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扫完,艾斯兰累得靠在王嘉龙的肩上,王嘉龙扶起他瘫软的身躯,无奈地叹口气,把他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打量着看着对方带着温柔笑容的睡颜,揉揉他有些凌乱的头发:“艾斯,明明这些事都可以交给我。睡吧。”给小恋人盖上一层薄被,王嘉龙俯下身亲亲他长而密的睫毛。坐在对面,一边看着《木心诗选》,一边分心地看着熟睡中的艾斯兰。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ice,你知道吗?”他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满是沉静,艾斯兰的睫毛颤了颤。王嘉龙跪坐在地板上,虔诚地吻了吻少年的额头:“艾斯,遇见你真好。”
经过落地窗洒下的阳光倾泻在两个人的身上,白色的窗帘被微风吹起,带来郊区雨后特有的泥土的馨香。栀子花还是那样的令人心醉,嫩黄色的花蕊,纯白色的花瓣,吐尽点点香。阳光下的客厅,真的像一个水族箱,而两个少年就像其中的几尾游鱼。虽然他们总是漫无目的奔跑,但累了,总会回到这个家。
“唔……”艾斯兰揉揉眼睛,摇摇晃晃地直起身打了个哈欠,搂着王嘉龙的脖子,蹭蹭对方的发鬓,嘟嘟哝哝地说:“我最喜欢最喜欢你了——”
脸上红通通的,鼻尖沁着汗,继续用迷迷糊糊的语调说话:“刚刚……我做了个超噩梦级的噩梦。梦见你不见了。和她……”
王嘉龙轻轻搂过艾斯兰,安抚性地抚摸他的后背:“不会的。我在。”
“……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是我?”艾斯兰紧紧揪住王嘉龙的衣角,声音中隐隐带着哭腔。
王嘉龙心疼极了,拉开和艾斯兰的距离,艾斯兰茫然地看着他,王嘉龙扳着艾斯兰削瘦的双肩,严肃地说:“艾斯兰,你听清楚了,我只说一遍!以后,我再也不会说!”“我爱你,是要与你共度余生的那种爱!曾经我也短暂的暗恋过一个女生,但那不叫爱,连喜欢都算不上。那是憧憬,是一个美好的梦!相比较甜腻的生活,我更喜欢现在和你的细水长流!”
艾斯兰愣住了,王嘉龙大跨步走上去,双臂有力地钳住了艾斯兰的腰,散发着令人心安的气息。“别怕。”
“那你能告诉我,你早上做了什么梦吗?”艾斯兰轻微地皱了皱眉“Err...我看到你一直在摸鼻子,还有,你平时起床不是很准时吗?这次你比平时晚起了很多。身体不舒服吗。”
“我做了一个梦。”王嘉龙搂着艾斯兰坐在沙发上。
艾斯兰投以疑问的目光。
王嘉龙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是一个——春梦哟!”
该死的!艾斯兰内心只有这个词。他有些不自在地想挣脱开王嘉龙的臂弯,双颊气鼓鼓的,目光微愠。
某腹黑的(伪)面瘫“坏心眼”地欣赏了一下恋人一脸别扭又生气,想问是谁又不敢说的吃醋模样,心情大好,更加用力地圈住艾斯兰。舔了一下对方的耳垂,呼出来的热气吹动着丝丝缕缕的发梢。
艾斯兰只觉得耳朵痒痒的,而且——那令人感到羞耻的绯红色各位热情地爬上脸颊,更加生气,想以身体中最坚硬的部位肘关节攻击,却发现自己死死地被王嘉龙以一种暧昧的姿势禁锢住无法动弹。
“嗯...是和你的春梦哟。”王嘉龙顺着艾斯兰的脖颈吻下来,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什...什么嘛!”艾斯兰一只手试图推开王嘉龙的脸,脚不安分地乱蹬。
王嘉龙的指尖拂过艾斯兰的背部,一脸坏笑地说:“不应该开心一下吗?嗯?亲爱的?”
“当时没有做完的梦,你现在来补偿...好像也是可以的嘛!”
艾斯兰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意...味不明...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