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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赤琴吧新年联文】【完整全文】#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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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参与联文和围观联文的吧亲们,辛苦了。
本楼放出赤琴吧2017年联文活动的完整全文《#2017#》,未见the end请勿插楼哦。
再次感谢大家的参与和关注,爱你们么么哒。


IP属地:福建1楼2017-03-16 22:09回复
    #2017#
    一by大Y
    如果仔细算算,这几十年来会使赤井秀一感到负罪的人多之不甚。
    人,如Judy曾被他所弃所欺,不论是薄情还是深义却都仍将她捆于身旁;如宫野明美被他利用,得知用处被自己榨干后仍旧以死相随;如安室透对他的深恶痛疾,若说澄清真相也并无作用,的确也是自己的迟钝让他那旧友善人送命。
    或多或少,大大小小,他总是对接触的各个人抱有歉意。合理从自己的家人,恋人的幼妹,局中的老者,荒唐到同谋的少年,敌方的枪手,镜中的目标。歉意里真挚与冷漠掺半,原因可以从欺骗隐瞒,疏忽害命延至“他腿这么短还让他跑那么多路”。赤井曾认为他悲悯天人的视线能同阳光一般普照,毫无例外地落在每个人身上。
    但显然,有一个人就此成为了例外。他常年藏匿在阴影下的面孔让这光芒无法临幸。
    对Gin,赤井秀一毫无负罪。
    --
    诚然Gin绝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没有真名,没有身份,以酒名为唯一代号的他让所有踪迹无处追查。如他那一份份空白的档案一般,这个男人接触起来也沉默寡言,将神情隐没于帽檐与长发之下,举手投足间布满了谨重。
    赤井秀一曾有几次机会抹去他这负罪论的分岔。当他曾身份暴露时,他曾在七百码外将数发子弹嵌进男人的胸膛时,他曾回望来叶山山路上的漆黑的车影时,他期盼听闻男人暴跳如雷的消息,见证他咬牙切齿的痛苦模样。他希望能够听清那晚水无怜奈耳边通讯器那头的声音,听清其中的每一次停顿每一句命令,他希望听到那每声呼吸里会充斥怨恨,这样在之后伪造假死后,他就能对Gin的煞费苦心感到遗憾。
    但Gin没有。
    Gin每每只是扯出一个冷笑,高傲而漠然的样子仿佛早已知晓了一切。赤井秀一曾在狙击镜中看着这个男人在子弹的冲击下连连后退,内脏承受巨大的颤动,鲜血从喉中涌向嘴角。而下一秒的Gin直视他的瞄准,缓缓弯起嘴角,对这伏击的嘲讽是他唯一能从Gin的脸上读出的情绪。
    Gin知道他的懊悔,知道此时他才希望给Gin脸上带来伤痕的可以是真切的触感,而不只仅仅是扣动扳机的一瞬。Gin知道他在战栗,不论是抑制得多好,口中的称呼有多轻佻,重逢宿敌的兴奋正占据了他的思想,仿佛火焰一般窜上神经。
    Gin知道他的一切心理,正如同他洞晓Gin全部的举动。从初见的打量到多年后的默契,从潜伏时欺骗的彻底到对立时处决的留情,从双方的枪口前到单一的床榻上。
    赤井秀一想这大概就是为何他对Gin毫无负罪。因为反之亦然。
    --
    所以当直升机的机翼划过游乐园上空,无数子弹的火花在黑夜里迸溅,巨大的摩天轮滚落在地,他与眼镜少年又把所有人从噩梦中解救后,他第一个拍拍腿离开了现场。他注视直升机坠落的轨迹,计算着可行的跳落位置,一路轻车,红灯与逆行标志远甩脑后。
    夜深时分再加上时机不巧,他期待中的河滩会是空旷的,因此看到真正空旷的河滩也并未惊讶了。但随后滩边的树丛里传出细碎的声响,城市乌鸦从栖息的树枝惊起,一身狼狈的金发男人微微喘息着步入他的视野。
    “……该死的。”Gin的第一句咒骂近乎让赤井秀一微笑了起来。
    他把手插在口袋中慢悠悠地向前走去,风把他额前的头发吹到鬓边。“没错没错,”在Gin举起枪后他降起双手,“这次也是我在干扰你们的内部事项,这次是我不好。上次也是我不好,上上次也是。”
    在月光下他可以看清对面男人眯起了眼睛,于是他马不停蹄地帮眼睛少年继续打掩护。“毕竟啊Gin,”这称呼让他尾音不由拖长,听上去异常甜腻,“这可是Rum的手下啊——我是说,局里那群老家伙一下子就神经紧张脑门爆血,推着嚷着要让我来处理。那这样的结果就基本可以预见了你说是吧。”
    “你没死。”Gin的语气就像在说“这鸡蛋没熟”。
    “我没有。”
    Gin抬了抬枪,一道血正从他的额角流下。“那Kir就是叛徒。”
    “别这么高估她。”赤井秀一撇了撇嘴,“这毕竟连你都能骗过的把戏,还有谁能看出来呢。”
    他又一次看见Gin的冷笑,而这却让他感到宽慰。
    他本在重新审视自己正在做的事。他与眼睛少年瞒天过海的计划,一切潜在的保障,都因为他此刻的行为开始瓦解。就在此刻,他单方面结束了他的假死期,威胁到了所有牵涉进来的人的安全,之前所有的承诺如同空头支票,而这些都无疑会成为他新一轮愧疚的源头。
    而现在他认为这都是必要的付出了。他拉开背后的吉他盒,在Gin警惕的目光下,从他的机枪一侧找出了一根东西。他揭开包装用的丝绸,里面的东西渐渐露出了全貌。Gin难得挑起了眉。
    它的顶端有着蝴蝶展翅的图案,蓝粉黄配色精巧,一个发光的心形在蝶翼中央隐隐发光,预示着它蕴含的强大能力。
    尽管卖给他的独眼走私商说它有个够俗气的名字叫魔仙棒,赤井秀一并不不质疑它的作用。
    Gin一言不发地目视着赤井秀一高举魔仙棒,让月光穿透它的一寸一分,虔诚得如同信徒。“No pain, no gain.(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赤井秀一对照说明书念出咒语,接着把它甩向天空。
    夜晚十分宁静。
    赤井秀一瞥见Gin在抗争着翻白眼的本能,随即一刹那,魔仙棒起效了。它在夜空中爆发出炫目的火光,又如同雷电劈下,在一阵轰鸣中生生撕开了夜幕。天际的裂口直至他身边的河滩,河水如见摩西般猛然掀起,独留中间巨大而空旷的,发着荧光的间隙。
    不留任何反应的时间,赤井秀一抓起Gin就往里跳去。


    IP属地:福建2楼2017-03-16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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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by罪风
      赤井秀一被打了。
      在他單方面暴露自己、搞了個魔仙棒出来、然後把Gin拖著跳下河後,他被揍的比從魚鷹上摔下來的黑幫老大還慘。
      估计連之前的帳都算進去了。
      覺得被耍的Gin褪下濕淋淋的外衣,把不斷滴水的瀏海向上隨意一攏,瞇起眼盯著趴在地上裝死的FBI,「你神轉折什麼鬼?」
      為什麼本來好好的正經的對話到後面會突然變成魔法棒?
      這肯定不是赤井秀一。
      媽的智障。
      「咳咳,怕你太生氣,逗你的……」
      赤井捂著發疼的胸口從地上爬起来,順便把掉在地上的玩具塞回盒中。
      是的,赤井當初買的就只是一個玩具,前幾天正好電視轉台看到什麼吧啦啦小魔仙(還是科普後才知道的),在遊樂園又正好看見周邊在販賣,突發奇想就帶著來逗逗他的恋人先生了。
      不得不說,平常有多正經的人,抽起風來就有多幼稚是宇宙定理。
      不過,這個玩具的特效會不會華麗的有點太誇張了?
      看着夜空中還殘留著的點點熒光,赤井不禁感慨了下現在玩具商的敬業程度,隨後就追著一臉我看到腦殘的Gin离开,並没有往心裡去。
      科學派的探員先生,那時並没有意識到那個“特效”並不僅只是誇張這麼简单。
      # #
      那個混帳居然就這樣跑到他視野裡。
      坐上赤井的眼鏡蛇GT500,Gin其實還是想把旁邊駕駛座上的人掀出去的。
      老實說自從萊葉山道之後,他一直没信赤井死了,那男人的詭譎莫測在組織裡的時候就有所洩漏,要是真那樣就死了,也就不是赤井秀一了。
      只是,在自己還沒找著他的時候這混蛋就自己跑出來作死,還拿出一個什麼棒的作亂,Gin深深覺得自己被當成白痴耍。假不假死的早就不是重點了。
      乾脆之後給他灌迷藥穿女裝。
      因為想的太過專心,駕駛座上的人突然急煞的時候Gin整個人順著慣性往前撞去,正想著多了一條分屍FBI的藉口,赤井茫然而震驚盯著前方的動作讓他暫時放下腦中的刑具名單,順著黑髮男人的視線向車外看去。
      他原本還質疑為什麼連差點被車撞死都能照樣裝逼的赤井會出现那樣的表情。
      Gin看見了在街上,蹣跚而行的,喪屍。
      「說明書注意事項第一條……」赤井有些空白而震驚的呢喃在身側響起,「拿起魔仙棒,你會改變世界。
      「記憶中隨機抽取設定,套用到原本認識的世界、認識的人身上,時間不定,當魔仙棒發光的時候,才能進入下一次隨機選擇…………」
      「…………居然不是玩具。」很快排除了自己在做夢的可能性,即使被衝擊到世界觀,但赤井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扯過後座的黑色大包拉開拉鍊放到Gin腿上,亮出裡面的各式槍械武器,「還好我今天剛補充過……還有……
      「早知道,我昨天就不要熬夜看行屍走肉第六季。」
      這次,Gin真的沒忍住翻了他一個大白眼。
      「事情解決了再跟你算帳。」
      三by茶叶蛋
      "Gin,我们先占领个埸地吧,还不知道要留在这鬼地方多久,对了,我记得这片里的喪尸对声音很敏感,先把电話調静音…"
      "你就是昔日~多情的少年~~"女人的声音突然在这狭窄的空间響起,不但吸引了車内兩人的注意,还順便引起喪尸的关注。看着本来还在街上漫无目的行走的丧尸突然全都轉向赤琴二人的方向,带着狰狞的脸孔一步又一步的向二人逼近。
      "該死的赤井秀一你想死我不擋你,快給我調静音!"
      Gin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被旁边这智障耗盡,真想直接把这智障扔去外面喂喪尸算了
      "茱蒂打电話来,她跟卡迈尔也來了这世界,不过情况安全,看来不止我们來了这世界。我们先离开这里后再作打算,我負责开路,你負責开車怎么样?"
      听完赤井这一大段話,Gin不知为何地感到煩燥,只敷衍地回了句"恩" 然后就踩下油门,赤井準備好了槍子,赤井秀一真不愧为FBI的王牌,Gin也真不愧是組織前十,兩人經过之處的丧尸皆發出哀号声,[突]一声掛了一个丧尸,[突突]兩声掛了二个丧尸,在不知道[突]了多少声之后他们終于殺出一条血路,擺脱了丧尸群
      "呼,终于擺脱了,对了Gin,油量还剩多少?"
      "一半左右,维持这样速度最多只能堅持二天"
      "等下换我來开吧,你注意下附近有没有適合休息的地方”
      今天之前,赤井还想不到跟Gin居然还会有一起坐同一車上还没有打架,一起作戦的日子,还真是不可思議
      [兹兹兹兹]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赤井的思绪
      {大哥,我和貝尔摩德突然來了个陌生地方,你現在在哪?} Gin看了信息後眉头皺了起来
      "誰傳信息來?"
      "伏特加和贝尔摩德都来了”
      "喔,你饿了没?車後座的储备粮跟食水夠撑我们几天”
      Gin不禁心想現在还真像兩人在出外旅游,放眼望去,黄昏的阳光使世界变得柔和、温暖,仿佛是虚構样,就像是他和赤井之间一样,魔仙棒事件一过,就会变回宿敵关係…
      突然魔仙棒开始发出五顔六色的亮光,光越来越亮,覆盖范围越来越大,亮光消失之後只餘下一輛空車
      赤井秀一以为去了丧尸世界已经是很荒谬的事情,但一張眼就看到身旁躺了一条覆滿銀白色磷片的龙後发现没有最荒谬,只有更荒谬,特别那條龙好像还是Gin使整件事变得更加恐怖,不过那条龙还真是好看…
      四by萧雨林
      赤井秀一戒备的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首先确定的是周围已经没有丧尸这种见人就咬的生物了,其次……周围的天空上四处飞着带有尾巴的巨型生物。“这……又是哪……”
      审视了眼前的身披银白色鳞甲的龙“Gin?”试探着叫了一声。
      龙哼了一声以示回应。Gin抬起头看了眼空中的异常点说道:“前两天我在看《远古入侵》。所以这应该是恐龙时代?一直呆在这里不是个办法,飞进去后看看在想办法把我变回来。”
      “恩……”早知道就不买这个魔仙棒了,回到自己的世界后一定要把那个卖魔仙棒的摊贩抓起来,然后扣上个破坏世界和平的罪名送上国际法庭。
      赤井秀一爬上龙的背,龙和赤井秀一飞向异常点后,一起消失在了异常点的光芒下。
      -
      Gin挥动着翅膀,迟迟没有落地,他们确定通过了异常点,在高空中确定了这次真的成功回到了人类世界而不是某个世界末日的环境。着陆在了森林之中。
      “喂赤井,快看说明书怎么把我变回来!”
      Gin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有赤井在的地方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Gin在心中默默地下了这个定义。
      赤井秀一一边回应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说明书和香烟。“要先来一根烟压压惊么宝贝~”
      探员打趣的说着想试图缓解一下气氛,可看见Gin闪着寒光的眼神下识趣的闭了嘴。搭档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此时再惹这个银发男人,哦不,是银鳞大龙的话下一秒就肯定会被他踩成肉酱。
      “魔仙棒使用法则第二条,若使用者或者使用者身边的朋友不幸因魔仙棒的照射而变成了其他生物的话,请根据以下步骤将您的朋友变回来。”
      赤井秀一往下看了所谓的步骤,就差把这个说明书给撕了。
      步骤一:高举起魔仙棒并大喊“天啦噜能量”。
      步骤二:根据以下图示完成舞蹈动作。
      步骤三;将魔仙棒对准您的朋友。
      您的朋友将会自动变回原样。
      希望您能一次成功【善意的微笑 ^_^ 】。
      妈的智障。
      赤井秀一内心只剩下这四个字。
      可在Gin威逼的眼神下,赤井秀一无奈并且羞耻的将这套流程做了不下五遍才成功将Gin变回去。
      -
      你以为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就结束了么?你以为变回原样就结束了么?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的话就太天真了。
      魔仙棒再度亮起了赤井秀一和Gin再也不想见到的圣光。
      “真他妈日了狗。”两个人黑着脸,忍无可忍的爆了粗口。
      赤井秀一看说明书的时候少看了一条发动“变回魔法”的副作用:有98%的几率将会再度改变世界。
      “别让我碰到卖这个鬼东西的人,不然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恐怖。”
      “这次又他妈要穿到哪……”


      IP属地:福建3楼2017-03-16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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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by阿泽
        Gin想杀了赤井秀一。
        字面意义上的。
        赤井秀一觉得Gin想杀了他。
        各种意义上的。
        而且他觉得这个破棒子出故障了。
        “这个,是魔杖……?”
        “你可以念个咒语试试看。”翻了个白眼,Gin打量起四周,这次不知道又会出现什么。
        然后他回头就看见仿佛得到了一个大玩具的孩子一样的FBI王牌探员,一下一下的挥着魔杖,一个树叶飘在他俩中间,起起伏伏。
        ……居然是真的。
        以及,赤井秀一你几岁了?
        “这个居然真的可以啊,亏我记得很久以前看过的那个什么咒语……”
        “……”Gin低头,认真的思索起来。
        “怎么了?”赤井秀一放下魔杖,树叶也随之飘落。
        “我在想,阿瓦达索命的咒要怎么念。”
        “啊那个……不是Gin你先别把魔杖对着我那个咒很危险……等等,你居然看过哈利波特?!”
        这只是开始。

        “说真的,看到你躺在玻璃棺里时,我分不清是城堡里拿着毒苹果的贝尔摩德可怕些还是你周围那七个伏特加可怕点。”

        “大哥!!我们终于抓住赤羊羊了!我们炖了他吧!”
        “呵,好啊。”
        “Gin你别真点火啊!!”

        “死还是不死,这是一个问题。”
        “不是问题,死吧。”
        “那个,你先把剑放下……”

        “赤井秀一!你他妈拿着那个破棒子给我从南瓜车上滚下来!!”
        显然不是给姑娘穿的尺码的水晶鞋,被“王子”摔得稀碎。

        “Eh,you jump,I jump?”
        “F**k you,FBI. You jump,I look.”

        ……
        ………
        “你的阅览量还真是丰富多彩……”Gin咬牙切齿的摘掉粘在湿漉漉长发上的海带,瞪着沙滩上拖着一条大鱼尾巴的人,啊不,人鱼。
        “这个东西随机性太大了……”赤井秀一头疼的扶额,下意识地甩了甩尾巴,在浅滩上拍出点浪花。
        他没想到会搞出这么多乱子,本来抱着玩玩的心里买了这个东西,说到底,其实是想和那个一直冷着脸臭脾气的人放松一下。
        反而起了反作用。
        Gin骂了一句,然后直接躺到了沙滩上,沙砾和贝壳碎片硌得他有点疼。刚被赤井从海里捞出来拖上岸,浑身都湿透了,也无暇顾及什么形象。他很累,从坠毁的鱼鹰里逃出来,就被某混蛋拖着成了那什么倒霉棒的小白鼠。
        之前从那一堆荆棘中挤出去看到闭着眼睛躺在城堡里的赤井秀一时他真的犹豫了一下是按剧本把这他弄醒还是是为组织除害一剑让这脑子似乎是让门夹了的家伙永眠。
        必须得想点办法。
        “我想我们想的一样。”因为尾巴被太阳晒得发干而把半个身子泡到水里去的人啊不鱼开口。
        “不过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把我变回去?”
        Gin想起了在自己变成龙那次某人跳的舞。
        “……呵,你就这样一辈子好了。”
        “喂你真的舍得吗……”
        “当然。”
        “……”
        僵持了近十分钟,Gin完全没有起来帮他的意思。
        赤井秀一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叹气了,亏他还想看Gin跳那个舞。
        “还有其他办法吧,变回来。”
        “啊?”
        “那个什么海里的女巫,她不是有人鱼公…反正就是可以把鱼变成人的魔法么?”
        “书里说要用嗓子换。”
        “那更好了,会清净很多。”
        ……啊,好受伤。
        赤井秀一卖萌无效(划掉)只能下水。
        Gin没躺很久,衣服湿透的原因让他感觉有点冷,某个FBI消失在水里后就没了动静,留他一个坐在沙滩上一边吹着海风一边想童话里王宫的那群猪怎么还不出来找人,再这样下去主子没淹死也冻死了。
        还好在太阳下山前赤井秀一就回来了,能说能跳还穿了一身衣服。
        差评。
        “我和女巫‘协商’了一下,她啥也没要就把我变回来了,还送了我衣服。”
        王牌探员笑的那叫一个欠揍。
        ……
        “你这玩意,不防水吗?”Gin终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说明书上没写,应该不会吧……”赤井秀一往他那边靠了靠。
        “……”
        在两个人在沙滩上打着哆嗦数星星时,魔仙棒终于又一次冒了白光。
        这次好像正常多了。
        赤井秀一睁开眼睛,他们好像处在一个旅馆里,房间不大,仅有的两张单人床几乎要拼到一起,Gin躺在另一张床上,也醒了过来。
        似乎一切都正常了,没有丧尸没有恐龙没有外星人,也没有奇怪的装束,之前的疲惫感也一扫而空,仿佛他们只是做了个梦。
        “你最好庆幸我们回到了原来的世界。”Gin整理好衣服开始检查这个房间。
        “我也那样希望。”赤井秀一把窗帘拉开一个缝隙,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来往的行人和车辆都不多,街道对面的店铺可以看的很清楚。
        他们似乎在某个小镇上的一家旅店里。
        不是原来的世界。
        Gin联系不上伏特加他们,赤井秀一也联系不上茱蒂等人,借用旅店的电脑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折腾一番无果后,赤井秀一提议先去吃点东西。
        然后他看着吃完东西的Gin用华夫饼搭了一个饼屋。
        Gin的回答是反正很无聊。
        他们没有车也没有武器,这里貌似也不需要那些,于是吃完饭他们选择像两个无业游民一样在街上闲逛。
        他们真的就只是闲逛。
        这个镇子不大,但是所需一应俱全,有两个小广场,一个教堂,学校,医院,他们差不多用了一天就走完了这个小镇。一路上Gin几乎没怎么说话,但是赤井秀一能感觉到,黑道大哥的心情不差。
        无所事事的一天。
        赤井秀一第一次觉得这个魔仙棒还是好用的。
        忽略周围的人偶尔投来的奇怪目光,赤井秀一认为那只是因为看到他们两个而误会了什么。
        而且,也不算误会。
        他们回了最开始的旅店,魔仙棒一直没有反应,但是在作好准备前,他们都不打算再用这个不稳定的东西。
        第二天。
        赤井秀一醒来,发现他们还在这个旅店,正想着今天要做什么时,Gin也醒了。
        “你最好庆幸我们回到了原来的世界。”Gin说着起身,穿好衣服。
        赤井秀一僵住。
        “……怎么了?”半天没听到回话,检查完房间的人回头发现某探员一直盯着他。
        “Gin……这是我们,到这里的第几天?”赤井秀一试探着问。
        “我们不是刚到……”
        话到一半,Gin发现了异常。
        他们,不是第一天在这里。
        ====
        他们坐在昨天去过的餐厅里,赤井秀一看着Gin用华夫饼搭了一个和昨天一模一样的饼屋。
        “……所以,我昨天也做了一样的事情。”放好最后一块华夫饼,Gin开口。
        “……对。”
        Gin完全没有昨天的记忆。
        还未等赤井秀一再说些什么,餐厅的老板娘突然急匆匆的走过来,一把拉走了他。
        「你在干什么?他是个非常特别的人,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微胖的女人焦急地说。
        “……什么?”
        「大约一年前,他在车祸里受了伤。」老板娘惋惜地说「司机只摔断了几根肋骨,可他的头部却受了重伤,他失去了短期记忆。」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一年前,他和Gin到这里都才过了一天,Gin也没出过什么车祸。
        「……他的长期记忆完好无缺,因为那是大脑的另一部分功能。」老板娘还在耐心的向他解释「到事故发生前的那一晚为止,他什么都记得。他只是记不住新近发生的任何事情,每晚当他睡着后,他会把当天发生的事全部忘光,他会以为每一天都是10月的星期天,然后来这里吃早餐,他不知道已经过了有一年多了。他每天都做同样的事。」说着,她看了一眼桌子上堆好的华夫饼屋,长叹了口气「镇子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所以我们也很小心的不让他知道这件事。」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昨天街上的人看他们的眼神会很奇怪。
        赤井秀一回到座位上,Gin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沉默了一下,他一五一十的向Gin说明了这件事。
        “所以我的记忆只能维持一天。”Gin抬起头盯着他。
        “……对。”
        “今天是第二天?”
        “是。”
        “这也是这个破棒子的原因?”
        “……不知道。”
        “能恢复么?”
        “……”
        赤井秀一没有回答。


        IP属地:福建4楼2017-03-16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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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by玖轩
          他们沉默地继续吃完了那顿食不知味的早餐,回到楼上的房间。
          赤井拿过那个扔在墙角昨天就已经被他俩彻底检查过的老旧军绿色旅行袋,注意到Gin已经开始熟练地卸着窗框的铁条。
          “看来我们又想得一样?”赤井秀一勾了勾嘴角。尽管深陷在这堆乱七八糟的情境里,但和Gin的微妙默契,还是足够让探员有个好心情。
          Gin忙着撕破床单给锋锐的铁条缠把手,头也不抬地说:“如果不是你的破棍子,就是这镇子有问题。”而坐以待毙,从来不是Gin的风格。“你去想法子整几把刀过来。”
          他们走在街上,看起像两个普通的背包观光客,除了包里塞的是Gin做的铁条棍和赤井从旅馆后厨摸来的几把刀具。
          “我们昨天逛过?”Gin问。
          “嗯”
          “有什么比较可疑的地方?”鉴于自己莫名没了这部分记忆,就只能先相信赤井的判断了。
          “‘神秘之地’。”
          “什么?这……”“这听起来像骗钱的鬼把戏——你昨天的评价。”
          “那就去看看。”
          “这就是FBI的水平?!你们组织怎么还没玩儿完呢?!”从这个连一般鬼屋的惊险刺激都没有的平淡无奇的所谓“神秘之地”出来,Gin简直想用眼刀戳死赤井。
          或者戳死那个竟然决定相信赤井判断的自己。
          “这镇子一共就这么大,昨天咱俩就都看完了,这真的是最可疑的。”赤井忍住了反驳“你们那个快被卧底漏成筛子的组织才要玩儿完呢”,追在生气的Gin后面试图顺毛,“不然我们晚上再来看看。”毕竟现在他俩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还是……”“砰——”
          领先半步的路口。空无一人的街道。突然高速冲出的车。
          赤井秀一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在那一瞬间随着鼓噪耳膜的刹车声停摆。
          “Gin——”
          被抛飞的Gin。像了无生机的布娃娃。
          “不,别这样。”他小心翼翼捧着Gin的头,鲜血蹭脏了美丽的铂金色发丝。“Gin!Gin!不要死……”泪水毫无征兆地夺出眼眶。
          Gin睁开眼睛,他们好像在一个旅馆房间里,仅有的两张单人床几乎要拼到一起,赤井在另一张床上,已经醒了却好像在发呆。
          “你最好庆幸我们回到了原来的世界。”Gin说着起身,穿好衣服,开始检查房间。
          拳风从脑后袭来,Gin侧身闪过,反手去拧赤井的胳膊顺势一脚踹在膝窝上,却没遭到意想中应有的反抗,所以他轻易地就制住赤井半跪在地上。“赤井秀一你发生么疯?!”Gin满心莫名其妙。
          “Gin?”赤井却叫他的名字,声音欣喜而颤抖。
          “所以前天我们到了这个镇子;昨天你得知‘我’是一个只有一天记忆每天重复生活的车祸失忆症患者,我们去调查然后我死了;今天我不知为何活着,仍然在重复第一天的做法并且没有任何前两天的记忆。”
          他们坐在前两天吃饭的餐厅,Gin总结了赤井告诉自己的信息。“老板,来瓶酒。”
          Gin不喜欢此刻赤井看向自己时小心翼翼仿佛看着易碎物品的眼神。
          他们对彼此,无需歉疚亦不必悲悯。这是默契。
          但是。Gin想。喝了一口味道奇怪的劣质啤酒。他现在却能懂赤井秀一为什么如此患得患失,进退失据。
          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去。
          他曾经以为,看赤井秀一死去,会感到一种难言的痛快。
          又痛又快。既痛既快。虽痛但快。
          但是现实是虚无。他的淋漓爱恨,从此再无处安放。
          Gin低估了赤井秀一,也高估了自己。
          “你有什么头绪吗?”赤井秀一抱着希望问。鉴于他们之前遇到的世界,或多或少都与彼此关注过的作品有关。
          “大概。”大概以前陪Vermouth那个女人看过几眼。“那是个Trickster。”
          “什么?”
          “Trickster。随便你喜欢怎么翻译。这生物能力非凡,喜爱恶作剧,怕削尖的橡木。”Gin翻着记忆解释道。
          “那我们怎么找到它?”
          “要观察。根据习性,它现在一定正化身为某个我们遇见的人。”
          “寻找破绽。你知道那需要很多时间吧……”
          “嗯。”Gin说,想想还是有点儿小郁闷,“这意味着,你大概还要再看我死几回,才能解决这个困境。”
          赤井秀一不甘心:“难道魔棒不会提前发挥作用?”
          “嗤…”,Gin笑了,“我可不能确定它和你那破棍子谁更厉害。”
          “你动作快点儿。可别对不起FBI王牌的名头。”
          Gin就着劣酒吃华夫饼。赤井秀一不说话。
          “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这不是什么Gin轻易会承认的话。尤其是对着赤井秀一。
          他看到赤井秀一微微攥紧的拳头,突然觉得就算说完下半段也没什么关系了,“我……”对方突然惊慌失措起来的神情。
          腹中的绞痛仿佛这时才传到脑神经,有什么液体涌到嘴边。
          于是没说完的话,终究没能说完。也不会再记得,要说完。
          我也不想,再看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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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喝了劣酒,吃了假的华夫饼。
          赤井秀一忍不住回想起之前GIN的一切行为,GIN向老板要了一瓶酒,郁闷地吃饼,谜之表白?然后昏倒死亡。
          >>酒是从餐厅来的吗?这个餐厅的老板怎么知道他们?GIN说过的Trickster会不会是不是老板?
          ……
          GIN睁开眼睛,还是同一个旅馆房间,赤井在另一张床上,在床边发呆。
          “你最好庆幸我们回到了原来的世界。”GIN说着起身穿好衣服,检查这个几乎被折腾的面目全非的房间。
          “我们是不是该拿什么记下过去的时间……”赤井秀一从抽屉里翻出一盒套,摆到第4个。
          从洗漱间检查出来时正好看到这幕的GIN顺手拎过一条毛巾抛到坐在床边的赤井秀一头上。
          赤井秀一在被糊脸之前接住毛巾走向洗漱间,绕过晨起时头发略微炸毛的GIN。
          这个小镇的旅店竟然也会装半模糊的玻璃隔墙,赤井秀一边刷牙一边望向墙外,GIN的身影在视野中化成一团虚影。赤井秀一想,大概GIN一直就是这样,即使在明处看向他也不能完全看清。
          赤井秀一冲掉嘴里的泡沫,封闭空间里只有水流动的声音。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带着脸上的水珠抬头望向外面时,也只见GIN站在窗边。
          “……有护肤品吗?”
          GIN抬头时就看到赤井秀一以一个他觉得难以言说的姿势倚靠在洗漱间门边。竭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GIN坐回床边,用手指指旁边的小瓶子。他们已经知道旅馆的设施非常齐全,甚至翻到了抽屉里的安/全/套,不过他们不会心情在这里来/一/炮/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东西。”赤井秀一忽视了GIN嫌弃又探寻的目光,拿起瓶子的同时猛地按下GIN的头。
          一粒子/弹从头上穿过,直接打进刚才还靠过的玻璃墙里。接着是更多的,噼里啪啦的碎玻璃落在他们身边,有的打到了身上。
          GIN慢慢把赤井秀一疑似摸头发摸到后颈的手挪回去,看在这个在任何时候都能冷静地夹带私货的FBI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他不能再动手折损战力。
          “我想我不能让你离开视线。”借着伏地的姿势,赤井秀一把头凑的更近。
          GIN也看向赤井秀一墨绿色的眼睛。
          我是不是该拥抱这个FBI然后这集就结束了?
          在赤井秀一彻底压过来并堵住他一番话时GIN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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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的,魔仙棒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赤井秀一和Gin就这么被吸了进去。
          赤井秀一重重的摔到了地板上。(脸着地/不)
          强烈的撞击伴随着头痛和耳鸣,赤井秀一撑起身子,扫视了一圈。
          周围很黑。
          琴酒不在这里。这个认知让赤井秀一有点方,他尝试移动自己的身子,没成功。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好像骨折了。就在这个时候,角落里发出了什么声音,赤井秀一开口问道:“Gin?”
          他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赤井秀一感觉到脸颊旁边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蹭了蹭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失明了。
          不过脸上这个触感,Gin大概是又变成什么奇怪的生物了吧。赤井秀一终于放松下来,晕了过去。
          赤井秀一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躺在一个非常大的,床上。
          床单的质地还挺不错(还是粉色的),不过Gin并不在这里,赤井秀一下床,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骨折,之前的一切就好像幻觉一般。
          不过,无论如何,他必须快点找到Gin。
          这个想法刚出现,门口就滑进来(或者是爬进来?)一条蛇,银色的还有一双翠绿色的豆豆眼,这让赤井回想起了昏迷前潮湿的触感,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吐槽:“你不是看过哈利波特么,变成蛇佬腔的感觉怎么样?”
          琴酒直接回了一句:“你才是蛇佬腔,闭嘴然后把我变回来。”
          于是他们(准确的说是赤井秀一自己)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舞蹈,不过这一次,琴酒没有变回来。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变成了一条蛇,不过Gin的气场倒是没减弱多少,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
          “大概是其他的原因?”赤井回答,“要不我们先出去探查一下周边的环境?”
          “你觉得我这样要怎么出门?”听语气就知道Gin现在有多烦躁。
          “对吼...那你怎么救的我?”
          “你那根破棍子搞的鬼。”
          “啥?我的棍子?”
          于是赤井挨了一尾巴。


          IP属地:福建5楼2017-03-16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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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by少兮
            被突然打了一尾巴赤井秀一委屈的摸了摸脑袋,看着面前一副怒气冲天头上还一如既往的戴着那顶黑色礼帽的小蛇越发觉得GIN这个样子蛮可爱。
            好吧,其实他是觉得那顶缩小的帽子还带在一条蛇的头上略感滑稽!
            "是你那根棒子带我们来这的,你现在赶快给我变回来"
            他堂堂一个黑帮高层才不要这副怂样
            "好吧好吧,我在试一次,如果这次再不成功GIN你就认命吧。其实你这幅样子也不错"
            赤井秀一戏谑的看着GIN直到对方想再次进入尾巴攻击模式赤井秀一才投降似的又念了一次咒语。
            这次没再出意外,GIN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GIN看了看自己[果然,还是这个身体比较好]
            看着赤井秀一手中的棒子GIN火就不打一出来"真想把那根破棍子毁了"
            "你可别,老大,我们还要靠这根棒子回去呢"
            "你确定这根棒子靠的住?"GIN毫不掩饰对那根所谓魔法棒嫌弃
            十by矮猫
            赤井秀一无视了Gin不屑的眼神,两大步跨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他们现在似乎是在某幢依河而建的低矮小楼的二层,抬头看看,天上雾蒙蒙的,云很厚很低,似乎下一秒就会滴出水来;再低头看看,河水只泛起细微的波,没风,看起来不像暴风雨要来之前的景象。
            目光移到河对岸,清一色也都是三层左右的矮房,偏白的外墙,灰瓦的屋顶,还有翘起的屋檐。还挺好看的。赤井秀一如是想。
            观察完外部环境的探员回过身,毫不意外地看着Gin把房间里所有有杀伤力的东西都堆在了一起。不过这原本大概真的是很普通的人家,所有可以称得上武器的东西都只有“伤力”,想用它们重伤什么人大概自己还要费不少力气,别说真的致人于死地了。赤井看着Gin把它们一股脑扔在床边的矮柜上,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十秒钟之后又走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根拖把。
            “……哈哈哈哈哈哈”赤井毫不犹豫地爆发出了欠揍的笑声,“老大,你这是要在千钧一发之际用拖把糊人一脸吗?”他直接笑到一拳捶在床上。
            “少废话。”Gin剜过来一眼,“我不介意拿你当第一个试验品。”
            熟知Gin一切习惯的探员还是成功地在拖把棍挥来之前一秒成功跳到了一旁,顺便揶揄地加了一句:“你还真是执着于棍子阿。”
            两个大男人当然没陷入举着棍子满屋追着打的局面,最终还是和平地一同外出“勘查地形”,顺便去吃个饭。
            两人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因为时间尚早店里人少,老板亲自出来招待,站在桌前的时候目光蓦地锁定在赤井身上,随后似乎是反应过来这样盯着人有些不妥,才把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Gin,稍稍翘起一个怎么看怎么猥琐的笑容。
            整个过程中Gin始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倒是赤井对老板看向Gin的眼神有些不爽。他出声吸引回老板的注意力,迅速地点好了菜,以“赶时间所以上菜快一点”为由支走了看起来还想和他们套近乎的老板。
            吃完饭之后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两个人到处走走,没发现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事。走回住处的路上我们的探员先生心血来潮地拐进了一家街边商店,五分钟后举着一把印花油纸伞走出了店门。Gin看着撑开伞笑得颇开心的赤井愣了一下,随即抛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你居然喜欢这种玩意。”
            “不是挺好看的吗,反正现在也下雨了,也省得淋湿你那万年不摘的帽子。”
            “你没资格说我。”
            这一天过得相当平安,平安到赤井似乎觉得这一回合魔仙棒的目的是让两个整天做着刺激的工作的人来体验一把民间生活。
            但这也意味着没有任何这次事件的线索,只能等着万恶之源魔仙棒再次发出让他们又爱又恨的刺眼的白光。但是听天由命显然不是赤井和Gin所认同的处理方式,所以第二天一早,先醒来的赤井盯着床头矮柜上依然乖巧的一动不动的魔仙棒看了三秒,果断下床扯开了窗帘再回身掀开了被子。
            然后他看到了,大概会永生难忘的画面:Gin身上不是昨晚入睡前的衣服,而是一套白色的长裙,纱质的衣料显得轻飘飘的。他的的头发也不知怎么被束了起来,梳成了一个赤井觉得自己的词汇量不够形容的发型,看起来是女士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赤井没有压抑自己被戳爆的笑点,爆发出狂笑的同时也没忘挪步挡在了床边拖把的前面。
            Gin因为身上陡然的降温和身旁魔性的笑声也醒了过来,在看到自己身上的装扮时饶是黑帮老大也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他迅速翻身下床,翻箱倒柜也没能找到自己本身的那套黑风衣,连帽子也不见了。
            这真是……还不如变成条蛇。当然这句话Gin也就只能在心里说说,真说出去的话还不得被某人笑掉大牙。随后他想起整件“魔仙棒事件”开始时他还想过之后给赤井穿女装报复,烦躁程度不由呈指数型上涨。
            “所以这次到底是什么情况?”赤井捂着笑痛的肚子开口道,“先说,现在你是人,不是什么奇怪的生物,所以那套动作应该不管用。”
            “啧。”Gin不耐地挑了挑眉,“去昨天的酒馆,老板有问题。”绕过赤井,黑帮老大一把抓过拖把棍歇撑在地上,一只脚踩住拖把头与木棍交接的地方,两手一掰,拖把头应声脱落,新鲜的断面也足够尖锐。
            赤井秀一不知道Gin是怎么发觉酒馆老板有问题的,但是两人配合的默契早就带来了共事时的绝对信任,他也就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还真是执着于木棍。”依然不放过这个调笑的点,顺道抓起一把小刀。
            两人赶到酒馆时老板正好把店门打开。趁着他转过身时Gin从背后踹了他的膝盖窝一脚,举起拖把棍猛地敲晕了他。
            动作十分流畅帅气,如果忽略他现在的发型和衣着的话。站在一旁根本没有出手机会的赤井这么想着。
            回到住处,Gin的衣服已经安然地放在了床上。
            “所以那个老板怎么了?”赤井秀一看着Gin换完衣服把帽子扣回头顶,暴躁程度肉眼可见地下降
            “你没看过?”
            “什么?”
            “……白蛇传。”Gin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那是什么……”赤井难得显得疑惑。
            “没什么。”
            你不知道是什么更好,Gin腹诽道,还好没真的有白娘子救许仙的桥段。
            “诶?!”赤井的声音在一边响起,“魔仙棒呢??”
            矮柜上只剩下了房子里的杀伤力大集合,魔仙棒不知所踪。
            十一by兔子
            察觉到魔法棒不见的那一刻,房间里一片寂静。
            两个人像是约好的似的,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平静的在床边坐下。
            “那啥……现在怎么办”赤井秀一略带尴尬地看向身旁的那一个,仿佛全身环绕着黑雾的男人。
            “……”
            Gin起身转身去厕所,不一会儿又带着一把扫把出来。
            “不如你以死谢罪吧”然后毫不留情的一扫把呼到赤井秀一的脸上。
            “喂喂喂,可是你先拉我出去找那个老板的!”
            紧接着又是一扫把呼上来。
            赤井秀一转身拿起枕头往前面一挡,一路小跑捡起因为Gin粗鲁拆卸扫把时候而倒地的簸箕。
            两个人就这样幼稚的玩儿起了游戏,至少赤井秀一是这样觉得的。
            到了半夜,虽然Gin还是感到不是很安心,但是在赤井秀一的一番安慰之下,最终还是乖乖的回到床上,只是这一觉睡得极其不踏实。
            第二天早晨,赤井秀一略带懵逼的看着自己怀里的东西。
            在大件的毛绒绒的睡衣里,鼓鼓囊囊的装着一个小孩,更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长着猫尾巴和猫耳朵的缩小版的Gin。
            这个时候,Gin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随即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劲。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Gin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打量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又被自己的声音给震惊了一把。
            赤井秀一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突然缩到被子里左右翻滚着,时不时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等到发现Gin一双杀人般的眼睛后,才轻咳了两声,淡定的坐起身来。
            “所以你这是变成女孩子了?”赤井秀一仔细打量了一番,就差把Gin从被子里抱出来,进行深入的“探查”。
            Gin抖了抖耳朵,尾巴不耐烦的敲打着床面。
            赤井秀一盯着Gin看了好久,手不自觉的伸上去摸了一把Gin的头,然后嗖的一下就下了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赤井秀一!”Gin反应过来的时候,赤井秀一已经进了厕所准备洗漱。
            经过了一上午的查找,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那个魔法棒。
            在Gin的强烈“要求”下,赤井秀一带着满脸的抓痕,用自己的外衣,把Gin裹得严严实实,去外头查找魔法棒的下落。
            当然,最后除了收获一些路人诡异的眼神外,其他一无所获。
            “要不今天先这样吧”
            一天下来,赤井秀一抱着Gin的双臂已经开始僵硬了。
            “亏你还是FBI王牌搜查官”Gin鄙夷的看了一眼赤井秀一,挥挥尾巴,意式回家。
            考虑到性别问题,两人很果断地回绝了洗澡这个艰巨的任务,直接上床关灯睡觉。
            又过了一天,这一次,赤井秀一是被Gin踹醒的。
            “……”
            靠,这系统还带进化的。
            这一次坐在床上的Gin除去耳朵尾巴,虽然说已经差不多变回原来的样子,也已经换上了平常的黑色风衣,但这纤细的身材和这胸前鼓鼓囊囊的是什么鬼啊!
            “等回去之后我肯定杀了你……”这句话貌似是从Gin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已经比预想中的要稍微好一些”话还没说完,赤井秀一突然看到Gin皱了一下眉毛,手捂着腹部“你怎么了”
            Gin摇摇头,却还是眉头紧锁。
            “耐受吗?”看Gin什么也不说赤井秀一有些着急,一把把Gin抱了过来,只见在原先Gin待过得地方流下一片的血红,黑色的裤子上也有一小片的血迹。
            赤井秀一突然想起在组织卧底的时候,某个绝美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小包某苏,另一只手揉着肚子,看着自己笑着说“女人嘛,总有那么一两天”。


            IP属地:福建6楼2017-03-16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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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by阿猫
              “疼吗?”赤井秀一克制着自己的笑意,小心翼翼地问琴酒。
              “去买一包再说。”琴酒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看来痛x比他平时出任务受的伤还要疼。
              “你想要什么牌子的?”赤井秀一打趣道,但是看着琴酒眼中传达的“你再不去给我买卫生巾我变回去可能会杀了你”,还是麻溜地跑了出去。
              便利店里。
              赤井秀一面对着面前眼花缭乱红红绿绿各个牌子各种型号各种包装的卫生巾陷入了沉思。
              “日用,夜用都是什么鬼?”赤井秀一扶了一把快掉下来的针织帽,脑子里的问号可能比自己的卷毛还要扭曲。
              “哟,赤井~”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里。
              贝尔摩德??!
              赤井秀一并不想转头去打招呼,但是贝尔摩德的魔音又响起,“呀FBI王牌居然在买卫生巾,自己用呢,还是你的小琴琴用呢?”
              小琴琴几个字说得异常清晰。
              “你来干吗?”
              “女人嘛,总有那么一两天。和你的目的一样咯。”
              ……
              有了贝尔摩德的帮助,赤井秀一的购物之旅顺利了许多。听从了贝尔摩德的建议,赤井秀一还买了红糖姜茶。
              “你为什么还跟着我?”
              “去看看平时叱咤风云的琴酒来亲戚时的样子咯~”
              “……”如果琴酒“觉醒”了的话,估计两人小命都不保了。
              “贝尔摩德你有没有看到那根该死的棍子。”
              “什么棍子?”
              赤井秀一想起魔仙棒一直都是在自己和琴酒身边,贝尔摩德没见过它正常不过了,于是长话短说介绍了魔仙棒的模样和干出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这些鬼地方都是这根破棍子弄出来的咯?”
              “大概是这样。”
              “那你和琴酒有没有发现其他没有棍子也能逃出去的方法?”
              “没有。”
              到了房间,赤井秀一和贝尔摩德发现琴酒捂着自己的小腹蜷缩在地下,一动不动。
              “卧槽我的琴酒不会死了吧?”
              “估计是疼晕过去了。”仿佛很有经验的贝尔摩德指挥着赤井秀一把琴酒抱到床上,用被子裹了又裹,又给琴酒沏好了红糖姜茶。
              “诶你说我们谁给他弄这玩意儿?”赤井秀一晃了晃透明塑料袋,里面装了大大小小的卫生巾。
              “我给他弄的话,他大概知道后会杀了我吧。你来,你是他男朋友。”
              “难道你觉得我弄的话他不会杀了我吗?”
              两人讨论的时候,琴酒醒了过来。
              “这个女人怎么在这?棍子把她变成来的?”琴酒一睁眼就看到了贝尔摩德和提着塑料袋的赤井秀一。
              “你现在有力气吗?要不要去弄一下这个?”赤井秀一又晃了晃塑料袋。
              “嗯。”
              “感觉怎么样,琴酒?”贝尔摩德抱起手臂,看着琴酒。
              “活过来了。”
              “行吧。赤井秀一你照顾琴酒吧,我也去找找那根破棒子了。有事情去这个地方找我。”贝尔摩德扔下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地址:
              贝克街221B
              于是这一天赤井秀一照顾了来亲戚的琴酒。
              第二天。
              “赤井秀一你醒醒。”
              琴酒一醒来就把赤井秀一推醒。
              “怎么了亲爱的?”赤井秀一不耐烦地睁眼,眼前的琴酒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没有猫耳朵,也没有胸前的迷之凸起,倒是其他地方有了凸起。
              “你的头发——”
              琴酒嫌弃自己的泡面头和针织帽不是一天两天了,赤井秀一并不准备搭理他。
              所以赤井秀一摸上自己的头。
              这光溜溜的触感是为什么……
              最令英国男人担心的事情,现在出现在了赤井秀一身上。
              十二by空想
              然后他醒来,看着太阳渐渐从厚重的云层中挣脱。
              这很奇怪。他的梦境光怪陆离,航线不知偏离了几百丈远,甚至有闲心会思考起发际线的后退速度来。
              这很奇怪。
              赤井秀一,哦,等等,不能这么称呼他,他现在是诸星大,前不久刚刚获得代号,大好前程在等候着他。
              梦境往往是不理智,不切实际的。他想。
              趁着一次大型任务后的空闲,他有幸能享受几分安逸。或许是兴起,他瞥见茶几上的硬币时,他随手拾起揣进兜里。
              这枚硬币是个开端。
              当他遇到Gin时,莫名其妙开始的猜硬币游戏已经昭示一切。
              “184次头像。”
              “不,我只尝试了8次。”
              头像、头像、头像,他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当中。
              “哦,你认为这或许是某种超自然力量?”银发的男人叼着烟,对他的猜测嗤之以鼻。
              “只是一种可能性,10,头像。”
              于是在他们见到一辆完全不符合时代的老旧马车缓缓从马路对面驶来时,已经不再惊讶了。
              “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来这吗?”
              “从头回忆起。”
              “我醒来,回忆零碎的梦境……有通电话,有通电话指名要我到贝克街221B。”
              “那位先生的电话?”
              “你同样接到电话了,何必再多问一句。”
              “你知道我就在你身边。”
              戏剧拉开帷幕。
              十三by雯迷
              “赤井秀一!”捎带怒气的声音使某FBI从神游中惊醒,发现自己还坐在床上,之前自己干什么来着,哦,摸了一下自己的头,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点惊恐,伸手把自己的脑壳在摸了一把,奔溃…
              “你不用再摸了,秃了。”琴酒很是直接,甚至有点嘚瑟,这个男人,果然没躲过基因的宿命,“怎么,你智商和头发是连着的吗,秃了没变强连话都不会说了,接受现实啊探员先生。”
              真不想理他,赤井给了琴酒一个白眼,这人有时候莫名其妙就会小孩子气起来,整理好仪容赤井秀一看了看镜子,嘛,戴上了毛线帽还是看不出来的嘛。“那个,我跟你说”转过身去看着无论地把手机戳来戳去的琴酒,“就是刚刚我,发呆的时候吧,就看到了一些场景。”
              “哦?”
              “具体我也记不清了,但有个地方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那位先生让我们贝克街221B,还有就是抛硬币总是得人头,你问我是不是什么超自然现象。”
              “贝尔摩德给我们的地址?你是想说这可能是什么暗示?”
              “有可能,”赤井秀一点上了一根烟,顺便给琴酒也递了一根,“有没有做过那种心理测试题,选啥就跳到第几题的那种。”
              “那就是说,贝克街221B是题干,然后,抛硬币是第一题,人头和字,是选项。”
              “Bingo!”赤井秀一打了一个响指,搭上琴酒的肩膀,“我们真是合拍啊!”
              “滚你个FBI死秃子,少套近乎!”这个人真的太讨厌了,琴酒想,“要去就不快去,别又是那根该死的棒子弄出来捉弄我们的,我受够了!特别是昨天,下次还有这种罪,麻烦你去受!”
              真是一言不合又发脾气,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行,行,但总得先吃早餐吧。你看这个,幸运饼干,捏开看看里面写啥吧,希望接下来顺顺利利。”然而混合着饼干碎片的纸条,白纸黑字地写着“做人不要太强求”,赤井秀一顿时语塞,抬头看看琴酒的脸,果不其然,很臭,“那个,这种东西都是骗人的,哈哈。”他只能赔笑,心里就想着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写这种东西在里面。琴酒没有回答他,室内温度瞬间骤降,“我,我错了,愿望说出来不灵…”
              “白痴…快点吃完我们去干事,净是搞些有的没的。”
              “好好好。”
              十四by靥子
              “没必要去找到个该死的大侦探了。”Gin突然停步,抬手指向远处那座巨大的古老钟楼。
              赤井不明所以,顺着Gin手指的方向望去。
              钟楼是正经钟楼,与这座古老的城市一样披着厚重的时光的尘埃,矗立在夕阳下,静止成系统自带默认桌面一般堪称完美的景色。然而这并不足以使Gin开启赏景模式——不如说,没有什么风景能让大佬他认真欣赏来着——
              赤井默默盯着Gin手指的那座钟楼,在问号爬满脑袋之前,终于看到有繁复花纹形状的指针安静的动了一下,从罗马数字的十二挪到了十一。
              !!!!!!
              “我想起来了。”赤井兴奋的舔舔嘴唇,“是‘诺亚方舟’!两...诶是几年前来着...那个虚拟游戏,差点毁掉日本的未来一代呢,呵...据说小鬼头就是通过发现倒行的分针是在游戏中存活的人数确定了发明者,那个叫泽田弘树的天才就混在小孩之中。”
              “...”
              “所以,尽管时间线对不上,我们也许已经接近我们原来的世界了!既然那个小鬼头是最后解出‘诺亚方舟’的谜题的人,我们等等一路跟着他,也许会一起出去呢!”
              “...”
              “也不对啊,小鬼头他们是在‘茧’里用脑电波的形式传送过来的,他们是魂穿我们可是肉穿啊,‘诺亚方舟’在把他们送出去之后就开启程序自毁了我们俩会不会一起被毁掉啊...”
              “...”Gin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一直喋喋不休的赤井,薄唇吐出两个字:“傻逼。”
              “...QUQ”大型犬式委屈。
              “我的意思是,”Gin直接用下巴点了点钟楼,“魔仙棒就是那个指针。”
              “???!!!”
              “爬上去摘下来。”Gin冷静的说。
              羞耻play已经不算什么了,一阵闪光过后两人消失在原地,他们没有发现刚刚所处的世界如黄油一般坍塌融化,渐渐消失。
              这次并没有与那个笨蛋一起掉落到新的世界?Gin抿抿嘴,打量这个...诡异...的地方。
              碧海,蓝天,阳光,沙滩。和谐的景色却透出强烈的违和感。是哪里不对劲?
              平面!这个世界,这风景,包括他自己,都仿佛只是一个平面!就像小孩子看的动画片那样!
              突然,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扭曲了他的身体,把他扭曲成两手放在身体两侧并手指微翘,双脚站成丁字步并踮起的诡异造型。
              怎么回事...?
              空中突然响起一个甜美的声音:“来到美丽的海滩度假,搭配一套适合阳光和大海的衣服吧!关键词:青春活泼波西米亚”
              他被不知名的力量控制着双目直视前方,保持着温柔的微笑,所以看不到在他的身后,六七座巨大的衣柜缓缓出现,静静地打开了柜门。
              “?????????????????????????????”
              “?说人话。”
              “祖宗我给你跪了!我只是让你代发你为什么要给我加一句下!章!完!结!还有什么番外!!我现在没有写肉的灵感!”
              “下个月我就要调到纯爱频道了,我手下的作者只有你还没完结了。”
              “关老子屁事!!!!!!!!”
              “后天记得交稿。”
              “你不知道完结章拖半年是传统么!!!!!!!”
              “关老子屁事。”
              “?????????”
              “哦,还有,”
              “......不详的预感”
              “你当初在简介里承诺过的,这篇文的tag是甜宠温馨无虐 1v1 ”
              “......我改简介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你如果敢把结局写成be,我会直接联系审核部的把整篇文给你锁掉。”
              “还是不是亲生的责编!!!!”
              “不是。肉戏番外也是你当初承诺过的,如果敢赖掉同理。”
              “......好的爸爸没问题爸爸”


              IP属地:福建7楼2017-03-16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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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by若子
                (1)
                这可能是赤井秀一——至少到现在为止——人生中少数的,无法掌控现状的时刻。过去的那个翻手是云覆手为雨的FBI探员,如今栖身在一个粉色头发面带微笑的女孩的外壳里,看着无数陌生的手指隔着屏幕在自己狭窄的视野里晃来晃去,一套又一套光鲜亮丽的服饰来了又走走了又留,唯一和他本人相似的一点,大概也只有那副不论是身披华彩还是一丝不挂,都从未变过的表情。
                这样日复一日纸片般的站在那方数据房屋里,如同被人用丝线操纵着的布偶娃娃,难道就是他的模样吗。
                如今的他可谓毫无办法,别说那魔仙棒了无踪影,就算想要寻找Gin,无法凭着自己意识做任何事的他,又有何办法?
                凭生他所亏欠这个世界的所有挫败感和无助感,仿佛只一瞬,全都回到了他的身上。
                正当他龟缩在这个壳子里绝望到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刻,忽然听到那个每日带着厚厚的黑色圆形眼镜整日就知道上上下下的盯着自己然后用自己惊为天人的品味一次次刷低自己的形象下限的女孩子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黑泽叔叔你来啦。”
                赤井秀一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紧接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三下两下晃到了手机屏幕前面,修长的食指离他太近让他聚焦不了视线看不清晰,却见它干净利落的点开了侧边的装饰栏,上下移动了几次,找到那个早已被女孩丢到角落里的第一次通关便免费赠送的的魔仙棒,点了下去。
                (2)
                赤井秀一回过神的时候他正坐在凳子上,眼前却黑乎乎一片,他愣了三秒后发现眼前架着一副黑色墨镜,才后知后觉的摘了下来。镜框碰触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他撤回手,碰到了桌上的牛奶盒子。头上针织帽的触感让他很满意,也让他不禁打量起这个没有多少摆设的屋子来。
                只是没等他得以多久,正对面里屋便走出了一个女孩,她身穿一条白裙子,嘴边还点了一个玛丽莲梦露似的痣。她唱着歌走出来,在被窗帘稀释后的阳光下晃动着白纱般的裙子,她的神态带着稚嫩的妩媚,眼中却褪不去高傲的执着。让他恍然间,看到了谁的影子。
                没错,在她每踏出的一步,她修的及耳的黑色短发便几寸几寸的拉长,从发顶开始褪成金色,五步之后,停在他面前的,已是一个金发及腰的玛蒂尔达。
                屋内的空气明显停滞了几秒,女孩没动,赤井秀一也没敢做声。许久的沉默之后,赤井秀一尴尬的抓了抓帽子,心满意足的感受到了里面茂盛的头发:
                “呃,Gin?”
                面前的女孩一咬牙,两步退回到身后的椅子上抄着手坐着,额角显然青筋尽露却咬着牙不肯说话。
                “呃,这扮相挺适合你的……”
                “咔”的一声,一柄黑色的枪抵在赤井秀一的脑门上,冷冰冰的闪着寒光:“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部电影我看过,这个家里可到处都是枪的。”
                “好好好我明白了老大。”赤井秀一讪笑着举手投降。
                炎热的风呼呼的向屋里吹着冷暖交杂的空气。
                “我们转了几个场了。”Gin跳下椅子,几步迈过来,从桌上拿走牛奶,自顾自的拆了包装。
                “不记得了,不过从最初的僵尸跳到这次的《这个杀手不太冷》,应该也有了6、7次了吧。”赤井秀一可惜的摸了摸帽子,同是针织帽,自己头上的明显冷硬一些,他不悦的皱皱眉:“话说你搞清楚这个魔仙棒的运作方式了吗。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一个又一个世界里切来切去吧。”
                “谁知道。”Gin低着头喝牛奶,话语有些模糊不清,“反正你惹出来的祸,你要负责。”停了一下,他,此刻应该是她,舔了舔嘴唇,又补充了一句,“大不了就把你杀了。”
                赤井秀一闻声嘴角不自觉的扯了上去,刚想张口辩驳他,却被记忆里眼前一晃而过的身影迷了一刻,在半路把话咽了下去。
                “别发呆了,”Gin倒了倒空奶盒,不满的撇了撇嘴,“赶紧准备一下吧,按照故事发展的时间,估计我明天就要去刺杀无良警察,你也准备拉你的手榴弹环吧。”
                “遵命,老大。”赤井秀一走过去拿过了空奶盒转身扔进垃圾箱,Gin顺手就从旁边的桌上拿起来刚才的手枪打量,他也开始翻箱倒柜,当两个人再一同坐在简陋的小桌旁时,已经各自开始把零碎子弹装填进弹夹里了。
                Gin敲了敲弹夹盒,得意洋洋的示意自己在填装比赛中赢了对面的FBI。他缓缓的弯起嘴角,往日里那副高冷而漠然的模样浮现在一个小姑娘的脸上,却比任何时候都能魅惑赤井秀一的心魄。
                混乱的世界里,还好不变的还是他们。
                “喂,Gin,”他低头装填子弹的时候暗自笑了开,连语气里都带了愉悦的情绪,“既然穿越到这些故事里,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可以随便做点事。”
                “恩?”Gin只哼出一个鼻音,上扬的尾音像猫爪子一样挠着他的心。不多言语,却在一个音节中了然了心思。
                本就都是无法无天的人。
                被诅咒不能在一起的人们,在哪个故事里也不少见。
                他们都是不信命的人,就算上帝挡在他们面前,这些习惯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人们,也总要凭了自己上天入地的本事,把命运打上一个死结。


                IP属地:福建8楼2017-03-16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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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和他因为一个奇妙的破棒子相遇了。
                  在各种各样的世界里冒险,忙着变成各种各样的生物,忙着经历奇奇怪怪的事,忙着被Gin吼,瞪,甚至踹,揍,拳打脚踢。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又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又会出现什么场景。
                  他们第一次,掌控不了这个世界了。这个被他们欺压已久的世界终于对他们张开了獠牙,张牙舞爪的把恐惧和未知逼向了他们。
                  而整个世界里,只有他和他两个人,不知是在探险还是在逃亡。
                  仿若一场布满了血腥味的罗曼蒂克蜜月,车后面拴着的不是滴里当啷作响的易拉罐。而是刀鞘和子弹壳。
                  却不知是回不去现实,还是迟迟不愿醒来。
                  赤井秀一愿意承认,在他们的狭窄而漫长的一生中,只要是那少得可怜的跟他呆在一起的时间,他都无比兴奋甚至珍惜。
                  只要跟他一起。
                  于是我们看到,腰上别着刀鞘和三把手枪的玛蒂尔达走进警署大楼横扫一片警察,另一厢里昂从天而降枪杀了无良刑警,全身而退在即里昂却在去找酒吧老板要钱之时被毒死。
                  于是我们看到,孟姜女和范喜良身先士卒持剑把弓的上了战场,杀得匈奴闻风丧胆主动求和,女将军却在城里签署敌方降书的时候被伏兵围在包围圈中,在范喜良拼死破门的时刻死在他面前。
                  于是我们看到,工藤新一凭借着超强的科学技术功底成功研制了APTX4869的解药并且计划在伦敦塔下跟小兰表白,却在途中被伦敦地铁爆炸案炸死。
                  “杀手的时候我都说了我们不应该回去要钱应该沿途打劫的。”
                  “孟姜女那一次我不是也说过应该直接杀了单于了事。”
                  “话说最后一次是不是穿越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
                  “你不要岔开话题该死的FBI,以后还是得听我的。”
                  夜晚,燃燃的篝火前,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着噼啪作响的篝火断断续续的低声吵着,金发男子,或者说此刻的金发女子不耐烦的丢了一节树枝进了火堆,引得火焰开心的在空中跳了跳,映的那人的眉眼更加倔强。赤井秀一看的分神,上前一步紧挨着坐到那人身边,随手执了那人的发丝,手中一动,缱绻不分的暧昧顺着火光爬上指尖,溢散进被烤的些许灼热的空气里。
                  “干嘛。”Gin仍然忙着低头添柴,对他越矩的动作不为所动。赤井秀一一笑,低头吻了吻被他攥在手心里的发:“中国古代有言,男子吻发,代表对女子的感情就如同绵延三千里的三千青丝,不知我的心意你懂不懂啊——兰芝娘子。”
                  赤井故意把尾音恶劣的拖长,果不其然再次看到对方额头面露青筋的模样:“我警告你赤井秀一,如果你再找不到破解的方法,我就毁了魔法棒,跟你同归于尽!”
                  “别别别,你看你现在这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真不知道咱俩谁入戏比较深。”赤井秀一抬手作投降状,看着眼前欢腾翻滚的火焰不自觉的走起神来。不知道经历了几轮折腾,没想到两个人体验的净是些悲情角色,本来事情发展的都按照他们的计划翻了天地,却总是栽倒在最后一步上。赤井秀一不禁暗暗苦笑,命运总是这样阴差阳错。
                  就好像,不论他们怎样奋力的奔跑,都无法碰触到对方的双手。
                  赤井秀一为自己一瞬的想法感到心惊肉跳,嘴里不自觉的便问出话来,努力带着笑:“你说要弄死我,那明天谁去你家跟你提亲啊。”
                  “反正你也不会来。”Gin低声说了一句。
                  赤井秀一愣在原地。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你为什么说,反正我也不会来?”
                  Gin抬起头,沉默的看着他,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脸突然变得如此陌生,甚至在他的眼里,正在迅速的向他远离。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Gin。”
                  赤井秀一死死的盯着他,仿佛想要从那一副万年不变的表情中寻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但是回应他的,只有那一双用冰冷隐藏了所有的眼睛。
                  赤井秀一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一阵白光却先他一步瞬间刺进双眼,紧接着世界的一切都被无边无际的苍白所覆盖。
                  (4)
                  赤井秀一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电影院里,电影还没有开始放映,可能自己又来的太早,整个影厅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电影还没有放映,屋顶还亮着灯,只有一块巨大的,灰色的幕布立在整个空间的前面,和一排排红色的座椅相顾无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放映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他闻声转过头去,来人却不是期待中的Gin,而是一个头戴针织帽,挂着黑眼圈,一头黑发垂在身后的男子。
                  男人越过一排排红色的座椅走上台阶,不紧不慢的走到他身边的座椅坐下。灯光暗下去,看起来新的影片要开始了。
                  “这是梦吗。”他看着屏幕上交错的光影,懒懒的开口。“不然就是我疯了。”
                  “这得看你自己来界定。”男子熟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的时候居然逗的他有点想笑,“但是至少你应该知道,你并不是醒着的。”
                  屏幕上放映着他没看过的电影,男男女女来来往往,故事他却看不进脑子里。
                  “果然和另外一个自己坐在一起看电影的感觉果然比想象中还不好受啊,”短发探员叹着气窝在座位里:“这电影什么时候结束。”
                  “快了,你看那两个人要逃亡成功了。”旁边那人却似乎毫不介意,津津有味的盯着屏幕,“不过只要你愿意,还有下一场。”
                  “什么意思。”赤井秀一直了直身子,感到自己有些烦躁了。这段时间他收到了太多没有下文的回答和意味不明的停顿,却没有任何人给他一条能够参透的线索。
                  “你最近,有没有招惹什么人。”就在他有些坐立不安的时候,“赤井秀一”突然开了口。
                  “你是来搞笑的吗。”短发的正主气急反笑,“我的工作不就是招惹人的吗。比起这个,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Rum。”那人自顾自的说,“不管怎么说,你炸了他一架飞机。”
                  “怎么,他要我赔吗。”赤井秀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空荡荡的空间里转瞬间什么声音都不剩,银幕上特写里女人抿了抿唇,抬起枪管指向了自己。
                  “呯”的一声巨大的枪响贯穿了寂静的影厅,居然震的赤井秀一轻轻颤了一下。
                  “那个女人赢了。”空气一时陷入寂静,旁边的“赤井秀一”静静的开了口。
                  “什么意思。”赤井秀一警觉的问。
                  所有的光都消失了。
                  “只要你愿意,还有下一场。”
                  男人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在他的耳边,远远近近,靠近着又远离着他。赤井秀一慌乱间一抬手,旁边的座位却是空的。
                  整个世界在他的眼前恍然间漆黑一片。
                  “醒了?”
                  赤井秀一一个激灵睁开眼睛,身边传来Gin不疼不痒的声音。眼前一道一道铁栏杆照出的阴影打在他脸上,脚步声和凌乱的人声交杂着践踏着他的鼓膜,让他隐隐的头痛。
                  “监狱?我们在《越狱》?”
                  “不,我们在下水道里,是《史密斯夫妇》,你这个蠢货。”
                  听到Gin补的一句脏话赤井秀一才回过神来,猩红色的探照灯光扫射着附近的每个角落,舔舐着愈发紧张的空气。
                  “你这次醒的很晚,害的我不得不拖着你跑了两里地。”Gin侧过头,猫着腰穿过百货大楼的过道,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不屑的讽刺着FBI:“是因为你脑子终于坏掉了吗。”
                  赤井秀一只得尴尬的扯着笑,倚仗着手里沉甸甸的枪管带来的熟悉感一次一次冲刷着不安的神经。他试图把刚才那个亦真亦幻的梦逼出脑海。
                  “愣什么神,上了。”Gin许久没有听到回话,不满的回头瞥了一眼。一向在这时扯着坏笑的FBI却意外的两眼失神放着空。Gin一皱眉,冰冷的枪管就抵上了赤井秀一的脑门。
                  来自死亡的冰冷触感终于勉强拉回了赤井东奔西跑的三魂七魄,赤井秀一一趔趄,本能的举起了双手。
                  蠢透了。
                  忍着想要捂脸的冲动,关键时刻连连犯傻的FBI探员本以为会收到黑衣老大毫不留情的白眼或者一句恶狠狠的“你想死就赶紧去死不要拉着我”。没想到那人却收回了枪管,悄无声息的转过了身去。
                  “专心点,很快就要结束了。”
                  没有等赤井秀一反应出这句话是不是幻听,对面冰冷的子弹已经招呼上来。一切都如原剧本所写,飞舞的棉絮和木屑,散落一地的弹壳和尸体。他们背靠背射出子弹,从对方的腰间掏出弹匣,以相拥的姿势击倒彼此身后的敌人,在某一个或者某一些瞬间,把电影和真实的他们混为一片。
                  仿佛生命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互相拥抱着依赖的假象,却仅凭了彼此就可以对抗整个世界。
                  “下辈子见,John。”
                  “下辈子见,Jane。”
                  不知道是命运的恶趣味还是这场似曾相识的戏触及了什么东西,两人吐出台词的一瞬都是一愣。
                  “谁跟你下辈子见,你这个该死的FBI。”Gin紧接着便厌恶的咬牙,转过身便出了木门。是了,这才是Gin,他不是那个厚唇细眉的性感女子,正如不论哪几分相似,这也不是他们的故事。
                  就像,当所有的敌人都被消灭,满身狼狈的Gin从地上直起身朝着他微笑的时候,赤井秀一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抬起的左手,和手中指向Gin胸口的枪管。
                  然后,在Gin来不及有任何表情之前,扣动了扳机。
                  他,赤井秀一,食指用力,亲自引燃了那声枪响。


                  IP属地:福建9楼2017-03-16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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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都处理完了?”
                    “是的,老大,那小胖子看不出来还挺有骨气,临死的时候还不停的喊着‘不许这么对我大哥’‘放了我大哥’之类的话呢。”
                    “毕竟是Gin的人,就算看起来再不起眼,也要做的万无一失才是……贝尔摩德呢。”
                    “她仍然被关在地下室里,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Boss……”
                    “哼,我Rum还从来没有怕过女人。不论怎么样,他们两个中,我都至少能得到一个。”
                    “可是,老大,他们如果不醒过来,也是没有用处……”
                    “他会醒来的。”
                    打火机的齿轮擦亮漆黑的阴影,烟草在一瞬间焦毁,渺小的火光分秒无声明灭。
                    “这本就是一场他们自己和自己的游戏……以他们的人生为赌注。”
                    医疗器械机械的滴滴声敲打着窒息的空间。
                    “我太了解Gin了。”
                    阳光默默的穿过染过色玻璃,投在他的背上。
                    巨大的窗户上,绚烂的色彩描绘着一张张悲悯的面孔。那些生动的,唯独表情千篇一律的人物被一张一张定格在竖立的窗格里,在充斥了十字架与圣光的角落里虔诚的叹息。
                    他头戴王冠,坐的笔直,木然的面对着石砌的空荡荡的教堂。他的双眼已经醒来,却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赤井秀一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着Gin死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有多少次自己在他身前倒下,亦或有多少次,自己在故事的尾声重启了魔仙棒,任由白光把他们带回另一个深渊。
                    些许是有违了道德做了太多的恶,或许是对这个世界太过横行霸道,让他们经受坦塔罗斯之刑,以惩他们过分的欲念。似是讽刺着他们情与恶,怎能两全。
                    醒来,然后死去。他们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死亡,并且看起来永不终结。
                    只是这些再深的折磨,也无法阻止他,即使是不知来由,也不愿放下的,贪念。
                    “殿下,吾王命你过去。”
                    醒来时头戴的王冠已被拿走,身上的华服也被除去换上了囚服般的布袍,他赤着脚,跟着小使有节奏般的踩过两旁卫士在夕阳下投出的标尺般的阴影,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那扇沉重的木门前。
                    仆从从里面打开了门,在他迈步的时刻如流水般无声有序的退出门外,偌大的屋子只一瞬间便只剩下了两个人的气息。
                    酒红色的帘子低垂在法兰绒铺就的床侧,一个人正慵懒的靠在层叠的抱枕中,眼睛低低的垂着,仿佛是不经意间的瞥过直直的站在床对面的他的囚犯,不屑的轻轻抬起下巴,似有似无的勾了勾唇角。
                    “你也有今天,狮心王。”
                    那人毒蛇吐信般尽职尽责的念着台词,高傲与讽刺拿捏的正好——这当然是Gin的本色出演了——不论被命运强行换了多少角色,信手改了多少别人的故事,那个男人永远是这样一幅睥睨一切的模样,让赤井秀一只一眼,便能从众生里捡出他的爱人,从此不需要倚仗任何信望与爱,惟愿这双危险致命的眸子傍在身旁。
                    “是啊,腓力。”
                    赤井秀一仍然在床尾站的笔直,空阔的大床仿佛淌过了汹涌的时间的河流,天堑般的隔开他们。
                    “只要你愿意,永远都有下一场啊,赤井秀一。”Gin仍然细眯着眼睛盯着他,却听不出什么责备的情绪。“你的效率真是越来越低了,FBI。”
                    “怎么,就这么急着逃出我的脑海吗,”赤井秀一尝试向上扯了扯嘴角,“我倒觉得这场梦还长着呢,我们可以慢慢来。”
                    “一想到我自己的身体还躺在手术台上跟你这个蠢货相连,我就怎么都慢不下来。”Gin冷冷的哼出一声,“你的品位还真是独特啊,没想到在你脑子里,这玩意这么重要。”
                    赤井秀一的眼神顺着Gin伸出的修长的手臂滑到阴影里的床头柜上,一个镶了钻石和金子的王杖正静静躺在那里——那个本来面目可笑的魔仙棒随着剧本的改变,竟然变成了这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这种开关词的挑选本就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要怪就怪我的潜意识吧……或者,如果一定要怪谁的品位,那大概是那位Rum先生吧。”
                    “哼,我竟然也会着了这种杂碎的道,真是可笑。”Gin把玩了一会桌上的权杖,想起了什么似的又丢到一边,“不管怎么样,先出去,然后杀了他。”
                    “遵命,老大。”叹息似的松了尾音,窒息般的房间里才好似重新流动起空气来。赤井秀一看着那个人手指勾了勾,便顺从的绕过雕花的床柱,走近他的床侧。
                    黄昏在转瞬间过去,黑夜裹挟着月光扑面而来。
                    这场漫长的死亡一点一点腐蚀着脑内的神经,席卷而来的疲倦与条件反射般无妄的恐惧从荒芜的角落里贪婪的生长。赤井秀一下意识的伸了伸手,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骨节分明的左手正虚虚的垂在两人之间。他仿佛听到了空气里嗤笑的声音。
                    “干嘛做出这副没出息的表情,这可真不像你。”熟悉的笑声响起的时刻冰凉的触感扎疼了赤井秀一的手心,赤井秀一一愣,那只无助的又无人顾及的手此刻正握着那根可笑的冰凉的权杖,这个场景的始作俑者则倚在床头低声笑着:“怎么,你还想牵我的手不成。”
                    赤井秀一皱了皱眉。
                    “我又不欠你什么,赤井秀一。”Gin侧着头,任由一头绚烂的金发肆无忌惮的散落在床单的一片殷红之中,恍若躺倒在满地鲜血之上却比鲜红更加妖娆,“就像,你也没有欠到我。”
                    “所以,别摆出那副,loser一样的,无能为力的表情。”
                    他们之间,胜负未分,爱意未怯,即使是站在天平的两端同时朝对方开枪,也会倒下的丝毫无差,用丝毫不动的读数去捍卫他们彼此的骄傲。
                    “所以,重启那个破棒子吧,FBI,别让我在这种时候瞧不起你。”
                    这是一场漫长的死亡,生死轮回是最深的折磨,若一人不在梦中死去,另一个人便会在现实中离去。
                    然而即使在这场无望的重复的离别中被磨的发疯,也唯独不愿意放下的,是对你的贪念。
                    “咣当”一声巨响让Gin的瞳孔条件反射的一缩,那个装饰华丽的权杖被赤井秀一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紧接着那个背光的身影抬腿,提了从巨大落地玻璃中泄入屋子的月光一起,一步跨上了宽大的床。Gin只感受到脖颈一热,带了茧子的手发了力,猛地把他带向了对面,温热的吻便欺上了他的唇。
                    往日里随时能颠倒黑白的舌带着它主人的霸道几下便撬开了Gin的牙关,唾液肆意在彼此的口腔中交换,连溢出也没有人理会。唇齿碰触间隐匿的水声仿佛情欲最好的催化剂——如果赤井秀一没有在这种时刻狠狠的咬了一口Gin的下唇的话。Gin睁开眼睛危险的眯起眸子,看着眼前祖母绿宝石般的眼睛,感受着腰间丝绒睡衣的腰带被轻易扯开,夜空色中微冷的空气与湿热的鼻息一起舔舐上他的胸膛。
                    “狮心王理查死于公元1199年,早于腓力二世·奥古斯都去世24年。”
                    “你有24年来祭奠我。”
                    拿惯了枪的手足够有力,轻轻挑开丝薄的衣料,在划过那人腰侧的时刻一路点燃焰火,贪婪的抚摸着Gin精瘦的后背上每每令赤井秀一爱不释手的一道道疤痕——那些有别于肌肤的凹陷是Gin身上独特的敏感带。从脊柱到蝴蝶谷,蔓延至Gin颧骨上那道淡的出奇,却最令赤井秀一满意的杰作,让他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Gin突然一个起身猛的坐起。过分的力道撞的赤井秀一后仰,刚刚还懒洋洋的倚在被褥间的金发男子已经直起上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有些狼狈的他:“历史上把理查囚禁在瓦豪河谷的是德国的利奥波德,但现在在这里的却是腓力二世。”
                    赤井秀一看着Gin的脸微微垂下,月光默默的流连在他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嘴唇,缓缓的淌进他细长的眼眸,轻而易举的染上一层迷蒙的银光。赤井秀一也微微眯起眸,贪婪的看着眼前雕刻般的脸庞,意味不明的随口喃喃道:“恩?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王。”
                    那双菲薄的唇一字一句的吐出字眼,仿佛某种蛊惑人心的古老的咒语。赤井秀一只觉得喉间一紧,本握在那人腰间的手再次压上了后颈,把两个人将将拉开的距离瞬间拉回负数,双双跌回柔软的床铺。
                    “对,你是我的王。”
                    疼痛与炽热像是一把火,催动着情欲在体内沿着血管横冲直撞,尖叫着向上冲的脑海内一片空白,又不知疲倦的席卷了末端的四肢百骸,让沉重的喘息吞下徘徊在舌尖的呻吟,苍白的指尖一次次刺出明红的伤痕。
                    抵死的缠绵,终会是以血刻印烙痕。
                    不知过了多久,当Gin回过神时才发现,熟悉的双手正撑在他的头侧,冰冷的月光和着温热的喘息潮涌般打在他脸上。在那双暗不见底的眸子的注视下赤井秀一缓缓垂下颈,用额头轻轻顶上了Gin的。
                    “因为,我,甘愿被你俘虏。”


                    IP属地:福建10楼2017-03-16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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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从来没计较过谁爱谁多一点,甚至没把爱挂在过嘴边。
                      肉体上的欢愉似乎也不过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不知是势均力敌的微妙,还是瞒遍天下的刺激,还是刻画到死的胜负欲。权当纠缠在一起就是个死局,费尽心机的互相算计固然充满乐趣,却也彼此心知肚明真正的意义在于不分胜负的无解僵局。
                      我们就这样彼此依赖又僵持的活着,淋漓尽致,却又时刻逃避。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哦,只要相安无事的度过故事里的三天,先在这段故事里醒过来的那个人就可以苏醒了。但是如果期间有人死了或者有人重启了魔仙棒,就会被切到新的故事里——这可是,真真正正存在在他们两个脑内的,不折不扣的饥饿游戏呐。
                      -那另一个人呢?
                      -当然是,成为没有记忆的,傀儡娃娃了呀。
                      「怎么样,对于那么骄傲的他们,是不是最合适的结局了呀。」
                      赤井秀一看到眼前的场景时,真正感受到了恐惧的重量。
                      这种,在他漫长的31岁人生中几乎已经跟他分道扬镳、绝缘到生死不见的情绪,从他的眼底开始,一寸一寸撼动着他人生的根基。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灵魂崩塌的重击,魂魄逸散的虚无,失去力量的瘫软,甚至是眩晕中迟迟不肯崩溃的神经的撕裂之痛。
                      他的眼前,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
                      他,赤井秀一,依据历史的轨迹,被关进了狮笼。
                      「理查被自己的敌人利奥波德关入了狮子的笼子,他与凶狠的狮子搏斗了三天三夜,最终将自己的手从狮子的喉咙里伸进去,掏出了狮子的心脏,因而得名狮心王。」
                      “Gin!”
                      空荡的,巨大的城堡里回荡着赤井秀一撕心裂肺的吼叫,伴随响起的狮吼从深不见底的地窖里缠绕而上,被吞噬在大理石雕刻成的圣经绘画装饰的拱形天顶的漩涡里。
                      “Gin!你放我出去!我们会有办法的!你不能这样!”
                      然而男人的嘶吼并没有传到被呼唤的人的耳朵里。Gin正带着王冠坐在石砌的王座上,
                      注视着空无一物的教堂
                      阳光脉脉的穿过窗户,把纷乱的色彩投在他的背上。
                      时间流逝的速度格外残忍的撕扯着赤井秀一的理智。他一动不动时狮子也不肯扑过来撕咬,却在自己哪怕把眼神移开他身上的一刻嘶吼上前,打断他想要撞墙而死的念头,逼迫着赤井秀一按照历史的轨迹与之战斗,然后顽强的,到第三天成为掏出狮子心脏的王。
                      这一次,他不会死的,他们都知道。
                      却也正是赤井秀一自己,率先在这个故事里醒来。
                      这一方的时间仿若停止。
                      上帝与圣母的脸借由了明亮的光芒投在Gin身前的地板上。光影随着时间的分秒缓缓拉长,把他们本就不清晰的面孔模糊成一片。
                      王端坐在他的王座上。
                      他的手边,是那个镶满了钻石和黄金的权杖,静静的躺在阳光之下,向四面八方反射着刺眼的华彩。
                      本就该想到的,那个每一次因为自己先醒来而故意死去的男人。
                      搏斗中的赤井秀一不受控制的走神,浑身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激动激烈的颤抖着。他突然想起了所有的事,那个他们呆了很久的旅馆里,每一日刷新的记忆的金发男子,从他第一次故意中毒死在自己面前开始,他就早该知道的。
                      他一次一次的故意死去,甚至早该在奇迹暖暖那次不管自己就能出去的。
                      只是因为,那些时候,最先醒来的是他。
                      “你这个愚蠢的FBI。”
                      是了,赤井秀一是愚蠢的,平日里自己明明那么骄傲的观察力,却因为当在玩一场跟对方一起的奇异游戏放松了所有的警惕。
                      而现在自己的这份骄傲正把他自己推下永世不得翻身的深渊。
                      他们本就不曾互相亏欠,更无负罪感。
                      然而现在的Gin不是舍了自己的骄傲,而是因为他太骄傲,偏要你亏欠。
                      我们爱着这场势均力敌的恋爱?
                      Gin要的,是赤井秀一这一生,最沉重的负罪感。
                      哪怕是,看起来,他们不再平等。
                      “看,那两个人要逃亡成功了。”
                      最后一道光从珐琅彩玻璃的石缝中消失的时候,Gin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窗户。
                      原来他身后的玻璃上并不是上帝和圣母的故事。上面刻印的是金雀花家族的创立者亨利二世和埃利诺结婚时的画面,他们对着十字架起誓,所生的八个子女围绕在他们的身旁。
                      最靠近母亲的儿子,名为理查。
                      那张面孔在中世纪的油画中和其他几个兄弟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那人在画中虔诚的举起双手,敬仰着自己的父母。
                      谁知那人会在日后的日子里,逼死自己的父亲,踏平四海疆土,又被自己曾经的战友囚禁,最终倒在自己父亲的遗体脚下。
                      本是与他们,毫无相似之处的人生。
                      Gin看着巨大的玻璃画作,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7)
                      赤井秀一29岁的时候,曾经对很多人抱有负罪感。
                      不论是曾被他所弃所欺的Judy,被他利用致死的宫野明美,或者是因自己的迟钝而送命的零的旧友。
                      他把世间的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不相信因果报应,只执着于自己的才智,和明确的,自己想要的。
                      但是那个男人,不论自己多么执着,绞尽脑汁,也不过是和他平分了秋色,骗得过他的眼,却蒙蔽了自己的心。
                      他们生来便是如此,如若双生,相伴相亡。
                      若是没了你,赤井秀一想,这个世界不过是浸在那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无聊的负罪感里,凭空少了不知道多少色彩。
                      你是金色,你是光芒,你是冰冷,你是刺痛。
                      我是射杀你的枪膛,可你,却是击中我的子弹。
                      谁去怪罪谁带谁离了哪个世界,谁亏欠谁经历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冒险,又有谁去计较,一切因谁一念之间而起,又因什么第六感而亡。
                      这世间,唯你而已。
                      赤井秀一,31岁,自认对世间无数人怀有负罪感,除了Gin。
                      大门被打开的时候整个实验室外面已经一片血流成河,Rum惊恐的看着赤井秀一提着枪,一步一步走进门内。他的身上处处滴着血,病态的笑着,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
                      “理查与狮子搏斗了三天,把手伸进它的喉咙,掏出了狮子的心脏,得名狮心王。”
                      那个人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用歌唱般的语气念着毫无来由的句子,那声音如此陌生,却莫名的让Rum联想到了别的什么声响。
                      是了,是钟声,教堂里,丧钟的声音。
                      这是Rum死前,脑中划过的最后一个句子。
                      (8)
                      「2016年12月19日,黑衣组织成员Rum在制造了海洋公园事件后偷袭了同为组织成员的Gin和美国联邦调查局探员赤井秀一,并且利用两个人进行了脑同步生物实验。最终导致组织成员代号Gin的男子大脑严重损伤,失去全部记忆,沦为大脑被机械控制的杀人傀儡。」
                      「FBI探员赤井秀一在苏醒后逃离了实验室,在2016年12月25日带领α小队私自行动,突袭未来得及转移的黑衣组织主要据点阿尔贝酒厂。基地内所有组织成员全部死亡,包括组织二号头目Rum。」
                      「值得一提的是,Rum的死状极其凄惨,经法医鉴定,系被外力直接挖出心脏致死。」
                      「此外,在酒厂外3000米的一处野坟场,发现了三具白骨,经鉴定,系组织成员伏特加,基安蒂和科恩。」
                      「唯一幸存的组织人员是被关在酒厂地下毒气室里的贝尔摩德,只是至今意识未清醒,仍处于深度昏迷当中。」
                      「黑衣组织成员Gin于突袭当日失踪,一同失踪的还有本次行动策划者FBI探员赤井秀一。至今仍然处于失联状态。」
                      ——节选自美国联邦调查局JR189920号任务报告。


                      IP属地:福建11楼2017-03-16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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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没有互相亏欠过的,不叫爱情。
                        赤井秀一依稀还能记得他打爆了玻璃墙壁把Vermouth从里面扛出来时女人将死时苍白的脸。
                        他便突然明白了她轻声对他说的话。
                        “他只是选择做了那个先去面对的人。”
                        这场看起来势均力敌的恋爱,实际上只是互相逃避矛盾的结果。
                        他们不曾鼓起勇气,真正面对过FBI和组织的威胁,也不曾好好的沟通过,他们之间的不同。
                        只是沉默着,自作聪明的单方面包容着对方身上与自己水火不容的部分。
                        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黑白共存的好事,除非有人从平等的假象里先走出来。
                        不再惧怕伤害,也不惧怕牺牲。
                        没有互相亏欠过的,不叫爱情。
                        2017年3月16日,新西兰基督城。
                        我已经想不出其他的话语,也不去想象什么未来的画面。
                        那一日我从教堂做了礼拜回来,小胖子吭哧吭哧的在我身后提着超市的方便袋子,里面装满了食材。女人抽着女人烟倚在门口懒懒的吐着烟圈,随手把烟灰抖在眼角有蝴蝶纹身的女人的皮靴上,戴眼镜常年拉着脸的男人一个健步上去拉架。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样吵吵闹闹又平淡的生活,又或者你对它更加厌恶。
                        偌大的别墅里落着输液器滴滴答答的声音,心电图有规律的滴滴声混在起起伏伏的钢琴声里。
                        南半球的小岛上的角落里,太阳从不客气的挥洒着光热。灿烂的,无忧无虑的把整个世界都涂成明亮透光的色彩。
                        它们奔跑着冲进玻璃幕墙,从飞起的窗帘角偷偷的溜进来,用温暖触碰着我的指尖,嘻嘻哈哈的刺着我的虹膜。
                        教我看到,在哪一瞬间,你在我面前睁开了眼睛。
                        (10)
                        “那个破棒子呢。”
                        ---Theend-----


                        IP属地:福建12楼2017-03-16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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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关于《#2017#
                          若子例行的来絮絮叨叨几句吧……别打。
                          赤琴吧史上最轰轰烈烈的接文活动终于在迟到了接近一个月之后落下了帷幕。
                          确切的说,是赤琴吧史上最轰轰烈烈的接文活动的帷幕终于在迟到了接近一个月之后落了下来。
                          打死拖稿的,不用客气。
                          其实之前我就打算申请写结局的,主要是我这个人比较擅长顺杆爬,而且喜欢圆别人的世界观【什么毛病】。在此再次感谢,或者是祝贺参与本次接文活动的15位写手,当我做文案汇总的时候从头到尾读了很多很多遍,大家都接的很精彩,承前接后(互相挖坑)都做的非常尽职尽责,有些地方互相连接的我都觉得十分惊叹。希望大家以后也多参与这样的活动,不管怎么说,作为这次活动的主办者和参与者,我都十分十分的幸福和感动。
                          这篇声势浩大的联文最终定格在29517字,填注了上万字的心血和脑洞,也带给我一点点压力吧,第十五章里共十个分段里面有五个是被推倒重写过的,包括那一段疑似的荤段子,也是删掉了重新写过的。写的越多愈发觉得自己的水平不足以撑起自己的野心,也羞愧与许久没有动笔,在此也希望吧里的筒子们互相督促,手生了总归是不好【先打死你自己吧!】
                          其实开始构思是HE,也被要求写HE。但是事实是写到第8段的时候真的很难受了,因为要写很悲的地方,又一次一次重新写,到了最后一天几乎已经没有力气往下写了。是死撑着写到了9.10部分,把预想的结局圆回来,但是已经疲倦的没办法再改,就直接发出来了。抱歉抱歉QAQ。
                          加了题目,修了格式,本来想给大家改改错别字病句什么的,改了又删掉了,还是保留了原汁原味。折腾了快两个多月,最后真正发出来的时候,其实很感慨。
                          其实我想,赤琴的意义,其实至少对我来说并不如因为赤琴而相遇的我们更大。就像这篇联文一样,我想,这本来就是一个,属于我们的故事,口口相传,互相分享脑洞和快乐,才是赤琴真正带给我们的,并且能够留在生命里的色彩。
                          至少就我自己来说,因为赤琴最初认识的一批亲故已经过去快5年了,也祝愿不管是旧友还是新欢(什么鬼),大家都能在这里结识属于一生的友情。
                          最后有问题欢迎戳吧主哦,脑洞点子或者遇到的麻烦等等。
                          爱你们啾~
                          最后大家请不要客气的留言!各位参与联文的宝贝儿有什么想说的,或者围观的小伙伴想写文评啊吐槽的,不要客气的砸过来!
                          爱上了赤琴,然后爱上了这里的你们。
                          么么哒~


                          IP属地:福建14楼2017-03-16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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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仍然例行艾特参与活动的亲们~
                            @年华の无效信
                            @娱人Y愚己
                            @YTyuzhihan
                            @流離前世
                            @赤遙
                            @萧御晗
                            @Brain路P路Z
                            @汉索与葛丽泰
                            @花果山的喵
                            @爆米花留留小爆
                            @WAO_TAY
                            @凝眸的corner
                            @黑猫亡灵
                            @剡苕
                            @清泽凌晔
                            @ArianaKD
                            @雨殇罪风


                            IP属地:福建15楼2017-03-16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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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
                              果然没有肉 也没有he 吧主大人可以的嘻嘻嘻嘻嘻嘻嘻。
                              无论如何可怜兮兮依然是保持了我虐你你虐我+正剧风+神他么这是结局,完整的个人风格。
                              我的删除键蠢蠢欲动。围笑。
                              以及。(除了某人以外的)各位辛苦了。


                              IP属地:山东16楼2017-03-16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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