净的眼眸微微转动,他看着这间陌生的小屋,脑中最后的记忆是在深山的山洞中,他迷迷糊糊地躺在车上,伤口在火烧火燎的疼痛,几乎令他难以忍受…
                    视线缓缓移动,在触碰到趴在床沿上的耶律均时,便凝滞了。他静静地望着,虚弱苍白的嘴唇缓缓绽出一丝微微的笑意。房门被轻轻推开,抬眼望去,一位面目和善的老者出现在房中,手中还端着个粗瓷碗,一袭药香随着轻烟缭绕扑鼻而至。
                    “哟,年轻人,你可算是醒了。”李老伯浑厚的言语顿时将耶律均惊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立刻便接触到展昭那温和明澈的黑眸,微微怔愣间,喜悦蓦然从心底透至眼眸。
                    “你醒了?”他轻轻说着,移开了目光,起身从老者手里接过药碗,淡淡道:“老伯,您忙了一天,去歇着吧,这里我来招呼。”
                    “我没事。”李老伯笑笑,望望展昭,对耶律均说道:“这药交给你,我去隔壁叫杨大夫过来看看,刚刚我看见他正埋头翻着医书呢。”
                    “哎,”耶律均将目光从房门口收回,却见展昭正挣扎着要起身,忙伸手按住他的肩头。“你做什么?伤势未愈,最好不要乱动,否则伤口随时有可能再度裂开。”
                    “可是,”展昭的眼神瞟过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缓缓地迎上那焦急中带着关切的眼眸,言语间还透着虚弱,唇边却滑出一抹深深的笑,“我若是不起身,如何吃药呢?”
                    “这两日你一直躺在床上,这药还不是照样吃了?”耶律均瞪了一眼,“赶紧躺下。”
                    杨令推开房门快步走近,搭着展昭的手腕沉吟片刻,而后满意的笑了。“你这小子总算命大,那么凶险也挺过来了,烧退了,神志也清醒了,应该是无大碍了。只是这药还不能停,伤口也依然要仔细处理,切不可大意。”
                    他说完,又看向耶律均,问道:“你可是想步他的后尘,如他这般躺在床上?”见他不明所以,又道:“几天几夜不睡觉歇息,我看下一步就该集中精力救治你了。”
                    “多蒙杨大夫挂心,在下无事。”耶律均轻轻摇头,避开杨令那灼人的目光,淡淡说道。
                    “杨大夫说得对,展兄弟,你一直不休息,身子只怕撑不住。”李老伯也帮腔道:“后面那间屋子是老汉与杨大夫这两日抽空收拾出来的,你可以去歇会儿。”又看了看展昭,说道:“刚刚熬了些米粥,这两日你病着。几乎什么也没吃,我去帮你盛些来。”
                    “老伯,这几日你们也没好好休息,先去歇着吧。”耶律均起身将二人送出门,而后微笑着接过米粥,继续说道:“别累坏了才是。”目送二人离开,反手轻轻关上了房门。
                    回身坐在床沿,他端起药碗,舀起一勺药送到展昭唇边,轻声解释着:“日前你发了高烧,
                    神志不清,幸得李老伯好心收留,并延医诊治,才救了你。”
                    展昭微笑着点头,他知道,耶律均那日一定带着重病垂危的他奔波了许久,才找到此处。自进山一路走来,他观察得很仔细,那一带并无人居住。慢慢地吃了药,又喝了些米粥,展昭只觉得一股疲倦向他袭来,抬眼深深看着眼前这个弟弟,说道:“我没事了,你去歇着吧。连日不眠不休,你定是累了。”话音落,便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见他安然睡去,面容平和,呼吸均匀,耶律均微笑着起身,走出屋外并轻轻带上房门。
                    缓步踱至院中,望着被夜色笼罩的茫茫深山,他深深沉吟,转身朝着李老伯所说的那间小屋走去。他的确应该好好地休息一下,养养精神。因为,还有件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翌日清晨,杨令替展昭把完脉,确认已无大碍后,最后又嘱咐了一番,便背着药箱下山了。耶律均伫立在木屋前的梧桐树下,看似在目送他离去,实则早已飘远了神思。他深思着转身进屋,走到李老伯身前,轻声叫道:“老伯。”
                    忙着清理弓箭的老者闻声站了起来,“展兄弟,有事么?”
                    耶律均低头沉吟 片刻后说道:“在下有急事要下山一趟,需两三日时间,请老伯暂时代为照顾家兄。”
                    “好,没问题,你安心去吧。”豪爽憨实的老者一口答应,“这里你不需担心,吃喝换药我都会小心的。”随口又问道:“不进去看看他?”
                    “不必了,我这就走。”他深深看了一眼房门,“有几句话,请老伯务必转达。就说我此去,三日后必会回转,请他切勿急躁忧虑。”
                    “哎。”老者也不问什么,只是一口应承了。凭着直觉,他知道这兄弟二人都绝非泛泛之辈。“只是这山路你也不熟,独自一人…”
                    “老伯放心,前次跟着杨大夫下山,在下已记好路途。料想绝不至迷失于山路之中。”他笑笑,“在下告辞,老伯保重。”
                    “山路曲折,千万小心。”老者朝着他的背影喊道,见那挺拔的身姿消失在野草遍生的小路转角处,这才收回目光,走进屋中去见展昭。
                    展昭躺在床上,仍旧是虚弱憔悴,却紧紧盯着那件已然清洗过的雪白里衣,那片他亲自缝纫而如今却被撕开的隔层正对他张着大口,仿佛是从中透出的绝望,在一点点的渗透着他,他眼眸幽黑,双唇紧抿,近乎木然的听完李老伯的话,而后紧紧地闭上双眼。


                    46楼2016-08-12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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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有完整的吗?想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24-03-18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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