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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练】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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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暮春。
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心中的血也热了起来。
在这样一个薰风徐徐的日子里,我要去杀一个人。
这个人究竟是谁,我并不知道,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他会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会在亥时走过已经荒废了的陈府。
我为什么要去杀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的人呢?不为什么,只因为我姓欧阳,只因为我要成为一个有名的剑客,只因为我必须成为一个有名的剑客。
这个人为什么会在亥时经过这里,我也不知道,这是父亲告诉我的,他告诉我说:“你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剑客就必须要杀人,没有杀过人的剑客不能算是剑客,这样的人无论剑法多么精妙、内力多么雄厚,如果遇到真正的剑客也是难以活命,所以,如果你要活命就必须成为一名真正的剑客。”
所以我拿了家里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柄剑孤身一人来到了陈府。
陈府已经荒废,为什么会荒废我并不知道,我也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是那个亥时要从这里路过的人,那个穿着绿色衣服的人。
为了万无一失,我提前了半个时辰来到这里,我并不知道这个我要杀的人究竟是会在亥初、亥正还是亥末从这里路过。
为了万全,我躲到了一片残墙的后面,我走到残墙前,抽出自己的剑,往砖墙上一刺,将砖墙刺穿,抽出佩剑,完好的墙面立时出现了一条窄缝,我看了看天,月光正盛,星光璀璨。
我小心的躲到了墙后,透过这条窄缝看向墙外,墙外安安静静毫无声息。
等待是一件枯燥的事,即使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也可能在枯燥的等待中渐渐放松警惕,但是,我不会,因为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让自己始终保持警惕而不被外物干扰。
我今年十五岁,练剑已有十年,从来没有打过一次架,可是我的身上却有着比平常剑客更多的伤疤,为什么,因为每当我不能集中全部注意力的时候就会用我从不离身的剑在自己的身上划出一道伤口。
这道伤口能让我不会懈怠,能让我始终保持最好的精神状态。


IP属地:湖北1楼2017-03-08 16:54回复
    亥时到了,墙外还是那样的冷清,没有一个行人,虽然如此,我还是放缓了自己的呼吸。
    记得在我十岁的时候,有一次去到山中狩猎野猪,那次我和父亲一起躲在灌木丛中,在自己的身上涂满了泥土来掩盖自己的气味,我们静静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野猪就在我们三丈远的地方刨着食。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一动不动,就连毒蛇爬过我的手背时我都没有动哪怕一下,可是我的心里却感到了恐惧,我的呼吸变得急促,三丈外的野猪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抬起头望向了我们这边,我感到了紧张。
    野猪低下了头,我的心稍稍一松,可是就在这时,那头野猪如同发了疯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我们这里,父亲腾了起来,拿着自己的剑冲向了野猪。
    那一天,我们杀死了那只野猪,可是父亲受了伤,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从那一次之后,我就不停地锻炼自己的心志一直到现在。
    星光还是那样闪亮,不过月光比之前朦胧了一些,就在刚才又一片浮云遮挡了月光,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墙外的景象还是能够看得清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又仿佛只过了片刻,在静谧朦胧的月光下,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墙外,这个身影不高,穿着绿衣,走路很急促,看来是有什么急事。
    我拿起自己的斗笠,扣在自己的头上,站起身来,握紧自己的剑,然后再稍稍放松以保持使剑时的动作能够灵活。
    我轻轻一跃,跃上了残墙之上,将自己完全隐在浓重的阴影之中。
    我屛住了呼吸,杀人只要一剑就够了,而我刺出一剑则用不了一个呼吸。
    我和这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越来越短,终于,这个人走到了我的正前方,我毫不犹豫地刺出了这一剑。
    我刺出的这一剑很轻,几乎没有声音,这并不是说明我的剑法精妙,而是因为这柄剑出自一位高明的匠人之手,在这柄剑的剑身上雕凿着奇异的花纹,这些花纹能够大大的减小剑身在空中挥舞时发出的声音。
    所以,这个人没有察觉,直到剑尖近在眼前时才发现,这个人惊恐地转过了自己的脸看向我,我本来并不想看这个人,可是我们离得是如此之近,我不由得抬起了头。
    我心中一凛,就在剑尖离这个人的咽喉只有几寸的时候急忙扭腰转身绕过了这个人转到了这个人的背后,然后一掌拍在了这个人的后脑,这个人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赶紧揽住她的腰肢,她的腰肢柔软而温暖,让我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是的,这是个女子,是个少女,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过,她并不知道。


    IP属地:湖北3楼2017-03-08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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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父亲一直住在山腰,而她则住在山脚。
      有时候练剑练得很累的时候我就会眺望山脚,每一次眺望山脚时总能看到有一个少女眯着双眼,弯起薄薄的嘴唇在红红的脸颊上卷起两个小酒窝。
      每一次看到这两个酒窝我就会觉得心中一松,疲惫渐渐散去,不再感觉到寂寞。
      我和她从未见过面,父亲不允许我做练剑之外的任何事,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允许我做其他的事情,例如那次父亲不得不卧床三个月。
      就在那三个月里,我第一次在很近的距离看到了她的模样。
      那是在城里赶集的时候,我早早地卖完了山货,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就在走路的时候,她从我的身旁擦身而过,那时,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那一天,我回到了家,早早地躺到了床上进入了梦乡,
      那一夜,我做了一个梦,是什么梦我已经忘记了,不过我还记得,那个梦很美好。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很顺畅,很安静,看来并没有什么大碍,可以做一个好梦。
      我留下了钱袋,离开了这座陈府。
      我回到了家,家里很暗,只有一盏油灯,父亲安静的坐在桌边看着正前方。
      “你杀了她?”
      “是的。”
      我拔出了剑,剑刃上还沾着血。
      “很好,你已经快要成为一名剑客了。”
      “我已经是一名剑客了。”
      “不,你还不是。”
      “为什么?”
      “因为你还有一个人没有杀。”
      “什么人?”
      “你的仇人。”
      “仇人?”
      “杀复仇人。”
      我不解地看着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亲生父亲在你尚在襁褓中时就被人杀了。”
      “这……”我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以前教你的剑法都是你父亲的剑法,而从明日起,我要教你仇人的剑法,你要好好练习,不要辜负了你的父亲。”
      “我的,我父亲的祭日是在什么时候。”我的嘴有些干。
      “三个月后的十五,月圆的那一天。”
      “你要我在那一天报仇?”
      “是的。”我眼前的这个人眼神坚定地看着我,不容置疑。
      “你怎么能肯定我一定能报的了仇?”
      “你一定可以,因为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用剑的天才,你甚至比你的父亲拥有更高的天赋。”
      我一头倒在了床上,我没有再多问什么,我也不想知道那么多。
      这一觉睡的很不好,做了很多梦,可是当我一睁眼,这些梦又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IP属地:湖北5楼2017-03-08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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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养父如同昨天晚上对我说的一样,开始叫我另一套剑法,这套剑法很怪异,每一招每一式单用起来都很平常,可是连起来就变得很怪异,就好像是一个满脸虬髯的高大壮汉穿着红红绿绿的衣裳,捏着一根绣花针翘着兰花指绣花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所谓剑由心生,有此可见这个仇人是个什么货色。
        不过,我并没有鄙夷这个仇人,既然养父说我的父亲是个用剑的天才,那么这个能杀死天才的人一定是个不一般的人。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我每天就是练剑,这套剑法我已经能够练得很纯熟,不得不说,这套剑法虽然怪异,杀起人来却极为有效,终于,在我将养父手中的木剑挑掉之后,养父点了点头。
        养父还是和往常一样,脸色平静,没有对我露出赞赏之色。
        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看到养父的脸上出现过什么表情,永远都是一张平静的脸,完全没有办法揣度他的心思。
        又过了三天,终于,明天就是我要去报仇的日子了,养父已经告诉我那个仇人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我只要去静静地等着就可以了,只要杀了这个仇人,我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剑客,复兴欧阳家。
        我同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了目的地,这里是一片坟地,到处都是墓碑,墓碑歪歪斜斜的插在长满了荒草的坟包上。
        我躲到了一小片树林里,这片树林很密,为了躲藏的更好,我用荒草和树枝为自己做了一件蓑衣披在身上,远远看去,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人。
        我静静地等着,等了两个时辰,我以为我会很冷静,毕竟两个时辰并不算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的心一直在跳,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隐隐翻腾,感觉很不舒服。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往下压了压,握紧了自己的剑。
        又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有一个人影来到了这片坟地,这个人如同养父说的一样,带着一顶宽大的斗笠,穿着一身妖艳的紫红色长袍,手里握着一柄香扇,腰中悬着一柄紫禁长剑,剑鞘上描金画银,镂雕着繁复的花纹,看起来倒像是舞女所配带的剑器。
        这个人走到一块墓碑前,取出三支香,恭恭敬敬地拜了拜。
        我记得这块墓碑,我在刚到这里时就已经把周围都探查了一遍,所有的墓碑我都看了一遍,我记得很清楚,那块墓碑上没有字,一个字都没有,并不是因为年久字迹崩碎,而是一开始就没有在墓碑上刻下字迹。
        这里难道葬着他的故友亦或是亲人?
        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这个人就转过了身准备离开。


        IP属地:湖北7楼2017-03-08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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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个人转身的一刹那,我双脚一蹬掠了出去,手中的剑绷得笔直,剑身上奇异的花纹让风从剑身上快速地滑过直冲向我的面门,我感到自己脸仿佛被一把把钝刀划过一样疼。
          我和他之间的距离片刻间就缩到了尺寸之间,就在我的剑刃要滑进他的胸膛时,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一个绿色的身影。我还没有看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就这样杀了他?
          我把剑尖一挑,削开了那顶宽大的斗笠,那个人的脸露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一张男人的脸,这张脸虽然刮干净了胡须,可是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我的养父,他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是你?”我很诧异。
          “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差点杀了你。”
          “你杀的没错,我就是你的杀复仇人。”
          “什么?”
          “呵,本来我是留了一封信给你的,如今看来,不需要了。”养父转过了身看了这块没有名字的墓碑一眼,“这就是你亲生父亲的墓地。”
          “这就是?”
          “是的。”
          “那为什么没有名字?”
          “因为不能刻名字。”
          “为什么?”
          “因为我。”
          “你?”
          “你的父亲是数十年一遇的天才,无论是文采还是剑术皆是出其类拔其萃,生的又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在青黄不接,年轻一辈没有什么出众子侄的欧阳家,可以说是承载了振兴家族的重担。”养父顿了顿,“我本是天音教中的人。”
          “天音教?”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是的,就是世人眼中的邪教。我在城里本来是开了一间琴馆,平日里招待一些文人墨客来这里听琴赋诗,那一日,是你父亲成亲后的第二天,我同往常一样坐在馆中喝茶,这个时候突然闯进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都是读书人的打扮,可是我一看他们的身形动作就知道他们都是用剑的高手,本来我以为他们是来找茬的,不过他们只是要了一些点心茶水谈起了诗赋。江湖中人我见多了,基本上都是粗人,能够读书的是少之又少,能够赋诗的几乎没有,可是我眼前就有几个,我也一时来了兴致和他们论起诗词来,这几个人的确是有些本领,不过还是被我几首绝句给比了下去作声不得,只有你父亲还能游刃有余地和我和着诗。”养父忽然低下了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
          “后来呢?”


          IP属地:湖北9楼2017-03-08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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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我们一直聊到日暮西山,什么是心心相惜,直到那一日我才懂得,有时候我并不需要开口,你父亲就能从我的细小动作看出我心中所想的诗句,而我也同样能够看穿你父亲心中所想,就这样,第二天,你父亲早早地就来到了我的琴馆,这一次他的身边没有人陪同,只有他自己,他脱去了读书人的打扮,穿着一身白衣,完全是大家公子的打扮,果然是一表人才,就是那一眼,我整个心都沉了进去,再也不能忘记这个白色的挺拔身影。”
            “你喜欢我父亲?”
            “是的,我以前也并不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知道那一天。”
            “我父亲呢?”
            “他起初只是把我当成朋友,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父亲慢慢地敞开了心扉,终于,我在我认为合适的时候表述了我的感情,而你父亲也接受了。”
            “我父亲不是成亲了吗?”
            “是的,你的父亲并不喜欢她,那个可怜的女人只是两个家族联姻的工具,那个女人有自己的心上人,不过她的心上人身份太过低微,被她父亲发现两人的私情后将那个男人赶出了城,你的母亲从嫁进欧阳家就没有笑过,虽然脸上一直带着微笑,说话办事进退有礼,可是,对于她来说,她的生命已经结束。”
            养父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也叹了口气。
            过了片刻,养父又开口道:“你的父亲虽然文武双全,可是并不想成为一名大侠,也不想挑起整个家族甚至是两个家族的担子,他只想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每日读书耕田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我问道,对于这个从未听说过的亲生父亲我并没有什么感情,我只是想知道,一个人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爱人。
            “你的父亲因为和我在一起逐渐疏远了你的母亲,你的母亲虽然也并不爱你的父亲,可是你的父亲是她唯一的依靠,如今,唯一的依靠也离她而去,她怀恨在心,便将我们的事给张扬了出去。”
            “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可说的,连许多皇亲国戚都是如此。”
            “不错,若我们是王孙贵族或者只是两个普通人那也没有什么,甚至还会成为一段风流佳话,可是你父亲是要肩负起两个家族的栋梁,而我又是所谓的邪教中人,这便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被允许的。你的母亲自从和你父亲成亲后一直没有怀孕,遇到这种事情更是心中怨恨,怨恨你的父亲、怨恨整个欧阳家甚至怨恨自己的亲生父母,她在两个家族之间挑拨是非,甚至挑动整个武林,最后我和你的父亲不得不做个了断了。”
            “后来呢?”
            “后来我和你父亲就在这个地方,各自使出了生平绝学,从正午一直战到了黄昏,一直到我们用尽了全部的招式,虽然我一直不想面对这个时刻,可是这个时刻还是来临了,我们都使出了自己最后的绝招,不过我在出剑的时候留了半分力,希望自己能死在他的剑下。”


            IP属地:湖北10楼2017-03-08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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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并没有死。”
              “是的,那时候你父亲的剑非常快,比之前还要快,而我则留了半分力,一般情况下死的一定是我,可是就在你父亲的剑刚刚划破我的衣衫时,你父亲的剑就戛然而止,而我没有想到你父亲竟然可以在如此快的速度下说停就停,我的剑已经刺出再也停不下来,就这样,我亲眼看着自己的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最后说了什么?”
              “他跟我说对不起,你还不能死,他说如果自己有了孩子,希望我能偷出他的孩子将他抚养长大,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和他母亲一样。”
              “所以你偷出了我。”
              “是的,在你一岁的时候,说来也是讽刺,就在你父亲死的第二天,你的母亲就被诊出有了身孕。”
              “那你如今想要怎么办?”
              “你要成为一名剑客。”
              “可是我不想成为一名剑客。”
              “什么?”养父惊讶地看着我。
              “我一直以天下第一剑客为目标,可是我突然发现,我不想成为一名剑客。”
              “不。”养父瞪大了双眼,咬着牙,额头上爆出了条条青筋,“你要成为一名剑客,难道你不想报杀父之仇吗。”
              “我的父亲为什么没有叛出家族呢?”我平静地问道。
              “欧阳家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怎么能不管。”
              “所以他死了。你的生命在他死的那天就已经结束了,而我的生命才刚刚开始,是时候说再见了。”我将自己手中的剑还进剑鞘,放到了养父的面前,“这是他的剑吧。”
              养父看着面前的剑,双手紧紧握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我离开了那片坟地,在街道上疯狂地奔跑着,阳光已经开始变红,暮色慢慢降临,路途还有很远,我穿过了杂草丛生的野地,穿过了枝桠满布的树林,终于,终于在阳光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时候我跑到了山脚。
              我喘着粗气,胸肺想要炸开了一般,我冲到了那间木屋前拼命地拍打着木门,木门在摇晃,手掌在疼痛,可是我已经完全顾不得了,终于,门开了,是那个熟悉的酒窝和熟悉的香气,我一把抱住了她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
              她的呼吸很热很重,突然,她推开了我,在我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她的眼中充满了晶莹的泪水,可是她的嘴角却弯了起来,就像那一轮弯弯的月亮。


              IP属地:湖北11楼2017-03-08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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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三月
                总体来说,这篇文的构思不错,文末处能生出一段耽美恋也是出乎意料。但是,语言不够简练,整体的故事(小说)性不够强,而且有点偏离主题。
                /
                你要确定一篇文里谁是主角,该给多少笔墨,体现出什么。成为一个剑客是养父给他的使命,文中也多次提到,但是表现手法过于单一,就像是在强行强调一件事,人物的形象单薄了些。那个绿衣女子是为了圆润主角形象和烘托主题而存在的,主线剧情(矛盾)要放在这里(心无旁骛,只可成为剑客),但文中给她的笔墨只在文首和文末。放在文末是最不该的。因为前文铺垫那么多,却没点明成为剑客和杀死绿衣女子之间的必然关系,然结尾却是俩人情愫已生,这……
                /
                相反,在文进行到一半时,揭示“父亲”不是亲生父亲,而是养父。这里给了前尘往事,也就是这一切作为的由头。但是,这里赘述许多却没有点明主题,而且有点喧宾夺主。要明确的是父辈的“风花雪月”只是作为情节的助推器,关键人物塑造还是在“我”的身上。因而这里能精简就精简。
                /
                还有一个就是语言方面:不要平白直叙一件事,也不要过于注重心理的描写。适当的删减一些没必要的衔接,多花些笔墨在故事和人物上(这个我上面有提到)。
                /
                文评已到,请签收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3-18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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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都有一个烦恼,就是明明只想写个简单的故事,但是写着写着,故事就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往猎奇诡谲的方向发展了。
                  怎么破?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3-18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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