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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逢雪辄止(王耀中心短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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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主要是金钱组和露中。短篇合集。不会在一篇文里出现两个CP。
为了投喂别人。
金钱组清水无差。一定要说的话请认为是米耀。
写完金钱组的短篇就写露中。
没有问题的话每天更新。
有初步尝试第一人称。不适注意。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4-05 15:57回复
    金钱组#1
    沉没
    —在盐水里溶解,在沉默中沉没—
    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耳机里反反复复跳来跳去都是阿尔弗雷德家的歌,这糟糕透了,隔着一整个太平洋随便多少时区的荒腔野板,像狼似的带着腥。难得放晴,无事可做,于是上街走走算是优先级的选择。我甚至还为了这买了件日常款的卫衣呐——不,不不不滚滚你不要动,带你在包里上街来坐公车是我的底线了,你最近吃了多少怎么又变重了——我可不想被旁边的女孩子觉得是个走私国宝的变态。
    72号线路。拥堵的一如往常。即使是国家也只能在某个角落艰难地站立着,好不容易发现的空座给了刚刚上来的老婆婆。音乐跳到了另一首我不知道名字的歌,说起来联通会不会问他们的国家要流量钱…?我想我还是欣赏不来英雄的歌,所幸快要没电了。
    我期待那一刻。
    没有电力,没有流量,没有上司派下来乱七八糟各种任务,让我一个人消失——消失在社会。消失在陆地。在盐水里溶解。在沉默中沉没。
    人类需要多久来发现国家的消失?
    我想这计划差不多已经成功了。还剩3%电,如果滚滚表现地更乖一点我甚至还可以考虑带它一起。我猜只剩一首歌放完的时间,如果不是突然插入的电话。
    ……啊啊。
    有人注意到我行将到来的消失?
    那么让我用最后的一分钟,海水淹没的最后一秒,白鸟穿越回归线的一眼,来倾听你的声音。
    “……嗨!”
    卡。
    在关机的最后一刻传来的声音。
    我想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回答他。
    但这并不重要了。所有的计划和安排在这一瞬间全部崩塌,这个人应该被打死,被砍碎,被扔进海里喂乱七八糟千奇百怪我叫不出名字的鱼。一只肤色白一些的手伸过来搭在我的肩上,伴随着兴高采烈的尾音凑过来英雄似的脸。
    “真巧啊王耀?我过来出差,先带我玩玩呗?啊呀你是不是带了滚滚,拿出来玩玩嘛。”
    ……阿尔弗雷德你不要大庭广众下掏出一个国宝啊啊啊!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4-05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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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钱组#3

      #金钱组
      展信佳。
      又是一年春天了。现在季节总比我以为的来的要早,他说我跟不上节奏了,你觉得如何?那天我回洛阳看了一株西府海棠,政府正在忙着保护那些晚唐的建筑,我不想告诉他们那棵树比宫殿和灯盏年纪大的多。就当它是唯有我知道的秘密好了!我拍了拍它,树皮粗糙,有点扎手,如果它会说话大概早就朝我龇牙了吧。
      我可真是不礼貌啊。
      也许我真的年纪大了?总之和世界的英雄相比确实是年老的可怕,但说不定也是件好事。老年人的生活,都是些年轻人发现不了的快乐东西。北京三里河住着许多文学大师,我不是他们的学生,所以并没有经常去拜访;然而出乎意料,我和其中一个关系还不错,大概因为我曾经帮他照顾过家里那些饿的直叫的猫。那些猫可可爱了,它们叼着的小鱼干都是我的入场券呐。
      天气好的时候我去拜访他。大多数时候我带着茶叶,有的情况下我拿阿尔弗雷德新给我带来的书。英文的。普通小说。文学。或者什么科学杂志。那时候和外面的贸易没那么发达,我让年轻的英雄带过来的都是些稀罕货。你又要嘲笑我是去讨好他了吧?
      这种词可不能随便用呀。
      他大概很喜欢我。有的时候他的学生来了,围在桌子边上激烈地讨论某个历史问题,我就在一边的沙发上坐着,逗一只猫,和织毛线衣的太太搭两句话。他们说南宋临安的几座建筑,说某位末代皇帝的死因,说到一些宫闱中的秘辛,谁知道几千年的口头传诵是不是已经变了原本的模样。我发誓我没有插话。你太看得起我了。那么长的历史,我也并不是每一件都记得啊。
      那是漫长的生命中不值一提的一小部分,也是我所能记住的非常快乐的时光。我竭尽所能地帮他照顾那些猫,甚至干过在他出差的时候,带着猫去国/务/院的事。那时候主要的国家代表都来北京,亚瑟朝我挑了挑眉毛,弗朗西斯和伊万不知道在哪。
      “……相当高的待遇哪,啊哈?”
      最后说话的还是阿尔弗雷德。理所当然。因为亚瑟不会这么没眼色地打破我和猫玩爪子的氛围。不过英雄就算了——我从没给予过他不切实际的希望。亚瑟说:“你养了猫。”
      “邻居家的。”
      “他大概不会高兴宠物比自己的待遇还好。”
      “噗。”
      我们就这样沉默了两分钟。文件堆在桌上。没有一个人去动它。阿尔弗雷德出去又回来。站在我面前他简直全身都发着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怎么了?”我问,他朝我递过来一个袋子。
      “鱼干!专门找使馆的人要的,来自美利坚的特别礼物~”
      “谢谢。”
      我从不对他非常冷淡,就像我们之间也没有必要太过热情。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夸奖他?那不是英雄的成长方式。他得成长的让我有兴趣超越他。
      两头狼基于利益产生的关系,希望你不要认为是爱情。
      这是个没头没尾的故事。老教授在文/革之前去世,我非常高兴他看不见文化界饱受摧残的可怜样子。他的猫紧跟着主人死于那个奇冷无比的冬天,来自美利坚的奇妙赠礼还剩下薄薄的一个底。我和教授年迈的太太收拾遗物的时候把鱼干埋在它的身边,希望它会高兴。
      太太将这些年所有我送给教授的英文书全部还到我手上。我没料到有这么多,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他们夫妇已经从康健的中年走到了不知何日归西的暮年。我可能太疏忽了…我还是那么一张完全没有改变的容颜。
      “谢谢你。”她微笑着和我说,“我很感谢你。”
      “如果我也去世了,可以拜托你将我安葬在我先生的身边?”
      我答应了她。
      不需要别的语言。他们从来没有出口过自己的疑惑,我也只是三里河一个默默无闻的住客。洛阳那株西府海棠终于被政府鉴定了年龄,围起了一层保护的栏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喜欢这样。那天我带着阿尔弗雷德从洛阳走过,看到它落下大朵的花瓣在行人的头上,一如一千年前盛唐那个游人如织的春天。
      “你在看什么?”阿尔弗雷德问我。
      “看以前。”
      我说。
      王耀
      1998.5.13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4-05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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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钱组#4
        某之暗恋
        “我解释的够清楚吗?”
        阿尔弗雷德问我。对此我的反应只是拿起了边上的茶杯,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人民日报上懒得分给他一丝一毫。直到他第二次发问我才抬起了眼睛。“你在说什么?”我问。我真的没听。
        世界的英雄噎了一下。他选择继续解释:“关于那个女孩…”
        “哦。”我说,又低下头去,“啊。嗯,我是说,你随意。”
        这事情不大不小,起源于阿尔弗雷德2008年奥运前夕住进我家的半个月后。起先是一束花。住在老城区的人家有的喜欢订花,每天早晨六点钟准时开门拿走我并不全部认识的带着露水的新鲜花朵,我确定没有这个习惯。那束花太大了,而且品种繁多,不像是市面上可以订到的礼品。“你认识谁会给你送花吗?”我敲着卧室的门,阿尔弗雷德缩在被子里睡觉,只摇了摇头算作回答。
        那只是一个开头。在我们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时候更多的礼物以奇妙的规律和速度奔涌进来,一丝一毫没有引起美国人的注意。他认为那是给我的,我想把他的眼镜摘下来看看是不是搞错了度数。我在这里安安静静地住了五六年…!现在邻居大妈已经开始问我是不是交往了一个铺张浪费的女朋友。
        “你得解决它,阿尔弗雷德。”我努力微笑想要捏碎他的德克萨斯,“见了鬼在这么下去我得住进国/务/院了。”
        他嘟哝着:“其实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啊哈?”
        他投降了:“我会去看看。”
        他果真去解决问题了。因为奥运的临近各大国家代表全部来到北京,他拖上了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去LP推荐的北京某酒吧里准备狂欢到凌晨四点然后回家来实施抓捕。这个计划要是能成功就有鬼了。我简直嗤之以鼻,在英雄离开的脚步声里定了凌晨五点的闹钟。
        半夜里我终于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另一个身体的拥挤和关于地盘被子的竞争,甚至不用为了照顾娇贵的美国佬打开空调。与自然的亲近,打开的窗子和洒进来的月光,蛐蛐躲在草丛里唱歌。令人神往的夏夜,阿尔弗雷德送我的手机屏幕微微发光。
        我接了电话。
        “……你是在酒吧喝趴了?”
        “英雄怎么会在酒精面前倒下!”美/利/坚在那头欢呼雀跃,“我马上回来啦!”
        “祝你顺利。”
        这是我的回答。无论从各种角度来看都没有问题,我甚至开始打算怎么嘲笑阿尔弗雷德的眼瘸。那会是个令人振奋的场面,要喊上弟弟们给我录下来。
        谁会知道那是个奇异的分界点呢?
        一切都变化的猝不及防。早晨八点我睁开眼睛看不见阿尔弗雷德的身影,他唯一的正装还挂在衣架上,然而他肉体本身变成了十五厘米的小人藏进了我找不到的任何角落。哦随便他吧,我打开电话看见亚瑟和弗朗西斯。像是整个世界忽然都发疯,他们都打电话询问我阿尔弗雷德的下落。
        “……发生了什么?”
        天地作证我全然无辜。我跟不上节奏。一个人说阿尔弗雷德应该七点来开会,另一人嚷嚷着他的电话关机了。所有的声音密密麻麻往我聚集,像是海里的鲸鱼全部浮上水面换气。千万种水柱。数不清的泡沫。飞起来的白鸟盖住了阿尔弗雷德的身影。
        “……啊。”
        我说。像是好不容易从窒息中挣脱。
        “有人敲门。失陪。”
        随便用什么东西想都知道那是阿尔弗雷德。他不会像我一样有逃离世界的勇气。年轻人。理想远大,然而过多的执念滞后了行动能力。我打开门看到他果然站在那里,出门时穿的米白色外套消失了,夜里下过一场雨,这副淋湿的模样狼狈得很。代表自由的眼睛里都是血丝。
        “……阿尔?”
        “嘿!”
        他说。也许他的嘴唇里还含着别的什么话,用以掩盖他彻夜不归的罪行——但那具沉重的躯体已经向我倾倒过来。罪加一等。该死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你可真是太重了。
        “……我帮你请假吧。”
        事实上他并不会回答我。那双代表美利坚所有柔软和善良的嘴唇含着北京的冷雨。太可怜了。我最后还是亲了亲他。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4-05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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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解释并不清楚。我听的出来。”回忆结束,茶杯放下,我说,“说谎的技能还是提升一些吧。”
          你好像对我说谎了?让我数数这是第几次。没有关系,不要愧疚,闭上眼睛。呼吸。想象我从未离去。然后让我们彼此把牌面摊开,在对方眼睛里看见崭新的世界。
          show hand.
          “……那个女孩。”
          美/国说。
          “是谁说她喜欢我?”
          他撇了撇嘴,拒绝理会我的嘲讽。话题磕磕绊绊地往下走去,她如何注意到金色头发的美国人,如何迅速地坠入爱河,如何大胆地决定一场可怕的追求。每天早晨她上早班之前放下礼物,那时间实在太早,太阳还在睡眠,花也没有开放,只有碰巧晚归的阿尔弗雷德有缘遇见。
          “和她谈了谈!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但是拒绝了她,所以姑且算作目的达成…?”
          “然后回来的路上下雨于是脱了外套给她,没有绅士风度的话会被亚瑟嘲笑一辈子。”
          “真是简单。”
          我拿起了桌上的小糕点,掰成碎屑出去喂我养的那只绿色鹦鹉。那是那个女孩子送来的最后礼物,没人好意思拒绝。
          鹦鹉小小的眼睛盯着阿尔弗雷德,扯开嗓子喊了两句电视剧里听来的话。
          阿尔追上来。
          “但我还记得!你开门了然后亲了我一下,啊哈,含蓄的中国人?”
          “你记错了。”我说。鹦鹉啄走了手心最后的一点残渣。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4-05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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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钱#5 谋杀妄想
            阿尔弗雷德在策划一场谋杀。
            来自情人的甜蜜与温柔。五指张开收拢,所有温顺的皮肤潜藏进暗灰色的阴影下。听那血管搏动的声音,他一定有颗健康的心脏——无知无觉地,跳跃在胸腔的伊甸土壤。
            然后等待,在无声的黑夜里倾听窒息与灭亡。
            “……那么暂且进行到这里。”
            这次会议的主持是路德维希。一如往常。联五里没人愿意承担重任,挑大梁的一直是认真严谨的德/国人。他的脸色可真不好啊眉头都皱起来,刚才阿尔和伊万又产生了什么没人可以调解的争执吗?啊啊那一定很有意思,我忽然后悔起一整个上午的走神了。
            “我们该去哪里吃饭,王耀?”
            亚瑟在围观路德维希日常性地口服胃药之后凑过来问我,然后我想起来这是于北京召开的世界会议。
            ……我又走神了吗。
            亚瑟说:“看起来你脸色不太好。”
            “是有一点……这边。”
            站起来的瞬间眼前的世界有一瞬间的颤抖。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感觉糟糕透了,好像所见所感都是转瞬即逝的泡沫。国家们陆陆续续跟着我前往早就订好的餐厅。我尽力走的稳定些。天气炎热,树叶在幻想中疯狂燃烧。
            “你发烧了!”
            美/利/坚的英雄用生怕有人不知道的大嗓门嚷嚷。我真想把他扔出去,随便多远,只要听不见那些蚊子似的嗡嗡声怎么都好。可是现实严重限制了我的发挥——伊万拉住了他。“别吵。”俄/罗/斯简洁地说,“他真的不舒服。”
            尴尬至极。所有的国家都围在我的身边,尽管他们的本意很好但大多数除了发出噪声没有别的用处,愈发显得伊万和亚瑟像两个老师带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如果身体允许我要嘲笑得他们抬不起头来,然而我喉咙干的要命。我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才变成这种境地,他们说我发烧,那听起来新鲜极了。
            “休息一会吧。”亚瑟说,“反正下午的会议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你可以自己回去吗?”
            “……可以?”我想说我没带钥匙,天知道它是不是被那只该死的鹦鹉叼走了。
            然而没人看出我的迟疑。我独自走出了位于北京中心城区的酒店,外套搭在手上,刚刚脱离空调构筑的美妙天堂就被扑面而来的暑气冲的一个踉跄。不可思议,看看你自己吧王耀,身为国家居然有发烧的一天,是北/京即将爆炸还是新/疆的躁动?
            又或者什么都不是,仅仅因为你晚上睡觉踢掉了被子。
            ……啧。
            我开始做梦。一个黏腻的,密不透风的,充斥着汗水和夏天气味的梦境。好像我在等一个人,可会有人来这样沉闷的沼泽吗?这种问题无解,和腐烂的树叶一起环绕在周围。时间静止,我终于向下沉没。
            难以相信这样可怕的环境里还可以睁开眼睛。……是多少死水和青苔?它们覆盖住皮肤然后向我的眼球侵蚀,死亡流进血管;冰凉而甜美,值得称颂的终结。
            我没有开空调吗?
            太热了,即使在北京这样的热度也极不寻常。出租车堵了一路;高温和热烧使我难受的想吐,付清车费以后几乎一头栽进床铺。上一次这么狼狈是早就记不清的时代,我一时间很想自嘲…。
            等等。
            我忽然想起来我没带钥匙。
            那我是怎么进来的,飞?不想承认但是这是我的梦想之一,如果真的实现了别管它什么发烧我现在都能坐起来飞越太平洋;那只鹦鹉没有厉害到给我开门;那么……
            “阿尔…弗雷德?”
            我的气管堵住了。不是幻想,肺叶里倒灌的尘埃堆成了山。电光火石间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仅仅一些,尚且不能确定;于是我等待着。这并不困难,那些腐烂的树叶旋转向下。
            好一阵的安静。
            随后,如同经过慎重的考虑,某个阻碍打开了。无法计数的空气在刹那间拥挤进气管,我几乎咳嗽着窒息,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又被涌出的泪水模糊。差不多一分钟之后我才终于看清阿尔弗雷德——我想他应该是从酒店一路跟回来,恰巧他也有钥匙,为我开门不是个困难的举动。唯一奇怪的是我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我拒绝去想。
            你能不能想象?因为你的疏忽而放进家门的合作伙伴,利益相关体,某种程度上的情人,一个甜蜜的谋杀者。
            我决定提出交涉:“看来我得去和美/国大使馆谈谈我的生命安全问题…”
            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一个半真不假的苦笑。他伸出手给我拍了拍背,我没有拒绝。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4-06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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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么想杀了我?”
              “就是试试。”
              美/国躺在一边的沙发上放空自我。我在浴室里检查伤势,浅红色的痕迹绕了脖子一圈,然而并不严重。奇怪极了。阿尔弗雷德F琼斯竟然在迟疑。我觉得有趣。
              “为了什么?你觉得我的死亡会导致国家的终结,你们美/利/坚称霸世界的伟大梦想?”
              “不完全是……”他嘟哝了一声,“你居然没生气。”
              我生气了?哦,一半一半,我绝对不会告诉他同样的念头在我心里转过不下十次。如果我直接杀死国家意志的化身…?我记得有一天夜里我甚至想把阿尔埋进院里那棵梅花的脚下,随着我的动作太平洋那边的国家四分五裂,德克萨斯在英雄的尸体旁反光,直至我踩碎了它。
              听起来畅快淋漓,值得写进史书里世代缅怀。
              但是我隐瞒了它。我说:“你不值得那么高的期待。”
              他发出一阵干涩的笑声。
              这就是我们对于彼此的要求。请不要将仅仅用于维持利益最大化的情感称作爱情,我们依然针锋相对并且时不时在国际棋盘上大打出手,但那并不妨碍休假的时候我们跑去某个地方然后忘记其他所有事情。我想把阿尔大卸八块却总找不到合适的刀;就像他策划已久的谋杀最终死于自己的犹疑。
              “你一路迷迷糊糊完全没注意到我跟上来!…还好我带了钥匙不然你怎么办啊。”
              阿尔弗雷德在沙发上滚了个圈,“晚饭吃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随便你吧。”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4-06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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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会贴吧的排版…lofID北白川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4-06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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