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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团明群吧友联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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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团明贴吧QQ群里发起了一个活动,40个题目交给不同的写手轮流写,每个题目可以接着上一个人的继续也可以另行开头。每个人写完后,可以从本轮没有被抽中的写手中点名,轮完一圈后继续。


1楼2017-03-14 05:21回复
    1、帽子
    写手:[1号]玉子_改名叫玉米烙
    虽是入了春,气温还是微凉但不像冬天那般刺骨。就在昨天气温有所下降,甚至下起了小雪。无奈让很多人重新穿上厚重的棉袄。这个雪倒也不识趣,下了一夜还没有停,让很多店家和行人苦恼。
    埃尔文也不例外,前天来到这里的,来之前他原以为不用带不必要的保暖品,可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他就愣了。这个雪活生生的给他了个大巴掌。
    “Damn it!”开口低骂了一句,鬼知道他现在有多冷,双手插在口袋里,缩缩着脖子,尽量的把自己抱紧御寒。身体还好,尤其是上半部分,冷的快要僵掉了。呼呼的小风劲吹在他的脸上,头发一阵阵的随风吹起。
    他现在很愿意如了韩吉的话,自己还不如买个假发戴上呢。至少美观还能御寒,可惜现在不是。
    这次出国他是失算了。
    已经步行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看到一家买保暖必需品的店,他再一次感觉自己很倒霉。如果不是下午还要户外摄影,他想他宁愿在家裸着跑,也不愿意在这样的鬼天气出来。
    刚刚转角他就与一个金发的男孩撞上了,由于路滑两个人都不稳,撞击力让他们不自然的往后倒,幸好埃尔文反应快,及时拉住了男孩往自己这边靠来。
    他力道控制不稳连带着男孩向后摔倒了。
    “哦,该死。”这是他第二次爆粗口了。这下好了,衣服上都是雪了,看来自己今天真的不适合出门啊。
    当然他也没说哪里该死,因何爆粗口,让怀里的男孩内疚起来。
    挣扎开身,起身对埃尔文连忙弯腰道歉,一口一个对不起。语气发抖,有几分害怕的意思。
    “怎么开始起来道歉了?”埃尔文迷茫,不应该是说声谢谢吗?啊,不过这孩子长得倒是水灵,真像西方的天使啊。
    “把您给撞到了,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抱歉,先生。”男孩解释着,顺手拉埃尔文起来,一直坐在雪地里,他不冷吗。
    “谢谢。”道了声谢,握住男孩的手站了起来,其实自己根本不用他拉自己起来,想握住男孩的手是他本能的思想罢了,说到底就是想。
    男孩的手很凉,让他不自觉的握紧给他捂热。“你不用道歉,要是说还是我把你弄倒的呢。”
    带着歉意开口:“不不,还是您严重些。衣服上都是雪了,我被你护在怀里根本就没多大事。”
    “啊啊啊啊,这倒没什么。我刚好打算去买一些棉衣。”埃尔文解释着,“不过很倒霉在这个大雪天怎么也找不到一个买保暖品的地方。”
    “哈哈,不是您一直找不到,而是您走错街道了。这里是食品街,专门卖食品的,而隔壁才是买衣服的地方。”
    埃尔文皱眉,怪不得无论自己怎么走都没有看见服装店。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撇向了旁边的咖啡馆。手又下意识的握住了男孩的手。
    低声说了一番,“手怎么还是这么冷。”看着男孩和他握紧的手,嘴角微微翘起来,转身跨步拉着男孩往咖啡馆的方向走去。


    2楼2017-03-14 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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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明拘谨的坐在椅子上,左右环顾着,对于没有来过咖啡馆的他,这里完全就是天堂。屋里暖气大开,咖啡的醇香味飘散在整间咖啡馆,适着这样的环境让人不自觉的发软,想一辈子赖在这里。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阿明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从一开始男人拉自己进这家咖啡屋时自己是拒绝的。可男人说了一句话给了自己足够的理由和他进去。
      “这样吧,这里路我也不熟,我请你喝杯咖啡,就当是导游,你看这样可以吗?”
      就这样,阿明跟着埃尔文进来了。埃尔文给阿明点了杯热可可。说是小孩子不能喝含咖啡因的东西。虽是关心让阿明很感动,不过阿明有些吐槽,自己已经18了,成年了。
      “这会儿暖和过来了吧。”埃尔文看见阿明看着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
      “啊,是的,已经暖和过来了,谢谢。”阿明笑着回答,这一笑对于埃尔文来说简直是会心一击。由于阿明的头顶就是灯,灯光的光晕散下来,正好照到阿明的周围,而阿明这一笑,简直就是自带光晕的天使啊。
      “那就好,不用谢。”
      从这里埃尔文发现他可能弯了,对眼前这个小家伙产生有趣的感情。
      埃尔文私下打了个电话,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也很着急,挂的很快连废话都不愿意多说,便急匆匆的往阿明那里去了。
      两个人喝完咖啡,阿明就带着埃尔文往另一条街去了,外面的雪还在下,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甚是欢,就连共同爱好也聊了出来。两个人都喜欢看书,尤其是《双城记》他们两个真所谓百看不厌。
      似乎是找到了同好,阿明也没有那么拘谨了。聊开了。这个转变最高兴的无疑就是埃尔文。看见阿明笑他都能感受到有股热气从身下传来。
      进了服装店,埃尔文挑起了衣服。不过他的衣着品味一般,拿的衣服都是平平常常的,不然就是土得可怕的。阿明有些看不下去了,亲自上阵给埃尔文挑衣服。
      然而这个举动不仅在埃尔文眼里像是情侣,就连店员也用一种激动娇羞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样,真像情侣呢。”埃尔文暗暗的说着。为了配合这样的气氛,埃尔文更是弯下腰贴近阿明,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他俩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果然,阿明挑的衣服很合埃尔文的身,修身的休闲服,把埃尔文的身材显露出来。嗯……是帅气的一面显露出来。
      看到很合身,阿明也很满意,左转右转去帮埃尔文找合适的大衣。然而在对面他看见似乎更有趣的东西,会心的笑了起来。


      3楼2017-03-14 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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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咖啡鼓鼓掌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3-14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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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づ ̄3 ̄)づ


          IP属地:福建6楼2017-03-15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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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阿明挑的衣服埃尔文很是满意,然而刚才店员说的话更让他心花怒放,觉得这是一个良心店家。
            “先生可真是有一位贤妻啊。”
            是贤妻吗?不,现在不是,不过马上就是了。
            自己冥想时,头顶突然盖下的异物,砸醒了他。
            反应过来后才知道这是顶帽子,而这个主使者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这顶帽子意外的适合埃尔文先生呢。”
            阿明说完,他就转身去照镜子,看是什么样式的帽子。
            他傻眼了。
            帽子的样式是圆形的棕色帽子,帽子两端是小鹿的角,帽子边缘有一个细小的英文,是绿色的用针线缝合上去的。
            “最爱的”那个英文的意思。
            “你喜欢?”埃尔文问。
            “倒是喜欢您这样。”阿明回答。
            “那我就买下它了。”
            结完帐后,一位女店员拉住了阿明,让埃尔文不自觉的皱了下眉。“有事?”
            “哈,是这样的先生,我们店有个活动,就是凡是在我店购买衣服的顾客我们都可以免费给你照相。”
            “……”
            “听起来不错。”埃尔文看了下阿明,回身把衣服放在桌子上,拉着阿明往照相区域。手肩膀环住了阿明的肩,头上带着阿明喜欢的帽子。低声告诉阿明,就当是留作纪念。
            “那好,我说,1,2,3,就开始了哦。”女店员拿出照相机,对准他俩。
            1,2,3
            然而店员面前让她们吃惊的一面出现了。
            在女店员数到3时,埃尔文亲上了阿明,不是脸颊,而是嘴唇,只不过没有深入。
            而这样的画面也完美的照上了。
            女店员给了埃尔文两张,顺便还告诉他:惹男朋友不高兴是很难办的。
            埃尔文轻轻一笑:“自有办法解决。”拿了照片匆匆追了上去。
            外面的天已经有些黑了,雪花还是一片一片的飘着。路上的行人也有些少了。
            阿明快步走着,刚刚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越想脸越红。直到后面传来埃尔文的声音他才被拉回思绪,一时间自己不知道是要逃,还是要在这里等他。
            逃已经是来不及了。埃尔文看见阿明停住了,他就飞奔到阿明身边,抓住了他的手。
            “手还是这么凉。”似是责怪但有心疼。握住阿明的手往自己嘴边递,呼呼的吹着热气,取暖。
            “为什么?埃尔文先生为什么呢?”阿明没有挣脱了埃尔文的手,呆呆的问着。他也没有说这个因为什么。
            “因为喜欢。”埃尔文回答着。
            “……”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从你对我笑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怎……怎么这样。”阿明的脸更加红了。“明明说过会走的啊,又说了这样的话。”
            “你这是期待我不走吗?”埃尔文低头问。“嗯?”
            “如……如果走了还会回来吗?”阿明抬头问。现在只有他看的见埃尔文的眼有多好看,有多深情。就像蔚蓝的大海,而大海里只容得下他。
            “只要你在我便一直追寻你。”埃尔文把阿明圈在怀里,用心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呐,阿明我可以吻你吗?”埃尔文说的很低,嗓音邪魅诱惑着阿明。
            他这样说着阿明的脸都可以煮虾了。“狡……狡猾的大人。”
            只有雪,看见了他俩的吻。
            几年后一个带着小鹿帽子的男人走在路边,在等认识他的恋人,而他的恋人手里有一个他俩都认同的定情信物。


            7楼2017-03-20 0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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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会
              写手:[6号]品酒听风言
              团明群内(金毛育成火车站:514173589)的40题挑战,被指定的题目是“误会”,群内不定时发车。
              本文已完结
              让基尔希斯坦是知道的——有些人就是比其他人来的有天赋、某些人则总是努力不到点子上。就比如眼前这位——
              “艾伦耶格尔!”在小队长的咆哮声中从卡位上弹起来的这个棕色头发的笨蛋,是他的同期。尽管让真的很不想承认这么个事实,但就是这么个频频惹事的笨蛋跟他一同考入了特罗斯特警局。这就好比在告诉他,警官学校的天才学员让基尔希斯坦不过跟这笨蛋同一水平而已。
              “监控器被雷击都立案了,难道这家伙想去阿斯加德逮捕托尔吗?”
              正当这位警界未来精英托着马脸无限感慨的时候,他的小组长三毛扎卡里亚斯抱着叠资料从他身边走过并用文件袋拍了他一脑袋,“别偷懒,上午案发现场的检验报告应该出来了。动动你的屁股小伙子,去趟鉴证科。”
              这是个极其恶劣的连环杀人案——别像耶格尔一样问是怎么看出来的——一个月内让连续跟着三毛去了三个案发现场,如果从那如出一辙被割开的后颈还看不出端倪,他就可以去回炉重造了。
              鉴于此案影响越来越大,史密斯局长下午要就此开案情分析会,在验尸报告出来之前,最后一个案发现场的检验报告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说耶格尔验证了"某些人总是努力不到点子上",那么鉴证科的阿诺德则更好的验证了"比其他人更有天赋"这一句。上午刚发现的案发现场,到中午的时候就能出具详尽的检验报告,而且总能发现一两个关键线索。让曾经一度真的很想问这位明显在读书时代连跳好几级的金发小鬼,是不是在某天雨夜被粒子加速器的闪电击中过。不过这个疑问,在某次看到他为了赶公车而跑得气喘吁吁之后,被让丢到了异空间——“我的天,明明车刚启动差几步就能赶上了呀,居然平地摔……”
              “上帝是公平的”,让想起了这么一句话,也许阿诺德很聪明,但不管有多聪明体能恐怕有也多弱,让选择性忽略了阿诺德可能比同期都小好几岁的事实。“鉴证科的新星要迟到了。”
              然而下一秒,上帝用事实告诉让人生生来就是不公平。
              “阿明!”一个金发猛男快速冲到刚捡起公文包的阿诺德身边,一只手就把他捞了起来,然后就像夹着袋米一样单手夹着他拔足狂奔,几步之内追上了公车甚至还把车门拍的震天响……
              ……
              这人绝对被粒子加速器击中过!
              “放我下来!莱纳!”——挣扎的阿诺德。让觉得自己很能体会那种虽然刚上车但更想从车窗跳出去的感觉。
              “你该谢我的,阿明。”兄贵很配合的把比他小了好几圈朋友的轻轻放下来。那情景让人不由得就想起动物世界里讲大棕熊是如何运送自己的幼崽——鉴于阿诺德将会是未来要长期打交道的同事,让别过了脑袋。
              ……
              “你上班都不是这个方向!”
              “所以你该庆幸我刚刚路过……”
              “就算你今天上班迟到也别找我请客……”
              “我下站下车赶得上地铁……”
              “……”
              “昨天晚上还好吧……”
              “不要在这里问!”
              “OK,OK,我不问……”
              让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上一站就下车……
              一直到——“拿波里站——到了。”随着报站员的声音,让松了口气。
              “中午去找你吃饭!”莱纳笑嘻嘻的用大手揉乱了阿诺德的一头金毛,终于下了车。
              “那是我兄弟。”阿诺德盯着让说道,“我知道你在听着呢。”
              让有些吃惊,转过头看着阿诺德——如果不是刚听到那人叫莱纳,让一定会问他是不是其实名阿诺德姓施瓦辛格。
              "别这么看着我,不是血缘意义上的。"阿诺德转头看向窗外,却被让发现他金发下玫瑰色的耳朵。
              虽然都是金发碧眼,但如果是亲兄弟,让就要感慨DNA表达的多样性了。
              “现在说不知道是不是太晚。让基尔希斯坦,刑侦科的新人,跟你同期。”让笑了,伸出手来。
              “阿明,阿明阿诺德。鉴证科。”阿诺德简短握了握让的手,从公文包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对!几乎每一次阿诺德都在看书,以至于让人怀疑他到底是用哪段时间来完成他那些分析的。但他总能交出高质量的分析报告,于是鉴证科科长韩吉也就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碰!”让看了眼对面实验台飘起的五颜六色烟雾——好吧,可能也不只是仅仅因为阿诺德的能力。
              “报告在进门左手边第一个架子上,最顶上那份。”阿诺德从书页后面抬头看了眼让,之后又埋下头,就像他身边柱子上挂的那盆绿萝一样安静。
              鉴证科要完!刑侦科的新人让基尔希斯坦表示很忧郁。但这忧郁在看到报告内容后迅速一扫而光——“组长!我们有重大突破!”


              IP属地:广东8楼2017-03-20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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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最近的新人真的很奇怪——这是三毛第三次跟韩吉在酒吧里提到这点。
                "你不能指望每个新人都跟当年的纳纳芭一样善解人意勤快懂事。"这是韩吉的观点——当然咯,毕竟她鉴证科分到了警官学校专业理论分数最高的阿诺德。并且,恩,适应力很强。虽然一开始被吓到半死,在这之后也能安静淡定坐在柱子后面看书,没错,在韩吉的试管爆炸的时候。
                “或者,往好处想一想,至少你没有分到耶格尔医生的儿子?”嘿!你不能因为耶格尔医生今天没来就把实话说出来。
                “埃尔文最近也是焦头烂额了,而你们却在这里喝酒抱怨下属。最该哭的也许是他……”
                “你说什么了吗利威尔?”韩吉笑嘻嘻的咬着一颗樱桃。
                “这里还不赖,就是有点吵,而我白天已经被吵够了。”说罢利威尔面无表情的翘着脚把自己陷进沙发里。无需多年的探案的敏锐嗅觉三毛就知道这个人改主意了。
                “偶尔的休整也是有必要的。”三毛指出,“但让想的比做的多,艾伦则相反。利威尔你该给他更明确的指令。”
                “不是每个新人都可以一来就跟进一个项目的。”韩吉赞同,“不是每个人都是埃尔文。”
                “或者阿诺德——”三毛看了眼手机,让发来了新的案件进展。“嘿!你这么让下属在那埋头苦干,自己在酒吧喝Mojito没问题吗?”
                “你说呢?”韩吉的面色微微泛红,离开卡座向吧台边一名娇小的金发女孩走去。利威尔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三毛把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好吧也许他该回局里去去看看埃尔文有什么新发现。
                这个月,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案件,很明显的连环杀人案。受害者被发现的时间都是清晨,无一不是被五花大绑,后颈被割开。但据耶格尔医生的报告:钝器所致颈椎断裂、头骨碎裂、内脏出血等才致命伤。割开后颈的应该是锋利的小型刀刃,而致命伤则来自圆柱形钝器。
                而根据阿诺德的报告,现场无一例外发现了同一种的9码球鞋印。初步可以判断出嫌疑人是一名185cm、200磅左右的成年壮汉。从鞋印磨损情况和步态看,他应该体格健壮并经常运动。从现场的鞋印走向看,他是搬运尸体到目击现场的人,所以也成为他们从一开始就锁定的嫌疑人。这鞋印很好认——时代巨人经典版。
                而这次,阿诺德特别提出,其实三个现场附近还同样都出现了一种7码半的鞋印,但因为每次都不是同样的鞋子,所以一开始他无法断定它们都属于同一个人。然而一次说明不了什么,两次可能是巧合,第三次大概就是规律。这应该是一名160cm左右、120磅的女子或少年。脚掌的印子明显较深,可能行动比较敏捷的类型。如果7码半真的是另一名同伙,那么他一定非常机敏和狡猾。另外,考虑现场的情况以及两者令人生疑的体格悬殊,阿诺德认为7码半可能才是指挥并占据主导的一方。
                “这事你怎么看,埃尔文?”三毛放下报告,看向多年好友。后者正面色凝重的抱着胳膊,审视着墙上钉着图钉和标签的地图。卡斯罗大厦地下车库、拿波里公园的长椅、加纳利后街的垃圾桶,这几个地方之间并无联系。
                “……”高大的男人默不作声,三毛可以想象他一丝不苟的金发下大脑正高速运转。
                桌面上摊开着受害者们的资料。然而这看上去也好像是随机的,年轻女职员、长期晨练者、街头混混,似乎没有任何规律。如果这是个连环杀人案,那么除了作案手法外,所有这些案例之间是不是还应该还有什么内在逻辑?然而并没有,除了那一个个耀武扬威生怕别人不知道出自同一手笔的作案手法外,三次命案就像三个互相独立的事件。知道这是连环杀人案唯一的作用就是让特罗斯特有些人心惶惶,而这无规律性更加加重了这种不安。以至于在第三次发现尸体的时候,埃尔文直接把这个案子调到了自己名下。
                更糟糕的是,卡斯罗大厦案发前一天晚上停电;而拿波里公园摄像头之前遭到雷击,新监控还没装好……加纳利?那条街的监控基尔希斯坦已经去调了,但介于之前的经验,三毛觉得他们最好不要对此抱太大希望。你猜为什在过去两周他们都对"时代巨人"一无所获?他们所能依靠的只剩下现场的蛛丝马迹以及周边居民的回忆。必须得说,埃尔文加入这个案子让三毛松了口气。
                看着好友的背影,三毛好像又回到了当上警员的时候,当时两个毛头小子多么有干劲,三毛负责找线索埃尔文负责推理,暖黄的灯光、贴满的案情板、冒着热气的咖啡……不管再奇怪的案子,抱着手站在案情板前的埃尔文总能在最后破解,三毛总是这么相信着——也许这就是他在第三起连环杀人案已经发生、案情毫无头绪的夜里还跟韩吉他们出去“休整”的原因,因为埃尔文接管了这个案子。
                案情板前的男人仍旧抱着手,和记忆中不同,他的个子更高了,肩膀更加宽厚了,岁月给每个人都留下了痕迹,天才警员埃尔文史密斯也不例外,他过去的同期、后来的刑侦科长,现在的特罗斯特警察局长。三毛看着好友的肩膀,想象他所承担的越来越多的压力,以至于那头迷倒万千少女的金发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浓密了……恩?似乎不是好像?
                “你知道的埃尔文……”三毛带着浓浓的负疚感抓了抓脑袋,“这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案子……”
                正在此时,埃尔文转过身:“假如能像老手一样发现线索,说明这个新人很有天赋。但发现老手会忽略的线索,那么他就是个天才!”
                “???”三毛一脸懵逼。
                “阿明阿诺德大概是个天才!”埃尔文抓着三毛的肩膀有些热切的说。
                “伙计,我觉得你该少吃些利他林……”三毛给埃尔文倒了杯水。
                “我只是喝了很多咖啡。”埃尔文伸手去拿自己的马克杯,却被三毛拿走了。
                “水。”三毛一边说一边将马克杯举高,并向桌上装水的纸杯点了点头。虽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现自己不是很懂埃尔文,比如他为啥总能破解一个个谜团,为啥甘居在特罗斯特这么个小城镇,为啥一直执着于某个已经结案的案子,为啥总在案情紧张的时候吃利他林……但有一点三毛确定——埃尔文的手没有自己长。
                “当时为啥会放他去鉴证科,应该把他编到我的组里来。”埃尔文喝了口水然后继续着他的感慨。
                “因为当时你说他体能数据太差不能出警。”说罢,三毛把马克杯里的东西全倒进垃圾桶。说真的,他更想念纳纳芭了。
                3
                “嗨~!你还记得我吗?刑侦科的让基尔希斯坦。”站在鉴证科门口对着韩吉的灼灼目光,让突然觉得压力山大。
                “嗯,报告在进门左手边第一个柜子第二格。”阿诺德从书页后面露出眼睛,之后又恢复了埋头苦读的状态。
                让听话的拿起报告,耳朵发红。“我是说,今天中午有空吗?”
                “喔~~~!”韩吉你为啥不继续做你的实验?
                “?”阿诺德放下手上的书,抬头看向让。
                沉默大概持续了三秒,但让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这让他觉得自己这么拿着报告直直站着有点傻。
                “我记得你,公交车上那位。”阿诺德合上书,“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是我兄弟。所以,中午有什么事吗?”那表情就像让好像要做什么坏事一样戒备。
                “事实上……有人想请你吃顿饭”让憋得满脸通红,好像拼了一样大声的说道,“他是我们组的组长卡扎利亚斯!”
                韩吉觉得三毛说的没错——最近的新人真的很奇怪。
                所以为什么组长要请阿诺德吃饭呢?让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文弱的阿诺德有吸引金发壮汉的特殊体质?他透过玻璃看到三毛将阿诺德接上警车。几分钟后,史密斯局长戴着墨镜出现在停车场并开车往同一个方向去了。也许这是巧合?让将这乱七八糟的想法抖出大脑并到对面的汉堡店准备自行解决午餐问题。
                排在他前面的金发壮汉要了两个套餐,额,这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阿明,午饭我买好了,在你们警局对面的……啊什么?前辈请客……”噢,莱纳——那双时代巨人的球鞋看起来还是那么打眼。阿诺德有吸引金发壮汉的特殊体质,这绝对是规律!让这么确信着。
                阿明阿诺德,理论成绩优秀,头脑明晰、反应机敏。但是耐力与力量测试的成绩则低于一般水平。同时,协调性较为一般,社会活动参与度低,这可能与他的早年经历有关。这是他警官学校教官的评语。
                "所以局长希望我调到刑侦科?"面前的娃娃脸男孩平淡的问出这句话。在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虽然有一丝动摇,但他没有抬头,专注的卷着他的意面。
                两人正坐在比特大街上一家小餐馆靠窗的卡座上。对面的男孩穿着法兰绒的浅色格子衬衫与茶色毛背心,金发顺滑乖巧,白皙的皮肤令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小。他低着头,在被番茄染红的意面里旋转着叉子,一条条的橙红色就那么听话的在那灵活秀气的手指下缠绕起来。
                “没错,不过作为刑侦科的专案组组长,我希望听听你自己的意见。毕竟如果你调过来的话,应该会加入我现在负责的这个案子。”三毛喝了口水,但视线一秒钟都没有离开面前的男孩。这次请客,不是埃尔文的要求,而是三毛自己提出的。
                “就我个人来说,我更希望继续留在鉴证科。”这个回答似乎在预料之内,但是三毛从那瞬间不自然的呼吸中嗅出对方说了谎。“毕竟我的身体条件并不是那么适合出警,可能会成为拖累。”
                男孩望了望窗外摇曳的嫩绿树叶,“我知道,特罗斯特警局的刑侦科经常需要亲自去缉拿凶手,追逐期间出现什么意外都有可能……”
                “其实没有关系的。我们出外勤,但不一定需要参与追捕工作。有些时候还可以从其他科室或者找安保队借人手。”
                阿诺德扬起了一条眉毛,停下手上的动作。
                三毛一摊手,“你看,实际上刑侦科更重要的工作还是破案本身。我看过的你的现场分析报告,不止一次,也许你的思路可以帮我们找到更多线索,不仅局限于案发现场。”
                “能听到特罗斯特的猎犬扎卡利亚斯这么说,我很荣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让男孩的笑容愈发赏心悦目,但三毛觉得他蓝色的眼睛里并没有笑意。“但我也只是个新人,没有那么丰富的经验。现场分析也许还可以,在刑侦方面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向前辈们学习,也许会拖后腿……”
                正在这时一名高大的金发男人突然坐到阿明身边,挡住了他通往过道的路。“如果我说,因为最近的连环杀人案,刑侦科需要更多帮手呢?”史密斯局长摘下墨镜,露出了类似于“你想买辆好车吗”的笑容。
                “那么我会全力帮忙的,只要韩吉科长同意。”男孩一脸坦诚的微笑道。
                “所以我以为你是去邀请他入伙而不是用意大利面代替炸猪排盖饭?”特罗斯特局长办公室里埃尔文无语的望着自己的多年老友。“还是说你只不过是犯了多年审讯工作的职业病?”
                “也许在请他入伙前,你应该再读一遍他的个人资料?”三毛背着手站在办公桌前。“或许这会让你想起当时为什么差点没有录取他,而不是好像职业推销员一样拉他入伙。”
                “除了体能条件不佳,不是各方面都很优秀吗?”埃尔文开始动手整理自己桌上的文件,摆明了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更何况他是耶格尔医生的养子,知根知底。”
                “而十岁之前他在B-菲乐福利院。”三毛伸手按住局长手上的文件,“八岁,他生父杀了他的母亲,在拒捕的过程中被警员误杀。”
                “那只是项指控不是吗?”埃尔文抬起头,三毛发现男人深蓝的眼睛中毫无波澜。“没有任何目击者。”
                三毛试图换个方式来说:“埃尔文,父亲犯的错与儿子无关,但不一定每个人都这么想。”
                “我原本以为你跟我相信的是同样的真相。”特罗斯特竞警察局长抽走了三毛手中的文件,“下午还有一场会议,关于杜高医院的盗窃案,方便的话帮我通知利威尔下午两点。”明晃晃的逐客令。
                出门之前,三毛叹了口气。“你在隐藏什么,埃尔文?”
                “噢!行行好,别把你猎犬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成吗?”
                三毛卡扎利亚斯,有着出色的审讯技巧、敏锐探案嗅觉以及同样优秀追捕能力。但他,第一次觉得这些评价其实挺碍事的。


                IP属地:广东9楼2017-03-20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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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新人,刚来便被编入三毛扎卡利亚斯的组里是一种荣幸。毕竟他是特罗斯特警局破获命案最多的警官,也是在史密斯升任局长后刑侦科科长的大热门。对此,让基尔希斯坦还是非常感激的,毕竟他报道之后没多久就可以跟着师父去凶杀案的案发现场,而不像耶格尔一样一直在跟一些鸡毛蒜皮的案子。毕竟利威尔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不再处理凶杀一类的恶性案件了,听说是他自己要求的。
                  然而,在迟到的新人欢迎会上,让听到史密斯局长跟在韩吉讨论让鉴证科的阿诺德借调到三毛组里,这让他有了危机感。而这种危机感,在某日下班时看到史密斯局长将阿诺德接上车后变得更加强烈。也许他应该多尽尽下属的职责了。这也是当三毛想起自己案情分析的演示U盘落在家里后,让积极的表示“组长没关系,尽管去现场,U盘我去取”的原因。
                  他的顶头上司三毛最近感到有些心烦意乱。第四个目击现场在比特大街226号,和上一次一样,是清晨巡逻的警员发现的。案发现场的地点越来越显眼了,“时代巨人”的气焰似乎越来越嚣张,同样的造成的影响也越来越恶劣。
                  另一方面,阿诺德还对他父亲的死耿耿于怀,这从他那天中午的表现就可以看出。留在鉴证科,他将有更多的时间来翻阅过往的档案卷宗,很快他就会发现失手杀死他父亲的警员究竟是谁,并且不留下任何查阅记录。虽然将阿明阿诺德调入刑侦科一事暂且作罢,但三毛发现埃尔文将阿诺德叫进办公室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这么做的用意令三毛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埃尔文,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夜里的警局,空无一人。三毛觉得自己应该忘记了什么东西,却在自己的办公桌下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天已经非常晚了,他甚至能听见夜风在窗外的树叶上呼啸。婆娑的树影在办公室里晃来晃去,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也许他该明天早晨再来?这么想着他起身要往外走,却发现局长办公室似乎有人。怎么回事?三毛推开虚掩的门——“阿诺德?”
                  原本小个子的男孩在月光下显得奇异的高大,三毛意识到他正骑在办公桌后那个人身上。因为听到了三毛的声音,男孩扭动着身体缓缓的从那人身上爬下来。埃尔文史密斯,正以一种别扭的姿势仰面摊在椅子上。
                  “埃尔文?!这是怎么回事埃尔文?”然而对方并没有回答,只是痛苦的喘着粗气,三毛看到有暗色的液体浸染了男人宽阔的胸膛。三毛伸手去摸自己的配枪,但却什么都没有摸到——莫非这就是刚才他正在找的东西吗?
                  “为什么……都不好好找找呢?”埃尔文用一种绝望的语气喃喃的说着。
                  “很可惜,他再也没机会找了。”阿诺德举起枪,扣下了扳机——“啊啊啊啊啊啊!!!!!!!”
                  三毛在刺耳的刹车声中惊醒,大白天的太阳令他感到有点晃眼。“对不起!对不起!前面突然冒出个人。”开车的警员妹子频频道歉。三毛揉了揉酸胀的脖子,放下车窗准备透个气——一双手突然从打开的缝隙伸进来,吓得他赶紧把玻璃往回倒。
                  “等等等等!你是负责这个案子的特罗斯特猎犬三毛卡扎利亚斯吗?”那人不要命的用力扒着玻璃,让三毛不得不作罢。
                  “把手收回去!”三毛咆哮道,又是该死的记者吗?这事给埃尔文惹得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看到了!”那个年轻人不依不饶,“我觉得我应该是看到凶手了!”
                  让大概会很失望吧,那个看起来懒懒散散却总想搞个大新闻的新人,他错过了连环杀人案的第一个直接目击者。在打开后车门让那人上车的时候,三毛突然这样想到。
                  然而,当他回到警局,做好笔录,送走目击证人后,发现让正坐在他的办公室等他,桌上是一双球鞋。
                  “组长,为什么你桌底下会有一双9码的时代巨人经典版?”那曾经一脸热切看着自己的新人菜鸟看着自己,不同的是,这次是审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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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长,你穿应该的是10码吧?”让追问道,“所以这双鞋是谁的?”
                  以看穿一切谎言著称的特罗斯特猎犬突然很能理解那天局长为什么在自己办公室对他抓狂。三毛把没有时间剪而变得过长的头发往脑后拨,似乎这样就能赶开那些恼人的烦心事。“如果我说这是买错了鞋码,你一定不会相信对吧。”看了眼那磨损的鞋底,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想念纳纳芭。
                  让站起身瞪大了眼——“我的天!你在保护谁?”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离这事远一点,小子。”三毛伸手握住让的肩膀,直直看进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你是聪明人,我猜你知道该怎么明哲保身。”
                  “这鞋子是局里人的对吧?”然而让却反手握住三毛的手臂,尽管这更凸显了他体格的弱势。
                  “……”三毛希望他先能跟自己学些别的东西。
                  “加纳利那边告诉我监控常年故障的问题已经跟我们警局反映很多次了。”让不依不饶,“拿波里公园的雷击案,耶格尔负责这个案子一个月没查出所以然来。他是个笨蛋但我不是,那是第二起案发之前不是吗?”
                  “让,你听我说……”
                  “卡斯罗大厦停电,我猜警局肯定也接到过报案。这次比特大街的监控,我估计也不能指望了。”
                  一时间,三毛沉默了。
                  “告诉我你意识到了!特罗斯特的猎犬,这就是你为什么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让努力的挣脱三毛的双手,“事发点不是随机的,全部都是监控盲点。而警局正是最容易获取这些信息的地方。”
                  “你要让我还没查出谁是凶手就搞得局里人人自危吗?”
                  “你还记得第一天到局里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吗?”年轻的警员咬咬牙,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模仿起三毛的口气:“嘿!小伙子快动起来,纳税人养你吃饭不是为了让你傻坐在那里的。”
                  让拿起桌上的鞋子,乞求的看着自己的组长:“所以现在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嘿!小子,别傻站着。让我们把这鞋拿去给阿诺德比对一下。”
                  三毛伸手抢过那双鞋,“只有这个绝对不行。”
                  “那如果这样呢?”
                  “嘿!听着,我们拿去给韩吉成吗?”三毛举起双手——所以埃尔文为什么要给这些新人警员配枪?
                  让基尔希斯坦做梦都不会想到,他进入刑侦科后第一个拿枪对着的人居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虽然现在这个人正在拿波里公园的长凳上无奈的拍着他的肩膀:“小伙子,当时把你选进组果然是对的。”
                  “所以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那双鞋子是谁的吗?”虽然对刚才自己的大胆有些心有余悸,但让还是没有放弃追问。虽然韩吉的鉴证分析结果还没出来,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让自己组长不惜铤而走险,他认为自己有必要知道。
                  “我该感谢你没有在众目睽睽下让我双手举过头顶走出自己的办公室,但这不代表我就乐意被自己下属用枪威胁。”
                  “但这让你印象深刻不是么?”让笑了,笑得很贼。
                  看着他,三毛有时会想起自己也曾年轻过。“你不怕成为第五个受害者吗?”
                  “如果那样,我就会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并将他绳之以法。”警界未来的精英自信的摁着自己的佩枪。“你想知道我的理论吗?关于鞋子的主人。”
                  三毛不置可否。
                  “你的奇怪表现是从新人欢迎会后开始的,我当时以为这是因为你要把我调出组。”
                  “考虑你刚才干的事,也许我当时是该这么做?”三毛眨了眨眼睛。
                  让没有回他的嘴,继续说道。“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呢?史密斯局长一直试图跟韩吉说话,而你拼命灌他酒,以至于最后他是被你送回去的,因为没几个人扛得了他。现在想来,185cm200磅的成年男子……”
                  “身材高大的金发男人。”三毛补充道。“目击证人的供词。”
                  “这是你放弃的原因吗?”
                  “不是,是因为你说的对。”三毛揉了揉徒弟的脑袋,这刺头手感真差。如果是纳纳芭,他会怎么做呢?
                  三毛还记得那个下午,自己和埃尔文还是警官学校一年级的新人。正当他们还在享受训练之后难得的片刻悠闲,教官突然在广播中叫走了埃尔文。之后一直到晚饭时间,三毛都没有见到他。于是他翘了晚课,找了他们用来躲起来偷懒的每一个秘密基地,最终在黑灯瞎火的宿舍发现了这个失魂落魄的年轻人。
                  “他们说我爸失手杀死了拒捕的杀人犯。”看到三毛,金发少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因为那人被杀的时候已经放掉了人质,而且手无寸铁,所以他们要把他停职查看。”
                  当时的三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听着埃尔文在黑暗里喃喃自语。
                  “当时楼顶只有两个人,我爸的枪打了一发子弹……”
                  “我爸说,那是鸣枪示警。”
                  “但下面的人说——他们只听到一声枪响。”
                  “那个杀人犯被枪打死了,所以我爸就变成过失杀人?”
                  “真是绝妙的推理!他们为什么不好好找找?当时那个地方,一定还有另一颗子弹的……一定还有的啊!”
                  三毛觉得现在他也许能够明白埃尔文那种不敢置信的心情。但当所有证据都如此直白时,也许他们应该作出正确的选择。


                  IP属地:广东10楼2017-03-20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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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我应该以偷鞋贼的名义逮捕你吗?”特罗斯特警察局长办公室里,埃尔文觉得自己的发际线又往上移了一点。
                    “你不要怪小三毛,实际上他只是拿去帮你里里外外刷干净了而已。你知道——因为他鼻子很灵。”三毛觉得自己带着韩吉来还鞋就是个错误。
                    “那么其实我该说谢谢吗?”
                    “也许?”也许韩吉你应该闭嘴了。
                    埃尔文露出和善的笑容:“那你们猜我现在要说什么?”
                    “现在,鞋子留下,出去!”余音震耳。
                    局长办公室外,三毛偷偷给韩吉比了个谢谢的手势。埃尔文鞋底的磨损与犯罪现场的不同,这让他排除了嫌疑。
                    “对不起,组长。”他年轻的下属低着头,坐在位置上不敢看他。“你把我调出组吧。”
                    “听着,年轻人,是人都会犯错误。”三毛拍拍他的背,“而你纠正了我一个最大的错误。上交球鞋洗脱了局长的嫌疑,否则我可能会一直怀疑着自己的老朋友。”
                    让抬头看着他,有些惊讶。
                    “另外,比特大街的监控有死角,而嫌犯显然知道这点。你关于案发地点的推测是对的。”看到年轻人脸上有了血色,三毛觉得轻松了不少,“动起来小伙子,你知道现在该干什么。”
                    “调出城里所有问题监控的清单,上系统提取所有警员的身高体重。”
                    “该注意什么?”
                    “别惹事,编个好借口。”
                    “注意安全,坏蛋还需要你去绳之以法。”三毛笑了,“放心吧,在你能自己带一个组之前我不会调走你的——前提是别再拿枪对着我。”
                    看着一路小跑离开警局大厅让,三毛不由得这样想到:也许现在的新人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自己。也许是太过熟悉的环境和人,让他还没去做就有了结论。也许我们都缺少足够勇气去尝试,害怕那个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于是就让问题不断地生长,生根发芽。
                    也许当年的天台上,真的有另一颗子弹呢?
                    如果当时有人去找到它,也许史密斯的父亲就不会在断送职业生涯之后耿耿于怀直至饮弹自杀。
                    但是那早已变成一颗种子,名为敷衍和迷茫的阴暗缝隙中生长,成为如今的猜忌之花。
                    也许那些有毒的根系已经深深埋藏在他的手臂中,与血管经脉融成一体,导致他无法断然干脆的连根拔起。但是有些事他需要去做,而不是坐在那里看着自己最重要的臂膀在不信任中溃烂。
                    也许纳纳芭不在了,但他还有另一位有力的助手——让基尔希斯坦。
                    那么现在,该来处理阿诺德的问题了。
                    然而这个问题似乎又不是个问题——“你已经发现了吗?”这是就是多年好友对于特罗斯特猎犬酝酿斟酌许久的一句“那个,埃尔文,也许我们该好好的讨论一下阿诺德的事情。”的反应。
                    “讨论什么?”对方太过坦然,以至于三毛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事前想好的千百种套路都直接不能用了。
                    “你不是已经把他送我的球鞋拿去里里外外嗅了个遍吗?”
                    埃尔文史密斯,虽然我们这么多年交情而你现在又是我的上司,虽然之前我还很不好意思的误会你是连环杀人案凶手,但这不代表我不能借着着体格优势把你暴揍一顿——“谁送你的球鞋?”
                    “还会有谁?阿明阿诺德……等等难道你指的是某位州长候选人吗?”
                    “但这鞋你至少穿了一年……”三毛决定进行更有逻辑的吐槽。
                    “事实上,那是我升任特罗斯特局长的贺礼。”所以那恶心而臭屁的微笑是怎么回事?
                    三毛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于是决定做个大胆的猜想:“所以法医耶格尔,在那件事发生的两年后,换句话说——我们到警署实习的那一年,收养阿诺德莫非是因为……”
                    埃尔文露出了我随你怎么说无所谓的笑容。
                    “那么他入职的时候你在纠结什么?”三毛觉得老友似乎瞒了自己很多,友情真是靠不住的东西。
                    史密斯局长义正辞严的说道:“毕竟我当时是局长了,如果直接把他编到自己组里感觉不太对。”
                    “所以后来你又……”事后一个劲找韩吉要人是闹哪样。
                    “如果我说,那都是为了工作……”那么连让基尔希斯坦都不会相信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下手多久了?”三毛觉得他必须要以另一种角度重新审视一下之前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噢,那要看你是怎么定义的。”埃尔文摸了摸下巴,然后飘开了眼睛。
                    “埃尔文史密斯。”
                    “嗯哼?”
                    “你这是犯罪。”
                    -the end -
                    强行结局强行团明,完结撒花可喜可贺?
                    其实特罗斯特警局的故事并没有结束,然而误会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如果想继续看刑侦故事,我会推出番外或者在下一个40题里继续揭露谜底。
                    这个故事题目是“误会”,主线误会的人是三毛,被误会的是团长和阿明,解开误会的导火线是让。不过其实里面有一大堆误会造成的小故事。人与人之间并不是那么容易沟通,不同的人有不同视角和理解,于是产生误会的。不讲清楚,不搞清楚,一些误会就越来越大。可惜的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去讲清楚的,而有些人用一辈子试图讲清一个误会。
                    看上去通篇毛让没有团明?因为团明被误会,所以不能用他们的视角,主视角自然的变成三毛跟让,于是本文便呈现了特罗斯特dan猎shen犬gou眼中的团明。
                    其实除了part1的铺垫节外,从part2开始团长突然兴奋厚着脸皮大夸媳妇试图假公济私;part3三毛请客团长不惜stk、强行安利阿明进专案组并在三毛面前实力护短;part4的专车接送吓到让让子、频频叫阿明进办公室吓得三毛梦境play(不要小看猎犬的第六感):以至于part5三毛死活不让阿诺德检查团长的鞋、 让让子透露团长疯狂找韩吉讨媳妇;part6发现下属偷了定情信物(不是)恼羞成怒,以及真相大白原来故事是这个画风,各种各样的小故事。
                    团明40题的误会没写团明?这绝对是误会呀。


                    IP属地:广东11楼2017-03-20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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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哮喘】
                      写手:[3号]覃斯
                      “三笠……?”
                      年轻的黑发女子从一沓病例里抬起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来人,眼下淡淡的乌青在清秀的五官的对比下显得有些突出。
                      阿尔敏看着值了一个夜班显得有些疲惫的朋友欲言又止,斟酌了一下措辞后还是开了口:“昨天晚上收的那位患者,三笠你真的仔细查过体了吗?”
                      女医生挑起一边眉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于是阿尔敏和盘托出,“刚才听诊的时候,我怀疑他还有窦速(注:窦性心动过速的简称)。”
                      埃尔文先生患有哮喘病是件鲜为人知的事。三十代后半的他由于平日里保养得当,看起来比他的生理年龄要年轻一些,而且他的运动水平放在金融精英的圈子里横向对比,实在算得上一个佼佼者,这些都让人很难把他与哮喘患者联系在一起。埃尔文一向药物控制的很好,如果这次不是韩吉恰好在他上呼吸道感染时弄来一盆奇怪的植物放在办公室,他是不会住进呼吸内科的病房的。
                      不过让他觉得安慰的是,他的分管医生年轻,且外貌突出。不得不说,今天早上漂亮——虽然这个词用在男性身上有点失礼,但是埃尔文坚持认为这是最贴切的形容——的青年医生拿着听诊器在他的胸前移动时,他甚至久违地,有些心跳加快。
                      “好了韩吉,我知道你对我的……过敏史一无所知……”埃尔文看着表情悲壮的下属有点哭笑不得,“还有,你可以……放开我的吸氧管了。”
                      韩吉此时才发现自己随手抓住了床头的橡胶管,来查看患者情况的阿尔敏强忍着笑意看着她受惊吓一样撒开手,“您恢复得不错,已经能说这么长的句子了,再过两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这还要感谢医生你才是。”
                      “话说您有没有过心脏方面的疾病?”阿尔敏看似无意地询问。
                      埃尔文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从来没有过。”
                      “……我知道了,您休息吧,有事叫啊。”
                      目送着纤细的白色身影在门口消失,埃尔文靠在床头舒了一口气。原本对耽误工作的担忧逐渐被轻松替代,索性当作一段短暂的休息也不错,埃尔文这样想着,直到他的视线落在刚刚离开的,来探病的韩吉带来的,床头柜上的鲜花上。
                      埃尔文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哎我说,您欠您这个下属几个月工资了?至于吗我的天,差点弄死您,两回了!”让一边整理着喉镜一边问道。(注:哮喘患者被过敏原刺激可引起支气管平滑肌痉挛,必要时需行气管插管,开放人工气道。气管插管通常由麻醉科医生操作。)
                      埃尔文的鼻腔里充斥着雾化平喘剂的苦味,嘴里插着管子并不能讲话,脸上写满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
                      阿尔敏把让拉走,及时地替自己的患者解了围。出了病房,阿尔敏忍不住吐槽起本科生期间一直同寝,后来选择了麻醉方向的好友,“你能把你那嚼子给我摘了吗?你是马是怎么着?”
                      “我拒绝!”让捂住脸上那个看起来有点夸张的口罩,“我进你们呼吸内科连气都不想喘。”
                      “阿明阿明,昨天晚上三笠姐收的那个患者是你管?”金发碧眼的小护士赫里斯塔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别再出事了,阿尔敏内心祈祷着,他再呼吸困难我都要窒息了。
                      “怎么了?”
                      “噢没什么事,就是想说那大叔还挺帅的。”
                      虚惊一场,阿尔敏举起手里的标本,“你去给他做个痰培养,你就不这么想了。”
                      “……太恶心了我要走了。”压紧了口罩所以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让翻了一个白眼,刚走出去几步又跑回来附在阿尔敏的耳边神秘兮兮地叮嘱,“我说,你注意着点,我总觉得那个患者看你的眼神,有点奇怪。”
                      让在大学时就清楚阿尔敏的取向,身为一个钢铁直男,让的探测神经倒是意外的灵敏。阿尔敏点点头,“知道了,我有分寸。”
                      “喂,我很严肃的!别治病治到床上去,你对得起希波克拉底吗?”
                      注视着一脸担心的好友,虽然这个直男很多时候情商低得让人恼火……阿尔敏心里一阵温暖,然后对着护士站大声喊了一句,“赫里斯塔,麻烦给让请一个精神科会诊!”
                      ——TBC.


                      IP属地:广东12楼2017-03-20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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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
                        写手:[8号]苏黎殇
                        3月9日 星期四 晴
                        今天早上,我是被自己的尖叫声弄醒的。疲惫不堪地睁开双眼时,看到埃尔文先生正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望着我,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我叫醒。
                        “你做噩梦了?”
                        “也不算是噩梦。但是让人很不舒服的梦。我说梦话了?”
                        “你一直很不安的样子。能说说做了什么梦吗?”
                        我开始仔细回想刚刚的梦境。似乎很清晰,历历在目,但真要描述又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模糊的片段。我大概梦到要去演讲,十分紧张,到了礼堂前面发现人山人海被围得水泄不通,我试图进去——我似乎知道埃尔文先生在里面,他是我的观众之一——可似乎总有人挡住我不让我进去。我更加焦虑不安,环顾四周的人群,想找到进去的路。这时我看到有一个健壮的男子拿了一把刀,捅向了旁边一个体格和我差不多的人,血从那人身体里流出来,然后倒下了。我十分惊恐,但似乎周围人都视而不见,或者说在帮凶手遮掩。恍惚间这把刀到了我手里,人们都转向我,仿佛我是凶手。我心虚得很,有个人过来揪住我的领子,我急得大叫——就在这里醒来了。
                        埃尔文先生在听了我的描述之后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早饭的时候一直围绕这个梦喋喋不休。
                        “为什么是演讲?和你的成果报告会有关吗?”
                        有极大的关系。我前一天下午我刚接到通知,要参见大学生创新实践成果报告会,报告我在全国大学生计算机应用能力大赛的成果。我在接到通知的时候感觉心跳都停了——哦,老天,让我在全校面前演讲,对于我这个胆小怯懦不善言辞的人来说,这个挑战可太大了点!以至于接下来半天都精神恍惚,一想到站在聚光灯下看着台下座无虚席的场景,就觉得紧张得心跳加速,全身的血管都在收缩,胃里翻腾得恶心想吐。然后,就有了这个梦。
                        “道理我都懂。但就是紧张,一想到就紧张。怎么都缓不下来。”
                        “现在紧张吗?”
                        “非常紧张。”
                        “确定报告会的时间了吗?”
                        “半个月之后。”
                        “啊……这样,这样,咱到那时候再紧张,咱不提前紧张好不好?”
                        听了这话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心情也似乎渐渐平复了下来。说到底我只是缺乏锻炼,唯一的解决方式是多参加类似的演讲。在这种情况下,这句话真是最好的安慰了。
                        “还有杀人的事件呢。你说被杀的人和你体格差不多,是觉得自己被杀了?”
                        我摇头。“被害者感觉很陌生,很模糊。他被黑色的衣服遮的严严实实,我完全想不到他是谁。倒感觉凶手是我——啊——”
                        埃尔文先生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刀在梦中可是男性生殖器的象征啊,想什么呢,嗯?流血应该是代表射精?”
                        我垂下头,试图用刘海隐藏动摇的表情。就让他以为我在害羞吧。事实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我已经联想到被杀的人是谁了——是利威尔先生!
                        这个梦的含义已经很清晰了。我自卑又胆怯,希望自己淹没在人群中。当遇到像演讲这样的挑战的时候,十分希望能有外界原因阻挠使我去不成,使我逃避。但是同时,我希望能把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展现给我最希望的那个人看。以及,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我深深嫉妒着利威尔先生。他比我健壮,比我帅气,比我温柔体贴,比我成熟稳重,有不知比我强多少倍的能力,比我更早熟识埃尔文先生——比我更适合埃尔文先生——在他面前我毫无竞争力。我知道他和埃尔文先生毫无瓜葛,可我仍控制不住自己的猜忌。我希望自己能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杀了他。可是我又在拼命压抑这份妒忌,我不想承认自己这幼稚的想法——我的潜意识这样告诉自己。
                        一整天的课都没有听进去。我精神恍惚地趴在桌子上,一遍遍回想这个梦——我潜意识里的罪恶。我可以瞒过其他任何人,唯独被自己拷问的时候,我不得不将真实想法赤裸裸地摆上台面。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利威尔先生,也对不起埃尔文先生和艾伦。我很幼稚,很可笑,很可悲,我只是一个至今仍未离开象牙塔的孩子。
                        不知道艾伦是否有过类似的想法。
                        记得以前,米卡莎失恋的时候利威尔先生曾拍着她的肩一本正经抑扬顿挫地说“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会被别人抛弃,以及如何不被别人抛弃,以及如何抛弃别人。”之后我去问米卡莎,利威尔先生究竟传授了什么秘籍,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老哥只说了四个字:成为强者。”(哦,米卡莎你一定不是因为这个去学空手道的对吧,一定不是)当时我只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如今对这句话有了全新的认识。
                        强者,不是可以赶走竞争者,而是不担心有竞争者。
                        可是我还是很茫然。我依旧不知道如何才能成为强者。我只是个至今仍未离开象牙塔的,大人眼中的小鬼。我也至今不知道埃尔文先生究竟看上了我哪一点,我更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优点超越了利威尔先生,以及埃尔文先生众多的追求者。
                        今天早上埃尔文先生送我去学校,我扭头不理他之后,就没有再讨论梦的问题了。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再考虑这件事,也不知道他对我的梦读懂了多少。晚饭的时候,埃尔文先生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善者满足于做梦。”这句话还有他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而恶者会付诸实践。还是猜到了吧。我第一次觉得他书房里那些弗洛伊德这么碍事。
                        刷碗的时候,埃尔文先生和我聊起如何管理公司,说到形容一个人“德才兼备”或“有德无才”,那么怎么算有德无德,有才无才呢?某一本管理学的本书给出了答案:安排他一件事情,他做便是有德,不做便是无德,做得好是有才,做不好是无才。又说到他现在想看点书只能忙里偷闲,很羡慕我还在读书云云。他走开的时候念叨着一句话,我不知道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做便是有德。不做便是无德。行有余力。成为强者。啊。我想我该去准备成果报告会的演讲稿了。


                        IP属地:广东13楼2017-03-20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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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落的黄昏
                          写手:[9号]Ruby
                          主团明,微利艾。
                          团明金毛育成火车站连文40题挑战。我拿到的题目是“初次”。
                          1.
                          他走到悬臂平台正对着教堂的那片栏杆前,点燃了手中的烟。眺望着远处一座用黄色石灰石建造的、著名的半圆顶教堂。广场鸽正排成扇形的队伍,环绕着周围的古树和建筑物盘旋。最后飞落在不远处一片混凝土的平台上。与周围鳞次栉比、单调的建筑物相比,这座教堂就好像是从空中堕落的一样。他决定这次去拜访它。
                          “你什么时候……”艾伦被吓了一跳。
                          “要来一只吗?”艾尔敏把烟盒和手中剩下的另一只香烟递给他。
                          艾伦快速地皱了一下眉“我的上司讨厌香烟……抱歉啊。”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艾伦执着地问道,好像照顾艾尔敏是一件应尽地义务一样。
                          “就最近。你不回来的这个星期。你不打算回来了吗?”
                          “呃……你介意我把利威尔先生带回来吗?”艾伦尴尬地问。他在热恋期。连续每天两次莋爱,一早一晚。把男朋友带回家对室友显得不太礼貌。
                          “我们想搬到一起,他正计划买一座房子。还是尽量不影响你。”
                          “真好。”艾尔敏微笑着说。“我要是也有那样的上司该多好。”
                          2.
                          他顺着这条窄街向前走。一路上都有指引方向的彩色飘带在风中飘扬。飘带上印着一些奇特的,独一无二的古希伯来文符号。它们将小路和行人引向散落着软雕塑作品的广场平台上。
                          教堂隐藏在一片古树群之后。房门都敞开着。墙壁上饰满了彩绘和漆木制成的礼画。高挑的拱顶和古老风格的鞍型礼堂顶部沐浴着阳光。穿着蓝袍的唱诗班在主祭坛的上方唱歌。
                          他们的歌声像一个逐渐扩展的空间,带着人群顺着这个通道向上飞去。上千亿的时刻,记忆和痛苦都被抛在脑后。如果神真的可以听见。他仰面目视着教堂顶部射下的几条细长的光带。窗子如镜面般闪烁。如果神真的可以听见——“请让我们早日相见!”
                          歌声停止后他停在教堂旁边的广场上喝水。肩上的围巾顺着重力滑到地上。他索性蹲下来,仰面看着天空成群成双的白鸽。
                          “怎么回事?你还好吗?”一个高高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来关切地说。
                          “我刚刚在教堂里看见你。”他走过来,也蹲在艾尔敏身旁。
                          “你在教堂祷告?”他细心的问到。
                          “不,我来许愿。”艾尔敏站起来,把围巾重新绕在脖子上戴好。
                          “……那一定是什么令人快乐的愿望。”高个子男人紧跟着站起来。满意地,兴致勃勃地说道。
                          “令人快乐的……”艾尔敏微笑着重复了一次。“我希望今晚能被陌生人约会。”他向上看着这个高个子的先生,像鸟巢里的小鸟那样打量着他。
                          高个子先生微微一惊,然后腼腆地笑了起来“怎么样,要去吗?我知道一家好吃的……”他拖着长音想了一会儿,然后顿住了。旁边的天使已经雀跃地笑了出来。
                          3.
                          高个子先生把艾尔敏带到了M酒店的门口,一家带雨棚的小酒吧。里面灯光不错,进门就能闻到朗姆的香气。在半圆形房间的拐角处,摆放着蛋糕和水果的自助餐台。
                          “我们可以在那间酒店好好吃一顿。在这之前请先喝到开心。”高个子的男人说。他越过圆形大理石铺面形成的空地,进入窗边一个隐蔽的卡座,然后彬彬有礼地邀请艾尔敏坐下。紧接着一位穿着礼服的调酒师走过来为他们各调了一杯酒。桌边的老式唱片机飘出轻柔的音乐声。卡萨布兰卡。两人举杯轻轻地碰了一下。
                          黑夜开始抢夺阳光占据天空的主角。酒吧里的时间被音乐和美酒逐渐拖得很长。
                          艾尔敏伏在桌子上轻轻地对着这个陌生人谈着话“我厌倦了现在的生活。”
                          “无论做什么都很简单……”
                          “上学、毕业、求职、考职业证书、进想进的公司……”
                          “有时我就想,比生活更广阔的是什么呢?”艾尔敏把手里的酒杯摇晃了一圈,喝了起来。他的意识越过了坐在面前的人,独自沉浸在一种糟透了的情绪之中。
                          “在我的一生中有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或者成为什么样的人。这段人生就是现在。——看到朋友的热情,有时让我觉得我只是生活的配角。”
                          他在谈完这些话后看着埃尔文先生,感到对方也在用力地看着自己。
                          “我真想现在、立刻、一走了之、什么都不要。”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勇气……也不知道可以去哪。”
                          他说完这段话后,润了润嘴唇。婴儿似得笑了起来。
                          埃尔文先生同情地举起酒杯,安慰地说“你愿意跟我回家吗?”桌上的灯让他的眼睛带上了一点金黄色,如同有阳光闪耀的水面。让那股眼神看起来就像是带着爱一样。这份爱古惑了被望着的那个人。


                          IP属地:广东14楼2017-03-20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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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15楼2017-03-20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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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敏吃惊地望着他,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你误会了,我……只想谈恋爱,不是想找人莋爱。我……只想开始一段两人成双的生活。”
                              对方松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然后匆匆地离开了。
                              艾尔敏从装着盘子的礼盒里拆出一张明信片,上面画着灌木丛中的红色骑兵和跳舞的舞女。他在明信片底部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上面写道“谢谢你,陪我一晚。”
                              这天将尽时他重新关上百叶窗。百叶窗的影子印在他脸上。短暂地抽泣是违背他意愿的。他擦干眼泪,平静的走出去。将钻石,房卡,装着盘子的明信片礼盒,留在这间空屋子里。不真诚的恋爱关系。这并不酷。
                              7.
                              ——我要坐飞机离开了。今天晚上你有安排吗?我希望还能见到你。
                              埃尔文先生站在教堂云梯的主入口处等待,看着艾尔敏从广场对面向他跑来。脚步声惊得路过之处的白鸽四外飞散。埃尔文先生张开双手,冬天的风吹起了他的衣服。他稳稳地将冲进怀里的人抱住,大声问道“你希望和我恋爱吗?”
                              他向下看着艾尔敏,冬天的风呼啸着吹在他的脸上,把他的声音向空中吹去。他使劲地说话,声音听起来那么小,但他没有停下来躲到另外的地方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非常任性。这是常态吗?”
                              “是!今天!我辞职了!”艾尔敏用那对儿颜色漂亮,光滑碧蓝,带着笑意的眼睛努力地望着他。
                              “我的天使!看来我们要先庆祝你的解脱呢!”埃尔文先生将手伸进他的兜,用两只手指夹出他大衣口袋里烟盒 “你的牙齿很白。香烟不适合你。”
                              一阵猛烈的风吹的埃尔文先生衣帽翻飞,他抓住自己大衣上的兜帽,大声地问道“你恋爱过吗?”
                              “没有!”
                              “那我们以后的日子会比较辛苦。”
                              艾尔敏大声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穿过了风雪漫天的黄昏之夜,混入在空中翻滚的锦云之中。我感觉自己张开双手站在一片沙漠里,你如雨水降临在我身上。
                              全剧终。
                              1. 先感谢各位太太帮我拖长了很多写文的时间。不然时限两天我绝对码不出来。
                              2. 这个短篇,想给艾尔敏这个角色来一点突破。因为其他各位太太的明明都太萌,太精致,太可爱了。所以我来破坏一下队形。我想当他克服这个不太好过的人生阶段后,依然又会又萌又可爱吧。
                              3. 后面的剧透是艾尔敏跟埃尔文先生坐飞机回了家。然后啪啪啪……由于没时间啦,卡掉了这个肉,头一次打全剧终……有种蜜汁爽感。留下的梗是埃尔文先生过了很久才发现那张明信片,以及最终的告白在结构上能有一个回忆杀。铺垫了这么多,时机已成熟,接下来的联文请 @你哩吴叔 太太连发团明和利艾两辆车!我为你留了个好位子!tag也打好了!请来一发大的!
                              4. 写得我好爽啊!有的梗,真 · 只适合团明。利艾不能这么写,艾利也不能写。这次十分释放自我。非常爽。


                              IP属地:广东16楼2017-03-20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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