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因为是寒假,本来就没什么事情,不二和佐伯在东京东逛西逛,把有意思的地方去了个遍。
包括那个有点丑的东京铁塔。
冬天的风冷冽的吹,呼呼的声音听着都觉得冻,尖锐的在耳边咆哮。
东京常见的灰蒙蒙的天空,随便的压在头顶上。
可视度还算比较高,不二兴致勃勃的在了望台投了一个又一个硬币,不停的望着。
中间向佐伯介绍,“这是青学,那边的是冰帝,还有圣鲁道夫。。。不动峰。。。。。。。”
佐伯认真的顺着不二的指示观望,偶尔发出不明意义的嗯声。
十五分钟。
不二终于瞧够,转头看佐伯。
和他脸上不自然的晕红。
如果这样的话,刚刚的声音一定是佐伯抑制住的咳嗽了。
佐伯就是这样,不愿意让别人担心,即使自己受再多苦都闷不吭声。
即使忍得脸色都变了,都还是。
不二歉意的笑,“真是不好意思,佐伯。这里风很大,我们下去吧。”
佐伯也笑,“嗯,好。”
不二把佐伯的左手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用手心的热度去温暖那只冷的发硬的手,“好点没有?”
佐伯微微移开视线,“嗯。”
两个人保持着那个姿势慢慢下楼。
不管路上多么磕磕绊绊都没有松开。
经过糕点屋。
不二拉着佐伯径直往里面走,佐伯安静的跟着。
随性的点了两份奶茶加上一堆甜甜的小点心。
等待的时候,不二被贴在墙上五颜六色的留言条吸引住,仔细的盯着上面的话。
“草莓慕斯真好吃!”附赠笑脸一张。
“阿勒,那个抹茶超难喝。”后面跟着一个愁眉苦脸的小人。
“在这个店里吃东西的各位,今天我很开心,祝你们也快乐啊!!!”着重的三个感叹号。
留言的背后,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不二饶有趣味的想,然后,“佐伯,我们也写一张好不好?”
虽然是问句,却自顾自从旁边拿来了纸和笔。
佐伯接过,左手拿笔轻轻敲了敲桌子,仿佛在思考写什么的神情。
不二好奇的问,“佐伯,你不是左撇子哎,怎么不用右手写字啊?”
佐伯啊了一声,回答,“高一右手受了伤,从那以后就不太灵便,于是做事写字就换成左手了。”
不二惊讶,“高一,我怎么不知道!”
佐伯无奈的笑笑,“我在千叶,隔那么远消息肯定不通啊。”
不二追问,“怎么受的伤,多严重?”
佐伯被不二严肃的模样打败,只能老实交代,“高一的时候有阵子打球太猛,自己又不小心,一次搬东西扭到,当时仅仅觉得疼,到医院去看结果是韧带撕裂,做了修复手术以后还是用不上力。。。别担心,日常生活没什么问题。”
打网球本来就容易运动伤害,偏偏这个笨蛋佐伯又不会照顾自己,一味的逞强。
那么喜欢网球的佐伯,已经不能再继续打了吧。
他是真心热爱网球的啊,一点也不输手冢。
早应该猜到佐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网球,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
佐伯,他也是经历了许多才成长起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现实对他们两个,都非常的严酷呐。
自从高中开始就没长过个子的佐伯仍是175公分。
连不二都长到173了。
就是那么两公分的差距。
只要不二愿意,他可以自由的去打网球。
但是佐伯已经没有机会了。
佐伯是怎样用他单薄的双肩去承受这一切呢?
这个傻瓜,肯定也只会一个人默默的忍耐吧。
由于不忍心让别人担忧的佐伯。
在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
在迷茫困扰的时候。
一定得不到什么关爱吧。
一定在疼痛时自己躲在房间里闷哼吧。
一定也还是希望有人陪伴的吧。
可是,不二完全都不知道那些事。
同样无法为佐伯分担。
他始终不了解,叫做佐伯虎次郎的男生,他独自面对过什么。
不二不明白,佐伯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