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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情定三生】此生劫(瑞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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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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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大家,今天本来想更新的,但是实在没时间,收拾行李,现在才回来,所以更新只能等明天了... ...真的很抱歉。


  • 云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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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鼓喧天,宾客满堂,满目喜庆的红绸冲淡了迟府的愁云惨淡,督军府同样忙碌,玉融和赵书婷为兰溪梳妆打扮,娇艳的新娘妆容,镜中的脸与记忆重合起来,兰溪微微失神,真的是… …恍如隔世啊… …
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龙天泽站在门外,心里同样不是滋味,他喜欢兰溪,不想看着她嫁给不爱她的迟瑞,只为了完成迟老夫人的心愿,凭什么非要是兰溪?难道迟瑞就不能去找别的女人么?不就是仗着兰溪喜欢他吗?他为什么要糟蹋她的心意?
他越想越生气,控制不住戾气外泄,迟瑞最好信守承诺,否则… …哼!
女子出嫁本是一生中最期待的时刻,兰溪却平静的惊人,眼中没有一丝期待,所有步骤驾轻就熟,她开始相信冥冥之中真的有宿命这回事,否则她和迟瑞之间怎么会有这样深的羁绊?
放不下,逃不开,最终回到起点。
迟瑞一身大红色的新郎装扮,一贯没有表情的脸喜气洋洋,嘴角咧到耳根子,让在座的宾客暗暗惊叹:看来迟少爷是真的喜欢沈府那个养女,不光是把她娶进门给迟老夫人冲喜,瞧瞧这一脸的高兴劲儿!
雷居竹脸色阴沉,在心里把迟瑞千刀万剐翻来覆去折磨一千次一万次,他还没认回来的妹妹成了别人的媳妇,还是以冲喜的名义,教他怎么能不生气?早知道他就是绑也要把兰溪绑回上海。
“雷先生也来了。”迟瑞端着酒杯走到雷居竹面前,他不想邀请雷居竹,请柬是兰溪给的,他没办法,来者是客,酒不能不敬。“希望迟少爷能够信守承诺。”雷居竹不说任何恭喜的话,眼神阴狠冷厉,赤裸裸的威胁。
迟瑞被灌了不少酒,待到宴席散尽时走路都有些摇晃,推开房门,兰溪单薄削瘦的身子直挺挺坐在床边,犹如一座雕塑,让迟瑞生出一种美妙的错觉,自己最爱的女子正等着他揭下红盖头,往后的日子他们会携手到老。
“你回来了?”兰溪不等他走近,自己揭下盖头,精致的五官在新娘装束和影影绰绰的灯光下娇媚万分,削减了她平时的沉静气质,像花朵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只要笑一笑就能使人心旌摇动,如痴如醉,“刚才有丫鬟看着,我盖着这个东西都快闷死了,你别介意。”她解释道。
“没事,你想怎么样都没关系。”迟瑞本想叫她吃点东西,结果桌上的食物都是生的,“折腾了一天,你饿不饿?要不我去厨房给你找些吃的?”“不用了,我还好。”兰溪不饿但是很累,“有点累,要早点睡。”
“好,那我去书房,不打扰你休息。”迟瑞很有自知之明。“你就在这里睡罢,在地上,老夫人知道你去书房睡会生气的。”兰溪在镜子前边摘首饰边说,他应了一声,俯身从箱子里翻出被褥铺在地上,和衣而卧。


2025-08-17 16: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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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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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实在没什么思路,成天忙这忙那也不知打在干什么,大家见谅。


  • 云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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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统一说一下吧,楼主最近遇到一些事情,没有办法安心创作,故事的发展其实基本已经构思好了,也许过段时间还会接着写下去。
但不是现在,抱歉,这是短时间内最后一次发帖。


  • 云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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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人口出来冒个泡~祝大家元旦快乐🎉我会努力填坑的~


  • 云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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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柒
嫁入迟府的日子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兰溪帮着迟瑞照顾迟老夫人,顺便打理一下府内事务,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去军营训练。
放下账本,迟瑞揉了揉眼睛,看了一天账本真是够他受的,上下眼皮都快粘到一起了,“我熬了银耳羹,你喝一些。”兰溪跨进门,手里托着盘子,亲自给他端出来揭开盖子,发簪上的流苏簌簌作响。
她不像普通新嫁娘那样穿特别艳丽的颜色,而是冷色居多,妆容也是精致的淡妆,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清冷又温柔,迟瑞的心狂跳不止,他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和兰溪能够真正在一起,婚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大约就是这样的吧?每天忙到很晚,却总有一个人温声软语迎接他回家,他甚至可以想象兰溪坐在灯下的样子,就像现在一样温柔又美好,这是他在心里给自己制造的梦境,他近乎疯狂的一晌贪欢,宁愿沉溺其中,永不醒来。
梦就是梦,因此他只迷失了片刻,醒来后对兰溪的愧疚更深,他很清楚,这些天来兰溪任劳任怨帮他打理府中上下,照顾奶奶,不过是出于道义,而不是她该承担的责任与义务,他绝对不能将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
“你不用给我做吃的送过来,平日里你忙着府里的事,还要帮我照顾奶奶,已经够累了,去休息吧。”迟瑞放下笔起身接过瓷质汤盅,触到了兰溪的指尖,滚烫的温度让人几乎分不清到底是汤盅还是指尖接触产生的火花,他迅速收手。
他生得一副好相貌,眉目清俊如画,细皮嫩肉更是富家少爷的标配,从脸颊散开的红晕蔓延开来,耳尖更是红得滴血,煞是惹眼,兰溪瞧着好笑,忍不住在心里调侃,上辈子都是娶过媳妇的人了,怎么碰个手指都能脸红?
“咳,那个,我要接着看账本了。”迟瑞窘迫地垂下眼不看她,“好,不打扰你了,银耳羹记得趁热喝。”兰溪笑笑走出去,为他无声的关上门。
迟瑞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远去才敢如获至宝似的捧起那个汤盅,兰溪的手艺并没有多好,天下银耳羹差不多一个味道,可他却珍而重之地用勺子小口小口往嘴里送,仿佛在品尝不可多得的珍馐美味,一盅银耳羹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吃完,汤汤水水半点不剩。
而后他捧着空空如也的汤盅哭了,哭得悄无声息、撕心裂肺。
他觉得自己是个**,不爱的肆意糟践伤害,等一切变得不可挽回时才想着补救,就像现在,他珍惜与兰溪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忘记了当初他对她避如蛇蝎;他无时无刻不想拥抱她,因为一个不经意间的触碰脸红心跳,忘了自己曾无数次决绝残忍地推开她。
她甘愿奉献全部时他弃若敝履,现在却卑贱又虔诚地祈求她从指缝间漏出的、施舍般的情感,疯魔般的追逐她的身影,哪怕不是爱。
如今他终于体会到她曾经的心痛,那种不顾一切追逐,小心翼翼不敢打扰,心酸执着期盼那人能给予回应,哪怕只是回头看一眼。
他反复摩挲手指和兰溪接触的地方,神色温柔缱绻。
夜晚,兰溪走在金城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这两天迟瑞因为过度劳累病倒,府里和工厂的事都落到了她头上,她正在去工厂的路上,今天厂里新产出一批布料,她白天忙府里的事,趁着晚上抽空过去看看。
就在她走到工厂大门时,身后一根手腕粗的木棒挥落,她反应迅速往旁边挪了一步,却不想另一边也有偷袭者,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这女人怎么办?”黑暗中有人问,“扛进去烧死!”另一个声音咬牙切齿。
“兰溪呢?还没回来吗?”迟瑞卧病在床依旧挂记着兰溪,隔一会儿便问问丫鬟兰溪回来了没,那丫鬟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耐着性子一遍遍回答:“少奶奶还没回来,您再等等。”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家丁跑进房门,气喘吁吁地喊道:“少爷,咱家工厂起火了!您快去看看罢!”迟瑞出门一看,冲天的火光将半个金城映照出晚霞般的颜色,揪着报信家丁的衣领厉声喝问:“少奶奶呢?她在什么地方?”
“没见着,没见着少奶奶!”家丁惶恐万分,被迟瑞丢到一边命令道:“派个人去督军府!让他们过来帮着找少奶奶!快去!”
迟瑞还记得那场大火,将他苦心经营的工厂焚烧的一干二净,他拔腿往那边跑,心里不住地祈祷,希望兰溪不在火场里,希望她安然无恙。
由于纺织厂的特殊性,火势蔓延极快,一旦烧起来便不易扑灭,迟瑞跑到工厂门口时一眼看到的不是漫天大火,而是大门外躺着的不起眼的深蓝色手包,那是兰溪的随身物品,心中的不安被证实——兰溪很有可能在火场里!
想到这里,迟瑞毫不犹豫冲进火场,弓着腰在滚滚浓烟中四处寻找,吸进不少大火产生的毒烟,眼前模糊一片,高温几乎将他烤化,但他不能放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再次失去她,绝不能!
他在一个堆满工件的角落找到了昏迷的兰溪,抱着她冲出火场,刚脱离危险,他便体力不支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眼前金星缭乱,却还记得紧紧将她护在怀中。
火场外紧张等待的众人一拥而上,手忙脚乱地将他二人送去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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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文章都分章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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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捌
兰溪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应该是个晚上,后脑勺刺痛,她抬手去摸,被迟瑞出声制止,奇怪地问:“迟瑞?我昏了多久?发生什么事了?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也不点蜡烛?不怕磕着碰着?”
迟瑞没有回答,惊慌失措地扑到床边,看着兰溪漂亮却空洞无神的眼睛,颤抖着问:“兰溪,你刚才让我干什么?”“我让你点上蜡烛,再给我倒杯水,我渴了。”这回答让迟瑞浑身发冷,他迟疑半晌,艰涩地说:“兰溪,现在是白天。”
“你说什么胡话——”疑问戛然而止,她颤抖着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觉出不对劲,正常人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东西,而自己眼前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语气惊恐慌张。
迟瑞立刻去找顾大夫,一番检查下来并无任何异常,这种不明原因的失明令顾大夫束手无策,“不可能没有办法,顾大夫,求您再想想。”迟瑞恳求,兰溪才十几岁,还有漫长的一生,不能在无边的黑暗中度过。
“迟少爷,不找出病灶所在没法医治,恕我医术不精。”顾大夫实在没有办法,虽然他也不忍心兰溪就此度过余生,“不过中医治不好的病症,西医或许可以,迟少爷可以带夫人去西医开设的医院看看。”
迟瑞道了谢,失魂落魄地走回房间,兰溪已经恢复平静,问:“顾大夫治不了是么?”迟瑞点点头,想起来她看不见,轻“嗯”一声以示回应,如鲠在喉,“别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瞎的是我又不是你,哭什么?”她挑着眉,看向迟瑞的方向又看不清楚,语调里多了军痞式的调侃。
她前生历经炮火的洗礼,看惯了战场上的生与死,对有些东西早就不那么看重在意,死亡尚且无所畏惧,不就是看不见东西吗?有什么可怕的?
话音未落,被迟瑞紧紧抱在怀里,那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你激动什么,看不见了也照样活,放手。”兰溪捶了他两拳头想让他撒手。
他恍若未闻:“不许你说这些丧气话,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中医也好,西洋大夫也好,不管是谁,花多长时间,一定会治好,一定会… …”
他反复喃喃着,状若疯魔,兰溪的心蓦然间柔软下来,拳头变成了安抚性的手掌,“好,我相信你,相信你… …”
兰溪早年间锻炼出来的乐观主义精神又一次发挥作用,不到两天,她便拄着拐杖到处晃悠,晒太阳遛弯,怡然自得。
“你打算就让她这样待在迟府一辈子?”雷居竹和迟瑞站在阁楼上,眺望花园里兰溪的身影,问。“我想带她去看西医,但总也走不开。”迟瑞回答。
“你分明就是想把她留在身边,”雷居竹的眼神尖锐而讥诮,“承认吧,你从来没想过放她走,所以你会用尽一切手段把她留在身边,真自私。”
“那你呢?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一直想带她去上海?”“去上海是她自己的意愿,我不过答应顺路捎她一程。”
“你以为我是傻瓜?”迟瑞斜瞄他一眼,他这分明是颠倒黑白。
雷居竹低笑一声,“迟少爷,我说出我的目的,你有可能不得不放兰溪离开。”迟瑞不动声色,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兰溪很有是我的妹妹,亲妹妹。”雷居竹慢悠悠说出了一句爆炸般的话,迟瑞呆愣当场。
“当年战乱时母亲带着小妹失踪,我们找了她们十几年,小妹失踪时才三个月大。”雷居竹自顾自说道,“我们没有放弃,一直在托人打听,直到我父亲的一位故旧在金城见到兰溪,她和母亲简直一模一样。”
“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很多,你怎么确定——”迟瑞忍不住反驳。
“的确,世上长相相似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后来我找到了兰溪的养父吴九,他亲口承认是他收留了母亲,”说到这里雷居竹冷笑,语气陡然尖锐,“与其说是收留,不如说是强占,那个**最后还为了钱,把我的母亲卖进了妓院!”
“所以你一定要把她带去上海?”迟瑞叹气,望向花园里那个沉默坚韧的单薄背影,心疼不已,她所受的苦远比他想象的更多。
“去上海真的是她自己的意思,也许她只是想离开金城,离开你。”雷居竹说,“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不愿意放她走?你又不喜欢她,何必把她留在身边折磨她折磨你自己。”
“我爱她,所以舍不得她走——她却不信。”迟瑞叹息一声。“你们两个都是怪人,互相喜欢却没一个人先说出来,这样等要等到天荒地老不成?”雷居竹没谈过恋爱,不明白他们之间的事。
“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太多,我伤她太深。”迟瑞手肘撑在栏杆上,脸埋进双手,“但是我不会放手,绝对不会。”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是不愿意吗?”雷居竹控制不住心中的暴怒,揪着迟瑞的领子,“什么爱,什么舍不得,不过是你将兰溪禁锢在身边的借口!你如果真的爱她,怎么会伤害她?怎么忍心让她在黑暗中度过一辈子?”
“我当然不忍心!”迟瑞的理智近乎崩溃,他怎么也想不到兰溪会因为那场大火失明,他也明白,让兰溪去上海治病是最好的选择,但内心近乎偏执的爱和占有欲让他难以忍受兰溪不在身边的日子。
所以他绝对不放她走,绝对不!
“好啊迟瑞,你倒是挺能耐的!”雷居竹气不打一出来,自家妹子都被迟瑞拖累成这样了,他居然还不肯放手,“不过你以为我没有准备后手吗?我告诉你,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如果再不肯放人,别怪我下手无情。”
“下手无情吗?”迟瑞抱着脑袋笑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除非他死了。


2025-08-17 16: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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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着脸皮求一波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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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玖
迟瑞和雷居竹剑拔弩张的对话兰溪并不知情,现在她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躺在院子里将自己晒得暖洋洋的。
让她苦恼的除了行动受限之外,还有迟瑞对她的态度,她计算过,一天当中迟瑞至少有十个小时跟在她身边,这还不算每天强行同床共枕。
至于吃饭?每天每顿都是迟瑞喂她,一顿都不曾落下,刚开始兰溪不愿意,觉得这样太麻烦迟瑞,可又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
这段时间雷居竹和雷小蕾总来看她,凌雪因为身子重只来了一次,龙天泽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也来凑热闹,还带了不少好吃的。
“兰溪,该去吃饭了。”迟瑞温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兰溪在他的搀扶下起身告别雷小蕾,到屋里吃饭。
“今天雷小姐问起我去上海的事,她说上海的医生要好些,治愈的希望更大,”兰溪这话让迟瑞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所以我想尽快去上海。”
“一定要去吗?我和督军都在为你物色更好的大夫,在上海人生地不熟,你又不方便,还是在金城好些。”迟瑞脸色难看,声音仍旧温和,手上动作不停,为她剔除鱼刺。
“我虽然看不见,但是你对我的照顾我都记在心里,毕竟我们不是真的夫妻。”兰溪略有歉意,“之前对你的承诺怕是很难兑现了。”
迟瑞手中的虾仁被巨大的力气变成了一团肉泥,“你就这么急着摆脱我吗?”
“你这话就没意思了,有些事情我本来不想说,现在看来不得不说了。”兰溪脸上的笑容褪去,冷漠而尖刻,“我当初答应帮你,不过是一时心善,说到底这是情分而不是义务,所以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去留。你这个人很奇怪,明明不爱,非要将我绑在你身边,这样有意思吗?”
“我当然是因为爱你才想留你在身边,你不信我。”迟瑞又拿了一只虾剥壳。
“以前我觉得旧事重提不过是揭人伤疤,我疼你也疼,”兰溪眼神不聚焦,只能看向迟瑞出声的大致方向,“你说你爱我,你怎么爱我?难道将一个人囚禁在身边就是爱?以前你对凌雪也是这样做的,她不顺你的意,你就以孩子作威胁逼她去陪酒,把她扔在院子里不管不问,你爱她却还娶了我,又纳了蔷薇做妾。”
她的身体崩得僵直,像是回忆起往昔那些痛苦的时光,脸色苍白令人心疼。
“后来我才明白,我们都错了,其实我们都不懂什么是爱。”她的声音萧瑟又悲伤,“现在的你依旧不懂,你没日没夜地照顾我,就是想让我依赖你,但是你想过吗?我嘴上说着看不见也没事,但我内心还是想成为一个健全而独立的人,而不是这样被你照顾着,在这四方小院里浑浑噩噩地活着。”
“我要去上海,不仅仅是为了逃避那些伤痛和不堪的过往,更是想去见识广阔的世界。”她的语调始终平静坦然,却带有坚不可摧的力量,“我承认我现在依旧爱着你,但我却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迟瑞默然,拿着筷子的手握紧又放松,长久以来他不愿意正式他与兰溪之间存在的问题,现在却不得不正视,并且不得不承认,兰溪说的是对的。
“我说的事你好好想想罢,以后吃饭有丫鬟照料。”她摸着桌边起身,素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心中却对自己的说道:“一切,该结束了。”


  • 云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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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非常非常不好意思!今天楼主去了医院,因为身体的问题医生嘱咐不能熬夜,所以今晚这一更是注定补不上了... ...以后楼主尽量白天多码些字,一定会争取在寒假完结这篇文章的!


  • 云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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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
兰溪没怎么好好吃饭,又生了一肚子气,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实在觉得这死水一般的日子无聊透了,即使迟瑞天天陪着她,她依旧没有感到丝毫快乐,只有鸟儿被囚禁在笼子里的烦闷。
她对迟瑞说的话并不是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尤其是最后一句,是她想了很久很久的、终于说出口的一句话。
关于喜欢一个人的问题,她很早之前就开始思考,为什么受伤之后和迟瑞天天在一起,甚至被他悉心照料都感受不到快乐与满足?
是她太贪心吗?那为什么迟瑞说喜欢她,她没有预想中的心喜若狂?
归根结底,是她已经不想从前那样对迟瑞怀有深沉热烈的爱了。
是的,时间会消磨掉一切,包括得不到回应的爱,经历了前世今生大起大落之后,兰溪拥有了更加远大的理想,不再囿于情爱。
所以她才会对自己说出“结束”这两个字。
“睡不着?起来喝点粥罢,你晚上没怎么吃东西。”迟瑞平和的声音拉回了兰溪的思绪,不像是下午刚生过气的样子。
兰溪没做声,爬起来吃东西。
“你今天讲的话我想过了,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懂得爱。”他娴熟地吹凉粥,勺子送到她嘴边,“如果我放你走,你愿意等我吗?”
“啊?”兰溪咽下粥,呆呆地看着他。
“我不懂爱,但我可以学。”迟瑞声音含笑,被她可爱的表情愉悦到了极点,“等金城的事情处理好,我就去找你,到时候,你愿不愿意教我?”
“可是… …可是… …”兰溪双颊绯红,他怎么这么执着啊?简直是死缠烂打呀… …这种话要她怎么回答啊?真是丢死人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迟瑞大着胆子偷了个香,在兰溪生气之前赶忙呈上一口粥表示安抚。
前世算什么?他还有今生一辈子的时光学习如何去爱。
身上的温暖逐渐消散,兰溪感知到太阳落山,拄着拐杖起身,被一双手打横抱起,身体骤然腾空,拐杖落地,“迟瑞?”她不安地唤了一声。
“我在。”迟瑞应道,“你在花园里待了一天,我抱你回去。”“嗯。”“我同雷先生商量好了,明天送你去上海治眼睛。”“嗯。”他说一句,她应一声
他抱着她回房,将她放到床上,却迟迟不肯离开,“迟瑞?你还有事吗?”兰溪歪头问,迟迟没得到答复,迟瑞轻轻捧起她的脸颊,温柔缠绵的地吻上她的唇,很轻很短的一吻,一触即分,随后他抱着她,声音沉闷而委屈:“兰溪,我不想你走,你不要走,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眼前这个像小孩子似的人,让兰溪的心涌出强烈的悸动,冲动之下,差点脱口而出答应他,可她沉默良久,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等着你,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原谅我,愿意回头看看,无论多久我都等你。”迷迷糊糊间兰溪睡着了,睡前迟瑞说的最后这句话,一直萦绕在耳边。
第二天一早迟瑞送兰溪上了雷居竹的车,谁都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连兰溪自己都没预料到,此次远赴上海将给她的人生带来怎样的惊人转折和深远影响。
上海。
商务印书馆内,一个身穿蓝布旗袍的姑娘微弯着腰认真地挑选书籍,身姿优美,侧脸秀丽,看得出来是一位美人,唯一不和谐的是她脸上带着副墨镜,好像视力有限,每本书要凑得很近才能看清。
“小姐,请问想看些什么书?”店老板走上前问。“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人,随便看看的。”姑娘说的是标准的上海话,嗓音婉转动听,显得温柔又和善,老板转而去招待其他客人,片刻后书店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瘦高个男士走进来,头上的礼帽沿压得极低,行色匆匆。
他和姑娘擦肩而过,姑娘皱了皱眉,往窗外看了一眼,柔声叫住那位男士:“先生,你的钱掉了。”男士惊诧地回头迎上她从容的笑脸,低头看见地上躺着张五元纸币,他迟疑片刻,俯身捡起纸币攥在手里。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一群持枪的黑衣人气势汹汹从书店外跑过,那位男士似有所觉,瞥了神色从容的姑娘一眼,转身离开。


  • 云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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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17 16: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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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壹
“兰溪,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说了不准乱跑吗?”雷居竹进门,左手提着个纸袋子,右手扶住她。“二哥,我没事,车里太闷了,我出来走走,顺便选两本书让阿香读给我听。”兰溪笑答,“我们回家罢。”
兰溪到上海之后雷居竹为她找了上海最好的医院检查,检查出是她挨的那一棍子导致颅内出血压迫神经造成的,病因查明了,却治疗无门,只好找中医慢慢调养,不能完全治好,至少让她能看清些模糊的影子,只是不能见强光。
今天是她去医院复检的日子,去医院的途中她忽然想吃灌汤包,向来对自家妹子百依百顺的雷居竹立刻跑去买,没想到兰溪竟然偷偷溜出来了。
“你现在不方便,最好不要乱跑。”雷居竹付过书钱,小心翼翼搀扶着她出门,“迟瑞最近发了好几封电报,询问你的病情。”
“就告诉他我已经好了。”兰溪回答,“先瞒过去再说。”金城现在处于多事之秋,迟瑞走不开,她笃定了他不会到上海戳破这个谎言。
“你这是何苦。”她生性倔强,说一不二,雷居竹没法劝她,只能由着她去。
没想到他们在路上还商量着如何瞒过迟瑞,就被口中的“曹操”在医院堵了个正着,雷居竹站远了点给他们留出说话的空间。
“你怎么回来?金城的事都处理好了吗?”兰溪心虚,首先开口。
“都处理好了,”迟瑞眉目间温暖的笑意与平时判若两人,“龙天泽是枭雄,比我更适合在这个乱世继承督军的衣钵,严正已经被我们联手除掉了。对了,还有凌雪的孩子,名字你知道的。”
“所以你就跑到上海来了?”兰溪漾起一抹狭促的微笑,反问。
“是啊,当初咱们说好的,你可不能反悔。”迟瑞转头看看雷居竹,发现他没往这边看,猛地将兰溪拥入怀中,“我想死你了。”
“做什么这么肉麻?”兰溪笑嘻嘻地任他搂着,心中感到由衷的轻松与愉悦。
“对着自己的老婆,想怎么肉麻就怎么肉麻。”迟瑞无师自通地点亮了情话技巧,霸道又不失温柔,“说好了,从此往后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好啊。”兰溪眉眼弯弯,轻轻点头道。
他们终于毫无芥蒂地抛去沉重的往事,从此以后山高水长,他们都将携手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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