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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御阁】【新春贺文】锦御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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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此文是几位太太初次联文,故时间不定,完结时期不定。敬请期待。(~ ̄▽ ̄)→))* ̄▽ ̄*)o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1-28 23:43回复
    @昭然影随
    【正文】
    第一章 BY:@昭然影随zrys
    提起白玉堂其人,江湖人褒贬不一,大多对他的评价却莫过心狠手辣之流。
    要说这心狠手辣来源,还得从双侠之一丁兆蕙那里说起。
    说也奇怪,丁兆蕙见到白玉堂第一眼就不大喜欢,事后相处起来也证明他对白玉堂这人是永远都不可能喜欢得起来。
    白玉堂这人的是非观念与世人完全不同,若是他认定这人不是个好玩意儿,那么就会使出各种法子折腾对方,他心情不是太好时会给人家一个痛快,若他觉得此人大奸大恶,那就得用他那套一点点折磨人家。
    于是对白玉堂便有了貌若处子,心狠手辣的评价了。
    不过白玉堂一向洒脱,只要他不在意,不论外界怎么传,他都不在意。相反若是他在意的话,外界之人只要说了他一点点不行之辞,他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气可就搁在那了,怎么着也要找法子给吐出来。
    最典型的事就数那冲霄楼。
    白玉堂的机括术可是天下闻名,若他自认第二,绝不敢有人称第一。可偏偏那段时间流言四起,说着襄阳王找了天下第一的机括匠人造了一座会吃人的机关楼,名为冲霄楼。
    听听这名字就足以见襄阳王对他这座机括楼是有多么自信。
    一时间,闻声而来的江湖中人凡是进去的几乎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于是得意的襄阳王就放言,此世上无一人能破得了这冲霄楼。
    不知怎的,有人就把这话传成了襄阳王鄙视锦毛鼠,都说锦毛鼠机括术天下第一,若是他敢去闯冲霄楼并能成功破掉所有机括,就承认他是天下第一,若他破不掉那就要去了他机括术一流的名头,若他怂了,不敢来就是天下第一孬种。
    这话穿到白玉堂的耳里那可是大大刺激了已经自负到骨子里的白大少爷了,也不听一向足智多谋的蒋老四劝,就提着他的那把朴刀雄赳赳气昂昂地去闯冲霄楼来了。
    虽然白玉堂有时候行事的确鲁莽,但是也不乏心细的一面。
    他到了冲霄楼并没有像个二大傻一样梗着脖子往里面冲,而是用了两天时间去探路,第三天才真正往里去了。
    只是他却不曾想到今日冲霄楼里布了人。只见那人身高八尺,端是生得人高马大,肩上还扛着一把大刀,看着也有百十来斤。
    不过白玉堂并不惧怕,凡此类人基本皆是四肢有力,头脑简单之人,极好对付。
    恰好那人目光移来,正与白玉堂打了个照面:“呔!你是何人,竟敢闯这冲霄楼,莫不是嫌命长了!”
    “爷爷正是你们口中的锦毛鼠白玉堂是也,今天来此就是为了破掉这破楼!”
    “呸,好大的口气!那也得看你有没有命过得了我病太岁张华这一关!”张华说着就举起他那分量看着就不轻的大刀就砍白玉堂。
    白玉堂也不躲闪就任他举着刀扑过来,眼看那大刀就要劈中他头正中央,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玉堂动了,身法灵巧,速度之快,只余一道残影,待张华反应过来时,只觉腿弯一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前扑,再加上他那分量不轻的大刀也是向前伸着的,这力道又一时撤不回,这一跤着实摔得不轻。
    白玉堂是什么人?他可是那种趁你病要你命的主儿,更何况这病太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玉堂更不会有留他活口之心了。当即就蹲在张华身前听着他那那生生呻吟,不禁掏了掏耳朵,索性拿过他那把大刀,在手里掂掂果然不轻,应有百十斤。
    白玉堂冷笑着将这刀搁在张华的脖子上,轻轻往下一按,随着“咔嚓”一声响,只见这厮瞪着铜铃似的眼睛,来不及叫一声,这脑袋就与身子分家了。白玉堂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残忍,他看了那把染了红的大刀随即丢下,暗道:这重刀也有重刀的趣味,宰个人也如此省劲。
    宰了这么个碍眼的人后,白玉堂又扛着自己的朴刀向前继续走去,重刀固有重刀的好处,但是却不利于他破机括。
    要说白玉堂的机括术天下第一果然不是吹的,这一路上凡是遇见一个机括基本都被他破得干净,有的机括实在歹毒他便直接就毁了免得再害后来人。
    只是白玉堂虽一路好运冲到了最后一楼,只是最后一楼也最是刁钻,竟然没有门,只有小窗环绕其中。
    白玉堂小心踏着每一层阶梯,凡是上一层他都要先用一只脚踩踩探个虚实,见无诈后便上一层,然而最后一层时他却是估错了,原来这最后一楼没有门只有窗,白玉堂便用手中的朴刀去撬这窗子,谁知刚撬开一点缝隙脚下就一空,整个人就掉了下去,而下面竟然兜了一个大网,直接将人接住后就收紧了口子兜了上去。
    只听得一声“铜网阵中有人了”,白玉堂就见四面墙射来千百只箭矢,他来不及细想,只能本能的用手中的朴刀去砍那网子,奈何那竟是铜网,他这普通的朴刀没三俩下就豁了,最后还直接从中间断了。
    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箭矢飞来的一刹那。
    只听得一声又一声“噗嗤”的闷哼声,铜网中的人很快就成了刺猬,一身白衣早已辨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有空气中飘着的浓烈的血腥味证明那衣袍上的红色是血。
    白玉堂挣扎了几番,最终还是垂了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1-28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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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05: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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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众人大喜过望要取下铜网捞出尸块时,不知打拿飞过来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还恰好落进手里,只是不待他凑近西樵,只听得一声“轰隆”,那周围的人如数被炸翻,紧接着一道身影发起举起他的宝刀就是一砍,铜网坠落,却是刚好砸在刚穿地下爬上来的徐老三身上。
      徐老三差点被砸得半死。要不是蒋老四赶紧过来将白玉堂的身体捞开,他们这次就折损了二鼠。
      刚刚飞起的人已翩然落地正是人称钻天鼠的卢方,身高八尺,眉目英挺,一派浩然正气,任谁都看不出这么个英雄似的人物竟是个惧内的,不过卢方却不这么认为,他这是爱媳妇儿所以才让着媳妇,媳妇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才不是惧内。
      卢方将刀收起,赶紧招呼韩老二过来一起把人从铜网里剥了出来。
      “幸好这次我们都跟了过来,不然这臭小子一定会死得渣都不剩了。”蒋老四气得恨不得拍白玉堂一顿,叫这臭小子当初不听自己的劝 ,现在吃到苦头了吧。无奈白玉堂身上插满了箭矢,实在没有下手的空当了。
      “别抱怨了,先把人送回陷空岛找秀秀要紧。”卢方到还算沉稳冷静赶紧动手将人腹部没被箭矢插的地方翻转过来,并直接背上身,“我轻功好,带着五弟先行一步,二弟四弟你们两个好好带着三弟,路上小心。”
      “大哥你也一路小心。”
      见扶着昏迷过去的徐老三的二人点了点头,卢方这才放心背着一个人形刺猬急掠而去。
      白玉堂这一次伤得重,原本已经算是死过去的人了,愣是被闵秀秀给吊了回来。只是这一次他也知道自己闹得凶了,理屈,所以乖乖地听大嫂的话在陷空岛休养了半年,这才算把身子休养好。
      然而白玉堂天生就是坐不住的主,这一刻儿也闲不得。说实话,让他在病床上闲了半年实在是难为了他的屁股,以至于他时常有把床给坐通了的错觉。
      因而白玉堂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总想找个正当的理由出岛。
      白玉堂这边怎么样暂且不表,再来说说开封府这边发生的新事儿。
      说起南侠展昭,那可是有人称颂,有人不屑。
      称颂是因为他为人侠义,用手中一把剑四处锄强扶弱。不屑是因为南侠入了庙堂被封成了御猫,这让一些武林中那些自认为有那么点风骨的人非常不齿。
      南侠展昭,字熊飞,常州武进县遇杰村人士,年少成名,因为数活包拯,因而被包拯举荐官家做了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借调开封府。
      当所有人听到了这个结果,尤其是武林中尤喜欢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听了这个结果后那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纷纷跳脚叫骂,甚至有人还策划着如何去讨伐六扇门里的那只官家猫。
      事实上,他们不知道这个结果也让包拯和展昭二人大吃一惊。
      展昭吃惊是因为他以为包大人只是让自己来官家面前走个过场,让官家认识认识自己这个数次救了包青天的江湖小子长什么样。
      包拯吃惊是因为庞太师的无耻再次突破了下限,刷新了他的认知。
      原本官家不过是顺口感叹展昭的轻功好,动作轻盈,似他养的御猫,结果庞太师突然来了一句“展昭,还不快快谢恩?皇上可是封了你御猫这个称号”。官家的脸当即就挂不住了,自己不过随口感叹而已,怎么就成了封展昭的话了?这要是传出去可不被天下人骂昏君?竟拿猫与人比,这不就是不把人家一个侠客当人看么。然而不论怎么说庞太师也是他老丈人,不好驳了面子,更何况自己好歹是皇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要是收回了,老丈人的面子肯定不好看,老丈人的面子一旦挂不住,自己回去肯定会庞妃胖揍,既然已将错就错,又不能委屈了人家一个江湖侠客,那大不了自己给他一个补偿就是。
      于是官家就这么顺溜的就势给展昭封了官,顺带直接把他打发到包拯的手底下做事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1-28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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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1-28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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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展某对这个御猫没什么怨言,只是唯恐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展昭嘴上虽说无怨言,然而心里还是有点抵触的,任谁一个好好的人被拿猫来做比较都多少会不舒服。不过他涵养素来很好,也仅仅就是一点抵触而已。
          “麻烦?”公孙策拧眉,捋着胡子,一脸沉思。
          展昭随即解释道:“江湖中人素来重名号,展某只怕这御猫一名会引来一些麻烦。”
          松江府陷空岛上——
          “什么!有人敢称猫?!”白衣少年拍桌而起,华美的容颜布着怒气,倒有些狰狞了,“爷这就去剥了他的猫皮!”
          少年抓过一把雪色的宝剑,这剑的模样一如它的主人带着三分华美,三分贵气,四分傲气。果真应了那句“什么马配什么鞍”。正是因为了有上次铜网阵中的教训,卢方特地寻来了这把上古名剑——画影给自家五弟防身。要是再出现紧急情况兵刃掉链子那可就真的是要命的事咯。
          “啧啧啧,这回那只御猫惨了,五弟平生最恨的可就是这猫。”身着紫衣,蓄有八字小胡的男子摇着羽扇,一双满是算计的小眼精光乍散。
          边上一个五大三粗头系布巾的汉子本要追少年而去,结果一听紫衣男子的话,饶是平素再不灵光的脑瓜子这会儿也开了窍。
          “蒋老四,你是故意的吧?根本就没有什么猫吧。”
          “前面一句是对的,”蒋老四有些惊讶,又有些赞赏,难为他这个三哥哥也有开窍的一天, “不过,后面一句是错的。”蒋老四说完就得意洋洋地迈着八字步走开了。
          微博:http://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069029244493278
          ——未完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1-28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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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更啊楼主,好文啊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2-09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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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By@姽婳三秋
              白玉堂想做的事情自然是一刻也停不得。他想去找那御猫的麻烦,自然是谁也拦不住的。
              “五弟,你伤势尚未痊愈……”卢芳试图劝说,话未竟,已被那个小耗子高了一度的声音盖了过去。
              “大哥,我早就好利索了。你看!”说着,白玉堂就在这室内施展开来
              卢芳看着上蹦下跳的白玉堂,扑腾起的灰尘在阳光下肆意飞舞,又想到近来确实憋久了他,也只得无奈放行。
              卢芳多年前曾与南侠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的少年,已有君子之气。他大度可亲,势必不会计较五弟的莽撞。卢芳这样想着,担忧五弟的心便稍稍放了些下来。
              闵秀秀想着他伤势初愈,备了些上好的伤药给他。
              唯恐天下不乱的蒋四爷装模作样的拍了拍白玉堂的肩,“去吧。莫给五鼠丢脸。”
              白玉堂带上白福,在陷空岛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中轻身上路。
              终于出了陷空岛,沿途鸟鸣花开,风吹叶展,白五爷的美好心情自不必说。
              只是想到那御猫之人,白五爷的脸色不由沉了下来。“哼。我五鼠尚在江湖,便有人敢自称猫。我倒想看看,是谁有这么大阵仗。”
              从陷空岛到汴京,不过半月日程。
              白玉堂知道那猫儿有公职在身,近来海晏河清,又无大案发生,他想找麻烦的人必在城内,所以也不着急,只慢慢悠悠地来到了汴京。
              城墙耸立,野草横生。天高云淡,暮风微凉。此时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通往城里的官道上,竟只有一个人踱步而来。少顷,有几个人匆匆向白玉堂的方向跑过来。
              白五爷眼睛一咪,前面两人一身粗麻,满脸沉重。后面一人蓝衣墨剑,轻功极佳。左面的人明显有些慌乱,跑着跑着,突然从身上掉出一只金碗来。金碗好巧不巧就向白玉堂的这边滚了过来。掉了金碗的人脸色瞬间一变,视线几乎黏在上面,想要捡起来,可是又怕被追上,犹豫之下,速度自然慢了下来,后面的人轻功卓绝,立刻跟了上来。右边的人用余光看着,心里骂了一句,却是当机立断,不再管掉下金碗的人,加快速度向野草丛里跑去。
              白玉堂一收扇子,纵身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后面一人随之赶到,“谢过这位侠客。”展昭抱拳说道。随之从二人身上又摸出几件金器。二人被点了穴道,双双在地上动弹不得。白玉堂看他身形修长,气质如玉。内心叹道,做金行的护卫未免有些屈才了。可他也未多想,由着素来娟狂的性子,直说道:“看你是从城里跑出来的,和你打听个人。”
              “谁?”
              “开封府御猫展昭。”
              展昭一听此话,心里顿时明悟。看这人,一身白衣,不沾半点灰尘,即便是鞋子也是干干净净,手中一把黑框玉扇,腰间挂着一柄剑,银白胜雪,清冷似光。他口里的展昭,不称南侠,而叫御猫,除了锦毛鼠白玉堂,不作第二人想。
              展昭心下已有计较,心念急转间,开口的却仍是一派温和:“那人近日回家探亲去了。”
              被制住的两个盗贼面上一齐露出惊讶的表情。展昭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们一眼,二人顿时闭紧了嘴巴。白玉堂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心神似乎都被那据说探亲的人拐跑了,去了不知名的远方。倒是自己疏忽了,竟没想到他还有探亲的可能。
              白五爷心下微微恼怒,眉毛一皱,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展昭笑得无辜。
              “也罢,爷就在这里等他回来。”白玉堂沉吟许久,低声念了一句,听在某个里面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金光灿烂,火烧云霸道地占据了整个天边。
              展昭目送白玉堂远去,眉心突突跳了两下。白玉堂进了城,轻车熟路地找了地方落角。
              只是等了几日,并没有御猫回来的消息。
              天子脚下的普通百姓倒是心下犯起狐疑,已经几日没看到展大人巡街了,那待字闺中的姑娘少不得相思成痴。
              白玉堂并没有疑心那日“金行的护卫”给了自己假消息。只派人在城门口守着。
              但其实细细想来,就会发现,此事颇多破绽。金瓷盐铁之类的,一向握在皇家手里的。就算他是金行的人,知道消息在情理之中。可他为什么就告诉白玉堂了呢?官府人员的行踪是可以私下随便泄露的麽?
              即便展昭这几天窝居开封,誓要坐实自己归家探亲的事实。白玉堂若是稍加思索,自然就会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但是世事偏偏如此神奇,一向聪颖敏捷的白五爷信了展昭的话,安安心心得等人回来。
              只是等了几日,白五爷坐不住了。他一向跳动,因着冲霄楼一事在陷空岛待了半年。
              如今伤势痊愈,自然不想得闲。只是眼下这事倒有些难办。他不想错过探亲归来的展昭,又不想如此被动的等待。他心思活络,想起那日情景,不由计上心来。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我若偷了开封府的宝贝,谅你御猫也不得不主动来找我!到时候是宰是割,还不都看自己了。
              白玉堂志得意满地笑起来。
              “我今特来盗三宝,暂且携回陷空岛。南侠若到卢家庄,管叫御猫跑不了!”
              丢了首诗在包大人的案台,白玉堂拍拍屁股走人了。展昭的兵行险招就这样轻轻松松被白五爷误打误撞地破掉了。而且不得不亲赴陷空岛,找回丢失的三宝。
              微博:http://weibo.com/ttarticle/p/show?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2-11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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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2-11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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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05: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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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2-11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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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BY:@星陨墨0
                    屋外的阳光不知何时透过窗照了进来,床上的人微型侧头,眉头紧锁。
                    展昭睁开眼,眼神空洞,微微侧身蜷缩起来,抓紧了手中的玉佩。
                    天亮了,梦,也该醒了……
                    没有盗三宝,没有陷空岛,没有冲霄楼,亦没有白玉堂。
                    起身踢开床边的酒坛,一头墨发就这么散乱的披着,久不见阳光的皮肤是病态的苍白。
                    “吱呀”大片的阳光随着打开的门进入室内,展昭转头看去,逆着光,一个白色的人影就这么站着。
                    “玉堂啊……”
                    “展昭!你疯够了没有!”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脸盆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公孙狠狠的又踹了脸盆一脚。
                    展昭抬起头,脸上晶莹的一片“老鼠都没了,还要猫做什么呢?”
                    公孙的手有一瞬间的颤抖,认识展昭那么多年,他见过展昭很多的样子,或意气风发,或年少轻狂,唯独没有见过他这般失了魂的样子。
                    “如果可以不醒该多好”声音轻的几不可闻“是不是醒不过来就可以告诉自己,我不记得那个火光中浑身是血还在微笑的白玉堂,可以不记得那件血染就的红衣?”
                    初春的凉风吹来,倒是让宿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倚靠在门框上,院里的梨花含苞待放,白玉堂死后,展昭总能感觉到大段大段的空白和安静,公孙的话犹在耳边“展昭,你什么时候才会清醒?”
                    清醒?没有人可以比展昭更清醒,他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知道白玉堂再不会回来了,正因为足够清醒才如斯痛苦。
                    没有了白玉堂,何来鲜活的展昭?
                    今天是白玉堂死后第七天,民间有云:头七日,回魂夜。
                    展昭拿着酒坛,坐在屋顶,依旧是当初与白玉堂把酒言欢的位置,远处的灯光忽明忽暗,想见白玉堂的念头,在夜里更加的明显。
                    大概真的罪糊涂了,不然他怎么会看见白玉堂一步步朝他走来,坐下来拿着他手中的酒喝了一口,他听到白玉堂说“你这猫真不够意思,喝酒竟然不叫我,妄我每次有好酒都惦记着你”
                    “白玉堂?”
                    “嗯”他看见那人转过头,眉宇间一如既往的桀骜
                    “白玉堂”
                    “我在”
                    “白玉堂……”展昭躺了下去,闭上眼,如果这是梦,就让它永远不要醒好了。
                    白玉堂把酒坛放在一边,伸手拨开展昭额前的碎发。
                    头七日,回魂夜,是真亦假。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说到底他也不是白玉堂,没有完整的尸身自然就没有完整的魂魄,他不过是展昭的执念带着仅存的一丝魂魄罢了,执念散了他也就该走了。
                    “勾勾手,你我相约一百年,谁若97岁走,奈何桥上等三年。”稚嫩的声音传来,已是又一天。


                    11楼2017-03-15 22:27
                    回复
                      连起来看觉得自己写的特别蛇精病😂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3-17 20:09
                      回复
                        按爪,晚上看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3-18 08:03
                        回复
                          快更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4-09 23:59
                          收起回复
                              最终章
                              头七终于还是过去,展昭再也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他起身穿了衣服,接了水去洗头发。
                            自白玉堂逝后,这是展昭第一次梳洗他的头发。
                            乌黑细密的发丝顺着指间滑下去,“哗啦”一声砸进水里,展昭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与玉堂在一起的三年来,一直都是他为自己洗头发的。
                            玉堂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抚摸在头发上的力度,也是让人沉醉的温柔。
                            展昭忽然笑了。
                            挂着未干的泪痕,他忍不住嘲笑自己:明明只是洗头发,却洗得满脸都是水。
                            “展护卫,”包拯在屋外轻轻缓缓地敲门,仿佛怕惊动什么似的,轻声问,“起来了吗?”
                            展昭擦干净眼泪,披着湿头发开门,“大人。”
                            包拯见他脸色似乎比昨天好了一点,柔声道:“在洗头发吗?”
                            “嗯,已经洗好了。”展昭努力微笑道,“大人今日要审赵……襄阳王谋逆一案,请稍等我换上官服,与您同去。”
                            说罢便打算进屋,被包拯抬手拦住。
                            “等一下,展护卫。”
                            “是,大人请吩咐。”展昭顺从地低头,半阖着眼睛地望着地面。
                            “王爷说,想在开审前……见你一面。”
                            “见我?”
                            “是的。”包拯叫他神色犹疑,又道,“你若是不想去,说一声就可以。如今王爷已是戴罪之身,与庶民无异,他无权命你做任何事。”
                            “不,”展昭摇了摇头,“大人,我要见他。”
                            包拯本也料定展昭不会拒绝,便唤了王朝来,吩咐道:“带展大人去大牢见王爷。”
                            “是。”王朝应声。
                            包拯两步靠近他,又低声补充:“他若敢对展大人有一丝言语上的不敬,你尽管严惩,不必手软,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朝听包拯将重音放在“言语”二字上,知道指的是白玉堂的事,于是点点头,“属下明白。”
                            “去吧。”
                            王朝领了命,与展昭下至大牢中。
                            赵珏正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听见牢门响动,缓缓睁开眼睛。
                            昔日雍容大度的王爷,此刻发髻散乱,身着囚服,见到展昭进来,勉强坐正了身体。展昭的目光在与赵珏相遇的一瞬间便变得狠厉起来,他反手推上牢门,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
                            “展大人,你何必这样看我。”赵珏似是有些无奈,开口道,“冲霄楼已被你烧毁,我一生的经营,也已因你而失败了。”
                            展昭轻笑一声,不屑道:“王爷一生的经营,指的就是用无辜人的性命去证明冲霄楼里有天下第一的机关术吗?”
                            “不……”赵珏叹了口气,“罢了,我知道,你还在为玉堂的事怪我。”
                            玉堂。
                            展昭听闻这两个字,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他蹲下身子,一把抓住赵珏的衣领,咬牙道:“**!这个名字,你也配叫得出口吗?”
                            “我当然不配……”赵珏任由他抓住,垂着头道,“我对不起他……”
                            展昭一愣,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下意识地松了手,“你……”
                            赵珏猜到展昭会有此反应,也不急着解释,只淡淡道:“展护卫,我之所以要见你,就是因为,接下来的这些事,我认为,你有权知道……”
                            说话间,他看了一眼门外的王朝,又补道:“只有你,有权知道。”
                            展昭隐隐察觉到赵珏将要说出的,可能会是一个漫长而又惊人的真相。他吩咐王朝退出去,转过身,深深呼出一口气,弯腰坐在了赵珏对面。
                            “王爷请讲吧。”
                            “好。”
                            回忆一下子全部涌上来,赵珏忽然混乱得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将目光落在了牢房的一角,眼神变得缥缈而虚幻……
                            他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飞花如雪的襄阳。
                            “三十年前,我在襄阳遇到了一个女子,名叫白雪。她的眼睛就如同她的名字,像冰雪一样干净而明亮,散发着清冷绝尘的气息。”赵珏仿佛在形容一个仙子,不吝地用着各种美好的词汇,“我与她一见钟情,没过多久,就许下终生。”
                            “白雪……”展昭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忽然想到什么……手指移动至腰间——挂着染了白玉堂鲜血的那块雪白色玉佩的地方。
                            赵珏注意到他的举动,温和地笑道:“玉堂曾说过,要把这个玉佩送给你,是不是?”
                            展昭心头一震,抬起头看着他。
                            “玉堂在去襄阳之前,的确想要把玉佩送给我,还说这个玉佩对他有重大的意义……”
                            “可是你拒绝了他?”
                            “不,我说……”
                            一切,都等你平安归来再说。
                            展昭忽然对自己说过的话无比后悔。
                            为什么当时,不让他说呢……
                            见展昭神情隐隐有些难过,赵珏也不忍再逼问他,又道:“玉堂一定是很喜欢你的。”
                            “为什么?”展昭问。
                            “等我把故事说完,你就会明白……”赵珏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这块玉佩,是我当年送给白雪的定情之物。因为太后不同意我娶白雪,我便把贴身的玉佩送给她。我告诉白雪,只要拿着玉佩,就可以随意出入王府的任何地方。从那之后,我们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情意日渐深厚……大概过了四五年,皇兄突然宣布立祯儿为太子,可那时祯儿还不到三岁,我怪他太过草率,他却坚持不听我的劝告。我实在无法接受他的固执和对我的不信任,便招揽门客,想要夺权。”
                            展昭皱起眉头,轻声道:“可是……白雪姑娘……”
                            “没错,白雪与我朝夕相处,怎么可能看不出我有谋逆的心思?她对我说,造反并非一两日的功夫,我现在准备,起码要二十多年后才能成事。到那时,祯儿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我是不可能成功的。”赵珏自嘲般地摇摇头,“她全都说对了,只可惜,我没有听她的。”
                            “不仅如此,你还把她赶走了,是不是?”展昭问出这句话,语气中带了一丝审问的味道。
                            “你真的很聪明,”赵珏道,“白雪已经知晓实情,留她在府中,只会更加危险。所以我假意赶她走,又派我的几名心腹暗中保护她。可她还是在途中遭到了追杀,我的人也没有回来。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以为,白雪已经死了……”
                            “没想到……”赵珏说到这里,忽然低下头,不敢看展昭的视线,“七天前,听闻……锦毛鼠斗不过冲霄楼里的机关,殒命铜网阵。我一时兴起,便说要亲自去楼里看看……”
                            展昭紧紧握着拳头,眼眶通红,一瞬不瞬地死盯住赵珏,“继续……说下去……”
                            “我认出了这块玉佩,”赵珏道,“我想,白雪或许还在人世,所以就立即派人去查白玉堂的身世。我这才知道……原来当初,白雪逃出王府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她在途中受了重伤,回金华找到兄长,生下孩子没过几年,就因为身体虚弱而去世了。那孩子就被当做白雪哥哥的孩子,一直抚养长大……”
                            展昭听他说出如此惊人的真相,不知何时手中已紧捏着白玉堂的玉佩,他强忍着激愤的心绪,一字一顿地开口,“那个孩子,就是——”


                            15楼2017-05-04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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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05: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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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大人,请你……不要说……”赵珏打断他的话,抬起头,悲伤地注视着展昭满含恨意的眼睛,“我看到玉堂的剑穗上有你的名字。在他心中,你是唯一有权知道真相的人;这个玉佩,也该给你才对……”
                              “所以你把玉佩送还给开封府,还毁了冲霄楼所有的机关。你知道,我一定会为了玉堂去烧楼,去王府抓你。然后你就等着这个时候见我,再把真相说出来,把你亲手害死自己儿子的真相说出来!让我后悔,让我不忍心送你上公堂,是吗?”
                              “混账!”展昭一拳打在赵珏的侧脸上,“你知不知道玉堂有多珍惜这个玉佩?他说这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你怎么能够这样对他?”
                              “展大人,我知道我一旦升堂受审,必死无疑,所以你一定要听我说完。”赵珏被打倒在地,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捉住展昭的衣角,艰难地道,“我有办法,让玉堂复生。”
                              展昭忽然站住不动了。
                              复生……吗?
                              七天以来,心境杂乱。
                              记忆里有关玉堂的内容实在太多了,展昭没办法接受,这个人居然连招呼也不大就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
                              复生……也就是说,玉堂还能够回来?
                              展昭还从来没有敢这样想过。
                              他低下头,哑着声音问赵珏:“你刚才……说什么?”
                              “昨天是玉堂头七,你见过他的,对不对?而且这段时日,你总是梦见曾经和他在一起的事,对不对?”赵珏急道,“展大人,他还没有走!他知道你思念他,你的执念把他留下来了,所以他还没有走!”
                              “你乱说些什么鬼话?”展昭用力甩开赵珏的手,脑海中却不可抑制地回想起这七天以来所有的梦——
                              闯进冲霄楼的白玉堂,盗三宝的白玉堂,与自己初识的白玉堂……混乱纷杂的记忆组成的交替梦境,完全没有任何时空之上的合理性,就那么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
                              够了。
                              展昭鲜少地露出了一种……类似烦躁的表情。
                              “我都说准了,是吗?”赵珏试探性地向前跪爬两步,拜倒在展昭的脚边,“展大人,求你试一试吧。”
                              “你想救玉堂,就是因为你觉得对他有亏欠,良心难安吗?”展昭低头问道。
                              “不,”赵珏摇摇头,“因为我是他的父亲。”
                              展昭静静地看着赵珏,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此刻趴在他的脚边,恐怕早忘了自己曾经是个王爷。
                              他用最低下的语气,近乎放弃所有尊严一般,可怜地祈求。
                              展昭忽然笑了,笑得很痛苦。
                              “王爷,请告诉我,令玉堂复生的方法。”
                              赵珏坐起身来,从怀中摸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将自己的鲜血滴在上面。
                              符纸接触到血液的一瞬间,便发出了淡紫色的光芒,赵珏将它举到展昭面前,缓缓道,“我门下,曾有位遥渊道长,通晓天地鬼神。冲霄楼被毁前,我将玉堂的尸身交给他保存,你拿着这张符,就能够找到他。”
                              展昭接过符纸,看了赵珏一眼。
                              他回想起七天前,见到襄阳王府送来的画影剑和玉佩之后,就赶往冲霄楼,疯狂地寻找白玉堂的日子。可是最后,除了地上残留余温的血液,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所以他一直不肯相信白玉堂死了,这整整七天七夜里,反复无常的梦境,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处何处……
                              “我明白了。”展昭定了定神,将赵珏扶起,“时辰差不多了,王爷随我去大堂受审吧。”
                              “展大人,如果有幸成功。”赵珏紧紧握住他的手,哽咽道,“请不要告诉玉堂,关于我的事。”
                              “王爷,”展昭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你认为我对玉堂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呢?”
                              “什么?”赵珏一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展昭抬起眸子,淡淡开口,“让他难过痛苦的话,我一句都不会说的。”
                              ……
                              深夜,东京城外竹林。
                              展昭拿着符纸,巡着诡异的淡紫色气息,找到了一处幽静的林中小院。他抬起手,刚准备扣门,那门却“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展昭继续往里面走,院子里有只黑猫跳了出来,跟在他脚边来回磨蹭。符咒之上的紫色气息与黑猫相遇,渐渐消失不见,而此时,展昭也已走到了正厅的门口。
                              正厅之中,上位之上,坐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他的头发已经花白,胡子与眉毛却仍是黑色。
                              看到展昭,那道士似乎也不觉得惊讶,只淡淡道:“展大人,你来得实在不算早。”
                              想必此人就是遥渊道长。
                              展昭抱拳,对他深深拜了下去,十分有礼地道:“道长,我来请求您,复活白玉堂。”
                              遥渊笑了,捏着胡子问他:“堂堂南侠,这么轻易就说出‘求’字吗?”
                              遥渊问出这话的时候,他的眼中带着挑衅与不屑,似乎是想故意羞辱展昭。
                              展昭没有任何不满,他注视着遥渊的眼睛,平静地答道:“是的。”
                              “哈哈哈,很好!”遥渊并没有因为展昭冷淡的反应而生气,听了这样的回答,他反而笑起来,眼中的不屑也消失了,他站起身走到展昭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跟我来。”
                              两人绕过前厅,来到靠里面的一间屋子。遥渊伸手去推门,轻描淡写地道:“小王爷身上有很多伤口,你最好确定自己可以保持冷静。”
                              展昭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片刻后,才答道:“是……”
                              遥渊跨进屋子里,展昭也跟进来,他的右手还在身后紧紧抓着门框。这间屋子不透光,也没有点灯,温度低得如同冬夜。
                              “把门关上。”遥渊吩咐道。
                              展昭照做。
                              遥渊取出一颗夜明珠,放在了特质的灯台上,使得光源扩散,整个屋子笼罩在了萤火一般微弱而清冷的光芒中。但是,对展昭来说,这些光,已经足够他找到白玉堂的所在。
                              他看到那人未着寸缕,一动不动地躺在透明的冰棺之中。他的身边,放着几近破碎的白衣,衣摆处,展昭分辨出了自己亲手缝补过的痕迹。
                              玉堂,好久不见……展昭红着眼睛笑了起来,他伸手,隔着寒冷的冰棺,轻轻抚摸白玉堂的脸颊。
                              “小王爷被送来之前,身上伤口太深也太多,我无法立即令他复生,王爷只好通知卢岛主夫妇,令卢夫人为他医治。”遥渊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字句,展昭听来却是万分痛苦难过。
                              “如今万事俱备,只差一样东西。”
                              “什么?”展昭问。
                              “你。”遥渊答,“只有你在,才可能复活小王爷。”
                               


                              16楼2017-05-04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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