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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应长生自己都快忆不起已经跟在朴灿烈身后多久了。大概已经有三四年的光阴了吧?是了,时光打马而过,那个青涩少年也早已变了样子。
怎么说呢?当年的应长生断不会料到自己如今会陷入这般田地吧。如果能预知,她又怎么会因一时兴起私自溜到了人间?
然后,提早地遇见自己的宿命。
是的,应长生不是人。她只是昆仑山脚下一株桃花树,在修仙之地沾染了仙气,提前修炼成了人形。
简要的说,她是妖,一只桃花妖。
那日,她发现了人界和妖界的结界处竟有一丝裂缝,怕是妖王还未来得及修补。其时,应长生也不过是只修炼成精不久还带着天真的小妖罢了,哪见得这样的场面。
好奇心,后来的应长生悔的也不过是这该死的好奇心。
她着一身妖艳,眉眼略带浮华,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人群面前。路人们被吓了一跳,大喊着“妖怪!”四处逃窜。应长生在原地不知所措,想辩解却又说不出什么。她抬起头,对上一个人的眼。
朴灿烈并没有动,站在原地看着应长生,嘴角带了笑意。他走到应长生面前伸出手把她拉走:“跟我走。”应长生也不知道为何就没了反抗的力气,顺从地跟着朴灿烈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小巷子。
“你是妖。”是陈述句,语气笃定。
“……”
朴灿烈突然就笑开了,饱满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语气带着些许的轻佻:“那么跟我可好?”
“我可以给你一个归宿,替你压下流言蜚语,代价只是帮我做事。”
“……”
“这似乎是个公平的交易吧,不考虑考虑么?”
应长生最悔的便是当年毫不犹豫地说了一声“好。”
不公平!怎么会公平呢?如果当时她知道后来要做的事是杀人,她怎么也不会和朴灿烈走。
可是呐,没有如果了。
或许那个桃花眼微微上挑,有着招风耳的少年太过美好,所以她飞蛾扑火,毫不犹豫地进了这个陷阱。
那时的朴灿烈还很青涩,身高只勉强能与应长生平齐。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符年龄的成熟:“鸾丝凤竹,长生调里,迎得翠舆归。”
“愿你就是那长生调,能帮我迎得春神。”
“你便叫长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