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宫殿出来,迎上了大殿最高尚宫张尚宫。
“恭喜您几位了,往后娘娘们若是有何吩咐,请尽管告知奴婢。”
“张尚宫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几个初来乍到,还有许多规矩都不懂,需要向你请教呢。”
“淑仪娘娘言重了。主上殿下请尹淑媛娘娘去一趟大殿。”
“好,那我们走吧。三位娘娘,臣妾先行告退了。”
望着淑媛与张尚宫离去的背影,朴淑仪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同为新下碟纸的后宫,尹淑媛为什么会被单独召去大殿呢?主上殿下这样对待我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您说的没错,您看到尹淑媛刚才那得意的样子,好像自己是中殿娘娘似的,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始终一言不发的安淑仪开口了:“你们说话可要有分寸,小心隔墙有耳,看来,殿下对尹淑媛像是宠爱有加啊,我们只管做好后宫的本分,只要能先于她诞下小王子,将来才能在这里存活下去。”
大殿内室。
“寡人真是对不住淑媛,只能给你下从四品后宫的碟纸。不过请你放心,寡人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殿下,臣妾能做几品,这些都不重要,既然进了宫,臣妾这一生的愿望便是侍候殿下,即使臣妾只是个宫女,那样也没有关系。”
中宫殿。
“中殿娘娘,左议政大人到了。”
“快请进吧。”
左议政应声进入内室,行礼坐下:“娘娘,您找臣下有何事?”
“父亲,我听说您最近集结了百名精壮的武士,而且还在城郊建了一座府邸供养他们,培养他们的战斗力,对吗?”
“娘娘,您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父亲,您这是在做什么?如今国泰民安,您训养这么多的武士有何用?请您马上将他们解散吧!”
“娘娘,臣下这都是为了您啊!这件事您就不用担心,臣下知道该怎么做。”
“您真的想让我惶惶不可终日吗?您真的想让我身处深宫还有为您担心吗?请您按我说的做吧!”
“娘娘如果没有别的事,臣下就先行告退了。”说完,左议政起身离开。
仁成王妃端坐在宫台后,眉头紧紧皱着。她不知道父亲到底是想干什么,她只知道父亲这样做肯定是有违主上旨令的。
宝善堂。
赵淑容坐在内室,吴尚宫在一旁为她斟茶:
“娘娘,您刚刚受过主上殿下的宠幸,为何看上去会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呢?”
“没什么。”说完,淑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娘娘,奴婢在宫中已有数年,服侍过的后宫娘娘也是不计其数,奴婢看您的脸便知您心中有事。如果是宫里的事情,您不妨和奴婢说说看,不定奴婢还能帮上您什么呢。”
“是吗?”
“奴婢惶恐。小的是宝善堂的最高尚宫,是您的致密尚宫啊!要是奴婢没有照顾好您,无论是大妃娘娘还是中殿娘娘还是主上殿下,都会责怪奴婢的。”
“我刚受碟纸的时候,大妃娘娘说无论后宫谁先诞下小王子都要称呼中殿娘娘为母后,而且大妃娘娘好像生怕我们几个后宫会对中殿娘娘不敬似的,说只要我们有违中殿娘娘的旨令,便会立即将我们赶出宫去。大妃娘娘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唉,这也只能怪中殿娘娘福薄啊,入宫十载,不说没有为王室添加人丁,甚至根本就没有和主上殿下同房,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啊。”
“你说什么?你说中殿娘娘还是个****?!”
“是这样没错,其实中殿娘娘人性善良,待宫里的下人都很好,可就是得不到主上殿下的认可,连大妃娘娘也是实在看不过眼,对主上殿下下了懿旨,说中殿娘娘诞下元子之前,不允许收纳后宫。后来是主上殿下说如果他没能为王室留下一子半女,责任应该全在大妃娘娘身上,娘娘这才同意纳了后宫。”
“原来是这样,难怪进宫这么久,一直都没有见过元子。吴尚宫,你准备一下,我要去居安堂。”
居安堂里,朴淑仪与安淑仪两人正在聊天,这时,严尚宫在门外喊道:
“娘娘,赵淑容到了。”
“叫她进来。”
待赵淑容坐定,她便开口说道:“您二位听说了吗?原来中殿娘娘还是处子之身!”
朴淑仪:“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说了!”
安淑仪:“淑仪说得不错,这种事怎么可以乱说!大家都知道中殿娘娘身子虚弱,不易受孕,娘娘入宫十年有余,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即使主上殿下不愿宠幸中殿,那上面还有大妃娘娘,大妃娘娘会坐视不理吗?赵淑容,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在宫里说话要注意分寸吗?”
“娘娘,臣妾没有胡说,臣妾的话句句属实。吴尚宫是宫里的老尚宫了,她的话不可不信啊!您想想,当初大妃娘娘训诫我们时说的话,她说将来我们无论谁先诞下小王子都要叫中殿娘娘为母后,这是为什么?大妃娘娘时刻都在有意无意袒护中殿娘娘,难道你们没有察觉到吗?”
朴淑仪望瞭望安淑仪:“我看淑容的话也不无道理啊!”
安淑仪死死盯着宫台,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