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了过来。一抹不清楚的红色到了视野里，有些僵硬地扶住了我的身子。我没有什么力气挣扎，只是依旧克制不让眼泪留下来。衣服撕裂的声音很刺耳，传到我有些麻木的耳朵里。伤口被微微地撕裂，这种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一阵温暖附了过来，在残风中的刺痛感渐渐弱了下去。
眼神逐渐清明。
不知来自何方的王子见我盯着他，低声嘟囔到：“冒犯了。”我想摇头，却还是放弃这一愚蠢的举动，选择了什么都不说，只是看他的手伸到了我的颈下，似乎在打一个复杂的结扣。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我的裙子被撕裂了一段。
他察觉到了我的动作，皱着眉靠了过来，手下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在我耳边轻道：“别动。”接着，他的气息从脸颊慢慢滑动了过来，像绒毛一样撩拨着我的神经。他手下的动作停顿了，我只是看他一点点地接近，看他轻阖上了双眼，感受他的唇愈发接近——可我忘了要推开他。
最终，在我也险些要闭上了眼睛的时候，他的气息却顿了顿，然后又迅速离我远去。“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他睁开了双眼，浅紫色的眸子有些发灰，声音平静得要命，“我也许是把你当成了另外一个人？……请原谅我。”
他安静地把散开的布条系好，踉踉跄跄站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受伤的人是他一样。我无意识吐出一句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然后，我自己也被这番话吓到了。
“我们以前……真的认识？”他的眼神略显空洞，似乎是相信了什么注定的命运。我努力去回忆，却依旧什么都想不清楚，却也不好回答。他的言语里，明明还流露着道不明的期许。
他应该是将我的沉默当做了默认。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俯下身，勾起我的发丝，“现在的你像一个没有梦想的人。”
我的身体重重地战栗了起来。他说的对，我现在是个没有梦想的人，无论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
隐约有些事情在脑海里闪过。
一枪穿云
我爱你
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