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与Sue约会。Sue笑时候左脸颊有酒窝,很浅,但是她总能发现。
Sue在爱尔兰开始旅程,眼睛是干净的蓝,讲语音软懦的英语。话语没有既定的逻辑,但她能明白。
Sue对她说,你怎么想离开。
她说,那座城市有太多幻象。我想知道是不是到处这样。
Sue穿厚棉衣,不化妆,有时候涂近乎无色的口红。布包里放着沉重的相机。
她们躺在白床单上看Sue拍的照片。Sue拍暴雨前的天空,拍红酒弄脏的高脚杯,拍她,拍自己。
Sue说,回头看的时候我什么也看不到,回忆里有太多无关紧要的东西,最后该忘记的不该忘记的什么都不会留下。生命最重要的不是记得,因为人们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