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

顶，乐乐侠，生日快乐

迟到的生贺

#April Fools Day
#迟到的愚人节文
『正义的覆灭。』
他自梦中惊醒，身边的赤色拉姆仍在沉睡。均匀的呼吸声包裹着他安抚着，让他快速跳动的心脏逐渐平稳下来。
窗外是孤寂的夜空，星星亦在沉眠。
坠在他颈前的金色羽毛一明一灭，有如晨光熹微。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他倒下，如同一只折翼的鸟，又似冬眠中偶然惊醒的动物，于黑暗中继续他未做完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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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是一片向日葵花海，揉碎的光被上帝藏匿其中。他奔走着穿过这片被揉碎的光，直直奔向一位伫立在花海中的金眸少年。少年水色的发丝被风缠绕，正义的咏叹调自他耳畔响起。
“乐乐侠！不要走！”他喘息着攥紧少年的血色披风。不知是汗水抑或是泪水浸透了脸庞。
远处，地平线上的云被朝阳渲染成赤金色。他发现眼前的少年逐渐变得透明。
“抱歉，我必须走了。摩乐乐。”他的声音微不可闻，嘴角扬起一抹晨曦。
「再见了。」
他化为碎片，坠入晨光，与他所追求的光明融合。
他消逝之处，飘落下一片金色羽毛。
那片羽毛如同天使降临世间，赐予人们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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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惘着醒来，连同他所有的记忆。窗外已音召光漫天。
“乐乐侠？”他轻唤。
无人应答。
『他是谁？』
『乐乐侠是谁？』
他抬头，望见墙壁上贴着一张海报。
海报上的少年拥有与自己极似的面容。他张狂地笑着，挥洒着自己不曾拥有的自信。
他下意识地寻找日历，迫切地希望知道今天的日期。
4.1号。
愚人节。
今天似乎是乐乐侠的生日？
他想着，带着期盼唤醒自己的拉姆。
乐乐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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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了门，右拐便是淘淘乐街。
他买了一束向日葵。
「他最喜欢的便是向日葵。」
“谁？”他茫然地喃喃出声。
「去庄园东边的小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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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立着一块崭新的的墓碑。
没有多余的碑文，只有「乐乐侠」三字。
以及碑前已干枯的向日葵。
他感到太阳穴有些刺痛。
“我是……乐乐侠？”
【你是乐乐侠，亦是正义之力。】
筑起世界的谎言被意识所打破，唯有墓碑与向日葵永存。
【你与这世界并存。】
双眸自水色变为耀眼的金黄，却翻涌出恐惧。
「乐乐侠，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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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蓝色双眸蓦然收缩，眸中翻腾着惶恐。
他翻身下床，衣柜的落地镜映出他的容貌：头顶水色微乱发丝，双眸盛着恐惧，右眼的金色尤为突出，如夕阳一般灿烂。
一张纸条自不知名处飘落。
『今天，是愚人节啊。』

之前写的短篇，无后续，是否会继续更看脑洞。
没有大纲怪我咯。
瞎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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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之林
壹
“拉仔，听说黑森林里有宝物呢。”森黑色叶片随风而舞，吟出森冷的歌。
名为摩乐乐的摩尔踏足此地，他手中提着的灯驱散了部分黑暗，照亮他足下的路。
“Bibo.”被唤作拉仔的赤色拉姆给予它的主人不肯定的答复。
冷风掠过黑森林，扫过树上不留一丝缝隙的叶片，常年不透光的森林更凭增一番诡异与神秘。
黑暗深处，似有光华闪烁。
摩乐乐发现了那金色光华，随即抓稳手中摇曳着的提灯，直奔向那光华。
“Bibo！”赤色拉姆见状，发出警告声，并变为红色长绳，禁锢住它的主人——它感觉到那光华的诡异。
被它所禁锢的摩尔一惊，下意识用双
手阻止它的行为。他手中的灯便因他的动作而滚落，灯中的火光随灯的滚动而一明一灭。
火光倏忽毫无征兆地熄灭，仿佛有人遏制住它的燃烧一般。
于是前方那光华便越发诡异与妖冶，如同混杂了月亮破碎的光——但黑森林树叶的缝隙间，没有月光洒落。
无月的森林似是死去，无星之夜将覆没一切——名为命运的枷锁在无意中被打开，命运之神将掌控世间万物。请颔首静默，聆听命运的脚步。
貳
『光华所及之处，寸草难生。悖自然而行之人，无所畏惧。』
一名女子自光华中徐徐走出。森绿罗裙裹出窈窕身姿，蜜色长发及腰，妖冶如曼珠沙华。光华渐渐减弱，直至消逝。
踏足土地，女子缓缓启唇：“愚蠢的正义之力，为了所谓的「宝藏」不惜搭上自己所有的力量。”
“什么？”被拉仔禁锢住的摩乐乐不解。赤色拉姆见状，便变回原样，摆出迎战的姿势。
“可怜的小虫子，”她指尖轻点，暂停住赤色拉姆的动作，款步走到摩乐乐面前，“你不知道，这里是正义曾经覆灭的地方吗？”她的语言是掺了毒药的蜜糖，危险却不可测。
“罢了，你也不必清楚。”女人旋即转身，疾走两步，将自己藏匿于黑暗深处。在她身后，一个白色法阵在摩乐乐足下展开。
“正义的覆灭……难道你说的是乐乐侠吗？”摩乐乐抱起自己的拉姆。
“谁知道呢？”黑暗中传来女子慵懒的声音。“你大可自己去寻找答案。”
法阵启动，摩乐乐的身影消逝于空气中。
他阖眼，心中回想着那女子与他最后的道别：
『请告诉我你是谁！』
『金色……鸢尾花。』
叁
『历史的齿轮倒转，战争的火焰重新燃起。』
战场上燃烧着的火焰灼伤了摩乐乐的双眸，满目皆是死去的人民。
苍穹被战火染成绝望的血色，硝烟弥漫的土地上流淌着暗红的血。
不远处传来冲锋勇士的嘶吼，随即传来剑锋刺穿身体的声音，之后便是拔剑与身躯落地之声。
摩乐乐朝那个方向奔去，他希望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去阻止战场上的杀戮。
他奔至受伤的人面前，双膝半跪，想扶起伤员的肩膀，堵住他身上的伤口，让血液流淌变慢，让伤员获救的几率变大。
他的双手穿过伤员的肩膀，触摸到弥漫着硝烟的空气。
“欸？为什么会这样！”摩乐乐迫切地希望自己能扶起伤员的肩膀，堵住他的伤口，但是他做不到。
『这是「记忆」，因此你触碰不到他。』
“不！”
阴影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摩乐乐，他便抬起头，仰视着眼前的人。
“乐乐侠？！”金色的战袍与赤色的披风，唇间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正是乐乐侠。
『正义的覆灭。』这句话突兀地浮现在摩乐乐的脑海中。
“乐乐侠？”摩乐乐又轻声唤了一遍。
“乐乐侠”唇边忽然涌上一丝诡异，如同被黑暗包围一般。他手中提着刀刃，冰冷的刀尖上流淌着鲜血。
『这便是「正义的覆灭」。』

#disease。
“你说你能看到不存在的影像？”面前的蓝发孩子垂落于膝上的双拳紧捏。
“是的，他…长得像我从未见过的一个人。但是莫名的熟悉。”
“嗯…你经常能够看到他，听见他的声音吗？”我把这一稀奇的病症记录在档案上。纸笔的摩擦似乎增添了那孩子的紧张感。“放松，孩子。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症状。”
“……我能在阳光下看见他，或者是庄园消失的英雄所去过的地方。他的声音…我只能在梦中听到。是自信的少年声音，听起来有一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
“这样的话…他是什么样子呢？经常「遇见」的人的模样总不会不记得吧？”我尝试露出轻松的笑容用以抚慰他稍有混乱的情绪，但我的病人并没有抬头看着我。
午后的风拥抱阳光拨开窗帘，在木质地板上轻盈弹跳留下光影。
他沉默了很久。似是努力突破无形的屏障般，他的双拳渐渐收紧，皮肤勾勒出青筋形状，浅色的微乱蓝发被汗水浸润。
他的发丝很长，垂下头便遮掩住那双水蓝色的眼眸。
他以极低的声音回答了我：“对不起…我不记得了。明明是每天都遇见的人啊。”
“在我遇见他之后，脑海中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就出现了。比如我拯救过庄园什么的…像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我记录着他所说的话语，同时暗示他继续他的陈叙。我只是一位普通的自学过少量心理学的医生，出于本能地让病人尽可能详尽描述出他的病况。
“我想起来一些他对我说过的话，比如『终于遇到你了』之类的言语。但是我明明不认识他啊。”
“但是会有一种眷恋的感觉，就像儿时遇到梦中的偶像一样。……就像我曾期待过与他的会面。”
“也就是说你觉得你曾经见过他却忘记了？也就是所谓的失忆？”我直接把钢笔放在病例单上，抚平因我的动作而皱起的纯白纸张。
“类似吧，比如那个几年前的游轮事件，听我的朋友们说我也登上了那艘巨轮，但是我对这件事完全没有印象。”
“奇怪的是营救队到达时，我不在甲板上。他们最终在海滩找到了伤痕累累的我，把我带回了庄园。”
“自那之前的记忆便不是很真切了，听说菩提大伯说，我小时候很崇拜一位叫乐乐侠的人，但他是游轮事件中唯一丧命的人。”
“我也尝试询问了他们我以前的事，听他们讲述时记忆就像一张失真的纸，轻飘飘的仿佛别人的故事。”
“我昨晚做的梦中，那个人在迷蒙的雾中捧着一团光，他把它放在我的左胸。『这是根植在你内心深处的正义之心。』他这样说。”
“他以前似乎也对我说过相同的话，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但是我却在梦中哭了，醒来的时候发现眼角残留着未干的泪。”
“就像被栗子壳包裹住记忆，不舍得丢弃却无法徒手捏开。感觉胸口有什么将要破壳而出的东西。或许只是我的错觉吧。”
“这种病例很罕见吧，医生。”我看见他讽喻般地扬起嘴角。
“确实不常见。你能够补充更多细节吗？”我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
他没有喝。连唇角本能的抽搐都没有。
我索性低头整理他所说过的话语。他可能只是对这样的不明的病症感到烦倦，需要短暂的安静来平复心情。
他原本略显厚重而急促的呼吸陡然变得轻盈，我抬头打算观察他的情况。
——他也抬起了头，那双水蓝色眼瞳全然变成了金色。他变成了另一个人。金色双眸中带着未曾消失的笑意，仍一如最为澄净的光海。那庄园的英雄微眯眼眸，上扬嘴角露出微笑。
意外地熟悉。似是穿过了厚重的时光布帘，拉扯开幕布展现落满尘埃的舞台。
“好久不见。”我曾与他有短暂的相遇。在那块残破的甲板上。
他轻笑着点头。十指放在唇边：“嘘。”
他复而垂下脖颈，让我的患者回到这块光明之地。
“抱歉医生。我刚才不小心睡着了。”他揉着后脑，同时水蓝色双眸同我的视线相对。
“没关系。你的诊断结果出来了。”我放下他的病例单。
“你没有任何疾病。”
“而他，一直都在。”
我看着藏匿于那双蓝眸中的光眸。微笑着为我的病人写下了诊断书。

顶顶

#nameless。
气泡旋绕而上碰触光束，破裂微弱声响传入耳畔。他以仰躺姿势堕入深海，双臂伸往海面处，手指微蜷。
爆破轰鸣震荡水流，旋绕着鼓击耳膜。
他想拥住光。留存于掌中的却是丝绸般流缓的水。
柔光经海水的过滤轻盈地透映至他紧阖的双眸之上，而咸涩液体因无形屏障而无法进入他肺部。
他启唇似要挽留消弭之物，破碎言语却被水流击散。
救命。吐露气泡转瞬便逝。
微黯天蓝双眸沾染无光之色。他缓缓掀动极为沉重的眼睑望向水面——光所在之处。
———
名为摩乐乐的少年睁开双眸，视野充盈着盛夏午后的灼热阳光，鼻翼间浮动着食物特有的气味。
沉眠过久而导致后脑传来钝痛，他轻揉着太阳穴掀开被褥。
他翻身以赤足触及微凉木质地板，站立于床边时目及布有残留胶粘的米黄色墙壁。
似乎缺失了某物。既非赖以生存的氧气，亦非习以为常的菩提大伯唤他起床的低沉嗓音。
他背对着光线洒落的窗户重新坐在床铺上，凝视着不知何时进入房间的赤色拉姆。后者眼中隐现迷惑之色。
天蓝瞳眸中明晰可见迷惘之灰，双唇无意识地张合吐露问句：“拉仔，我忘记了什么吗？”
“Bibo.”被捧于掌心的生物略显迷惑地予以答复。
他便微垂眼眸愈加专注地凝眸墙上残留的胶质物，其上零碎粘覆着些许白色纸碎。
菩提大伯唤他吃饭的声音忽而传入耳廓，他便匆匆地踩入拖鞋奔下楼梯。
棕发的老者原认为蓝发少年仅是因他一贯的理由而迷惑，因此他未曾料想他竟会询问他这样的问题：“菩提大伯，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老人的表情一滞，随即恢复至以往的微笑。他轻抚少年的发顶，缓缓开口道：“小鬼头又在胡思乱想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吃饭吧，乐乐，下午还要去春游呢。”老人沉淀时光的慈祥嗓音传入耳畔。他眯起的双眼中亦藏匿着笑意。
“嗯！”名唤摩乐乐的少年点头端起瓷质饭碗。木筷温和地与虎口摩擦漾起熟悉的抚慰感。
“大伯今天做的饭真好吃！”他将一块食物放入老者碗中。
初春的微寒与初生的芽叶共舞，午后的阳光铺洒至天空树内部，尘埃幽游着飘散。
蓝眸蓝发的少年身着黄色马甲，背着并不沉重的书包回首高喊：“大伯！快一点啊！”老者缓步走着，直至与停下脚步的少年相遇。
二人便相视而笑。少年便再次转身奔向小径尽头。光线刺破云翳，洒落至草坪上勾勒出人形。
透明微乱冰蓝色发丝晕染上光的朦胧质感，白金战袍着身，血色披风飘于身后。
他奔赴那少年站立之处，欲喊出那记忆中缺失的名字，却发觉言语似被禁锢般，随着记忆的缺失而空缺。
依存于光线之下的人似是感知到自己的窘迫，侧颈将望向他所面朝的反向。
尔后光线消融于空气中，那抹亮色亦匿去形影。

#nameless。
沉眠之茧因晨曦复苏时遗落的冷光而渐缓剥落为无形碎屑，展露出少年沉眠容貌。摩乐乐在风与光的轻唤中掀动眼睫，眸底存余梦境的墟妄。
光悄然于发顶赐落福音，冰色光晕微荡，一如未曾到达的教堂内，冷光触吻的覆满埃尘的大理石地面。他伸出双臂试图拥搂光，下一瞬后者却消逝在指尖。暖润或寒凉的温度亦无法被感知。
苏醒的愉悦将光雾般的妄念取代，浅色瞳眸中倒映红焰之色——他捧起迎接他的赤色拉姆，踏着棉质拖鞋走下楼梯。
“大伯早！”他对自己的监护者问安并得到了回应。喉间干渴的不适感使他端起马克杯，略显贪婪地猛啜着杯中名为水的无色物质。
“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他微笑着问道。鼻翼充盈着蔬菜粥与草叶汁液混合的气息，记忆夹层中的某处刻印似有复苏之意。指尖缠上衣料，纤维柔软的舒适触感使他安心。
窥瞥见粥碗中浮沉的胡萝卜丁，他微蹙眉心的细小动作被菩提纳入眼中。
“要全部吃完哦！”老人笑道。
确认自己无法咽下这散发着浓重植物气味的食物后，他将厌恶之物尽数置于碗底，而后利用以往的手段将其处理完毕。名为摩乐乐的少年将碗扣入水槽，并主动提出帮老者清洗碗具。
“大伯我出门啦！”他带上挚友，携上午后微热阳光与菩提碎絮的叮嘱自天空树奔至邻近的树林。
徐风裹挟花瓣自身侧旋离，古树奏响序曲迎接他的到来，鸟儿鼓动翅翼将最为和煦的曲谣赠予他。他接受着自然的亲吻与祝福。
他漫步于碎光斑驳的林荫道，听见植物体中物质的转化，嗅闻熟悉的阳光味道。
他感知到隐约而隔雾般的呼唤，似暴雨时自屋檐浇下无声水幕将颜色淡化弥散，拢覆声音并将其弱化。孤寂时刻，这意识共鸣便频繁复生于记忆中轻叩意识之流。并无不适之感，却如沉眠时落在鼻尖的柔光般轻和。
——仿佛忘却了某物般的怅然若失。
他再次忆起仅在流光下存在的少年身影以及梦中他所处安葬着遗迹的金色花田。冰蓝微乱的发，白金色战袍，无法明晰的名字。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否活在已死去的妄想中。
摩乐乐的思索并未持续过久，他踏出树林的庇影时，淘淘乐街的喧嚷与朋友们对他的唤声打断了沉寂。
“好久不见啊摩乐乐！”富有活力的少女之声叩击鼓膜。随即便是少年们的附和。肩膀受到手臂压负，他勉强笑道：“是的好久不见多多少少丫丽…”
他想起街道旁的某个巷子的缺口能够指引他到达长满浆果的灌木。从浆果丛朝东行，便能到达破晓后可将韶光刻入眸底的山丘。
友人在他耳畔提出游戏的建议：“不如我们来玩木头人吧！输掉的人去采浆果！”他含糊地答应。
暂停肢体动作于他而言并非难事，他依凭加长思虑的时间而并未挪步，因此使他的队友取得胜利。
他再一次迷失在思绪中，如同沉溺于灵感之流的艺术家般，以微黯眸子凝视着掌中躺卧的鲜艳果实。
微胖少年注意到他异于平常的缄默，轻声询问伙伴：“怎么了乐乐？”
“他啊，自从从邮轮回来之后就经常是这幅样子，可能是因为没见到『 』而发愁吧。”来自东方的少女答道。
熟悉如同光雾的名姓——『 』。他落水时竭力嘶喊着的、梦中迷惘时自唇间掷落的字音。
失力感自指尖扩散，汲取他的气力。他厌恶这种感觉，或者是触觉。他朝向海底堕去时仍希望抓握即将逝亡之光的寒凉触感覆上掌间，试图引导他进一步坠向冰渊。
他勉力抬头，水色双眸中盛盈困惑之色，在寂声的惊诧中缓缓启唇：“那是谁？”